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掏褲裆
宋卿北喝了點酒，正跟言之用百分之百的戲感繪聲繪色地描述着自己的腦洞。
比如：
宋卿北：“你知道為什麽皮卡丘的尾巴是彎曲的“Z”字形的麽？”
言之：“因為它有十萬伏特的電擊，那是“閃電”狀。”
宋卿北：“不對，那是它把自己給掰彎了。”一臉“我是專家你不懂”的模樣。
言之：“……”
宋卿北：“你知道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為什麽他們一個是橘黃色，一個是深藍色的麽？”
言之：“一個橘黃色代表性格熱血活力，一個深藍色代表性格陰郁冷酷。”
宋卿北搖搖食指，“橘黃色和深藍，代表水火交融。”
言之：“……我記得這個詞是水火不容，你說的應該是水……乳交融？”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宋卿北。
宋卿北：“我要去一趟洗手間，等一下我再給你分析分析，力與美，性與愛，禦姐與正太。”
言之：“好……”
正跟其他人喝酒的Jennie見她開門出去了，立馬跟了上去。
宋卿北從洗手間出來，走到K房門口的時候，看見走廊盡頭的露天陽臺站着兩個人。
她家的展小叔以及……薛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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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一來一往地談笑自若，似乎言語投機。
宋卿北趴在門口凸出來的一面牆壁上，露出一只眼睛，暗訪。
Jennie：“……”
“這兩個人有貓膩。”宋卿北說。
“有貓膩人家會光明正大衆目睽睽地聊天？”
“啧~薛珊什麽性格你不知道？這麽冷淡自傲的人，你看她笑得……還有展美人，如此笑意盎然……”
“……你還不給人家笑了？”
“這笑容，詭異。”
Jennie忽然就來氣了，“宋卿北，麻煩你在腦子裏塞臺詞的同時，能不能再塞點兒其他有用的東西？你看看人家薛珊，人稱“娛樂圈花旦薛才女”，你呢？”
宋卿北一臉慎重，經過一番思忖，說：“嗯……跟娛樂圈花旦薛才女搶影帝的另一個娛樂圈花旦宋卿北。”
Jennie一臉受到了五雷轟頂的表情，“你對自己的認知……能不能再升華一下？”
“下一屆影後宋卿北。”宋卿北說完，利索地掉頭進屋。
搶影帝？你倒是擺出一點搶的姿态來啊！Jennie抽抽嘴角。
宋卿北一開門，裏面已經玩上了游戲，鬧哄哄的圍成一圈。
言之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一角。
這丫頭是打算遁入佛門麽？在這麽吵鬧的場合裏也能保持不為聲色所動。
宋卿北坐過去，開始慫恿她喝酒，然後她把自己給喝醉了。
她拿着手機給人打電話，電話接起，她說：“喂？警察叔叔麽？我喝醉了幫我給我們家小叔帶句話”
“等着。”電話那頭的展祈道。
看着走過來的展祈，她傻呵呵的一笑，張開雙臂搖搖晃晃地過去，忽然左腳拌右腳，往前一撲
好在展祈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角落裏，展祈扶着她坐好，看着她問：“喝醉了？”
宋卿北極力地撐着眼皮，雙目迷離，秋波橫呈，雙手捧着他的臉，緩緩湊近，微微啓唇呵氣：“呵～”
展祈：“”
“本仙給你度口仙氣” 她說着嘟着嘴往前湊。
展祈捏住她的雙頰将她往後推，眉峰微擰，撲面而來的酒氣熏得他腦仁疼。
“喝了多少？”
宋卿北被捏着雙頰，口齒不清道：“不多，湊起來剛好可以召喚展祈”
展祈一陣莞然，彎腰打算将她打橫抱起。
忽然，宋卿北将他的臉利索地一推
她退了幾步，搓着衣角扭捏作态，道：“唉呀，這麽多人看着呢，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展祈眼角微抽，果然一不留神就欠收拾。
他也懶得跟她磨叽，轉身就走，出門沒幾步她就跟上來了，悶頭撞上他的後背。
展祈立馬回身，将她抱起來，目光沉冷，看着她低聲警告：“一天不管又沒正沒經的，還敢喝醉？回去再找你算賬。”
宋卿北縮了縮肩膀，迷迷糊糊的，感覺眼皮沉重，似乎是喝過頭了，也沒精力再鬧騰，歪着腦袋睡着了，安靜乖巧。
回到酒店，展祈抱着她回了房間。
宋卿北的臉靠在他的頸窩處，溫熱的呼吸緩緩拂過，夾帶着酒氣，竄入他的鼻內，隐隐約約騷弄着他的胸腔。
