第76章 (1)

“什麽?”某只的神情更加不淡定了,且這次沒有誇張的成分,是真的覺得不可思議,“小包子要見我?還是晚上?”

墨水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想想也該是因為白天的事,還有最近小姐莫名其妙醫術高明的事,這些事都太突然而詭異,他們尚且都覺得古怪,何況是皇上,“是的,小姐,消息剛剛傳來。”

某只皺着眉,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他要見姐幹什麽呢?想我了?”

玖岚和墨水對看一眼,齊齊搖搖頭,絕對不會發生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不是想我?”

兩人重重點頭,神情悲壯的強調。

“那為什麽見我,不知道姐不喜歡他?那天不就是跟他劃清界限了?他是鳥兒我是魚……”

“咳咳,小姐,屬下覺得皇上應該是有什麽正事……要和您商量。”準确的說,是要教訓警告你一下,別鬧騰的太厲害。

某只心底當然也懂,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傲嬌的道,“哼,姐不去。”

聞言,玖岚面色黑的跟要下雨似的,“小姐,皇上的話不聽就等同于抗旨啊,要誅殺九族的。”

某只憤憤的咒罵了一聲,“萬惡的舊社會!”想要裝逼任性傲嬌一把,都不能痛快。

“小姐,您還是去吧,皇上真的有正事找您,萬一也是對您很重要的,錯過了就不好了。”墨水耐心的勸着。

“若是正經事,為何不白天見,非要晚上,誰知道他有沒有安什麽好心,萬一再撲倒姐怎麽辦?”

墨水硬着頭皮保證,“屬下會陪您一起去,一定不會再發生那樣……讓人痛苦難忍的事了。”

“那也不用非要晚上啊,搞得偷偷摸摸的,哼,姐還要維護自己的閨譽呢,他要是真的有事,就等白天吧!”

總之說來說去,某只就是一臉傲嬌,對人家的邀請表現的十分不屑。

Advertisement

墨水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在故意刁難皇上,可是……

玖岚忽然靈機一動,“小姐,您不是一直都想回将軍府看看嗎?不是好奇那裏的密道在哪裏嗎?”

聞言,某只眉頭一挑,“對啊,難道……”

玖岚神情一喜,急切的道,“是的,皇上約您見面就是選在将軍府的密道裏。”在那裏是最安全的,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這對于某只來說确實是個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啊!

她糾結了,在房間裏轉動的更加熱情,像是承受多大的掙紮壓力似得。

看的玖岚又想去死一死,皇上宣召見,正常人不是應該毫無選擇的趕緊去麽,怎麽到了小姐的身上就……

墨水這會兒也腦子格外的靈光了,輕咳了一聲,忍着內心巨大的崩潰,違心的道,“屬下都知小姐您……矜持又端莊,最是愛惜閨譽,按說這樣夜裏與男子相見的事确實不妥,小姐這樣……義正言辭的拒絕是對的,可是……”

墨水編的實在艱難,自負才華橫溢也是說的磕磕絆絆,讓人很着急,某只接過去,“可是,姐雖然這麽有風骨,卻不得不為了保全家族而選擇犧牲,這樣的大仁大義真是驚天動地,可歌可泣,足以記錄進史冊,千古流傳,你是想要說這個吧?。”

墨水汗的流的簡直止不住,咬牙道,“是的,小姐說的正是屬下想說的。您……受委屈了。”

玖岚崩潰着,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吧!

某只終于笑逐顏開,“好吧,如此姐就賞臉去見一見,不過你們可一定得保護好姐,免得那只小包子忽然獸性大發。”

兩人一個踉跄,深深低頭,似是默哀,“……小姐放心,您的清白一定會永存的。”

這樣的女人到底将來誰敢娶啊!

