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那樣。”他鮮少有耐心的回應道。
我心裏一喜:“謝謝你。”
“就這麽簡單?”他問。
不然呢?我愣了愣,試探性地問:“我請你吃飯?”說完我便後悔了,陳毅然去的地方都是花園,而我只請得起大排檔跟路邊攤,他又怎麽可能去呢?
“好。”陳毅然幹脆利落的答應了,我有點懵了,他不是應該說不用嗎?
“怎麽?不願意?”見我沒出聲,陳毅然質問,我連忙說:“不是不是,不過我提前告訴你,我可請不起那些高級的地方,到時候你可不準嫌棄。”
“你的意思是打算拿着我借給你的錢,請我去外面吃飯?”陳毅然在那頭不冷不熱地問着,我嗯了聲,默默地跟着點了點頭。
陳毅然說:“中午你做。”說完,沒給我任何說不的機會,便把電話給挂斷了。
我舉着電話愣住了,他是說要吃我做的?眨了眨眼睛把電話放好,然後看了看時間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我嗖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跑到廚房告訴阿姨午飯由我來做,阿姨猶豫了一下才點頭答應,等阿姨離開後,看了看廚房,心裏想的是,我天天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也是該做點貢獻的時候了。
我做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湯,紅燒排骨,魚香茄子,還有一個宮保雞丁,在炒了一個青菜,都是平時我的拿手菜,我把菜依次端上餐桌,看着還算湊合的菜色拍了拍手,一扭頭,便看到陳毅然站在客廳正盯着我看。
我連忙說:“你回來的正準時,剛做好可以吃了。”他嗯了聲,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瞥了一眼餐桌上的菜,什麽也沒說拉開椅子坐下。
我也連忙跟着坐下,正準備拿起筷子,就聽到陳毅然說:“湯太鹹。”
“你嘗嘗這個。”我趕緊給他夾了一塊排骨,他輕輕咬了一口,皺了皺眉,冷冰冰地說:“姜味太重。”我咬了咬牙,耐心地讓他吃點雞肉,他連看都沒看直接吐出一句:“我不吃辣。”
我:“......”
☆、【072:我是小純潔】
所有的憧憬走在他一句接着一句的打擊下破滅了,雖然比不上大酒店廚師做的,可至少味道還算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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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細條慢理的吃相,我卻沒有半點食欲。
我吐了吐氣,一遍遍提醒自己,有求于他有求于他。一定得順着他,強擠出一絲笑意,把放在我面前的青菜端起雙手奉上遞到他面前:“你嘗嘗青菜。”青菜沒放什麽鹽應該和他的口味。
誰知他只是皺着眉瞥了一眼。放下筷子淡淡地問:“這是青菜?”
“對呀。”我點了點頭。
“像枯葉。”他不冷不熱地說道,讓我隐忍的火刷一下沖到了頭頂,我把青菜放在桌上,碟子跟餐桌碰撞出嘭的一聲,陳毅然靠在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他說:“明天做豆鼓排骨,我不吃辣,做清淡點兒。”
他的話,就如同在大火中潑了一碗酒。讓我的火越燒越大,我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你說我的做不好,還要讓我做?你還是讓阿姨給你做吧!”
陳毅然皺了皺眉。語氣也跟着不悅起來,他說:“阿姨有其他事要忙,以後飯就由你來做。”
“我不,你要求太高,我伺候不了。”我也很不爽,辛苦做出來,明明就可以吃,他卻還要嫌東嫌西。
我的話,讓陳毅然有些不高興了,他薄唇輕啓,緩緩說道:“做飯委屈你了?”我不應,只是看着他,餐廳的氣氛也跟着緊張起來,他繼續說:“就這麽定了。從明天開始,你在這裏住的期間,飯都由你來做。”
我把碗一推。站起身就想走。
卻聽到陳毅然別別扭扭說了句:“你做飯的味道像我媽。”我全身一僵,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他剛剛說我做飯的味道像他媽?這是在誇我?嗎布女弟。
我有點受寵若驚,剛正想轉身問他,他卻與我擦肩而過上了樓。
看着他上樓的背影,我嘴角洋溢着笑容,走回餐桌重新拿起筷子食欲大開的吃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
下午七點,沈淩準時開車來別墅接我跟陳毅然。
到了花園,酒店的經理直接帶我們去了提前訂好的包廂裏,我們剛進去陳毅然請的那幾個人就來了。
陳毅然很客氣的跟他們挨個握了握手,我也跟着點頭哈腰,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陳毅然請的人身份應該都不低。
上菜之前他們聊的話題都很家常,上菜之後又光顧着喝酒,我見這麽久都沒有進入主題,心裏有點兒着急,我擔心是不是陳毅然忘了?很想開口提醒他一下,但又怕弄巧成拙。
在我耐心快要消磨完了的時候,陳毅然終于開口提到:“我在電話裏跟幾位說的事情,我希望公正解決,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這事兒你放心,這不單單是一條人命的事兒,下頭的人太敷衍了事,等東窗事發後,所有的責任還得由我們來承擔,我得感謝陳老弟告訴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着,陳毅然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喊他蔡院,聽着稱呼我也就自然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另外一個被稱作為葉局的男人也跟着端起酒杯:“你陳三少肯出面的事情,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原因,這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聽到這些話,我心裏一直懸着的石頭也跟着落下了,只要這些人公正那小玉是因為什麽死也可以弄明白了。
飯局結束後,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陳毅然讓沈淩把那幾位大人物送走,我和陳毅然在原地等沈淩回來。
站在酒店大門,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晚風吹得我頭暈飄飄的,我伸手拉着陳毅然的手臂,小聲詢問:“我們走路好嗎?”
