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個車模也被吓的連忙躲閃,誰也沒料到餘思思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坐在男人左邊的其他幾個男人見狀,站起身想出手打餘思思,我連忙起身沖過去一把拉開餘思思,可餘思思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嘶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禽獸,不要攔着我,放開......”
莫岚也被餘思思的反應吓到了,大步走過來擋在她前面,生怕她會繼續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莫岚一邊給薛顏使眼色,示意她給拿東西幫被砸那男人止血,一邊跟其他幾個男人賠禮道歉:“不好意思,真的很對不起,顧總的傷要緊,我們先安排人送顧總去止血。”
說着,就讓薛顏跟周曉君把這個叫顧總的男人扶了出去,他們自己也安排了兩個男人跟出去,這個叫顧總的男人經過餘思思身旁時,餘思思還想沖上去跟他拼,我死死抱住她這才讓她停了下來。
莫岚在這時沖我眨了眨眼睛,然後沖我怒斥道:““蘇小北你怎麽回事啊?這是我們公司的公事,你怎麽把自己的朋友帶來啊?趕緊帶上你朋友滾出去,這事兒我晚點在跟你算賬。”
我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她的話既替公司跟這事兒劃開了界限,又替餘思思解了圍,我趕緊配合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拽着餘思思轉身就走。
但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擋住了去路,他兇神惡煞地瞪着我:“你可以走,把她留下。”
他指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餘思思,不過我肯定不會丢下她不管,我小聲跟這個男人解釋:“老板,真的對不起,我這朋友剛出院,情緒有點不好,醫藥費我們承擔,你看可以嗎?”
“用得着你承擔嗎?老子有的是錢,你算哪根蔥,你以為打了人付了醫藥費就想脫身?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要不想趟這趟渾水就趕緊滾蛋,不然老子連你一起弄。”
聽這男人說的這些話,就不是什麽善茬,這種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可現在已經惹了,而且這事的源頭又是我們理虧,我低聲下氣地問他:“老板,我這朋友是受過刺激的,你看能不能放過我們這一次啊?
“放過?你認為可能嗎?你知道你們砸的是誰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什麽人都敢動,我看你們是真特麽想死,行不行老子弄死你?”
“龍六,別跟她們廢話。”這時,一個穿襯衣的男人走過來,打斷了這個叫龍六的話,他一臉溫溫地表情,比起這個叫龍六的男人好多了,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徹徹底底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倆婊biao子留下,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他眼神中帶着陰毒,嘴角流露出一絲絲冷笑,讓人看的兢兢業業。
☆、【027:滾出這個圈子】
除了莫岚以外,其他車模都逃命似得跑出包廂了,而莫岚卻面色凝重地看着我,從她的表情,我看出了這件事應該有些棘手。
龍六看出她想替我們請求,開口把她的話堵住了:“妹子,看在你跟莊哥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但這件事說什麽都不好使,你趕緊出去,不要讓自己沒吃上羊肉反惹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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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等莫岚說話,龍六一把将她推出去了。
包廂門被重重關上,聽到關門聲,餘思思這才緩過神,她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她身後,像一只母雞護小雞的姿勢護着我,然後對穿襯衣地男人說:“放她出去,要打要殺随你便。”
“還挺仗義,不過你仗義也沒用。”他慢條斯理地坐下,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衣角,不緊不慢地繼續說:“別愣着啊,說說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兒吧?”
語氣還算溫和,可他越是這副溫文爾雅地樣子,就讓我越是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麽。
餘思思松開我,走上前一步,蒼白的小臉帶着一抹恨意,她說:“他活該被打,我真後悔沒有下手更重些......”
“啪!”餘思思的話才說出口,龍六甩手就是一耳光,重重打在她臉頰上,我連忙上前護着餘思思,見她嘴角邊兒溢出一絲鮮紅的血,男人打在男人臉上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剛剛元氣大傷過得人。
餘思思擡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咬牙切齒地說:“男人打女人算什麽本事?你跟那個畜生一樣,你們都不得好死,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們下藥,我怎麽可能被他強jian奸?他毀了我一生,我不過還給他一個酒瓶而已,比起他帶給我的傷害,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話說完,我才明白過來,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原來她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完全是因為那個侵|犯她的男人就在眼前,我想無論擱誰都會有她那樣的舉動吧?