他們不知,将來不但有人敢娶,還是搶着去,一個兩個,三個……為此,不惜江山為聘,某只也可謂是風光無限。

終于勸的人家願意相會了,本着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墨水幸運的可以逃避責任,玖岚只好悲催的肩負起抱着人家一起裝逼一起飛的重任,借着夜色的掩護,三人成功地躲開有心人的眼睛,一盞茶的功夫,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将軍府的院子裏。

将軍府的大門從外面被查封,誰也進不來,倒是也間接保護了這裏的一草一木不受破壞。

暗處有負責守護這裏的人,蒙着黑色的面巾,又是一身黑衣,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看到三人,也不多話,忙機警的引着,七拐八拐,推開了一座其貌不揚的房間。

門關上,那人才拱手行禮,“小姐,皇上已經在密道中等您了。”

某只四下打量了下房間,角角落落裏都是擺放着些閑置的物品,應該是儲物間,有些淩亂,上面蒙着一層灰塵,“皇上早就來了?”

那人回到,“皇上也是剛到沒多久。”普天下,讓皇上等的人可是沒幾個。

某只聽了這話,絲毫沒有誠惶誠恐的感覺,也沒說趕緊去見,只是點點頭,貌似忽然很感興趣的去扒拉那些閑置的東西。

東看西看,像是忘了去和皇上相見的事。

那黑衣人還不了解某只的秉性,見狀一頭霧水,而玖岚的臉就黑了,壓着嗓子提醒,“小姐!”

某只頭也不回,翻看地更起勁,“啊?有事?”

玖岚一噎,“您在做什麽?”

“喔,看看有什麽可以回收利用的嗎,這樣扔了太可惜了。”

“……”幾人齊齊冷汗直流,皇上可是還在下面等着呢!

那黑衣人咬牙開口,“小姐,您還是先去拜見皇上吧!”

“啊?喔……嘻嘻!”某只一連串的表情變化,堪稱豐富多彩,拍拍手,從擺放物品堆裏走出來,“你不說,姐都給忘了,入口在哪裏。”

那個黑衣人默默咽下一口血,才僵硬的去按下一個開關,在房子的中間緩緩啓開一道暗門。

“哇,高科技啊!”某只贊嘆一聲,從外面看幾乎天衣無縫。

衆人不知道高科技又是什麽高深的詞,都選擇了無視,墨水先走在了前面,玖岚護着某只走在中間,那黑衣人看着三人下去後,忙重新關上暗門,長舒了一口氣。

下來後,密道一開始非常狹窄,僅容一個人通過,兩邊也沒有燈,只有很遠處才露出一點的微光,不至于讓幾人摸黑。

其實,對于玖岚和墨水這樣的武功高手來說,在夜裏也是可以視物的,可某只就不一樣了,完全是靠着玖岚的扶着,才不會磕碰着,“啧啧,這也真是太節約環保了吧?”

連一盞燈都沒有,營造這麽神秘的氣氛很容易讓她聯想到那些恐怖片好不?

玖岚和墨水都不說話,主要是怕越接口,越是刺激的人家談性大開,吓到皇上就罪過了。

幸好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寬敞處,周圍的牆壁上也點了都燈,視野一下子好起來。

暗道裏的兩頭都是長長的通道,像是見不到頭,走向卻又不是一條,大約是為了混淆闖入者的判斷,也可能是每一個通道都能到達一個地方。

可以逃生,也可以避人耳目。

他們此刻站定的地方,最是寬敞,兩側都有一個房間,墨水上前敲了一扇門,裏面默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打開了。

玖岚和墨水站在兩邊,恭請某只先進,某只也不客氣,剛想風流倜傥的展現自己的英姿,可玖岚輕咳了一聲,她懊惱又不甘的立馬換成女子的儀态,微垂着頭,輕移蓮步,袅袅而來。

只是……移動的也太慢了點,玖岚和墨水在身後又是一頭的冷汗,好不容易等人家進去了,才定定神跟進去。

而房間裏的幾人都早已瞪大了眼珠子,視線一錯不錯的黏在了某只的身上,老天爺啊,她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一出場就要這麽折磨人嗎?

小魚兒反應最激烈,瞪着她想起當初被迷暈的事,臉紅脖子粗的,呼吸急促。

花若風的眸底卻是興奮的,雖然最近一直都對人家好奇,可這般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次,她的精彩事跡膜拜了一樁又一樁,終于看到活人了。

花若雨都多看了一眼,然後不做評價的繼續當背景布。

即墨萌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神情是隐忍的高冷威嚴,今晚,他沒有穿明黃的龍袍,而是一身黑色的錦袍,不過袖口和衣擺處繡着精致的龍紋,依舊尊貴,還更多了一絲霸氣酷帥。

某只的眼底一亮,這小包子不穿龍袍看起來也是萌萌噠,身子雖不偉岸高大,可那張包子臉實在是讨喜可愛,尤其是現在還掩着一抹紅暈,萌的她更手癢了,很想摸一把。

只是他的眼底……咦?那是什麽情緒?