陳毅然扭頭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說,牽起我的手就往前走。
他很高,雖然我也不矮,可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渺小,和他并排走在路燈照射的馬路上,我的心別有一番滋味。
突然,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在想什麽?”
我擡起頭對他目光對視着,臉頰微微發燙,小聲應道:“在想我們要走多久才能回到。”我在想,跟他手牽手走在一起的感覺,放佛像是談戀愛一樣,讓我心裏既害怕又開心,我害怕這樣的時光很短暫,短暫到讓我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就遠離了。
陳毅然咧嘴笑了笑,握住我的掌心更用力了。
我們走了一會兒,但我穿的高跟鞋腳有點兒吃不消,可我又不想說出來打破目前的狀态,不過陳毅然像是看出來了,他突然停下來:“我累了,等沈淩來接吧!”
我沒有逞強,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沈淩來車來到,把我們送回了別墅。
一進門,陳毅然便扯開領帶,把外套随手放在沙發上,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我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便聽到他問:“這件事結束後,你準備如何謝我?”
我一愣,他想要我怎麽謝?不是做了飯給他吃嗎?
我自嘲哪算哪門子的謝啊?
求人哪有不給好處的,今晚那頓飯他花費不少吧?也許一頓飯的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可卻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琢磨着要不要送他什麽禮物,但仔細想想他什麽都不缺,就算缺恐怕我送的他也看不上啊!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一眼暧昧的望着我,我怔了怔,用力咬了咬牙,慢慢将頭湊過去,發現他沒有躲閃,這使我心跳加速,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
我輕輕碰了碰他的嘴唇。
他的目光看過來,不冷不熱的看着我,連聲都沒吭一下,臉上更是什麽情緒都沒有。
唔......
看來對我沒什麽興趣,我只好說:“我知道好處費嘛......咳,你也知道我現在沒錢,等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一只手捏住我的腰,回神時,發覺自己已經被拎到了陳毅然的腿上。
我莫名的有點慌了,與此同時,感覺有個東西正硌着我。
大概是因為此刻的陳毅然看起來太正人君子了,令我絲毫沒有往某些方面想,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打算将那不知名的玩意兒撥到一邊。
然而,手指剛觸過去,我一下子僵硬住了......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可是我剛剛怎麽就沒想到呢?臉頰微微發燙,手腕也在這時被他按住了,他捏着我的手不許我動,我快要感覺到哪裏的變化.......
我不由的打了個激靈,擡頭時,看到陳毅然那雙深不見底的五黑眼珠正緊緊盯着我。
我陷入了失身,感覺自己的另一條手臂也被他握住了,緩緩地拉倒了他的脖勁處,想好和能做到的其實是兩種意思,我有些抗拒,企圖把手拿下來。
身子卻不由傳來一陣晃,我不由的摟緊他的脖子,低頭看着剛剛被他分開的腿,這個姿勢十分暧昧......
他的臉頰貼過來,嘴唇在我臉上貼了貼,聲音很低,帶點笑意:“怕不怕?”
“恩.....”我已經開始發抖了。
心裏更是慌得不行。
我剛剛主動他卻無動于衷,現在是?
他的手掌覆到了我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摩擦:“肉償就要有個肉償的樣子,不要搞得好像我在強奸、你。”
他的話,讓我心裏十分別扭,有些不知所措,可更多的是有些慚愧,陳毅然其實是沒有必要去多管閑事的,但是我求他幫忙的,現在,我理應給予他回報,想到這些,用力咬了咬唇,陳毅然沒給我任何心裏準備的機會狂風暴雨一般的吻了下來,他的吻讓我全身顫抖着,眼神惶恐的看着他,看到他閉着眼睛,微長的睫毛很好看。
他厮磨着我的嘴唇,我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我始終有些回不過神,我不知道陳毅然是真的在向我索要回報還是包含有其他的意思?