我不太記得那個被砸的男人長什麽樣子了,我也不知道今晚為什麽會這麽巧,我只知道餘思思當時肯定很煎熬,我心疼地抓着她的手,鼻子一酸,眼淚在眼裏打着轉,心裏難受極了。
這時,耳邊響起了那個襯衣男人地聲音,他陰冷地聲音帶着諷刺:“呵!一個婊biao子而已,別把自己說的很高尚,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在回憶,我只想知道今晚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餘思思打算怎麽辦?但我卻很清楚他們沒打算輕易把我們放過。
餘思思沒有半點猶豫地回應道:“放了她,我随便你們處置,人是我打的,跟她沒有一點兒關系。”
“思思,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我生怕襯衣男人會答應餘思思的話,我不想讓她自己承擔,我也做不到那樣無情無義,我問襯衣男人:“你們想怎麽處理?”
“很簡單,要麽把這些酒全喝掉,要麽就給我滾去這個圈子,別想繼續在廣州混下去了。”他的話帶着濃濃地狠意,這些人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028:天生欠虐的主】
而且我不可能離開廣州,熟悉一個新的環境對于我來說很難,我也沒有多餘的資本去重新開始。
我連考都沒考慮,便直接選擇了前者,我以為只要喝掉茶幾上的十來瓶百威這事兒就算了,但我完全領會錯了,龍六從包廂出去沒一會兒就抱着一箱52°的五糧液回來。
他把酒放在茶幾上,聲音不輕不重地說:“喝完這些,這事兒就算了,不然後果自負。”
我知道他們這是故意難為我們,就算再來兩個人也喝不完這箱,我很少喝酒,酒量更是差的可憐,餘思思現在根本不适合喝酒,但這是唯一可以脫身的機會,我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二話沒說,把酒拿出來一瓶瓶全打開,然後不顧餘思思的阻攔,像灌礦泉水似得往嘴裏送。
我心口又辣又嗆,胃裏面更是像火燒一樣,我暗自腹诽,酒真特麽什麽好東西,不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人把它當命一樣?
咕嚕咕嚕一瓶下肚,我心裏像被灼燒一般難受,喉嚨已經不願往下咽了,就從嘴裏溢出來,順着下巴流下浸濕了我的衣服,餘思思看到我痛苦的樣子,一把奪走我手裏的酒瓶:“蘇小北你不要命了嗎?你給勞資停下來不許再喝了,喝了也是死,不喝也是死,他們想怎麽樣随便。”
我滿身酒味,聞着惡心得很,臉頰更是燙的不得了,雖然喝了這麽多酒,但我腦子卻被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我不斷喘氣,一只手用力捶打胸口,癱坐在地上小聲跟餘思思說:“女人,我都喝了一瓶你讓我停下來我不甘心。”
“要喝是吧?那行,我陪你一塊喝。”說完,餘思思随便拿起一瓶就往嘴裏送,我眼疾手快的搶過來,咽了咽口水,有氣無力地勸道:“你不許喝,你就看着我,等我喝醉了走不動了,你還得把我扛回去,要是我倆都喝醉了,他們肯定會奸了我們,所以你得清醒着,知道嗎?”
說完,我昂起頭繼續往嘴裏灌酒,喝的速度越來越慢,開始一瓶很快就見底了,可到後來我卻連往嘴裏送都覺得有些吃力,肚子更是發漲的很,感覺身體的每個地方都在跟我叫嚣。
眼前的一切都倒過來了,我看到餘思思的頭朝下腳朝上,我傻乎乎地問她:“思思,你在倒立是嗎?”
我不知道餘思思有沒有回答我,也不知道包廂裏的那兩個男人是用什麽樣的眼神在看我。
也許他們在嘲笑我,笑我是個24k的純傻逼。
我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沉,很想找個地方靠一下,我擡起頭,眼前卻冒出了陳毅然的影子,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自嘲自己太傻太天真,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啊?
但又隐隐約約聽到他在罵我,他說:“蘇小北你就是犯賤,我能給你更好的一切,你偏偏不要,卻要選擇這種任人宰割的生活,你就是天生欠虐的主.....”
不知為何,我竟然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下,我放佛還看到我媽在對我笑,從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這對我來說簡直是種奢望啊!
