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倪牆兄弟情誼渺
? 徐慶和蔣平雖然知道展知竹是被白玉堂從開封府擄來的。卻萬萬沒有想到展知竹就是展昭的弟弟。
兩人相視一眼,都感到了事态嚴峻。
展知竹見他們二人變了臉色,不禁暗罵自己sb。五鼠本就對展昭藐視他們的名號耿耿于懷,此時自己傻愣愣的對他們說自己是展昭的弟弟,萬一他們翻臉不認人,自己的小命豈不是堪憂?
難道說天要亡我?
想到此。眼圈又紅了……
蔣平見狀,連忙安慰道:“小兄弟,你先別急。我先問你些事。你要老實回答我。”
展知竹連忙點頭,像個縫紉機。
蔣平問:“五弟對你……額,你是情願的嗎?”
展二貨好好地呆在開封府扮她的如花,下她的面條。突然就被抓到陷空島,她怎麽可能是情願的?
展知竹搖了搖頭。
蔣平和徐慶大驚,心裏開始埋怨起白玉堂,人家不情不願,你居然……
蔣平沒轍,只得繼續問展知竹:“那,你恨五弟嗎?”
展知竹又搖搖頭,五爺頂多是沒顧她的意願把她帶到開封府來,她犯得着要恨他嗎?
兩人見狀便松了口氣、
見二人神情嚴峻,展知竹怕自己被遷怒,連忙道:“這事,不怪五爺。都是我的錯,算我命該如此……”
如此的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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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和徐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齊看向她。
展知竹被盯得頭皮發麻,連忙舉手發毒誓:“我真不怪五爺。我發誓,若有一句謊言就天打雷劈,讓我……”
“好了,好了!”蔣平見她真要說,連忙阻止。
徐慶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千言萬語彙成一句:這孩子怎麽這麽傻啊!
蔣平低聲對徐慶說:“此事嚴峻,不如先去與大哥商量商量如何?”
徐慶覺得這個主意好,狠狠的點頭,順便抹了一把淚。
蔣平:“……”
兩人對展知竹寒暄幾句然後離開。
而展知竹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不過能找個強硬的後盾,她還是蠻高興的。巧在兩人剛離開一會兒,白玉堂就回來了。還帶着件衣服,見到展知竹就丢到她頭上,僵硬的說:“穿上吧。”展知竹連忙将它從頭上扒下來。
這件衣服的料子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摸起來滑滑的又清涼,猶如絲綢一般。可是仔細看來卻不如絲綢光滑耀眼。更讓她吃驚的是,這料子竟能随着光線的角度不同而變幻出各種不同的顏色和圖案。一塊布料能夠改變顏色已是極品,可這件衣服上連圖案都能改變。展知竹雖不懂布料,卻也知道這料子價值不菲。吃驚的同時也在驚嘆古時人們的智慧與手藝。至少在那工藝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展知竹是沒有看到過這般天工奪巧的料子。
偷偷瞄向白玉堂,卻見他神情自若,一點心疼的表情都沒有。好像是對這美不勝收的工藝品的價值毫不在意。
展知竹一邊心裏暗嘆真是暴殄天物,一邊喜滋滋的展開衣服準備穿上。
結果衣服展開一比劃,比展知竹整整大了兩圈。
白玉堂見她吃驚的模樣,不自在的将手放在嘴邊假意咳嗽:“咳咳,那個,小竹子,你長這麽矮,我院裏的衣服都這麽大。所以……”
其實這是白五爺你穿了的舊衣服……
就算是舊衣服,展知竹還是視如珍寶,小心翼翼的穿上。心裏感嘆,這樣是能帶回現代,能賣多少錢啊!
白玉堂卻不淡定了,轉過身不去看她。餘光偷偷的向展知竹的方向瞄。
這件衣服對于展知竹來說太大了,穿上它就跟逃難的亂民差不多。穿衣服果然還是要看人的……
白玉堂看着這上料子裁出來的衣服像條被單裹在展知竹身上,嘴角抽搐。這還不如如花大媽的衣服好看。
蔣平和徐慶急沖沖的趕到盧方院裏将此事一說。盧方頓時就不淡定了,雖然他這個五弟放蕩不羁,風流成性,但此等下流之事絕不是他會做的。可是三弟四弟卻是親眼所見,俗話說眼見為實,盧方決定要親自去會會這個五弟妹?
而徹地鼠韓彰向來與白玉堂最親密,自然是不信。在加上展知竹又是展昭的弟弟這樣一個敏感的身份,讓他不得不起疑。韓彰冷笑:“怕是那朝廷圈養的貓搞出來的吧。真當是好手段,為了陷害五弟讓自己的親弟弟做棋子。”
徐慶很是看好展知竹,聽老二這麽一說,心裏就不高興了:“二哥,你憑啥這樣說?俺見過那孩子,乖乖巧巧的,是個清白的娃。你要再這麽說,休怪兄弟與你翻臉!”