“見了朕,都不用見禮了是吧?”一字一句,從嘴裏咬出,帶着克制地懊惱,這個笨蛋,竟然讓他等她,進來了還故意慢吞吞,現在更是無恥的盯着他看個不停,還笑的如此邪惡猥瑣,她簡直就是……

聞言,玖岚和墨水忙恭敬的行禮,“卑職拜見皇上!”

即墨萌輕哼了一聲,兩人弓着身子都不敢起來,自家的小姐不受人待見,連他們都悲催的沒臉了啊!

------題外話------

今天更新的少啦,只有一更,嘿嘿,因為木禾陪孩子去玩啦,一周只有這一天,孩子總抱怨木禾陪他都不忘打字,也真是……

謝謝妹子們的體諒啦,麽麽麽

☆、七十四章 以死守護清白

某只的眼神閃了閃,別人再怎麽難為自己都沒事,可難為身邊的人,還是因為自己受的連累,她心裏就不能再灑脫的無所謂了。

看着兩人彎着的腰,垂下的臉上都是十分苦逼而悲催的模樣,她誇張的“咦”了一聲,然後狀若不解的道,“你倆為什麽行完禮不直起身子?”

聞言,兩人彎腰的幅度更大,頭也垂的更低,難道這不是都因為您嗎?

椅子上的即墨萌瞪着她,不知道這笨蛋裝瘋賣傻又是要鬧哪一出?

而花若風卻是眼底閃動着興奮,早就聽說人家又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黑的夜能說成白的,今日終于有機會可以親眼見證了,嗷嗷……

某只見狀,忽然臉色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聲色俱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我平時是怎麽教育你們的?對皇上尊敬是對的,可是尊敬的過度那就是陷皇上與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傳揚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皇上小肚雞腸、殘暴不仁,不知道體恤下屬,故意難為折磨,你們說,若是皇上被人誤解成了一代昏君,這樣的罪名你們擔的起嗎?”

聞言,花若風愣了一下後,都忍不住想要為某只鼓掌了,這狡辯的本事,還有指桑罵槐的無恥……

小魚兒目瞪口呆,看着某只像是看着一只鬼。

即墨萌也是臉漲的通紅,她字字句句都是在諷刺自己,還說的那麽義正言辭,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玖岚和墨水身子僵硬,汗流的更厲害,心底還是感動的,小姐為他們出頭……可是,他們寧可您不出頭啊!

某只見兩人還不動,神情更大義凜然了些,“還不快起來,難道你們其實在心底埋怨皇上,所以非要等着皇上親自下來給你們道歉才肯原諒、才肯起來?”

聞言,衆人只覺得更加難以容忍。

某只還在教育,這次改成了淳淳善誘,還含着一絲無奈的嘆息,“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做人呢,一定要大度,心胸要寬廣,別人做錯了那是別人的事,你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啊,那不就是傻子了?唉,姐沒權沒勢,盡管有才有貌,可這個世界是個不公平的世界,萬惡的……”

“小姐!”墨水和玖岚終于直起腰來,寧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得罪皇上,也不敢再讓小姐口無遮攔的說出那些話,什麽萬惡的舊社會,這不是在打皇上的臉麽?

某只頓時欣喜,“這樣就對了嘛,做人一定要能屈能伸,雖然有時候在惡勢力面前我們不得不低頭,可是我們的心裏要永遠不屈服,且要始終堅信,總有一天,惡勢力終将會被打倒,世界還是美好的。”不過要等到一千年以後。

玖岚和墨水木然着臉,假裝已經死了,來之前,就知道今晚的會面不會美好,可是怎麽也沒想到,兩人一見面,就是這樣的啊!之後會怎麽樣,他們表示已經不敢想象,會不會被打上要謀反的罪名……

即墨萌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攥起了拳頭,卻還在努力隐忍着,他知道這個笨蛋是故意的,故意要惹他發怒,那樣就更加坐實了她剛剛那一番胡說八道……

這些話,聽在小魚兒的耳朵裏,可不就是要謀反嘛,什麽打倒惡勢力,這不就是在間接的罵皇上……

皇上能忍,他卻是忍不了了,指着某只,聲音因為氣惱都發顫,“你,簡直是大膽!”