我慢慢閉上眼睛,回應着他的吻,這使陳毅然點着了的火越燒越旺,他開始撕扯我的衣物,胸口處傳來一片涼意,讓我不敢動彈,漸漸地,已經不是一個吻可以滿足得了他了。
他的吻慢慢往下移動,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将我很大抱起回了房,回到房間,我被他放到床上,随後他跟着欺身而上壓着我,他的體力很好,一直把我折騰的快要散架了,才一聲低吼結束了這場歡愉。
........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陳毅然已經不再房間了。
我起床光着腳走到窗臺前拉開窗簾,一眼看過去,感覺今天的天氣格外好,我想是因為心情好的原因吧?
我站在窗臺發了會兒呆,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片安靜。
☆、【073: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拿起手機一看,是小燕子打來的。
按下接通鍵,還不等我說話,便聽到她說:“小北,你現在快過來一趟工作室,小玉的家人得知小玉死了找來廣州了。”
我一聽。完了,挂斷電話立馬往工作室趕去。
我到工作室的時候,裏面已經鬧成一團了。我聽到小燕子在解釋,外面圍觀了好多人,我從人群中擠進去看到幾個穿着普通的男男女女,他們應該就是小燕子口中小玉的家人。
小燕子看到我來,連忙從小玉的家人中掙脫出:“小北你可來了。”
小燕子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了遍,警方最終還是通知了小玉的家人,小玉的屍體現在還在殡儀館沒有火化,據說是殡儀館那邊需要家人出示什麽證明才給火化,可小玉家人不知從哪裏得知了小玉生前在工作室做過陪游,趕來廣州後。連殡儀館都沒去就直接過來工作室這邊開鬧了。
這件事小燕子算起來是沒有責任的,她陪游的對象不是從工作室認識的,至于是哪裏認識的我也納悶,我問小燕子:“你有包養她那個男人的消息了嗎?”
我讓陳毅然也在幫我查。但現在還沒什麽消息,小燕子這邊認識的人也很多,所以兩邊一起打聽結果應該快點,可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包養她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似乎從來沒人知道過一樣。
那天在殡儀館碰到的那個姓顧的男人,我也向殡儀館的人打聽過,但都說不認識,我也不敢确定那個男人是不是包養小玉的那個人。
我跟小燕子擠進去,我看到為首鬧的是個中年男人,小燕子想把他請進去,可他卻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貓膩,以為請我們進去就能把這事瞞住是嗎?我可跟你說,這是一條人命。就算你在厲害也是有王法的。”
“叔叔,你這樣說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見你們在外面太熱。想請你們進去坐下慢慢聊,你們有什麽想知道的都可以問。”小燕子有些煩躁的解釋道。
那男人白了一眼小燕子,絲毫不理會她的話。
我說:“小玉生前跟我算是朋友,她的死跟工作室沒有任何關系,她死了我們也很難受,我已經求人幫忙了,想給她争取一些賠償,我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有這麽多了,還希望你們能夠節哀。”我總覺得自己跟小玉有些相似,我們都未曾為自己活過,從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承受了很多。
小玉的家人聽了我說的這些,沒在繼續鬧了,那個中年男人很懂人情世故,他沉默了一下,說:“姑娘,我是小玉的二伯,他爸媽在家來不了,在家得知了小玉死了,一家子天天以淚洗面,我們窮人家,不求有多少錢,只求人健健康康活着就好,小玉是全家的希望,她這一死,連個最基本的死因都沒有給我們,這叫我們這些做家人的如何接受得了。”
他說得對,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家人說死就死的結果。
我和小燕子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小玉二伯有些慚愧,說不該來鬧誤會好人了,其實我們很理解,他們這樣鬧無非就是想為了小玉讨回公道,一條命就這樣白白沒了,擱誰也接受不了,更何況是親人呢?
小玉二伯提出要去殡儀館見小玉一面,小燕子開車送他們過去的,我就從工作室直接回了陳毅然別墅。
我回到的時候,陳毅然已經回到了。
他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到他做的那個位置,我便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我身上現在還有他留下的痕跡,不禁的臉紅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陳毅然見我站在玄關處發呆,他開口說:“過來。”
聽到他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換了鞋走過去,他伸手一把将我拉在他身旁坐下,看着我說:“去哪兒的?”
“小玉的家人來了,我和小燕子本來是希望警察瞞住的,不知道怎麽了警察那邊就通知了,他們來到就去小燕子工作室鬧了一通,看到他們老實巴交的樣子,我覺得好難受啊.....”我自顧自地說着,絲毫沒看到陳毅然一臉嫌棄的樣子。
待我說完後,他才說;“你就這麽愛管閑事?”他的話讓我一愣,我扭過頭看着他,他松開我的手,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口,繼續道:“你有什麽資格要求警方不通知她的家人?你是她的什麽人?單純的普通朋友關系就有這個資格嗎?”
