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來宿舍接我了,她先跟我去吃了早餐,然後才去機場,我們到的時候雇主還沒來,登機時間是九點二十,小燕子見時間還早,就陪我在候機大廳一塊等。

她跟我說,這次去兩天,扣掉工作室抽成後我還能拿一萬一左右,這期間的所有費用都由雇主方承擔,我單單去個人就可以了。

我雖然盼着早點有活兒接,但真來了,我又覺得有點太快了,從昨天在工作室知道後,我回宿舍一晚上沒睡好,現在還心跳加速,比我第一次登臺還緊張。

不過我想應該是第一次陪陌生男人去外地旅游,所以心裏才會這麽忐忑。

小燕子還囑咐我:“小北,你要記住,一定不能打聽雇主的任何事情,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可以了,這兩天你的角色是充當雇主的女朋友,所以不用太委屈自己,喜歡什麽可以直接開口,雇主一般都會滿足,切記不要多管閑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不知道怎麽了,我有點兒想打退堂鼓了,我嘆了口氣,正想問小燕子能不能帶個人陪同,話到嘴裏還沒說出來,就聽到小燕子說。

“廖哥我們在這兒。”說着,她站起身從我身旁走過,我跟着她視線看去,看到她一臉笑意的和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聊着,那男人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我想這應該就是雇主了吧。

兩人聊了幾句後,小燕子回頭喊了一聲,我連忙起身走過去,她把我像這個姓廖的男人介紹了一番,又對我說:“小北,這是廖哥,這兩天你們玩的開心點兒,登機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就不多說了,其他什麽你們上飛機了在相互了解吧!”

我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小燕子擡起手拍了拍我的肩,一副調侃地口吻對魏哥說:“我把我這妹妹交給你了,你可得完好無損的給我帶回來。”

只見這個姓魏的男人看了我一眼,朝小燕子微微點了點頭,聽小燕子跟他說話的口吻,兩人應該蠻熟的,這讓我在心裏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我和他一前一後的上了飛機,他很禮貌地主動對我說:“我叫廖子喜,喊我廖哥就可以了。”

“廖哥你好,我叫小北。”我很緊張,連說話的聲音都不敢過大。

“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吃人,聽小燕子說你是第一次做這行?”他看了我一眼,一副好相處的口吻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是,然後他嗯了聲便沒在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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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桂林,他直接打車帶我去了葡萄路的一家酒店,我有些蒙了,冒出無數個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麽的問號?

見我一直愣在原地不動,他扭頭一本正經地問我:“怎麽了?不喜歡這個酒店嗎?”

看他認真的表情,我眨了眨眼,這叫我如何回答啊?

☆、【011:你跟廖子喜是什麽關系?】

不過人家沒等我回答,就直截了當地說:“放心,我們晚上不住在這裏,我有個朋友剛好也來桂林了,我們先上去跟他一塊吃頓飯。”

聽他這樣說了,我才打消了扭頭就跑的沖動,和他一起上了酒店二樓的餐廳。

二樓是自助式的餐廳,不過從外面看,還真想不到這裏面有餐廳,現在想想都覺得丢人,幸好廖子喜沒有跟我一樣想歪,不然接下來的兩天還真不知道怎麽相處。

服務員安排我們坐下後,他讓我想吃什麽自己去拿,我剛準備起身,就聽到他洪亮地嗓音喊道:“毅然這裏。”

毅然?

這個名字好熟悉,不是那個......一邊想着一邊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還真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啊?而且還跟廖子喜認識,腦子裏冒出一連串的疑問。

不過我想起小燕子的囑咐,雇主的私事跟我無關,我便閉嘴沒敢多問,朝中間的食物區走去。

等我拿吃的回來時,座位上除了陳毅然和廖子喜還多一個女孩,坐在陳毅然旁邊,長得白白淨淨挺漂亮的,應該是陳毅然的女朋友?