聞言,某只的眼神沖着他看過去,十分激動的道,“咦?你不是那什麽什麽……叫什麽來?”

噗,花若風實在忍不住發出一點動靜,忙又捂住了嘴巴,原諒他吧,實在是……

花若風低垂下頭,肩膀可疑的抖動着,某只的眼神又看向他,“咦?這位正在抽搐的壯士好生面熟,我們在哪裏見過嗎?”

咳咳,聞言,花若風抖動不起來了,花若雨嘴角抽了抽,玖岚和墨水繼續在裝死,小魚兒臉色越來越呆滞。

只有即墨萌還算是正常而清醒的,抿着唇,看她到底要瘋到什麽時候。

“啊?難道這位壯士是個啞巴?啊,是在抱歉,我絕對沒有歧視你的意思……”

花若風受不了了,您是不歧視,您是在侮辱我好麽?“在下花若風,是四品禦前帶刀侍衛!”

聞言,某只的眉頭忽然皺了一下,“花若風?”

花若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麽不對勁,下意識的點頭,可心底卻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某只的眼珠子在小魚兒和花若風之間骨碌骨碌的轉了好幾圈,最後落在與花若風生的一模一樣的花若雨身上,“你就是傳說中的花無缺吧?”

呃?衆人都茫然了一下,連即墨萌都呆了呆,她又中了什麽邪?

從來是背景布的花若雨一下子被萬衆矚目了,大家都不明白為毛他就該是花無缺啊。

花若雨的面色黑了一下,“在下花若雨,不是花無缺。”

某只又追問道,“那就是你的兄弟是花無缺?”

花若雨聲音僵硬,“在下就兄弟二人。”

“啊?難道是你們的爹叫花無缺?”

花若雨不說話了,花若風輕咳一聲,“墨小姐,在下的家族裏就沒有叫花無缺的。”

某只聞言,反應很誇張,“這不科學啊,有小魚兒,怎麽能沒有花無缺呢?”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深深無語外加一頭霧水。

最後,花若風按捺不住好奇,硬着頭皮,問道,“咳咳……為什麽有小魚兒,就應該有花無缺?”

盡管,那股不好的念頭在每一個人的心底躁動,可又莫名詭異的想聽聽她怎麽說。

答案自然是……他們再一次找虐了。

某只很理所當然的道,“因為小魚兒和花無缺是官配啊,一對相愛相殺、難分難解、纏綿不休的好兄弟!”

聞言,衆人先是因為不敢置信的愣了一下,然後便深深的覺得尾部痙攣了,這個答案還真是……刺激的他們晚膳都不好了。

尤其是花若風兄弟和小魚兒,那臉色五彩缤紛,難以形容。

而玖岚和墨水在心底就暗暗松了一口氣,真好,終于不是他們遭受荼毒了,而且對方還遭受的更加喪心病狂一點。

氣氛是詭異的,半響,回神後的小魚兒開始哭訴,“皇上,奴才不要花無缺……”

“咳咳,皇上,屬下也不想當。”花若風也忍不住開口表白,他對太監不感興趣。

而花若雨一向沉默寡言,對這樣的事不屑解釋,誰知看在某只的眼裏,就成了,“啊,原來你是花無缺。”

衆人都同情的看向花若雨,花若雨這才咬牙道,“在下花若雨!”

“我知道,別名花無缺!”

“在下沒有別名!”

“現在有也不算晚!”

“……”花若雨不善言辭,更何況遇上的對手還是能言善辯的某只,注定了失敗的下場。

一直沉默的即墨萌忽然開口,“好了,都下去吧!”

聞言,幾人卻都沒有一個動的,他們下去了,難道要只留下他們孤男寡女的一對?

“怎麽?朕說的話都不聽了?”即墨萌的聲音冷凝了幾分,威嚴的帝王之氣不動聲色的傾瀉出。

幾人神情一凜,“屬下不敢!”