韓彰嗤笑:“三弟你莫非也被那個狐貍精迷昏了頭?我看那小子和他哥一樣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你!”徐慶動了怒,挽起袖子怒視韓彰。
盧方見他們兄弟要打起來,急忙出手阻攔。又将他們二人責備一番,這才帶着大家一起前往白玉堂的別院。不過如此一來,盧方對展知竹的好感降了不少。心中也是暗暗懷疑展知竹來到陷空島的目的,也許真如二弟所說,是個心機深重不擇手段的人。
白玉堂和展知竹幾月未見,關系可還是和從前一樣。展知竹好不容易将白玉堂的衣服卷卷系系,勉強能夠挎在身上不掉下來,就被白玉堂趕到廚房做飯……
展二貨無語望蒼天,這時候剛到日禺(早上九點多)你就要用膳?明顯不科學!其實在五爺眼裏我就是個能夠做飯的高級廚師?展知竹認識到自己存在的價值,微微有些不爽,雖然在開封府她也是個能做飯的廚子,可是,可是為什麽自己總覺得白玉堂要是也這樣看待她,心裏就很不舒服。
二貨忿忿的拿砧板上的螃蟹出氣,人家螃蟹本來被捉來吃就夠慘了,偏偏某人還要對它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傷害。那把大菜刀氣勢洶洶的瞪着你,你能不怕嗎?最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截肢!螃蟹默默地留下了悲傷的淚……
不過這陷空島真是個好地方,人傑地靈,更是出産各種海鮮山珍,簡直就是廚師的天堂。于是将手頭上第一只螃蟹截肢後,展知竹就呵呵的将它丢入蒸鍋中。像這樣随便暴殄天物的機會可不多。
五爺無所事事的等了大半個時辰,展知竹這才端着兩菜一湯出來了。五爺差點沒把鼻子氣歪,這臭小子做飯的速度他可是知道的。現在就随便弄倆小菜來糊弄五爺,這也太過分了。一個涼拌白菜,清炒竹筍,和一小盞清水上面飄根蔥。他準備的螃蟹,海魚,山雞,野菌之類的都到哪裏去了?
五爺忘記現在是初秋,白菜還沒成熟,竹筍是根本不可能有的。當初展知竹下面時用的那小撮白菜她偷拔二狗子家裏種的,沒成熟,味道不怎麽樣。咳咳,扯遠了,偷人家白菜什麽的她怎麽可能幹……
五爺看到兩碟不到十分鐘就能做出來的小菜和一盞白開水,自然是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展知竹的頭。
“你幹什麽!”展知竹很不滿,人家辛辛苦苦做出來的,你居然看都不看就敲頭。敲傻了怎麽辦?以後嫁不出去啦!不對!她現在是個男人,嫁什麽嫁。
“你這小子,挺會偷懶的。”白玉堂不敲她頭了,改揪耳朵。
“哎哎哎!放手放手!疼疼疼……”展知竹個頭矮,被他這樣一揪一提,自然是疼得慌:‘嗷嗷嗷!救命啊!少爺,啊!五爺你放手!”
白玉堂笑嘻嘻的看她這慫樣:“你既然偷懶就該罰。”
展知竹淚奔:“又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你不顧我的想法那樣對我!你還指望我能對你好言好語?”
白玉堂拎着她的耳朵,見她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便打算松手。畢竟展知竹說的也是實話,他也不至于這麽不近人情。
“老五!你在幹什麽?住手!”
不遠處傳來盧方的怒吼聲。
盧方和一幹兄弟剛到就聽道展知竹的哭訴聲,又見白玉堂滿臉賊笑,自然就對徐慶蔣平所說之事信了八分。可憐的五爺……
聽到吼聲,白玉堂不自覺的松了手,驚詫的望向其餘四鼠。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怎麽都來了?”
盧方三步并作兩步,痛心疾首走到白玉堂前面:“老五!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不要一錯再錯了!”
展知竹淚眼汪汪的看向來人。此人身量魁梧,氣宇軒昂,滿部髭須,烏黑油亮。看來這就是那鑽天鼠盧方無疑。他左邊那人膚色暗黃,眼睛極亮,個子挺高身材卻很苗條。她見過蔣平和徐慶,那這位一定就是徹地鼠韓彰。只可惜,那人對她橫眉冷對,還是躲遠點好。
不過展知竹和白玉堂對他們的出現都是莫名其妙。徐慶對展知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怕。展知竹看了半天,得出結論,原來徐三爺的眼睛抽筋。
白玉堂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大哥為何生氣。盧方看到展知竹身上那衣服,頓時便認定了白玉堂做出什麽有違人道的事。嘆着氣,在桌子前坐下。
“小兄弟,事情我已經聽三弟四弟說了。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兄弟幾個也很是痛心。玉堂的錯,還望你多包涵。”盧方對展知竹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多大個事啊!都三個人給她道歉了。展知竹連連擺手:“盧莊主太過客氣了。這等小事勞您大駕。我也沒怪過誰,所以您也別責備五爺了。”
白玉堂很是不滿,不過抓了個人,用得着這麽興師動衆嗎?
盧方見白玉堂不服氣,心裏不禁嘆氣,責怪自己和其他兄弟把白玉堂寵壞了。現在可好,竟鬧成如此模樣。
“五弟,你可知錯?”盧方問到。
白玉堂不屑地哼一聲:“我沒錯。”
“你!”盧方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如銅鈴,眼中血絲看的一清二楚:“知錯不改,你真是!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不然怎麽對的起金堂兄?”
白金堂就是白玉堂的哥哥,盧方是白玉堂的義兄。因為白玉堂的緣故,兩人是一見如故。他臨死之前就将白玉堂交由盧方等人照顧。
“我!沒!錯!”白玉堂一字一句說的理直氣壯。
眼見就要發生兄弟倪牆,情誼斷絕。展知竹身體先腦袋一步抱住白玉堂的腰身:“五爺,冷靜!”說完又對盧方道:“盧莊主,請冷靜。你和五爺是兄弟在,怎麽能為我的事而鬧翻。以後豈不後悔?再則,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何必鬧大?”
盧方見她眼神堅定,一時語塞:“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