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4
金烏西墜, 月亮高懸,自如沒看到女孩光遛的大腿,掃興的一個人走在路上, 打算随意打發晚餐。
江舒不在, 他和希孟連晚飯都不想在一起吃。
平日裏對着已經無可奈何, 還要面對面找不痛快嗎?
他有些切齒的想,江舒這厮, 怎麽可以去那麽久!
等她回來,他一定要她好看!
被他念叨的江舒剛回到寝室,還在插鑰匙, 希孟便耳尖的察覺。
他拉開房門, 見果然是她,挑眉問道,“回來了?”
“是啊。”江舒忙了一天沒正經吃飯, 還是路上經過聞到香味才覺得餓了, 怕不夠吃,她現在手上還拿着兩個熱狗, “你餓不餓, 要不要來點?”
希孟被她一說, 才覺得腹中空空。
江舒一臉懷疑的看着他,“你沒吃飯?”
見希孟點頭,江舒一臉無奈, “你該不會一天沒出門?”
希孟不答, 顯然是默認了,江舒不認同的瞪了他一眼, 把手上熱狗扔了一個給他,推開門進屋, “自如呢?”
希孟打開包裝咬了一口,不答反問,“你去哪了?”
自如沒心思細嚼慢咽,幾乎是囫囵吞下便返回寝室了。
經過江舒房間便聽到說話聲,他高興的去敲門,轉眼就忘了要給江舒一個“厲害”。
江舒打開門,自如便不請自來的走進去,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帶椅子的希孟,他眉毛微揚的坐在江舒的椅子上,“你們在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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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關好門,笑眯眯的說,“在聊我在忙什麽啊?”
自如一下子好奇起來,“對啊,你最近這麽神秘,到底在忙什麽?”
江舒哈哈笑了,活動起手腳來,“你們等等。”
在兩人疑惑的眼光中,她開始原地蹦了起來,她還拉起寬松的褲腳,間或在跳躍的途中露出一閃而逝的幼細腳脖。
自如還待開口詢問,卻聽撲撲幾聲,好幾疊錢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待她氣喘籲籲的停止,自如撿起一捆,見都是最大面額的紙幣,看起來不像假|鈔。希孟拿來數了數,眼眸一厲,“怎麽來的?”
江舒在床上坐下來,“那就說來話長了。”
“哼!”自如以為她又想耍滑,“你可別糊弄我們,長話短說!”
江舒便說了大概,只沒有說牽頭人是她。
兩人見她解釋清楚,之前因被隐瞞而郁結的心思稍稍釋懷。
不過自如還是有些悶氣不散,“還當我兄弟麽?以後有事不能直接告訴嗎?”
希孟雖沒表态,但神情也是如此。
江舒微微一愣,老實說,她心中雖還把他們當朋友,但看到了男人的涼薄一面,這份友誼也莫名有了隔閡。
再好的朋友,若知道她是女人,他們會怎麽樣?
不,不,或許是她想太多了。
見到餘玄同和緒淳就知道,男人的友情十分堅固。
只要她還是個“男人”,他們就會把她當朋友。
朋友是什麽?
可以把後背交予對方,可以與你一同披荊斬棘、攜手前行。
至少,此時是如此。
或許,她該交付更多的信任給他們。
她若有所思的輕笑,“好,如果我下次有事,一定先找你們參謀!”
好不容易打發了兩個好友,江舒解下衣服,擰開臺燈,展開紙寫信。
在她出國前,曾專程寫信保許複,後來安定下來,和緒淳聯系上後,才知道後續。
或許她的信還是起了些作用,許複和柯虎并未被為難。
餘玄同後來特地見了許複,見他有風骨,便一起帶着南下回了家鄉。
她起先是為謝他才給他寫信,未料到他回信時反而感謝起她來,“若不是你,我現在連字都認不得。”
兩人一來一往,便開始做起筆友來。
他本來一無所有,自然十分珍惜餘玄同給予的一切,更不會放棄學習的機會。
江舒在信中提起,“只可惜幸運的只你一人,其餘和你一樣的人,卻連字都不認得。真希望華夏大地,人人皆認得字。”
幾千年來,讀書人總是高人一等的。
江舒要是在自如和希孟面前說這話,他們免不了要生氣,人人要都認了字,他們豈不是和那些泥腿子的販夫走卒一個樣了?
筆杆冰涼的觸到嘴唇,她抿起一個微笑,可許複卻不會這樣想。
他的信中充滿了年青人的朝氣蓬勃,與之相對的,是華夏沉疴許久的現狀。
正因為對未來充滿了向往,故而,他時常會在信中充滿憤怒的抱怨,他的血還未冷,心還在活躍的跳動。
她眯眼繼續寫下,“如果能讓每個華國人都識字,那一定會改變整個華國。”
他會不會因此行動?
