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所謂腦補引人遐
? 白玉堂瞥了展知竹一眼,眼神暗了暗。突然間,他又笑起來,這一笑猶如一縷清風拂面,沁人心脾。
徐慶:“……”Σ( ° △ °|||)︴
蔣平:“……”(⊙⊙)
從來沒看到五弟對哪個女人笑過,難道這真的是弟妹嗎?不要啊!
“三哥,四哥,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點話想單獨問他。”白玉堂沒等那兩人答應,直接拖着他們出了柴房,又砰的一下将門關上。
展知竹看着白玉堂一步步逼近,吓出一身冷汗。
白玉堂現在好像是對哥哥深惡痛絕,要是知道展昭就是我哥,那豈不是小命不保?
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大娘,我問你,你在開封府有個叫知竹的小子嗎?”白玉堂眼睛微眯,吓得展知竹直搖頭。搖完了發現,他問的人就是自己,于是又連忙點頭。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白玉堂的聲音瞬間拔高,展知竹哆哆嗦嗦點了點頭。
白玉堂幾步走到展知竹身邊,輕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和展昭是什麽關系?”
兩人貼的很近,近的展知竹連白玉堂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看得清楚。
一個大男人憑啥長這麽好看?
展知竹仔細比較了一下,毛孔比自己細,皮膚比自己光滑,眼睛比自己大,鼻子比自己挺,膚色比自己白,比較下來滿滿都是淚……
“說啊……”白玉堂幾乎是貼着她的耳朵問她。
展知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她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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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展昭的弟弟?
不對,我現在是如花大娘……
展知竹的理智一點點凝聚回來,戰戰兢兢對白玉堂道:“沒,沒啥關系……”
白玉堂嘴角上揚,眼中盡是冰寒:“是嗎?我記得那小子姓展呢?”
展二貨連忙撇清關系:“姓,姓展的很多。倆人沒關系,沒關系……”
白玉堂伸出手來,摸上展知竹的臉。展知竹一僵,身子幾乎癱軟。
難,難不成,白五爺真的對大媽什麽的感興趣?見我楚楚可憐,迷上我了?不過為什麽總覺得有一種挫敗感?●0●
展知竹只覺臉上一涼,有什麽東西從臉上剝離……
“小竹子,騙人可是不好的……”白玉堂的話飄進耳中。ˋ︿ˊ=-#
完了……
被發現了……
展知竹只想找塊豆腐撞死。
現在該怎麽辦?
難道舉着手對白玉堂說,五爺,好巧,又見面了?
這麽二貨的行為誰會幹啊!
白玉堂見展知竹僵在那裏,喊道:“小竹子。”
展知竹反射性地舉起手對白玉堂揮了揮:“五爺,好巧,又見面了……”
白玉堂:“……”
“少,少爺,我,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展知竹委屈的說:“我和我哥真沒關系。我真的不是展昭的弟弟。” o(°▽、°o)....
白玉堂:“……”
白玉堂冷笑:“原來展昭是你哥哥。”
展知竹:“……”
白玉堂背着手,圍着她轉了一圈:“沒想到擄了只小貓兒回來了。你這廚房大娘裝的還挺像的啊!”
展知竹唰,飛快的蹲下身抱住白玉堂大腿:“少爺!饒命啊!小的願為你做牛做馬,不要殺我啊啊啊啊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死了他們可怎麽辦啊!你可憐可憐我吧!放小的一條生路!” 〒▽〒
白玉堂:“……”
這貨真的是展昭的弟弟嗎?
見展知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糊在自己的白衣上,白玉堂皺了皺眉,很快又釋然了。這小子還是這副慫樣。他本來也沒打算找他的麻煩,誰叫這小子不識趣,還騙他。自己不過是想逗逗他,看來這小子是吓壞了。
白玉堂雖與展昭不和,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若是真無辜,他又怎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更何況展知竹是被他擄來的,說謊自保也是正常現象。見展知竹哭的慘兮兮的,不免軟了心腸。
白玉堂感到不可思議,平時若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人。定是無比厭惡,更別說會有恻隐之心。可是自己就是受不了這小子哭。又不是娘們兒,哭成這副模樣,真是丢人。可自己偏偏又對他狠不下心來。
“行了,行了。”白玉堂不耐煩的将展知竹的手與自己的衣裳分離:“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成何體統?行了!”
展知竹見他這麽兇,有記起兩人初次見面那段時光。雖然白玉堂對自己一直兇巴巴的,但也從沒吼過她。記起往事,頓時哭的更凄涼,聲音更是提高了一倍。白玉堂見她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氣笑了。又想起兩人見面的時候,于是語氣放軟了幾分:“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又沒怪你。”
展知竹抓起他的衣角,将頭埋下,使勁擤擤鼻涕。
白玉堂:“……”
好想一腳将這小子踢飛!