廖子喜示意我坐在他旁邊,剛坐下,他指了指陳毅然對我說:“這是我好兄弟陳毅然,旁邊這位是他女朋友。”然後又對陳毅然說我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陳毅然擡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恰好看着他,與他眼神對視着,他漫不經心地朝我點了點頭,我尴尬地收回眼神,看了下他旁邊的女孩,輕聲說了句你們好,這樣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反倒是女孩,她主動伸出手對我說:“我叫韓艾希,你呢?”

看到陳毅然這樣冰冷地人,我還真想不到他的女朋友會這麽熱情,我連忙起身伸出手握上她溫熱的掌心:“叫我....小北就可以了。”

聽她說了全名,我本也想跟着脫口而出,但想想還是算了。

韓艾希邀請我和她一塊去拿些吃的過來,想着跟陳毅然坐一桌也聽尴尬地,我就跟在她身後去了食物區,她看了我一眼,問:“你跟廖子喜是什麽關系?”

我一愣,看着她正盯着我看的眼睛,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按照廖子喜剛剛介紹地回應道:“我是他女朋友,我們剛在一起不久。”

“确定關系了?”她繼續追問。

我不太明白她這麽問的意思,只能跟着點頭:“确定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沒在跟我說一個字。

吃完飯後,韓艾希提出去陽朔玩,廖子喜沒說不,我自然也不能拒絕,只能跟着說好。

我們坐車去到碼頭,然後在從碼頭坐船去的陽朔,這是我第一次坐船,上船不久我就感覺胸悶,廖子喜見狀問我:“是不是暈船?”

我點頭說是,他讓我靠在他肩膀睡一會兒,我是真不太舒服,所以也沒矯情就靠上去了,不過不舒服的也不止我一個,韓艾希好像也有點兒暈船,看她一臉蒼白的樣子估計跟我一樣也是頭一次坐船。

☆、【012:正宮來襲】

我們從桂林出發時才一點左右,到陽朔已經傍晚五點多了,廖子喜見我跟韓艾希都不太舒服,就提出先找住的地方,明一早在出來玩兒。

我們打車去到陽朔西街一家度假酒店,房價貴的肉疼,廖子喜開了兩件豪華商務房,我和廖子喜一間,陳毅然跟韓艾希一間。

當着陳毅然跟韓艾希的面兒我不太好意思提出開兩間,只能等回了房在跟廖子喜說,不過回房後我才發現,原來有一個小客廳和兩間房,我暗自高興,廖子喜像是看穿我心裏在想什麽,他問:“看到兩間房你就這麽高興啊?還真怕我把你給吃了啊?”

被他這麽一說,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回了句:“廖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而且你都答應小燕子了,要把我完好無損帶回去。”

廖子喜笑了笑,坐在沙發上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我坐過去,我走過去坐下,聽他說道:“小北這行不适合你,我知道你跟其他做陪游的女孩不一樣,趁你還沒陷深早點回頭吧。”

“廖哥,不瞞你說我沒得選擇,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可我現在還不能回頭。”我知道這次遇到他這個雇主算我運氣好,在合約期間的半年裏,我不可能每次都這麽幸運遇到都是他這樣的人。

我的話剛說完,門鈴響了,我連忙起身小跑去開門。

我以為是陳毅然他倆,滿臉笑意地将門打開,誰之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陣叫喊聲:“廖子喜呢?廖子喜你給我出來!”

不等我回答,門口的女人用力将我推到一旁,後背撞到牆上,疼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她張口閉嘴都是廖子喜,應該跟廖子喜挺熟,而且看她這架勢,我怎麽有種正宮來襲的感覺啊?

我越往下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兒,不會真是她女朋友吧?

廖子喜看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問她:“你怎麽在這兒?”

看兩人的表情,我便想起了那句老話,說好的不靈,說壞的回回靈,衰到家的烏鴉嘴,估計就是指我這樣的嘴巴。

廖子喜的話,激怒了那個女人,只見那女人将手裏的包随手一丢,大聲質問道:“怎麽?我壞了你的好事?廖子喜你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還把我拉黑,就是為了這個婊biao子嗎?呵呵,這種貨色也值得你這樣做?你眼瞎嗎?”

