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池澍好像也挺可愛
好不容易熬到儀式舉行完,她終于可以跟着施然在休息室休息了。一進休息室,陸晨就迫不及待地坐下,穿着高跟鞋走了一上午,真的很累。
她一邊揉着腳踝,一邊說:“以後我結婚可不弄這些排場。直接領了證,找輛破吉普,綁上幾個易拉罐,開車旅游去。”
“跟誰結婚?池澍?”施然也是累了大半天,卻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提這事就算了,一提陸晨就來氣,她輕輕搗了施然一拳,說:“你丫有意思沒意思啊?無不無聊?”
“別跟我裝了,那會兒在我家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看呆了。”
“我那是吓到了。”
“所以還沒忘記他?”
陸晨不說話,彎腰去揉腳踝。
“為什麽不試試?”
“找個替代品有什麽意思?”
“怎麽就是替代品了,你不過是喜歡這一款而已。再說了,只要兩人真心相待,哪有什麽替代不替代的說法?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拿他當替代,他要真喜歡你,他也會同意的。”
“哎哎,師姐,過分了啊,不帶這樣利用人的。”
“開始替他說話了?這是有機會的意思?”
陸晨仍舊彎着腰,她快速笑了一下,說:“我很快要回成都,你別搗亂了。”
“他就是成都人,他早晚也得回成都。”
這麽巧?陸晨臉上笑意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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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緣分,可以了解一下,畢竟剛見過一面。”
施然聽了這話,竟雙手合十,感謝道:“真是謝天謝地了,肯了解一下就夠了。”成不成沒關系,至少她肯跨出第一步了。
休息了剛半個小時,立刻又有人過來了,幫着施然換上輕便點的禮服,準備出去開始宴會。施然換了一身修身的白紗長禮服,不禁長舒一口氣,感嘆道:“舒服多了。”
施然剛換下的婚紗放在床上,散了滿滿一床。陸晨看着婚紗不禁暗暗搖頭,自己穿個修身晚禮服就累成這樣,真無法想象施然穿着那數斤重的婚紗,又熱又累,該多難熬。她上前抱了抱施然,說:“新婚快樂。”
施然有些莫名其妙,随口回到:“我們就是一張結婚證,一場婚禮的區別,其他跟沒結婚前沒什麽改變。”
“沒改變就很好,這樣一直在一起。”
施然知道,她又想起了江末。這個女人就是嘴硬,死活不承認,但又無時無刻不在想他,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讓另一個人取代江末。
“行了,你別默默唧唧的了。是不是還要學電視裏,好姐妹出嫁你還得哭一場?”施然一邊逗樂,一邊拉着陸晨往外走,“宴會開始了,去吃點東西去,餓壞了。”
婚禮是在聶謹家郊外的別墅內舉行的,這棟別墅後院是很大一片草坪,現在草坪上已搭好臺子,臺前是十二道拱形花門,花門兩側是供來賓就坐的椅子,臺後是整塊的LDE屏幕。剛才婚禮就是在這裏舉行的,施然從拱形花門那端緩緩走向臺子時,臺後的大屏幕就播放着她和聶謹的一些過往視頻。
現在儀式舉行完畢,花門兩側的桌椅被撤走,繞着花門放了一圈桌子,圍着草坪最外圍,也放着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食物。臺子上舉行儀式用的東西也都撤了下去,換成了一支樂隊在上面演奏。東北角是很多大陽傘,下面放了桌椅,供來賓休息。
施然是女主角,雖然已經累成狗,但進了宴會,立刻表現出精神煥發的狀态,跟着聶謹,與衆人周旋。雖說身為伴娘,應該幫着新娘一起招呼客人,但她實在太累,就打算先吃點東西,再幫着招呼客人。
陸晨拿了些食物,便自己坐在休息區,邊吃邊看着熱鬧的婚禮現場。施然面上一直帶着笑,四處周旋,與各種人來往搭話。陸晨遠遠看着她,知道她很累,但從她依舊輕快的腳步可以看出,她心情很好。陸晨低頭吃掉蛋糕上的櫻桃,低低說:“這樣真好。”
“哪樣真好?”
陸晨擡頭,見池澍端着香槟,站在桌子對面,正笑看着她。
池澍将舉起手中的香槟,說:“介不介意拼個桌?”
陸晨看一眼四周空着的很多桌子,笑了笑,說:“随意。”
“謝謝。”池澍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陸晨也禮貌性地喝了一口。
池澍在陸晨對面坐下,他将酒杯放在桌上,只是望着遠處熱鬧的人群,好像并不打算說話。
一樣的不愛說話,只是他總是挂着笑,江末總是板着臉。陸晨心裏咯噔一下,怎麽又想起了江末,不是說好要忘了他嗎?這個男人确實很優質,像不像江末有什麽關系,難道自己真的龌龊到要找一個替代品?
陸晨有些煩悶地拿起叉子,胡亂紮了幾下盤子裏的蛋糕,卻一口也沒吃。
池澍回過頭,看一眼可憐的蛋糕,問:“心情不好?”