不過考慮到這一腳下去,展知竹沒準兒小命就丢了一半,白玉堂還是忍住了想要将她踹飛的沖動。
展知竹紅着眼睛看白玉堂,見他皺着眉頭,但沒有責怪她。看來是真的氣消了。站起身,對白玉堂扯開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白玉堂:“……”
這孩子哭傻了吧……
“行了,你趕緊将這身換下來。不倫不類的,像什麽樣子。”
展知竹聽話的開始脫衣服,然後……
停住了。
額……
男人裝久了,真的以為自己是男的了……
展知竹吓出一身冷汗,差點就露餡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裹胸布還纏着。早在假扮如花MM的時候,展知竹為了保險起見一直将裹胸布纏着。畢竟她是女人身的事連展昭都不知道。
展知竹想了想,還是繼續脫。反正這古代衣服包的嚴嚴實實的,就算單穿件中衣也看不出來她是公還是母。
她這一舉動到是把白玉堂吓到了。他的原意是讓展二貨跟着他出去換件衣服,沒想到展知竹是個直腸子,二話沒說就開始脫衣服。脫着脫着還從懷裏掏出兩個有點馊了的饅頭……
“你,你你……”白玉堂驚得不知道該怎麽說她。 …(⊙_⊙;)…
偏偏展知竹還毫無自覺的看着他:“怎麽了?不是你要我脫的嗎?”
白玉堂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哭笑不得:“我是要你跟我出去,找間屋子換,你這……也罷,我去給你拿……”
剛說完,頭也不回地推開門就往外跑。
徐慶和蔣平正貼着窗戶聽牆角,沒想到五弟像是見了鬼似的匆匆忙忙的往外跑。輕功都用上了,瞬間就沒了影。
“我怎麽覺得五弟好像臉紅了?”徐慶傻愣愣的捅捅蔣平,捅了半天沒見反應。一側過頭,發現蔣平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張開,下巴驚得都快掉下來。徐慶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也驚的掉了下巴。
柴房裏的那個大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穿着中衣一手捧一個饅頭的小男孩。那孩子長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此時站在柴房中央,滿臉的不知所措。
徐慶看了看地上一堆熟悉的衣物,再一看那衣服是那大媽的。地上還有一個淺黃色的膠皮,看的出來,那是人皮面具……
徐慶摸摸下巴,難道這是醜小鴨變天鵝?不過這天鵝怎麽變成公的了?不對,現在是宋朝,應該沒有安徒生童話。奇怪,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安徒生童話是什麽?怎麽感覺好像有人講過?
徐慶人雖然實在,但是智商也不低。想想老五剛剛出來的樣子,還有這小孩兒兩眼紅紅,衣衫淩亂,完全就是一副被淩辱,圈圈叉叉後的小模樣。
啊啊啊啊!
難不成是老五獸性大發,撲倒了這小孩子,然後又不想負責,于是畏罪潛逃?
徐慶完全忽略了如花大媽不見了的事實。
展知竹看到這兩人驚訝的望着自己。回想起白玉堂進門之前叫的那聲三哥四哥,估摸着他們就是徐慶和蔣平了。現在寄人籬下,見面也得講禮貌。于是展知竹扯開嘴,對他們微笑。
徐慶:“……”
蔣平:“……”
這可憐的小東西,居然還在這兒強顏歡笑。徐慶認定了是他們家老五對人家做了什麽。他走上前去,握住展知竹的小手,義氣淩然:“你放心,我們當哥哥的一定會讓老五負責的!”
展知竹:“??” (oωo)
看來是在像是在對自己道歉,五爺把自己抓來,想必他們也挺頭疼:“不要緊。我,沒什麽事。您放心,過幾天我就離開。我一定不會告訴別人是五爺做的。您也不用擔心。”
徐慶:“……”
嗚嗚嗚……真是個好孩子。這好孩子居然被老五糟蹋了。不行!就算他是男人,他要幫他向老五讨個說法。把這麽好的孩子害了,還不給人名分,真是太過分了!
于是展知竹在徐慶心裏被定義為:一個可憐兮兮被白玉堂糟蹋了又沒得到名分的男孩子。
徐慶感動的一塌糊塗:“俺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要不嫌棄,也就喊俺一聲三哥吧。”
展知竹眼前一亮,可以抱大腿!找個人當後盾,不怕白玉堂因為哥哥的事而找她的麻煩。想到此處,展知竹忍着激動問:“我,我可以嗎?”
徐慶拍拍胸:“什麽可以不可以!你就叫俺三哥,要是老五敢欺負你,你就來找三哥,三哥給你做主!”
展知竹一看,有門,甜甜的叫了一聲:“三哥!”
不得不說,展知竹還是很對徐慶的胃口。此時在徐慶看來,展知竹怎麽看怎麽好。人又可愛,又靈秀,是個乖巧的人兒。不禁心中大罵,老五啊老五,這麽乖巧的孩子你也忍心負他。
“對了,你叫什麽名兒?家在哪裏?有什麽親人沒有?”徐慶瞬間升級為白玉堂他媽,盤問起展知竹的身世背景。
展知竹乖巧的回答:“我叫展知竹。常州人士。家中僅剩母親和哥哥。因為哥哥在開封府當值。所以現在暫住在開封府,替他們燒火做飯。”
徐慶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緊張的問:“你剛才,說,你哥哥在開封府當差。他,他叫什麽名字?”
展知竹也沒多考慮:“我哥哥啊,他叫展昭。”
此話一出,不僅是徐慶白了臉,連蔣平也瞬間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