展祈微垂着臉，淡色的薄唇輕柔地碰了碰她的額角，又掃過鼻尖
“阿嘁！！”
豪邁的噴嚏聲“如雷貫耳”，口水迸發堪稱如泉湧……
展祈滿臉黑線。
宋卿北忽然渾身一扭，大喊：“喝！！不喝！！”
展祈猛的吓一跳，加上她的扭動，腳步一亂絆了一下，摔向床鋪，将宋卿北壓在了身下，唇部重重一磕，牙齒磕破了她的嘴角……
同時，褲裆有一只手襲來……
他渾身一僵，手臂迅速往下，拿開放在自己褲裆處，企圖輕薄他的爪子。
展祈将她的手腕提起來，有些哭笑不得。
宋卿北的嘴角冒着血絲，展祈往她的嘴角輕柔地落下一吻，迅速放開她。
給她脫了鞋，蓋上被子，倒了一杯白開水擱在床頭櫃上，鎖上門回自己房間。
*-*
淩晨兩點，言之終于熬不住了，剛打算告辭，陸司垣卻先她一步站起來。
“時間不早了，各位慢慢玩，我先回去了。”他說完，很自然地朝言之撇了撇下巴，說：“走了。”
見狀，言之只好跟上。
身後的視線她不敢回頭去看，估計夠精彩的。
言之走在他旁邊，距離不算遠，從他身上聞得到一陣輕微的酒氣。
“考駕照了麽？”他問。
她一愣，才點點頭，“考了。”
“那會開車嗎？”
“……當然。”
之後他也沒再出聲，到了門口他伸着手過來，攤開掌心是一把車鑰匙，接着他指着一個方向，說：“停車場在那兒，你去把車開過來。”
難怪把她給叫出來……
言之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方向，拿過鑰匙，說：“好，你等一下。”
說真的，她對自己的車技沒多大信心，但陸司垣喝了酒，又不能酒駕。不過這大晚上的路上看着挺幹淨，車少人更少，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言之費了點時間才将車身穩穩當當地停在大門口，見陸司垣走過來，她機靈的趴過副駕駛座那邊，打開了車門方便他上車。
車門一開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奴性似乎再一次被激發出來了呢……呵。
陸司垣上了車後，開了音響，緩緩流瀉的前奏，言之一聽就知道，是小野麗莎的Edith Piaf:La Vie En Rose ，玫瑰人生。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他的雙唇吻我的眼）
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嘴邊掠過他的笑影）
Voila le portrait sans retouche （這就是他最初的形象）
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 （這個男人，我屬于他）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當他擁我入懷）
Je vois la vie en rose （我看見玫瑰色的人生）
……
車開了半個小時，言之瞄過去一眼，發現他睡着了，直到抵達酒店的地下停車庫，也沒見他有醒過來的跡象。
車上一首《玫瑰人生》還在循環。
ll est entre dans mon coeur （一股幸福的暖流）
Une part de bonheur （流進我心扉）
Dont je connais la cause （我清楚它來自何方……）
言之伸手将音樂關了，車內一時陷入沉默。
陸司垣這時睜開眼睛，言之并沒有發現，所以當他打開車門的時候她吓了一跳，跟着也下了車。
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洗洗漱漱一番整理，接近淩晨五點她才躺下睡覺。
*-*
第二天一早，宋卿北刷牙的時候對着鏡子左右打量了半天……
這嘴角怎麽破了？
展祈給她準備了早餐，讓她過去吃完早餐再去片場。
由于嘴角破了，這嘴巴一張一合的，非常磨人。
“是不是最近拍戲，經常熬夜，所以上火了？你看嘴角都破了。”她歪着腦袋把自己嘴角給他展示了一下，“得吃點下火的東西。”
展祈瞄了一眼，淡道：“知道就好。”
她喝了口牛奶，忽然一臉興致勃勃，“你知道麽？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有個變态色狼想對我耍流氓，然後我一招龍抓手直掏褲裆……嘿嘿。”
聽到這兒，展祈眉角一抖，原來當時她在做夢……