☆、【029:酒精中毒死翹翹了】
媽這個字,在所有人眼裏都充滿了母愛,但我卻和別人有不一樣的定義,因為我從來不知道什麽是母愛,我想如果可以選擇,我媽肯定不會要我,因為我是她被人qiang奸後生下的,我打小就不受待見,我媽對我更是連一個外人都不如,我和她說話的次數在一百句以內,因此我一直很自卑。
如果不是我外婆,我想,我墳上的草肯定都長很高了。
雖然她對我冷冰冰,但我一點兒不怪她,她也是沒辦法,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就被男人毀了一生,更是一輩子都擡不起頭,如果是我,也做不到去接受一個給我帶來噩夢的孩子。
不過最近我會經常想起她,說實話,我寧可她活着對我不冷不熱,我也不希望她就這樣永遠離開了。
.......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木床上,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空蕩蕩的病房裏就我一人,我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感覺頭痛的快要裂開一樣,胃裏更是難受的很,放佛被掏空了一般。
口幹舌燥的嘴裏帶着一絲苦澀,十分想喝水,我靠坐在床頭,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一樣,我輕聲詢問道:“有人嗎?外面有人嗎?”
但無人回應我。
才開口說了兩句話,我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閉上眼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我記得自己喝了好多酒,現在想起我都覺得心口難受的厲害,我還記得自己看到了陳毅然,不過我想那肯定是我在幻想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候想起陳毅然,也許我潛意識裏是希望他能出現救救我,可我心裏卻不承認,我早已開始依賴他了。
我擡起手用力怕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提醒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有些人和事不是我能夠奢求的。
正當我想的入神時,病房門被推開了,是餘思思。
她看到我醒了,連忙快步走到床邊,帶着哭腔地聲音說道:“蘇小北你吓死我了,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是難受就告訴我,我去給你喊醫生。”
我搖了搖頭,雖然确實不舒服,但這也許是酒後應有的症狀吧?
餘思思握住我的手,就好像我真的差點死了一樣,我苦笑了一聲,調侃道:“餘思思,你這樣有種讓我以為自己快死了的錯覺。”
她白了我一眼,将我松開,走到一旁接了杯水遞給我,我接過水剛喝進嘴裏,就聽到她不緊不慢地說:“可不是嘛!昨晚要不是陳三少趕來救了你,你現在早就酒精中毒死翹翹了。”
“咳咳咳!!”聽到陳三少這個名字,我一下子就被嗆到了,心裏想着,原來不是我的幻想,陳毅然他真的來過。
雖然餘思思的話我聽得真真切切地,但心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重複着餘思思地話問了遍:“是陳毅然救了我?”
☆、【030:內衣秀】
看着餘思思點頭說是,我心裏閃過了一絲掩蓋不住的喜悅。
餘思思說,第二瓶酒我才喝了幾口,整個人連頭都擡不起來了,滿嘴更是胡言亂語不知在說些什麽,看到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她抛開對他們的憎恨,跪在地上求他們放過我,可他們卻無動于衷,放佛沒看到一樣。
那一刻,她真的感到了害怕,以為我就這樣喝死過去了。
也就是這時,莫岚推開包廂門走進來,她身後跟着陳毅然,陳毅然進來後,什麽都沒說,抱着我就離開了,他們把我送到醫院後,醫生說要洗胃,不然會酒精中毒,等我洗完胃後,已經将近淩晨四點多了,陳毅然見我沒什麽大礙後才走了。
聽完這些話後,我心裏對陳毅然産生了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說實話,我一直認為他是那種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三番兩次的幫我解難。
心裏對他的态度雖然改變了很多,但又想起莫岚提醒過我的話,她讓我不要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陳毅然更是我不可擁有的人,可她既然這麽對我說,又為何要找陳毅然來幫我啊?
她又是哪裏來的把握可以确定自己說得動陳毅然?
難道是我嗎?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為在我的記憶力,像陳毅然這樣的男人從不缺女人,所以他又怎麽可能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出面幫忙呢?
也許莫岚是跟他說了別的原因吧?不過一直到現在,我也不曾問過莫岚那天她對陳毅然說了些什麽。
想到這裏,心裏一股郁悶,有些不舒服,可不管怎麽樣,我是陳毅然救得,這對我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在醫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我也沒在聽到有關陳毅然的任何消息,就連那天在18號夜總會發生的事情也沒人在提起過,放佛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周一早上,我照常去上班,到休息還沒坐下多久,莫岚就走進來了,她跟我們說:“晚上有個內衣秀,你們想去的報個名,我統一一下人數。”
我們大多時候都只接車展活兒,但公司也會接其他的,比如某些電視臺的相親女嘉賓,或者一些大型公司的活動,還有莫岚說的內衣秀什麽的,但我一直很少接,因為這些活兒沒多少油水撈。
可這一次不一樣,我都一個多星期沒活兒了,小燕子那邊兒最近也很冷清,上回陪游的錢我都交醫藥費了,手上的錢真心沒多少了,所以我沒有半點猶豫就報名了,餘思思見我報了她也跟着報了。
莫岚統計了一下人數,有八個參加今晚的內衣秀,不過我有點兒意外,薛顏為什麽沒參加,平時無論活大活小她都會第一個報名,今個怎麽卻一言不發?