“韋悅夠了,你一個女孩子嘴裏怎麽能說出這些話?”廖子喜大聲吼道,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着,就算隔音再好,但他這麽大聲,外面應該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叫韋悅的女孩被他的聲音吓哭了,說實話,不止是她,就連我也感到了害怕,看着她臉頰上落下的淚水,我心裏産生了罪惡感。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更不知道能做些什麽,猶豫了很久,我實在忍不住了,我開口說道:“那個.....你可能誤會了,我跟廖哥,我們.....”

☆、【013:我雙倍付給你怎麽樣?】

“閉嘴,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算什麽東西啊?不就是出來賣的嗎,說吧,他給了你多少錢,我雙倍付給你怎麽樣?”上一秒還哭的梨花帶雨,下一秒就對我惡言相向,我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感覺。

她這些話也着實讓我有些生氣,我是不是出來賣的輪得着她說嗎?就算她是廖子喜的女朋友又怎麽樣啊?我跟廖子喜又沒做什麽,她憑什麽這樣說我啊?

我用力咬了咬唇,深吸了口氣,說:“韋小姐,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兒,首先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口中所指的那種人,其次我剛剛只是想像你解釋一下,我跟廖哥的關系并不像你想的那樣,我.....”

“你叫誰小姐呢?你算什麽鳥?我用得着你跟我解釋嗎?”我的話剛說出口,韋悅沖上來用力将我一推,我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緊接着,她欺身而上,将我壓在身下,像發了羊癫瘋一樣,在我臉上用力抓撓。

我兩手緊緊捂住頭,有了上一次杜雅的陰影,我很害怕再一次被抓頭發,幸好廖子喜反應快,他上前一把拉開韋悅,大聲對她吼道:“住手,你鬧夠了沒有?丢不丢人?”

“不夠,你嫌我丢人?那你扪心自問,你丢不丢人?你帶個女人出來旅游,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韋悅伸出手指,邊說邊指着廖子喜的心髒位置。

我也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慢慢挪到沙發後面,臉上被她抓的火辣辣疼痛,我真是又怒不敢言,我招誰惹誰了啊?

廖子喜望着我,雙眼充滿了歉意,韋悅被他的樣子激怒,還想沖上來打我,卻被廖子喜的一句話怔在原地不敢在上前一步了,廖子喜不冷不熱地說:“韋悅,如果你要繼續鬧下去,那我們就真的玩完了。”

他說的這句話,比起剛剛那些大吼大叫要有用得多,韋悅不但沒敢再上前,反而一臉膽怯的看着廖子喜,生怕他下一秒就說出什麽更加淡漠地話。

這時,門被推開了,是陳毅然和韓艾希走了進來。

韋悅扭頭看向門口,連忙小跑上前拉住韓艾希的手:“艾希你快告訴我,你在電話裏說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她?”

聽到這話,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難怪韓艾希會在餐廳問我跟廖子喜的關系,原來.....原來都是有目的啊!想必她提議來這裏玩也是為了韋悅的到來吧?也對,我早該想到了,我們才剛到陽朔韋悅就知道了,而且連住的酒店房間都可以猜的這麽準,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告訴她,又怎麽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呢?

韓艾希一臉尴尬,很不自在的掃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了她旁邊的陳毅然身上,我注意到陳毅然的臉色十分難看,猶如零下幾十度的氣溫放佛能将人的心冰凍住,但他卻一直沒出聲,似乎在等韓艾希主動開口。

韓艾希伸手撇開韋悅地手,像是在與她劃清界限,接着,她伸手攀上陳毅然的手臂,卻被陳毅然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她皺了皺眉,輕聲說道:“毅然我....我錯了,我只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悅悅當我是好朋友所以我才......我以後不會了,真的,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你不要生氣好嗎?”