于是,花若風兄弟躬身往後退,小魚兒還是一臉的傷感,萬般不願的也撤退,墨水和玖岚也随之告退轉身,某只也想走。

“你留下。”身後,即墨萌咬咬牙。

某只像是聽不見一樣,繼續往門外走,看的其他幾人都極度無語。

“墨寶,你給朕站住!”即墨萌噌的站起來,失去了冷靜自持。

某只聞言,終于回頭,“咦?皇上您剛剛不是說都下去嗎?”

即墨萌瞪着她,呼吸急促,見狀,其他幾人離開的步伐更迅速了,紮眼,跑的一個都不剩了,不過關上的門外,緊貼着好幾個,有緊張不安的,也有好奇亢奮的……

某只見狀,忽然撲在關上的門上使勁的拍打,“救命啊,小玖,墨水,嘤嘤嘤……說好的保護呢,姐的清白啊……又要毀于一旦了。”

門外,幾人都嘗到了嘴裏的血腥氣。

門內,即墨萌噌噌的走過來,失去了以往的優雅尊貴,也忘了避嫌,拉着她就往裏間拽,這房間裏,裏面還有一個暗室,說話可以不被外面的聽到,他倒不是想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主要是擔心她胡說八道的引來誤會,到時候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某只被他抓住了手,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可手勁那麽大,她竟然掙脫不開,被動的跟着他往裏走,不過嘴巴卻沒有閑着,“啊啊……不要啊,皇上,人家不要去床上,我們純潔的說一會兒話不行麽?”

外面,噗的一聲,有人要嘔出血來。

“不要叫了,閉嘴!”即墨萌氣急敗壞。

某只卻喊得更大聲,“啊啊……那你溫柔點啊,人家還是第一次啊,你這麽簡單粗暴,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某只喊的想入非非,外面的幾人都崩潰着,卻又阻止不了腦子裏的yy,一時恨不能再沖進去。

忽然,裏面傳出“嗚嗚……”的幾聲,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一切終于安靜了,而他們的心底卻再也不能平靜了。

你看我,我看你,到底要不要折騰的這麽激烈啊!

其實捂住嘴巴,完全是某只的自導自演,在進裏間的暗室時,她忽然自己捂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惹的即墨萌都真的想簡單粗暴的動手了。

好在,暗室門關上後,終于隔絕了一切的動靜,他忙惱恨的甩開她的手,離開她好幾步之遙,好像她身上有什麽邪惡的東西會傳染。

某只一噎,尼瑪的,嫌棄她剛剛還學什麽霸道總裁拽她的手啊?

某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忽然一步步的朝着他走過去,惡劣而嚣張,還帶着一點猥瑣,即墨萌猛地就想起那一晚,她對自己又摸又捏的事情,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子一顫,下意識的節節後退,連自己會武功都忘了。

“你要幹什麽?”

“呵呵呵……孤男寡女,你說姐要幹什麽?”

“墨寶,朕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

“否則如何?”某只還在逼近,看着他的包子臉紅白交錯,心頭暗爽。

某只被逼到一個陳列着兵器的架子前,再也不能退,“你,你再如此,就休怪朕不客氣了、”唰的一聲,他抽出了架子上的一把寶劍,橫在身前。

某只見狀,忽然大笑,“皇上,您至于嗎,這是要以死來守護清白?哈哈哈……”

聞言,即墨萌羞惱不依,這次意識到自己剛剛持劍的動作是有點……嗖的把劍調整了方向,對着某只指了過去,“墨寶,你大膽!”

那劍是把好劍,銀光閃閃,冰冷而布滿血腥氣,某只只覺得面上一寒,這才收斂了笑意,變得茫然不解,“咦?皇上這是做什麽?您是不是誤會了?人家就是想……參觀一下房間裏陳設的兵器,您怎麽就……”

那言外之意就是,您怎麽想入非非了呢?

還真是心虛!