莫岚安排我們晚上七點半準時去到目的地,然後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薛顏跟周曉君坐了一會兒也跟着離開了。
等她倆一出門,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着,我和餘思思一向不愛八卦,也正準備起身離開,一個叫小玉的姑娘就拉着我問:“小北,薛顏跟陳三少在一塊了你知道嗎?”
薛顏跟陳毅然在一起?
☆、【031:拭目以待】
我的心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一下子喘不過氣,難受的很。
但我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一臉沒事的看着小玉,淡淡地微笑着,問她:“是嗎?我不知道啊,怎麽突然問這個啊?”
“你真不知道啊?陳三少上次不是救了你嗎?我們都以為他喜歡你呢!原來不是啊!”一旁的另一個車模帶着嘲諷地說道,她的話,我雖然沒有表露出一絲的不在意,但我很清楚自己的心卻像是被貓撓了一樣。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當時答應了陳毅然,那麽現在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出了?
其實我不是羨慕薛顏,如果是除了陳毅然的任何一個男人跟她在一起,我肯定沒有一絲的不舒服,甚至還會祝賀她,但為什麽會是陳毅然?
我沒在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小玉見氣氛有些尴尬,連忙說:“小北今晚內衣秀結束後,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吧?好久都沒跟你們一塊吃了。”
我嗯了聲,沒在多說一個字,反倒是餘思思,她大聲傲嬌道:“喜歡我們小北的人多了去,他陳三少要喜歡還得排隊!”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在清楚不過了,人家是什麽身份,而我又是什麽身份,餘思思的話是氣話我也明白,所以我趕緊拽着她往外走,要是由着她的性子來,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麽更過的話。
從公司出來,我和餘思思直接回宿舍休息了,但躺在床上,我卻怎麽都睡不着,滿腦子都是小玉在休息裏說的那句話,我想薛顏跟陳毅然應該認識很久了,不然上回在花園吃飯的時候,她面對韓艾希的出現,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好笑,我為什麽要去分析這些跟我無關的事情啊?
這個圈子本來就是這樣,想要爬得更高,唯一的機會就是找個能給自己一切的人,哪怕只是暫時的,更何況像陳毅然這種有地位有錢也有皮囊的男人,是女人都會喜歡吧?
......
晚上,我們按莫岚安排的時間去到目的地,到了才知道是一個叫凱越的公司,今天的這場內衣秀,是凱越新款內衣發布會。
不過比起電視裏看的那些大型內衣秀要差很多,畢竟我們不是名模,沒有那麽無可挑剔的身材,但我們也不差,說白了就是各有千秋。
莫岚把我們帶到後臺交給了凱越內部的工作人員,她們按照尺寸給我們每人發放了合适的內衣,還給我們化了淡妝,最後交代我們一定要把內衣的性感展現出來,要讓內衣在自己身上充滿誘惑力。
最後還在我們登臺之前,給了我們每人一頂化裝舞會的面具遮擋住眼睛。
我是第一次穿着內衣出現在公衆場合,所以,這頂面具對于我來說算是雪中送炭。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進入了候場區,按照工作人員的安排,我是第二個出場,說實話,我好緊張,站在候場區等待臺上主持人吩咐時,我的心也随着現場DJ的音樂跳動的很快,我擡起手用力捂住心口,感覺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了。
我深吸了口氣,用力抿了抿唇,便聽到主持人喊道:“下面有請我們美麗性感的模特為大家展現凱越今年新款內衣,各位請屏住呼吸、拭目以待!”
☆、【032:壞人臉上不會寫壞人兩字】
主持人的聲音落地,我們按照順序登臺,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在透明的玻璃T臺上,現場燈光絢麗,兩旁都坐滿了人,前方不斷發出咔擦咔擦地快門聲音,充滿激情的DJ舞曲讓現場活力四射。
我們嘴角洋溢着微笑朝T臺前端走去,因為帶有面具的原因,讓現場的氣氛多了一絲神秘感,走到最頂端轉身時,我不經意朝臺下望去,看到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陳毅然坐在貴賓專區。
我第一反應就是他怎麽會在這裏啊?