☆、【014:看得出你一直很随便】

“确實不會再有下次了!”陳毅然挑了挑眉,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接着,他幹脆利落不帶一絲溫度地吐出一個字:“滾。”

陳毅然的話,讓韓艾希瞬間呆洩住了,就連我也被怔住了,這也太.....太無情了吧?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嗎?難道只要惹他不如意了,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說分手了嗎?就連一個解釋也不給對方嗎?

我雖然有些讨厭韓艾希,但看到陳毅然這樣對待她,我反而挺同情她的。

韓艾希欲言又止的想要開口,但她看到陳毅然冷漠地表情,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慢慢地朝門外走去,看到她落寞的背影,我想她肯定很希望陳毅然開口留住她,可陳毅然并沒有那麽做,反而有種他跟韓艾希從不認識的感覺。

韓艾希走了,房間裏安靜的讓人害怕,韋悅也被陳毅然的冷漠吓到了,兩眼放大連喘氣都不敢太大聲,廖子喜見狀上前拉住她的手,朝房間走去,然後将門關上,只留下了我和陳毅然。

我不敢去直視他,只能低下頭,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看到這副狼狽的樣子了,我尴尬到了極點。

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可同一個站姿也着實有些累,我真的好想順勢倒下去休息一下,哪怕是倒在地上我也願意,我一直琢磨着怎麽能夠自然而然的倒下,卻聽到陳毅然說:“難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這裏嗎?”

“啊....”我擡起頭與他對視了一眼,連忙移開視線看了一眼廖子喜和韋悅進去的房間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用想也知道在幹嗎,我跟陳毅然站在客廳有種偷窺人家閨房之事的嫌疑,怎麽想怎麽尴尬。

可除了這裏我還能去哪裏啊?這裏的房價貴的要命,要是重開一間,廖子喜會不會給我報銷還是個疑問。

我左思右想卻不知該何去何從,陳毅然雙眼緊盯着我,一副不耐煩的口氣說:“先去吃飯。”沒有半點兒商量的意思,完全是一副命令,我癟了癟嘴,心裏雖然有點不滿,但嘴上卻不敢說什麽,肚子也确實有些餓了。

見我沒有拒絕,陳毅然轉身率先離開,我拿起包包連忙跟了上去。

走出酒店,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聽一旁路過的游客說,陽朔晚上最熱鬧的就是我們住的這條西街,我和陳毅然并排站在一起,他問:“想吃什麽?”

“随便,什麽都可以。”我輕聲回應道,說實話,我沒想到他會問我的意見,我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一般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陳毅然白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嘲諷了一聲:“看得出你一直很随便。”

說完,不給我任何反駁的機會,他便朝前走去,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好大一會兒才從他話裏緩過勁兒,被他這麽一說,我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卻足以影響我的心了。

我長長吐了口氣,很想轉身離開,可腳步還是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與他保持着一段距離,我不敢在靠近這個男人,離他太近,他會在不經意間讓你有苦難言。

☆、【015:今晚我可以借宿嗎?】

我們找了家陽朔有名的啤酒魚大排檔,服務員安排了一個安靜的雅座給我們,等陳毅然坐下後,我才選了一個離他遠點的位子坐下。

剛準備坐下,就聽到他不滿地質問道:“我有傳染病嗎?”

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不是他說我很随便嗎?我自覺離他遠點兒他怎麽不樂意啊?

我沒理會他,坐下後拿起餐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我餘光掃了一眼陳毅然,發現他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見我也在看他,他不冷不熱地說:“這頓飯你請,就當報答上次你欠我的。”

“我請?”我重複問了遍。

“怎麽?上次我幫了你大忙,你難道不應該請我吃頓飯嗎?”他說的理直氣壯,加上上次在車展的事情也确實多虧了他,我理應請他吃飯的,可他這人真有點兒讓人無法靠近,就不能跟人好好說嗎?

