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陸晨
有人?!
陸晨腦子像被雷劈了似的,昏昏沉沉有些轉不過來,這一晚實在太精彩!
外面響起了開門聲,陸晨下意識喊了一聲:“誰?”
“哎,你丫還沒睡呢?”施然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着是嗒嗒兩聲,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本來在天津,那群瘋子突然抽風,說要去新加坡玩兒。我沒帶護照,讓胖子送我回來拿護照。”
聲音漸漸近了,聽腳步聲,應該是沖這邊來了。陸晨一個激靈,急出一腦門汗,這個大活人該藏到哪兒去?
“你不知道,胖子飙車飙到多少邁……”
施然邊說邊開門,并且随手将燈摁開了,一瞬間,三人同時石化。
施然開門,看見的景象是陸晨靠坐在床上,身前跪騎着一個精壯luo男。沒錯,luo男,全luo!陸晨還緊緊摟住luo男,兩人肉貼着肉,胸對着胸,正扭頭看自己。另外,陸晨兩手拽着一塊布,将裸男的屁、股圍住了。施然覺得,這多少有點不講義氣。
聽見施然開門的聲音,陸晨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麽辦,這麽一個大活人,實在來不及藏了,她胡亂扯過一個枕巾,抱住小魚的腰,擋住了他的屁、股。
施然匆忙留下一句“你們繼續”,便一手遮臉一手關門地退了出去。
“哎,不是你想……”陸晨話還沒說完,門已經關嚴實。
這真是泥巴掉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姑娘好像誤會了。”小魚歪頭,看着陸晨,一頭長發散下來,披到了陸晨手臂上,滑滑的,有點癢。
“什麽好像誤會了,根本就是誤會了啊!”陸晨暴怒,抽出枕巾墊在小魚胸前,一把推開小魚,跳下了床,嘴裏還嚷嚷着,“沒碰着,我不會負責的。”
小魚坐在床上,看着陸晨匆匆離去的背影,神情十分認真:“沒碰胸,可剛剛碰腰了。”
陸晨出了房間,見施然正翹着腿,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樣子。陸晨趕緊理了理炸開的頭發,光着腳跑到沙發邊:“師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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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什麽了?”施然咧嘴笑了起來,“注意你的措辭,事情是我看到的,不是我想的。”
“好吧,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施然笑嘻嘻地伸手拉住陸晨,一使勁,将她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摟住她的肩膀,低頭湊到她旁邊,笑容暧昧,聲音極低:“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陸晨。剛才挺激烈的吧?枕頭都弄壞了,你倆倒是賣力。姐說句實話,你別吃味兒,那哥們兒身材一流啊,臉也是姐的菜,不過你放心,你的男人,姐連他一根毛都不會動。”
陸晨像觸了電似地跳起來:“師姐,我倆真沒什麽。”
“這還沒什麽?”施然瞪大眼看着陸晨,“真沒想到啊橙子,你是如此的open。”
看來這事是解釋不清了,陸晨耷拉着腦袋,決定放棄解釋。
“對了,那男的怎麽是長頭發啊?”施然停了一下,突然笑得一臉雞賊,“我擦,你倆不會是在玩兒什麽角色扮演吧?他是落魄書生,你是富家小姐,你們家棒打鴛鴦,所以他只能爬窗戶進來跟你相會?話說回來,你陽臺窗戶沒關,他不會真的爬水管進來的吧?橙子,姐得勸你一句了,情調這東西,玩玩就行了,可別玩兒大發了,出了事可就麻煩了。”
“師姐,你快收了你的神通吧,你這點想象力要突破天際了。”
“這可不是想象。聽說過一句話沒,證據是會說話的,案發現場的證據都在告訴我,事情就是這樣的。”
Excuse me?角色扮演?案發現場?怎麽越聽越有一種某游戲玩過火的感覺?
原本打算不抵抗的陸晨終于受不了了,她一把搶過施然放在茶幾上的護照:“你再胡謅,我就撕護照了啊。到時候你哪兒也別去,就留在家裏,看我們恩愛。”
“呀,真是男朋友啊?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你們要秀恩愛去別處,姐不吃狗糧,慢慢玩兒,姐走了。”
施然搶過護照,風姿妖嬈地走到了門口。在開門的瞬間,她突然轉過頭,沖陸晨極暧昧地眨了眨眼:“看哥們兒那塊頭,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明早給你發幾個外賣的電話,怕你下不了床。”說完,踩着高跟鞋,飛似地跑了出去。
※
屋內,小魚又坐在了凳子上。陸晨打開門,見一個裸男菩薩似地端坐在凳子上,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你不能稍微遮着點嗎?”
小魚挑眉,有些得意地看她,突然他站了起來,大步走向陸晨。
“喂喂喂,你想幹什麽?”
小魚停在了離陸晨只有半米遠的地方:“本座只想問問,何時能換魚缸?”
“明天!明天!明天!你快退後一步。”
小魚不退,反進了一步:“多大?”
“你要多大有多大,別再上前了!”
“謝謝。”小魚揚唇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彎起來特別好看。
突然他的目光一動不動地停在了陸晨身上,陸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抱着胳膊縮了縮身子。
“現在的人都喜歡這樣露胳膊露腿麽?”