腳步不聽使喚的停了下來,眼睛定格在他身上,如果不是身後的餘思思用力在我腰間捏了一下,我肯定會出洋相。
我連忙收回眼神,大步跟了上去,我沒想到陳毅然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車界的嗎?怎麽跟凱越這種看上去毫無交集的公司有往來?而且還是以貴賓出席?
好多的疑問不斷湧出,心裏的某個角落卻嘲笑道,他出現在哪裏,跟我有什麽關系?我憑什麽這麽關心啊?
不過,讓我感到心有餘悸的是,他那雙能将人置于零下五十度的眼睛,我還是那句話,若眼睛能殺死人,恐怕我早就死了上百次。
從臺上下來,我們回了後臺換衣服。
餘思思皺着眉,輕聲問我:“小北,剛剛是怎麽回事啊?你沒看到那麽多人嗎?要是出了什麽漏子,我們肯定要負全責。”
“我....可能是太累了吧?我現在都困得要命!”我随便換亂扯到,但我從來不擅長說謊,擔心餘思思看穿,我移開視線不敢去直視她。
餘思思讓我先休息一會兒,她去問問莫岚可以走了嗎?然後便轉身走出去了。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這才松了口氣,等她再次回來時,卻一臉不滿的樣子,我問她怎麽了?她說:“一會兒還有個酒會要參加,你不能喝酒,先回去吧?”
我仔細想了想,這種場面不喝酒,人家肯定會說裝清高賣純潔不給面子,所以我也沒逞強,就收拾東西先走了。
從凱越出來,我站在馬路邊等出租,突然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我面前,我一愣,車床搖降下來,裏面是一個我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你好,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送你一程?”很紳士的搭讪,也許對餘思思有用,但我卻不吃這套,總覺得太虛了,還不如直接說,美女去哪?上車我送你,來得舒服!
我淡淡一笑,并沒有打算要回應,車裏的人卻十分有耐心,繼續詢問了一遍:“我不是壞人,我只是見這裏很難打車,所以想順路稍你一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壞人臉上都不可能會寫壞人兩個字。”原諒我直來直往,但這個時間段不算早了,我還是小心為好。
“你很幽默,不過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凱越的員工,剛好看到你從裏面走出來,所以才打算稍你一程。”
“是嗎?”我半信半疑地問着,眼睛卻左右掃了一眼,這裏确實難打車,我等了這麽大一會兒也不見一輛出租經過,猶豫了一下,我還是上車了,本想坐後座,但又怕太不禮貌,所以就坐了副駕駛。
我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另一輛車,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上車後才知道他叫闵浩,是凱越的員工,不過具體是什麽職位我沒打聽,畢竟才剛認識,但看他的言談舉止,應該是高層?
他把我送到宿舍樓下,臨下車前,問了句:“你跟陳三少是什麽關系?”
“啊?”我一下子沒明白是什麽意思,等我反應過來後,才淡定地回了句:“沒關系啊,你問這個做什麽?”看他的樣子,應該認識陳毅然,不然怎麽會直呼其名呢?
☆、【033:水性楊花的女人】
闵浩讪讪一笑:“沒事,随便問問而已。”我不以為然,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跟他道謝說再見後便轉身上樓了。
安靜的樓道裏,只聽得見我腳下高跟鞋的聲音。
腦子裏冒出了陳毅然的影子,我問自己,今晚他會不會認出我了啊?不過很快就被我否定了,我想應該不會,畢竟我帶了面具,光看一張嘴不可能看出來是誰,而且像他那種閱女人無數的男人,或許早就忘記我是誰了,更何況他現在跟薛顏在一起了,眼裏應該只有薛顏吧?
雖然我不承認自己想到這個有些吃味,但我很清楚自己是不舒服的。
回到宿舍,一進門我便将鞋子踢到一旁,光着腳丫跑進了衛生間,給自己沖了一個熱水澡。
洗完澡後,我像平常一樣只穿了一條吊帶的睡裙,剛想躺下休息,就聽到刺耳的敲門聲。
我以為是餘思思回來了,連忙走上前,一邊開門一邊說:“你回來這麽快啊?不是說....”
當門打開,一眼看去,發現門外的人并不是餘思思,而是板着臉的陳毅然,我嘴裏沒說完的話,也自覺的咽了回去。
整個人更是呆洩住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就差擡起手揉揉再看了,我的舉動引來了陳毅然的極度不滿,他擺出一張像是誰欠他幾百萬的表情,不悅地問:“看清楚了?确定好了?”