我點了點頭說好,抿唇想着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第一次陪游就出師不利,先是被正宮逮個正着差點把我打死,接着又被眼前這個男人好一頓諷刺,我不僅不能還嘴,還得為了報答上次的恩情心甘情願請他吃飯。

不過後來還是陳毅然買的單,我問他為什麽,不是說好了我買嗎,怎麽他又搶着買?他說他陳毅然還沒有混到要用一個女人為他買單的地步,我被他這話嗆住了,不知該如何回應,也許在他這樣的男人心裏,錢什麽的都不是問題,面子才重要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他所說的。

從大排檔出來,我忍不住試探性地問了句:“那我算報答了上次欠你的吧?”

“你覺得呢?”他反問我。

我連忙點頭:“我覺得算,因為這頓本來說好了我請客,但是你不願意女人給你買單,所以你才付的錢,可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跟我沒關系,所以名義上這頓飯還是我請的。”

說完,我自己都發自內心的覺得分析的頭頭是道,陳毅然卻停住腳步站在原地,嘴巴露出一絲笑意:“蘇小北,你還真是能說會道啊!”

“有嗎?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對于陳毅然喊出我的真名我一點兒也不奇怪,上次在車展出事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了。

我的話說完,他唇邊仍是一笑:“別想鑽空子,欠我的我終究會拿回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自然會找你索要。”

說完,他慢條斯理的朝前走去,而我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遠去的背影,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一直到回酒店陳毅然也沒在跟我說一句話,跟他走到房間門口,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抱着僥幸的心理看了一眼旁邊廖子喜住的房間,剛剛出來太急我把門給鎖上了,現在要是去敲門肯定只會讓韋悅更加誤會。

見我渾身充滿了防備之心,陳毅然打趣道:“你打算站在這兒守一夜嗎?”

“不是。”我才不會那麽傻在這個時候跟他對着幹,我一臉讨好地笑着:“陳總,你房間是不是有兩個房啊?今晚我可以借宿嗎?”

☆、【016:敢情他這是在嫌我胸小啊?】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他不急打開門,反而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點燃,不緊不慢地送到嘴巴吸了一口,空氣中充滿了香煙味。

我咬了咬嘴唇,輕聲詢問道:“陳總,你好人做到底吧!剛剛是你把我帶出去的,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至于沒地可住,現在你總不能把我一個女孩兒丢在門口不管不顧吧?”

陳毅然一笑,沒在出聲,掏出房卡把我打開,率先走了進去,我生怕他下一秒就把門給關上,連忙跟了進去。

我主動提出:“陳總,晚上我住這個小房間,主卧就留給你。”陳毅然沒搭理我,雙手環抱胸前站在窗臺前,一臉沉思的表情看着外面。

我也不再說話,轉身回了小房間,回到房間後我才發現沒有衛生間,我光着腳跑出去,客廳也沒有獨立的衛生間,我偷瞄了一眼陳毅然,發現他依舊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我連忙溜進主卧,超大間連體浴室衛生間,還有豪華浴缸。

今天累了一天,我很想洗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疲勞的神經,可浴室在陳毅然的房間,我該怎麽跟他說啊?

猶豫了一下,我鼓足了勇氣走到他面前,輕聲問:“陳總,我可以借用一下你房間的浴室嗎?”我的話才說出口,陳毅然猛然回頭盯着我,他的舉動讓我一驚,我連忙慌亂地解釋道:“陳總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整間房只有主卧有浴室跟衛生間,所以....”

“想用就快點用,給你二十分鐘。”

我點了點頭,連聲謝謝都沒說,連忙跑進了房間,還不忘将門鎖上。

可洗澡容易,洗完後才發現遇到了麻煩,我沒有衣服穿。

我的行李全在廖子喜住的那個房,剛剛自顧泡澡,把換下來的衣服也弄濕了,我掃了一眼浴室,只有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跟兩條浴巾,我內心一片糾結。

難道我真的要裹着浴巾出去嗎?那陳毅然會不會誤會我有所企圖啊?