在家裏穿吊帶短褲有什麽問題?陸晨詫異,同時在心裏吐槽:哎,大哥!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別人?你老人家身上可是連一根線都沒穿啊!
讓他這麽裸着走來走去也不是個辦法,陸晨翻箱倒櫃,找到一條上次去香港迪士尼買的浴巾,上面印着一只米老鼠。陸晨離得老遠,便将浴巾抛向小魚:“遮上點。”
“為何離那麽遠?本座真的很溫柔。”小魚一邊嘟囔一邊抖開浴巾,見到上面的米老鼠時,他愣了一會兒,随即氣急敗壞地扯着浴巾看向遠處的陸晨,“這是什麽東西?”
陸晨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先遮着點,明天給你買衣服去。”
小魚嘟囔兩句,拿着浴巾在身上比劃:“遮上面還是遮下面?”
遮下面!遮下面!遮下面!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啊!
陸晨開啓咆哮模式:“再廢話你就出去!”
“找死?”小魚迅速将浴巾圍在腰間,同時一步步走近陸晨。
體格上的差距讓陸晨無奈認慫:“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夜深了,趕緊遮好了,好休息。明天一早還要給爺去買衣服。”
小魚低頭看着陸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就讓本座光着身子睡覺?總覺得有些不安全。”
哪裏不安全!誰會對一條魚圖謀不軌?我像那麽饑渴的人麽?!
陸晨強壓住想吐槽的沖動,面上帶着哭一般的笑:“爺,您多慮了,您睡外面。”
無聲搖頭,目光堅定。
陸晨臉上的假笑更燦爛了:“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仍舊搖頭,目光變冷:“本座睡床,你睡地。想跟本座一起睡床也可以,不過只能睡覺,不能幹別的。”
混蛋玩意兒,慣出毛病了還!陸晨斂了笑,不聲不響地跑去翻箱倒櫃。她找出一床被子和一條薄毯,隔着床,砰一下扔在了書桌前的空地上。扔下被子,她立刻爬上床,刺溜一下縮進了被窩裏:“你睡地上,愛睡不睡。”
“本座活了一萬多年,從沒睡過地上!”
陸晨微微起身,伸手關了燈,又縮回被窩,看也不看他:“不用感謝我給了你第一次。”
小魚走到床邊,默默看着陸晨。
此時,陸晨的內心是奔潰的,為了一張床搞成這樣,何必呢?何苦呢?萬一他動粗了怎麽辦?畢竟魚殺人是不犯法的,魚這種生物還是比較兇猛的。遙想當年,教她語文的老爺子周末去釣魚,讓魚咬了大拇指,來上課時,手指包成了粽子,被大家笑話了好幾個月。要是自己死在一條魚仔的手上,說出去,怎麽也得承包大家半年的笑話了。
陸晨縮在被子了瑟瑟發抖,不過她擔心的暴行并沒有出現。
小魚看了她片刻,便默默地去打掃地上的荞麥,然後将被子拿到陽臺,打了打灰塵,這才将被子抖平整,細心墊在了書桌前的空地上。鋪好了被子,他又将薄毯整齊地放在凳子上。
這個自以為霸氣的“本座”也有居家的一面嘛,倒是挺仔細,陸晨眯着眼,借着月光偷看小魚的一舉一動。小魚做完這一切,向着床邊走過來。
不睡覺,他走過來幹什麽?陸晨發現不對勁,剛想起身阻止小魚前進的步伐,就感覺整個人呼一下被打橫抱了起來。
小魚連人帶被子将陸晨抱了起來。
陸晨想掙紮,卻聽見小魚在她耳邊說:“你再動,下面那塊布可就掉了。你故意的?你怎麽這麽壞呢?”
“呸,誰想看一條魚!”
“不想看就別動。”小魚說完,連人帶被子将陸晨放在了地上。
陸晨掙紮着從被子堆裏爬起來,只看見小魚早已悠閑地躺在了床上。他淡淡看陸晨一眼,随後長手一伸,将凳子上薄毯撈過來蓋在了身上:“幫你鋪好了,早點休息。地上涼,你蓋被子吧。”
你大爺!我謝謝你!
陸晨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她重手重腳地睡覺蓋被子,将被子弄得窸窣直響。
小魚突然支起身,探頭看地上的陸晨:“動靜小點,本座睡覺淺。”
陸晨憤憤扭頭,怒視小魚,一腔怒火突然消失無蹤。
小魚支着身子斜躺着,一頭長發披散下來,落在床上。那些長發又從床邊垂下,靜靜懸在半空,像無聲無息的河流,月光下發絲閃着光澤,似乎真的會流動。因為支起了身子,薄毯滑落了下去,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肌,掩在薄毯下的腹肌也若隐若現。薄薄的月光蓋在他的身體上,好看得像幅畫。
小魚歪嘴淺笑着,帶着男人特有的痞和壞。
陸晨看他一眼,感覺火氣上頭了,整個人有些發熱。她趕緊閉上眼,甕聲甕氣回答:“知道了。”
想着剛才的畫面,陸晨不由感嘆:這條魚真特麽好看,不過可惜不是一條正經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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