他這話的意思,我在明白不過了,但還是掩蓋不住我心裏的好奇心,我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凱越參加酒會才對嗎?
陳毅然沒回應我的話,而是大搖大擺像是進自己家一樣走了進來,他站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兩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我的臉刷一下紅了,連忙跑到床邊拿了件外套穿上。
我低下頭,有些語無倫次地問:“你...我....你有事嗎?”
“有。”他一本正經地應道,讓我誤以為他是真有事,連忙做好洗耳恭聽地樣子,卻聽到他說:“我來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沒有随便跟一個陌生男人有染。”
我去,我怎麽感覺他一副丈夫抓妻子出軌的樣子啊?
“那陳總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只看到一個随便的男人,夜襲單身女孩的公寓。”我有些惱了,明明是他突然闖進來我這裏在先,還說什麽要看我有沒有随随便便跟一個陌生男人有染。
他和我又沒有什麽感情上的牽扯,他憑什麽三番兩次這樣說我啊?
然而,陳毅然的語氣卻被剛剛好了許多,他勾起嘴角一笑:“最好是這樣,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陳總,你有什麽話直說好嗎?我沒有你這麽高智商可以一直打啞謎。”我的口氣很不好,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而且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我一次次的任由他說,并不代表我就不會反駁,我只是看在他幫過我的份上而已。
陳毅然并沒有理會我,而是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慢條斯理地說:“蘇小北,離今晚那個男人遠點,我說過,你要想賣我買,如果你賣給了別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陳毅然,你以為你有錢了不起嗎?如果我真的要賣,賣給誰都不會賣給你,我.....”
“唔....”我的話還沒說完,陳毅然低頭便堵住了我的嘴,他炙熱地唇瓣貼上來的那刻,我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034:可以嗎?】
比起上一次的吻,這一次多了幾分溫柔。
陳毅然捧着我的後腦勺,将這個吻發揮的淋漓盡致,不知為何,我竟沒有半點不願,反而滿是期待。
他口中帶有一股淡淡地煙草味,依舊讓我十分癡迷,我們唇舌共舞,很快,我全身發軟,雙手情不自禁地擡起來搭在了他的腰間,感覺到了我的回應,他将我緊緊摟在懷中,我可以明顯的感覺陳毅然下腹那股炙熱。
慢慢地,他的唇從我嘴上移開,落在了臉頰上。
我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的身體也早已有了反應。
從知道梁野背叛我後,我對做這種事便有了抗拒,說實話,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從來沒有想過,更加對男人産生了疏遠,可不知為何,面對陳毅然我卻從沒有過排斥。
餘思思經常說我性|冷淡,還說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病,要是長時間不過那道坎,那我就會永遠失去性福。
但我從未放在心上過。
感覺到陳毅然身體越來越燙,我也很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但又很糾結,我不知道陳毅然是不是喜歡我?
因為男人不像女人,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面對異性無論愛與不愛都可以硬起來,但女人不同,面對不喜歡的男人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有任何感覺,我承認自己是喜歡陳毅然的,雖然我沒有迎合,但卻坦然的接受了。
可他呢?
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因為我奢望不起。
但我從未想過在這個圈子裏找個男人把自己圈養起來,我雖然需要錢,但我卻不會失去自我,跟坐臺小姐一樣把自己随意賣給任何男人,因為這是我唯一地底線!
陳毅然感覺到我在走神,他擡起手放在了我身上用力一捏,我頓時全身僵硬住了,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我連內衣都沒穿,只有睡裙那塊薄薄布遮擋住而已。
我的反應,他像是很滿意,他擡起頭望着我,滿是情|欲地眼睛讓我不敢去輕易直視,可陳毅然偏偏不讓我得逞,他用手勾住我的下巴,讓我極其緊張,下意思的抿了抿嘴唇。
我的舉動,讓陳毅然咽了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我,下一秒便将我橫打抱起,朝我剛剛拿外套的那張小木床上抱去。
我用力拽着他的衣服,心砰砰直跳,他将我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欺身而上将我壓在身下。
能感覺到陳毅然很激動。
他看到我臉紅的樣子,低下頭含住了我的唇,一邊吻着,一邊伸手脫去我的外套,我閉着眼睛不敢去看他,手用力拽着身下的床單。
外套被他褪去,身上只剩下一條吊帶裙,溫熱地手掌心觸碰到了我的肌膚,讓我全身一僵.....
他感覺到了我的反應,突然停下了下來,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可以嗎?”
☆、【035:你不願意?】
這種問題我要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