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圓月又現驚魂夜

? 盧方見她如此堅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恨恨的瞪了白玉堂一眼,轉身離開。

其實展知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居然傻兮兮的跑過來阻止。平時要是遇上這等事,她可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的。今天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跑過來踩這趟渾水。現在她的腿都還在抖。

“這小子果然是個禍害!”韓彰舉掌就要打展知竹。白玉堂慌慌張張攔住韓彰,這一掌下去小竹子哪裏還有命?

韓彰見狀更加認定一切都是展知竹的錯,呵斥道:“五弟!讓開!你被這小子還害的還不夠慘嗎?他定是那展昭派來分裂我們兄弟的!”

“二哥不可!”白玉堂不知該如何勸說他,但絕不能讓小竹子受到傷害。

徐慶和蔣平也連忙過來阻止。韓彰頓時更加生氣,咬定是展知竹害他們一幫兄弟分裂:“你這小娃,小小年紀竟如此心計!你爹娘是如何管教你的?若是我有你這逆子,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你這樣簡直就像個野孩子!”

“二哥!”白玉堂皺眉,二哥此話太過嚴重。緊張的看向展知竹,她全面無表情。

展知竹從白玉堂身後走出,站到韓彰面前看着他,眼中波瀾不驚。

爹娘?

心中冷笑。

她哪裏來的爹娘?

她占着別人的身軀,叫着別人的娘親。可是這無法改變,她其實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魚目混珠,只不過是想得到一絲來自于父母的關系,哪怕是假的也好,就讓她自欺自人。可是,這終究不是真的。

展知竹想起自己的夢。

她的父母,已經抛棄她了……

展知竹什麽也沒說,只是盯着韓彰,一動不動。韓彰心中雖是納悶,但怒氣仍是未消。

“小竹子……”白玉堂擔心展知竹想不開,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卻被展知竹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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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二爺,不論我是否有父母管教,至少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們的事。而且這是我和你們之間的事,把別人父母牽扯進來,到底是誰更沒教養?”展知竹說的很慢,聲音很鎮定。好像毫不在意韓彰的嘲諷。

沒有人知道韓彰的話像一把軟劍,戳進展知竹心中,一點一點剝開她的心,把她最不願示人的地方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展知竹是個孤兒,能平平安安健康成長而沒有變成心理變态難能可貴。可是父母永遠是她心頭的痛。她不恨他們,也不怪他們,可她想知道他們為什麽不要她。

即使穿越到宋朝,她也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能夠回去,能夠見到他們。

展知竹覺得自己其實挺沒良心。

展夫人對她那麽好,她還一直惦記着抛棄她的人。所以她盡自己所能去彌補,不論展夫人說什麽她都會乖乖聽話。他們要她上岐山學藝,她就去了。他們要她扮男裝,她也照辦。畢竟展家夫婦也是愛女心切。

展家有個詛咒,凡展家血脈,男子活不過而立,女子活不過桃李(十八到二十歲)。展家夫婦見她是個女兒慌了神,不知聽哪個道士說了要女扮男裝躲此浩劫,于是便隐起她女兒身份。希望鬼差勾魂時能瞞混過關。展知竹雖是不信,但要展夫人安心,所以乖乖的做男兒打扮。而且女子在這個時代也無地位,還不如做個男子痛快。展知竹的真實身份連展昭都不知道……

“喂!小竹子你……”白玉堂第一次見到她這幅模樣,冷靜的可怕。這樣的小竹子和平時不一樣,看不懂猜不透。

展知竹聽到白玉堂叫她,轉過身仰起頭,正對上白玉堂的眼眸。裂開嘴,笑得燦爛:“五爺,這幾天給你添麻煩,真是對不住你。”白玉堂不知道她為何這樣說,卻能感覺她笑容中的陌生和疏離……

展知竹得罪了盧方和韓彰,心中暗想以後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賴在白玉堂這兒越發尴尬,但系!!!她現在身無分文,又不知道回開封府的路,所以還是賴在陷空島比較好……