宋卿北雙手掩面，咯咯笑道：“手感滿分，真實飽滿，唉呀哈哈哈”
說完似乎意猶未盡，她隔空一抓，還自帶音效“咻咻咻”，如此重複了幾遍。
展祈将玻璃杯往桌面重重一放，“以後少給我喝酒。”
宋卿北微微一愣，不高興道：“以前不讓談戀愛，不準夜不歸宿，不準晚歸，現在連喝酒都要限制……”這語氣頗有埋怨的意味。
展祈睨着她，“怎麽？原來我已經管不了你了？”
“……”
“你大半夜喝的爛醉如泥等着我收拾，到最後是誰在受罪？”
“你可以把我交給Jennie……”
“我可丢不起這個臉。”
宋卿北語塞，只好說：“那以後不喝醉，行否？”
說完又去摸嘴角，拿起手邊的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了看，舔了舔，一陣刺痛。
“看起來又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磕到了。”話剛說完，她一臉狐疑地盯着展祈。
展祈心底“咯噔”一下。
她眯了眯眼，神色頗淩厲道：“說，是不是昨晚抱我回房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牆角了？”
展祈喝了口豆漿，慢慢道：“當時就應該連你的腦袋也撞幾下，看能不能開開竅。”
宋卿北對他的言語感到非常地不恥，猛的朝他一撇嘴，又扯痛了嘴角，她“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看着手機屏幕，手指頭習慣性地一摁，“咔嚓”一聲一張自拍生成……
連着“咔嚓”了幾張，覺得極其滿意，于是打開手機相冊，想翻之前拍下來的照片，翻了半天，除了剛剛照的之外就沒有再看到多出來的一張……
她轉頭問展祈，“我之前的照片呢？”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動作，說：“删了。”
宋卿北一聽，徹底不幹了，“你删我照片了！！”
“那是我的手機。”
她不滿地皺着眉頭，嘟喃道：“删了幹嘛？”
“占內存。”
“又沒幾張……”
“沒幾張？那你告訴我有幾張？”
“……不到一百張。”
“是接近一百張。”
雖然宋卿北平日裏忌憚着展祈的冷氣場，但她在展祈面前經常一不小心，腦子一歪，任性之餘還捎上一些理直氣壯。
就像現在這樣，肺裏愣是梗着一口氣，越想越委屈，幹脆将手機一扔，站起來想來個硬脾氣的一走了之。
“站住。”展祈擡起頭來，“還敢發脾氣？回來把牛奶喝了。”
在內心的極度委屈以及憤然之下她回到了餐桌上，瞪着牛奶，鄭重其事道：“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喝這個牛奶了。”
“不喜歡也得喝。”展祈不為所動。
宋卿北忽然感覺心中有一團毒氣在擴散，不斷壯大壯大壯大……怒不可遏。
一氣之下，雙腿在桌子底下一陣亂踢，非常無理取鬧。
忽然桌子底下發出“咯”地一聲，終于制止了她不安份的雙腿。
展祈擡眼看過去，發現她皺着張臉，一臉痛苦地看着自己。
“活該。”他淡淡扔下一句，端着盤子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廚房走。
身後的傳來陣陣呻吟：“小叔……腳疼……快救我……”
宋卿北痛得牙齒直打顫，望着消失在廚房門口的身影咬牙切齒，氣結萬分，擡腳猛的一踢，踢中椅子，實木的餐桌椅往後倒，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在廚房的展祈眉尾不禁一抖，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宋卿北！”
外面安靜了好一會兒，展祈正覺得出奇，出去之後沒見到餐桌上的人，視線一轉，宋卿北正抱着被自己作出傷口的腳趾頭跪倒在床邊，一動不動。
聽到身後靠近的腳步聲，她擡起腦袋，咬唇泫然欲泣……
“怎麽樣了？”他問。
“你再不來，腳趾頭就休克了……”
展祈真是服了她了，這時候還能耍貧，彎腰一把将她抱起來放在床上，捏着她的腳丫子仔細察看。
拇指的指甲蓋充血了，他不禁皺眉，“怎麽撞得這麽嚴重？”
“說了它已經撞暈了。”宋卿北一臉戚戚然。
“我看是你的智商休克了。”
展祈說完，站起來去拿小藥箱，回來給她搽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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