即墨萌瞪着她,一時無言。半響,手裏的劍看也不看劍鞘,就嗖的扔進去,因為力氣大,發出嗡鳴聲,在密封的暗室裏不停的回蕩。

某只見人家随便就露出一手,摸摸鼻子,覺得自己還是安分一點,萬一真的惹急了他,自己和他動武,無異于是拿着雞蛋碰石頭啊。

某只移開步子,假裝四下轉着去看兵器了,這一看,才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練習武藝的地方,四周都是兵器,各式各樣的都有,中間很寬敞,連把椅子都沒有。她眸子閃了閃,想起玖岚說過的,這小包子很小就跟着父親學習武藝,看來就是在這裏了。

一時,心底的情緒很是複雜。

小小的年紀,就算是學武都不敢正大光明的,要偷偷摸摸的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那份堅毅和隐忍……非一般人可比,像他這麽大的孩子,放在前世,還啥也不懂的瞎玩呢。

心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等她再回頭看小包子時,就莫名的多了一點的……和善。

當然,那和善看在即墨的眼底,卻是詭異的。

“咳咳,你今晚找我來,有什麽事?”某只決定看在他活的也不容易的份上,對他稍稍溫柔一些。

即墨萌皺皺眉,似乎是有點不習慣某只變得正常,傲嬌的擡擡下巴,“朕是天子,想宣你來,你就只管遵從便是。”

潛臺詞就是,她揮之即去、召之即來,而他想怎麽滴就怎麽滴。

尼瑪的,給他幾分好顏色他就要開染坊是不是?

某只惡劣的往前一步,成功換來他身子一震,她卻不耍流氓,改成惡心人了,“矮油,皇上不要這麽說麽?想念臣妾了就直說好了嘛,這樣半推半就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啦。”

即墨萌精致的小臉瞬間羞惱成一片,“墨寶,你少胡說,朕才不是想你了。”

“找人家來又不說有什麽事,還不是因為想喽?”

“絕對不是!”他斬釘截鐵的否認。

“那就說出正經事來啊!”她步步緊逼。

終于,即墨萌不甘的哼了一聲,轉了半邊身子,躲開她灼灼的眸光注視,雙手負立,“朕今日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某只倚在陳放兵器的架子上,笑吟吟的道,“何事?”占據主導的感覺就是爽啊!

即墨萌稍稍默了一下,才複雜的又轉過身子來,定定的看着她,“那個聖手堂的醫館是你開的吧?”

聞言,某只沒有絲毫的意外,也不否認,點點頭,“是啊,您又不允許人家放高利貸,也不借銀子給人家花花,為了不餓死街頭,只好自謀生路了呗。”

即墨萌自動忽視她的鬼扯,他才不信墨将軍離開時,會沒有給她留下足夠錦衣玉食的銀兩。“那麽……那個三變小神醫也是你了?”

某只眼眸一亮,“嘻嘻,小爺的大名已經傳進宮裏來了?”

“真的是你?”哪怕早就猜到,可是心裏還是不敢相信。

某只擺出一個風流倜傥的造型,“怎麽?難道不行?”

即墨萌心底有些雜亂,一時抿唇,沒有說話,某只也不催他,反正這件事對于別人來說是秘密,可對他絕對不會是,她的父親和哥哥都信任他,且為了他不惜暫時毀了将軍府的名譽,遠走沙城,那麽她這裏難保沒有他的人,就是墨水都有可能……

反正,在大局上,她和他也算是拴在一起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知道了也無所謂,只要不出手幹涉就好。

半響,即墨萌緩緩的開口,“你……真的會醫術?”

某只點點頭,“會一點兒。”

即墨萌忽然問,眼神淩厲,“你真的是墨寶?”

某只神色淡定,展演一笑,“如假包換!”

即墨萌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

某只眨眨眸子,“不然……您親自來驗明正身?人家吃點虧也是可以的。”

聞言,即墨萌面色就是一紅,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懊惱的輕哼了一聲,“不必!”

“那你是信了?”

聞言,即墨萌情緒不明的道,“不管朕信或是不信,你都是墨寶,朕也不追究為何你與之前如此……性格迥異,是受了什麽刺激也好,是突然靈魂開竅也好,總之你都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

------題外話------

啦啦啦,昨天更新的少,今天努力加油,吼吼,下午繼續二更

☆、二更送上 還要朕去做什麽?

聞言,某只漫不經心的笑道,“什麽身份?是花樓裏的姑娘還是醫館裏的小神醫?”