好在徐慶和蔣平還是比較照顧她的,當徐慶問她願不願意暫時在他那別院住下,展知竹馬上點頭答應。只不過白玉堂的臉色瞬間黑成包大人。展二貨就這樣愉快的在陷空島住下,盧莊主對她的冒犯也并不太在意。氣一氣之後冷靜下來倒也是自己理虧。帶了夫人過來慰問,以示歉意。盧夫人闵秀秀也只比展知竹大上幾歲,精通岐黃之術。雖然是個賢淑女子,可是發起火來這五鼠誰敢不從?闵秀秀聽說展知竹有個醫術高明的師兄,好奇心起,常來這兒讓展知竹講講丁業華的事跡。

徐慶和蔣平有時候也會過來問問她有何需要。可是白玉堂卻一次也沒有來過……

展知竹呆在別院裏無聊,有時就在想明明自己可以請盧莊主他們幫忙送自己回開封府,為什麽自己非要賴在這兒不走?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要到中秋節。按照各大同人書籍,這個時候展昭應該早就到開封府來了。展知竹等的望眼欲穿,可是展昭就是連個影兒都沒有。當二貨無語問蒼天,蒼天就下雨了。于是展二貨等啊等啊,等到了中秋節,終于!!

展昭還是沒有來!

作為一個暫時還米有名分的五爺內定媳婦兒性別目前為男的寄人籬下的二貨,中秋節此等大事是米有人來陪她一起過的。

展知竹望着天上臉盆大的黃澄澄月亮,暗自抹了抹淚,一股愁緒由心而升。

這特麽的要是荷包蛋就好了……

吃貨,你夠了!

有氣無力地趴在石桌上,展知竹望着天上的月亮。中秋到了,自己卻不能回家,哥哥你怎麽還不來?某人忘記了是自己死賴在這裏不走的。

其實展二貨是在無病呻吟,明明中午還和闵秀秀一起吃飯來着。

離子時還差一刻,展知竹百無聊賴趴在石桌上,過一會又跳到石桌上蹲着,然後又下來。折騰大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幹什麽。最後把師兄弟三人的信物拼成石球,放在桌子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不好意思,介于再這樣滾來滾去,這篇文就可以在滾來滾去中完結,于是我們就此打住,以下省略滾來滾去千餘字。謝謝大家。

“哎!好惆悵!”展知竹一頭磕在石球上,淚流滿面。

尼瑪,好疼啊啊啊啊!

展知竹捂着額頭淚奔,最近真是諸事不順啊!

我去,居然流血了……〒▽〒

圓月如玉,高挂幕天,光似皎霞,如水似夢,中秋之夜,子午之時,光輝漫天。

展知竹捂着額頭,眼睛差點瞪出來。

石桌上擺放的是她們三人的信物,此時這玉球團竟然在月光下開始發光,然後慢慢的漂浮在半空中。

綠色的光暈環繞在玉球四周,柔和而寧靜,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展知竹目不轉睛,想要跑,腳卻生了根,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那玉球在光芒之中被壓扁。沒錯,就是壓扁,這球竟像是用橡皮泥做的一樣,被一雙無形的手揉捏成不同的形狀。拉伸,塑形,最後變成了個方方正正的匣子。

這匣子成形後就像有了生命一樣,飛到展知竹的面前,落在了她的手上,光芒瞬間收斂。白玉色的匣子安靜的躺在展知竹的手上,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

展知竹深吸幾口氣,打算讓自己平靜下來。心,開始劇烈的跳動,四周只能聽見自己的脈搏。勉強擡起手,顫抖着去觸摸那玉匣子,試圖掀開上面的蓋子。

匣子裏面空空的什麽也沒有,展知竹松了口氣。可是還沒等這口氣出來,這匣子竟然又動了起來。

“啊!”展知竹吓了一跳,從椅子上跌下,摔了個跟頭。匣子被打開,在上方投射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一個紅衣女子,黑發黑眸,笑意盈盈,眼中卻是化不開的落寞。長得甚是普通,卻又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人不得不臣服。

展知竹看了看她,嘴中輕輕吐出兩個字來:“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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