啊,老天啊,要不要這樣玩我啊?

我如今真是騎虎難下,我要怎麽出去啊?

我深深吸了口氣,拿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又拿過另一條披在外面,除了雙腳以外,将身體的其他地方都裹得嚴嚴實實。

反複照了照鏡子,發現沒有什麽讓人誤會的露點之後,我這才慢吞吞打開浴室門往外走,站在房門口,我不斷吸氣吐氣,放慢動作将門打開,伸出頭看了一眼客廳,沒有看到陳毅然的影子,我這才小跑出來。

我推開小卧室的門,正準備走進去時,就看到陳毅然從小卧室的床上坐起來,我條件反射的擡起雙手護住胸前,陳毅然站起身,輕描淡寫的看了我一眼,眼神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眼,一副不損死人不罷休的口吻:“沒什麽可看的,還需要多吃點木瓜。”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還沒緩過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已經繞過我身旁回了主卧。

好大一會兒,我才忽然明白了什麽,木瓜是做什麽的,估計沒幾個女孩不知道吧?敢情他這是在嫌我胸小啊?

☆、【017:暈暈欲睡】

我心裏飛過一群草泥馬......

他憑什麽嫌我胸小啊?一點兒也不小好嗎?

想着,我還不忘低下頭拉開浴巾看了一眼,心裏默默對自己說,也不是很小啊,畢竟我才九十多斤,像我這麽瘦的女孩子,沒有幾個有我這麽大好咩?

帶着滿肚子的郁悶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淩晨過後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我爬起床,思前想後最終決定給廖子喜打個電話,電話響了兩聲那頭就接通了:“小北,你在哪?”

“廖哥,我的行李還在你房間,你看方便嗎?要是方便能幫我送來隔壁房嗎?”我現在沒衣服穿,連這道門也出不去,所以也顧不上跟他客氣了。

“昨晚你住毅然哪裏?”我的話引來了廖子喜的遐想。

我連忙解釋道:“廖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不是他收留我,恐怕我昨晚就要在你門口站一夜了。”

“小北昨天的事情很抱歉,我.....”

“好了,都過去了。”我打斷了廖子喜道歉,其實我不需要這些,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他對不起的人應該是韋悅。

但這都跟我無關,我只是為了賺錢才選擇陪游,可我始終沒想過會因為工作招來別人的恨意,我想,韋月心裏多少都有些憎恨我的,就像我當初知道杜雅跟梁野的關系後,我甚至用過最惡毒的詛咒去罵過他們,将心比心所以我可以理解韋月的反應。

挂斷電話後,我從房間出來,主卧的門還緊閉着,陳毅然應該還沒起來,我快步走去打開門,廖子喜已經拿着我的行李在門口等了。

給我行李的同時,他還給了一張卡我:“小北這裏面有兩萬塊錢,你們工作室抽成我會跟小燕子說,這些是我給你的補償,昨天讓你受委屈了。”

“廖哥不用這麽多,小燕子都說了,我這次出來能拿一萬一左右,剩下的我讓小燕子轉交給你。”也許這些錢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麽,但拿人手短,得到我應得的就可以了。

我把卡收下了,等回廣州把我應該拿的取出來就把卡給小燕子。

經過一天的相處,廖子喜多少也知道我是有底線的人,所以他便沒在堅持。

回房穿上衣服後,我仔細想了想,最後決定先離開,不過我連聲再見也沒跟陳毅然說,我想人家也不在乎我這聲再見,說不定起床看到我的存在還會很詫異,我為什麽會在他房裏?

從酒店出來,我發了條信息給廖子喜:我先回廣州了。

然後我直接打車去了陽朔客運中心坐大巴回廣州,不過比起坐飛機自然要慢很多,可我沒有多餘的錢,能省則省。

打小我就暈車,特別讨厭這種大巴車,所以從上車開始我就暈暈欲睡。

......