即墨萌心底一動,看向她的視線深邃而複雜,隐藏着的情緒是他都不明白的淩亂,可說出去的話是堅決的,“都不是!”

“那應該是什麽?”

“将軍府的小姐墨寶!”即墨萌一字一句,口齒清晰。

某只卻嗤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那是過去了好麽?”

“朕不信你到現在還不懂!”以前,商量這個計劃時,因為她表現出來的單純,所以都是瞞着她的,包括在金殿上選擇毒酒還是聖旨,那時候,哪怕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選了聖旨,他都從來沒有懷疑過,只以為是她年紀小,面對生死,下意識的選了茍且偷生。

可是後來,一出出,一樁樁,他都有眼睛看着,從最初的震驚和不敢置信,到慢慢的平靜和複雜的思考,有些真想他也似懂非懂的了解了一些,她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瘋癫,也不是單純的在折騰作死,她要麽就是太聰慧,要麽就是太愚蠢,可若是愚蠢,她又怎麽會在短短的時間就主導了一切?即使是他也幹涉和阻止不了,甚至一次次的在她的手上吃虧?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她太聰慧,她很巧妙的用表現出來的瘋癫掩藏了,至于為何掩藏……

與他表現出來的鄭重相比,她依舊還是漫不經心的,“我懂如何?不懂又如何?”

某只壞壞的眨眨眸子,即墨萌瞬間有種被調戲的感覺,羞惱的瞥開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在外面怎麽折騰朕雖不能總是管着你,可是你也要時刻記着你的身份,不要由着性子胡來,畢竟你将來還是要做回将軍府的小姐。”

見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對自己管教,某只似笑非笑的嗤了一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即墨萌抿抿唇,皺眉想了想又繼續道,“用不了幾年,墨将軍和傾城就會回來,到時,你若是沒有愛惜自己的名聲,他們……該是多麽傷心失望。”

某只聞言“呵呵”了一聲,揶揄道,“是您會傷心失望吧?”

即墨萌神情頓時變得有些氣急敗壞,“朕為什麽要傷心失望?和朕有什麽關系?”

“真的沒有關系麽?”某只笑得很惡劣,尤其是瞅見他變得紅撲撲的包子臉,手癢癢的很想捏一捏。

“沒有!”即墨萌咬牙,打死都不承認。

“切,沒有關系,你總是管着我做什麽?”說出去誰信啊?

“那是朕答應了墨将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朕與傾城親如兄弟,對你自然多了一份照佛之心,豈會任由你整日胡鬧敗壞自己的名聲而不管?”

“說的好大義凜然喔。”某只拍拍手,鼓掌。

“你……哼,愛信不信!”即墨萌童鞋有些急眼了,呼吸急促,琉璃般的眸子躲閃着她嘲弄的注視。

某只見狀,嘻嘻的嗤笑,“好好好,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完全是因為父親和哥哥才對我如此,你是清白的,你的是純潔的,你沒有一點點的私心,這樣行了吧?”

即墨萌被噎的小臉更紅了,狼狽的轉過身子去,脊背挺得更直,平複了一下,才道,“總之,你要時刻牢記朕說的話,維護自己的閨譽和名聲,這些對你将來會有用的。”

某只敷衍的點頭,“好,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必須!”即墨萌深呼吸一口,“以後朕會經常提點你的。”

“怎麽提點?”某只眸子一瞪,“難道你以後會經常去逛花樓?”

聞言,即墨萌氣的又轉回身子,“朕才不會去!”

“喔,然後呢?”還是看着這張包子臉更養眼啊。

“……每個月初和十五,你都來這裏,朕對當面提點與你,以全将軍之托。”

聞言,某只皺皺眉,“每個月的月初和十五?”

“不行麽?”即墨萌的聲音流瀉出一絲絲的危險。

“怎麽聽起來像是安排侍寝似的?”

某只随口一說,即墨萌瞬間小臉爆紅了,指着她,聲音都在顫,“墨寶,你簡直是……無恥,你才多大,你的腦子裏怎麽能想這麽邪惡的東西?”

看着他一幅完全不能忍受的模樣,某只又嗤了一聲,“皇上,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