“好姐妹結婚,我怎麽可能心情不好。”陸晨說着,将裙擺稍微掀起來一點,側出腳,說,“你們男人永遠不知道穿高跟鞋的痛苦,不過你可以想象一下,把腳換成豬蹄走路。”
池澍沒忍住輕笑了起來:“第一次聽見有人說穿高跟鞋像豬蹄。”
陸晨:“……”這是江末說的,她立刻換話題,“你跟聶謹怎麽認識的?”
“認識很多年了,初中同學,不過那會兒不在一塊玩。後來各自出國,就更加沒有聯系了。我應該是在他後面兩個月回國的,那會兒我家剛好又搬到了他們家那片,大家又慢慢聯系了起來,近兩年關系越來越好。”
陸晨心裏松口氣,幸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不是在哪個犄角旮旯裏拉來的一個像江末的人。要是因為他像江末,施然聶謹跟他關系并不好,卻把他拉來了,陸晨就會有莫名的罪惡感,覺得有種類似叫鴨的羞恥。
現在沒有了那種擔心,陸晨說話也輕松起來:“為什麽你們初中不在一起玩?聽施然說,聶謹那會兒是個書呆子,傻裏傻氣的,沒人願意跟他玩?你是不是因為這樣,也不肯跟他玩?”陸晨捂着嘴偷笑起來。
“怎麽可能。”池澍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主要是因為我那會兒太帥了,男同學們都排擠我。”
陸晨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她邊笑邊問:“那你這麽帥,肯定是女生們追逐的對象,怎麽還沒結婚啊?”
“你怎麽知道我沒結婚,你打聽過我?”
陸晨停下笑,無語地看着他:“大哥,如果我的常識沒錯的話,伴郎和伴娘都應該是未婚的。”
池澍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這樣?”
“你能不能再假點?”陸晨忍不住大笑,池澍也笑了起來。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陸晨和池澍停住笑,同時看向來人。
“新郎官你不去陪酒,跑這裏來偷懶了?”池澍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聶謹連忙繞到陸晨那邊,說:“你消停會兒吧,我好不容易趁着叫你們的機會,可以少喝幾杯,你還來灌我,還是不是哥們兒了?”
池澍自己喝光了酒,笑着說:“這酒不錯。”
“聶謹,你倒是能偷閑了,把師姐自己留在那兒喝酒,是當老公的人該幹的?”陸晨也笑着站了起來。
“我讀書的時候是書呆子,結了婚就是妻管嚴,我怎麽能讓施然自己在那裏喝酒。要抛花球了,她去後面準備了,我過來叫你們。”
“叫我幹什麽?”
陸晨池澍異口同聲,兩人又相視笑了起來。
聶謹一會兒看看陸晨,一會兒又看看池澍,問道:“你倆什麽時候這麽好了?”
丫的,裝得挺像,你丫跟施然把池澍弄來,難道不就是針對我嗎?陸晨心裏狠狠啐了一口。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腳疼。”陸晨說完,又坐了回去。
池澍在一旁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他邊笑邊說:“你剛剛還以你的常識告訴我,伴郎伴娘都是未婚。怎麽你的常識沒告訴你,搶捧花的只能是妹子麽?”
妹子……什麽鬼!這種闊少也是經常在網上撸游戲,瞎晃悠麽?
“別愣着了,趕緊走,施然等着呢。”聶謹催促起來。
“不想去。”
“這可是我跟施然的婚禮啊。”
陸晨:“……”
陸晨跟着聶謹池澍,到了臺子正面,聶謹自己繞去了後面。不一會兒,新郎新娘出來切蛋糕,說祝詞,然後開始抛捧花。
施然對着臺下找了一會兒,沖着陸晨眨了眨眼,然後轉了過去,背對着大家。
陸晨極度無語,她根本不想結婚啊,根本不需要捧花了,還眨巴什麽眼,搞得她一副恨嫁的模樣。陸晨趁着施然背過身,立刻換了個位置,估計施然一會兒會朝那邊仍花。
施然雖然背對着大家,但大致方位還是分得清,她果然将捧花朝着陸晨開始的方位扔去。陸晨見了,心裏暗含好險,幸好自己躲開了。
遠處幾個姑娘搶花,陸晨正暗自慶幸,可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麽回事,那束花就劃了一條抛物線,穩穩砸在了她懷裏。捧花有了主,衆人哄鬧一下就散去了,留下捧着花的陸晨,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裏。
呵呵,男友都沒有的人,找誰結婚去?陸晨無語,扭頭正看見池澍向她走來。
“搶到捧花了?這是婚期快近了?”池澍一臉好笑的表情調侃陸晨。
陸晨沒好氣地翻個白眼,說道:“讓我抓只耗子結婚去?”
池澍突然驚訝的瞪大雙眼,喊着:“嘿,我小名叫耗子,你可以叫我耗子哥。”
陸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情也變好了,她低低罵一句:“你丫真不要臉。”心裏補了一句,不過倒是挺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完結了,啊啊啊啊啊!!
蠢作者冷得連賣萌都不想賣了~~賣個醜,吃藕~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