回到廣州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本想去工作室給卡小燕子,但實在不舒服就先回了宿舍,我剛回到宿舍正準備睡下,就接到小燕子的來電,我心想是不是廖子喜給她打電話說我自己先走了,所以她打來是罵我的啊?

我深深吐了口氣,這才接通,還不等我說話,小燕子焦急地問道:“小北,你有思思家人的聯系嗎?”

☆、【018:自殺了】

“思思怎麽了?”聽小燕子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我心一下子就慌了,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的話問完,小燕子沒有及時回答,而是沉默着,她這樣的反應讓我更着急,我情緒也有些失控,不由地大聲問道:“思思到底怎麽了?”

“小北,思思自殺了,現在在市醫急診搶救,我擔心會出事,你看看能不能聯系上她的家人......”

自殺?

這怎麽可能啊?

聽到自殺兩個字時,我立刻在心裏否定了,我走時餘思思還是好好的,她擔心我出事,一直問要不要陪着我一塊去桂林,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自殺啊?

她出了名的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個性沒有任何事能夠讓她憂愁,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自殺啊?

我感覺自己雙腳發軟,就連握住手機的手也在顫抖,放佛時間一下子靜止在這一刻了,但我始終不信這是真的,我一直安慰自己,這只是我太累産生幻覺的緣故。

我連電話也沒挂斷,穿上拖鞋踉跄地跑出宿舍,打車去了市醫,到了醫院門口,我才發現自己連包包都忘了拿,慌亂的摸了摸口袋,掏出今早買車票後剩下的二十幾塊,我趕緊付了車費,快步朝急診跑去。

我到了急診室,小燕子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我跑過去拉着她焦急地問:“到底是怎麽回事?思思好好地為什麽會自殺?”

我太了解餘思思了,她不會平白無故的玩自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不然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我開口質問小燕子的聲音裏都帶着哭腔,眼淚已經從眼裏流了出來,整個人也六神無主,就連手腳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放。

小燕子看着我,有些詫異,她應該沒想到我回廣州了,按照原來定好的時間我現在應該在桂林才對,可這種時候,我也顧不上跟她解釋,滿腦子全是餘思思自殺的事情。

小燕子回過神,從椅子上站起身,把我拉過去坐下,這才對我說:“昨天下午從南京來了一個雇主,思思主動提出要接單,我想着在廣州本市玩應該沒事,所以就答應了,可我沒想到會出事,思思今天一早來找我,說她被雇主強jian了,

讓我帶她去報警,可做我們這行的,這個職業本就不是什麽光彩的職業,就算去報警也沒人會管的,思思以為我是敷衍她,她當時沒說什麽,可下午就在工作室衛生間割腕自殺了,要不是血從衛生間流出來,恐怕沒人會知道她在衛生間自殺了。”

聽到小燕子說的這些,我目光呆洩地盯着她,腦子一片空白,只見她嘴巴還在一直動,可她說什麽我卻一句也沒在聽進去。

我真後悔,後悔拉上餘思思進這個圈,她本來是可以不用跟我一樣做陪游的,可她為了陪我堅持要做。

我真是一個掃把星,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沒有好事發生,我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做什麽?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019:這行的水太深了】

一切都因我而起,我用了最惡毒的話詛咒自己。

同時,我還責怪小燕子,如果她堅持不讓餘思思接單,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明知道餘思思是新人,沒有經驗,對這一行根本就不懂,為什麽她不但沒有阻攔反而還由着她去?

經過搶救,餘思思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因失血過多要住院觀察兩天,住院的費用是小燕子支付的,我沒有拒絕,反而覺得她理所應當這麽做。

晚上莫岚來了,詢問了餘思思的情況後,她小聲跟我說:“小北,你是不是得罪陳毅然了?”

“沒有啊!怎麽了?”我猶豫了一下,沒跟莫岚說實話,因為我覺得我不辭而別根本算不上是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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