她的食指無意識扣桌,幾千年來,華國的“愚民”政策,誕生了無數大字不識的“白丁”,這對她以後的計劃是一大阻礙。
她必須找一個人選去推動國內的教育,不論是誰。
她封好信,又展開信紙,讓在家的狄生留意開辦公學的事宜。
等終于躺上床,她已經累得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了。
初步進展順利,但這點錢只是杯水車薪,她還要再想別的生財之路。
想着想着,她很快意識模糊,浸入夢鄉……
有了這次經驗,江舒一行人更為大膽,他們一般會選擇學校休息日一同出發。
他們十分謹慎,通常會僞裝得讓熟人都認不出自己,而且不會在短期進同一家賭檔。
如是幾次,霍宜修再進賭場,已經變得十分冷靜,和其餘人也愈發合作無間。
他通常會在打牌前先飲上一口酒,以便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清醒,一看就是待宰的賭客。
在看到同伴打的“暗號”後,他會裝做随意經過的樣子坐到必贏牌桌上,醉眼惺忪的看莊家發牌,然後在看到牌的瞬間便瞬間計算出牌面,偶爾押小注小輸幾把,而在确定的贏面則下大賭注。
賭場燈紅酒綠,身邊的賭徒來來往往,盡管周圍有諸多賭客做掩護,但為了不那麽顯眼,在差不多的時候他會換一張賭桌。
他的大腦會在同一天不間歇的運轉,他的身體往往十分疲倦,精神卻會異常亢奮,身前的籌碼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越疊越高。
他們做的隐晦,賭場自然尚未發覺。
就算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也因為他們溜得飛快而不知道他們的廬山真面。
霍宜修曾有一種迷醉的感覺,假如一直贏下去,他也可以不眠不休的在這裏待上好幾天!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就和周圍紅了眼的賭客一樣,充滿對金錢和賭博的狂熱追求……
江舒往往是喊停的那個,只要她做了撤退的暗示,他們這群人都會從類似發狂的,謎一般的熱情中跳脫出來。
他們會逐一領取現金,只是贏來的錢與之前相比,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有天好奇的問她,“你既然能想出這個方法,算學一定很好,為什麽還要讓我做‘大腦’?”
她眼神複雜的朝他笑了笑,“我想你誤會了,方法不是我想的。而且,你也用實力證明了,你比我更能勝任‘大腦’。”
她的算學其實一般,以往是他傳授經驗,她才勉強讓自己學了進去。
訓練之後,她做一個“探風”已經是極限,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在出牌的剎那就精準的計算到贏面。
如果她一個人就可以,她才不會拉他下水。
霍宜修不知她的心思,只暗自慶幸她當初提議時他沒有轉身就走。
他将視線長久的停留在江舒身上,“逢賭必贏”這個神話,甫聽聞只覺得是狂人說夢,誰會想到是真的呢?
江舒的眼睛卻不再拘泥賭桌了,逢賭必贏總有一天會被賭場發現,雖然算牌不犯法,但賭場卻會惱羞成怒的把他們一行人列入拒絕來往戶。
她現在有了豐厚的本金,可以試着嘗試其他領域。
憑借社團,她借由組織各種活動,交上了非華人朋友,并逐步擴大交際圈。
她一直相信,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遠,多交幾個有身份有地位的朋友,并不是件壞事。
這件事并不着急,時間悄然而逝,她很快17歲,身高定格在1米7。
而18歲的自如和19歲的希孟則分別長到1米83和1米87,在她面前宛如兩個巨人。
她的聲音雖悅耳,卻從來不敢用真聲說話,而就算她拼命壓得低沉,也不會像他們那樣嗓音渾厚。
自如在如願見了幾次短裙女人後,看到她便皺起眉,“你真得越長越沒男子氣概了!這皮膚,啧!”他還動手掐了把,“跟女人似的!”
她往往不會動嘴,只是一腳踩下去,包準他痛得跳腳。
其實希孟長得比她還要秀氣精致,不過礙于他的冷面,誰都不敢調笑他,而她站在旁邊還能掩飾一番。
然而也別指望希孟能好好對她,他往往會把手輕易放在她的頭上,表情淡淡的說一個事實,“好矮。”
江舒除了氣絕的又踩一腳下去,也真沒有別的辦法。
一個金發碧眼的姑娘向她走了過來,“嗨,舒!”
“嗨,安!”江舒笑得眯起眼睛,收到了一封來自安的邀請函,四周的華國學生善意的哄笑,惹得姑娘臉上微燙。
“我的生日宴會,你會來嗎?”
江舒一臉驚訝,“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可以提前給你準備禮物!”
“我想你能來就是我最大的禮物了。”安不好意思的說,“我很期待你能來。”
江舒腰上被自如擰了一記,她龇着牙勉強笑問,“那,我可以帶我朋友一起去麽?”
安連忙揚起臉,“哦,當然了!我很歡迎!”
姑娘離開後,自如一臉好奇,“你認識?”
江舒笑着把邀請函打開,“之前一起參加過舞會,我請她跳過舞。”
希孟把她的迎合看在眼裏,“你喜歡她?”
“嗯?”江舒擺手,“當然不,我只是喜歡她爸,她爸有一家報社。”
也就是,擁有無數的消息來源。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表示,感覺身邊每個人都可以“物盡其用”……
謝謝各位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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