“我......”我有些接不上,他的話把我給問住了,我暗自在心裏問了遍自己,我有什麽資格啊?我不是她的親人,只算是普通朋友而已,警方憑什麽會聽我的呢?可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想隐瞞住這個悲傷的事情而已。
見我沉默了,陳毅然繼續說:“你以為瞞住她的家人,就是對她家人最好的結果嗎?那你有沒有效果,她的家人知道這一切後,會不會懷疑是你害死她的呢?”
“不會這麽嚴重吧?”我唯唯諾諾地問着,不過心裏卻沒底,想到剛剛在小燕子工作室的那個畫面,他們以為是小玉在陪游期間出的事,所以才找上了小燕子。
我皺了皺眉,腦子有點亂糟糟的。
陳毅然輕笑了聲,他重新握住我的手,用力捏了捏:“那是因為你想的太簡單了,你跟她并不是多年的好友,只是同事兼普通朋友罷了,她出事了,你忙前忙後還幫忙着她的家人,你覺得她的家人就真的不會認為是你害死她的嗎?你以為這樣是在幫她?其實只會弄巧成拙把自己也搭進去。”
陳毅然分析清清楚楚,讓我越往下聽就越怕,背後隐隐發涼,如果小玉的家人真的懷疑是我,我真的感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就像陳毅然說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會弄巧成拙而已。
我有些急了,我問:“那現在怎麽辦啊?”
“等結果,看看查出來的結果如何。”說完,他倚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手卻緊緊握住我,我一直在他的話裏緩不過來,我真的害怕因為好心幫忙把自己給搭進去,就像老話說的,沒吃到羊肉反惹了一身騷味。
陳毅然幫我查出來的結果,是在第二天下午出來的。
當時我正從房間出來,在書房打電話的陳毅然聽到了我關門的聲音,從書房走出來拉住我,把我抵到牆角,他離我很近,我用力推了推他示意他讓開,可他卻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他身上有淡淡地煙味,應該是剛剛在書房抽了煙,我仔細聽着他對電話那頭說:“這事兒謝謝你,晚上18號請你喝酒。”然後便把電話給挂斷了。
他挂了的電話,低下頭看着我,問:“出門?”
“嗯,我要去趟公司,岚姐讓公司的車模募捐了一些錢給小玉的家人。”我實話實話,小玉的事情陳毅然都知道,所以我也沒有必要瞞着他。
陳毅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見他沒有下文了,我便說:“我先走了。”說完就像掙脫出他的胸膛,卻被他摁住了,他說:“事情查清楚了。”
“真的嗎?快告訴我結果,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不得不說,這是我這幾天聽到過最好的消息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盡心盡力的幫助小玉,但能給她家人一些補償我也算心安了。
偶爾我也會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可小玉和我太相像了,像的讓我覺得她的經歷我也會經歷一樣,所以我害怕,我之所以這樣,就像我跟陳毅然說的那樣,為了防止某一天我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也會有一個像我這樣的人幫我。
陳毅然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眼神看着我,他不緊不慢地說:“那個男人姓顧,是顧氏公司老板,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喜歡玩一些重口味的游戲,被他玩過的女人很多,但這次的事情還是頭一次,不過他隐瞞的很好,這可都是拜你那好閨蜜餘思思所賜。”
“餘思思?這跟她有什麽關系啊?”我好奇地問道。
陳毅然松開我,雙手插在褲袋裏,慢條斯理的超樓下走去,我連忙跟上去,邊走邊問:“快告訴我,這跟餘思思有什麽關系啊?”嗎布叼劃。
“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好閨蜜。”他冷冰冰應道,沒打算直接告訴我。
我繼續追下去他也不會再說,我便沒再問了。
不過我心裏有股隐隐地不安,總覺得這事沒這麽簡單,同時我又十分害怕,我害怕真的跟餘思思有關,雖然因為車的事情,我跟她至今還有隔閡,但我從沒想過就此失去她這個朋友,跟她不再往來。
做了午飯給陳毅然吃後,我便接着去公司的由頭去見了餘思思,我約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
我到的時候她沒來,我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透過落地窗,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咖啡廳門口,餘思思從車上走下來,她自己開的車,我不禁想着,她什麽時候學會開車的啊?
還有這車輛車也是她的?
她走進來,一身名牌名包,她摘下眼鏡坐在我對面,淡淡地笑了笑問:“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小玉的追悼會上不還見過嗎?”提到小玉,我注意到她臉色變了變,我繼續問:“小玉的家人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她僵硬的笑了笑,趕緊轉移了話題。
☆、【074:假惺惺】
我沉默了一下,才開頭問她:“你.....認識包養小玉的那個男人嗎?”我注意到餘思思聽到我問的這話後,眼神閃躲了一下,她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猜測。
她淡笑了一下,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不認識。”她回答的很幹脆,她看了我一眼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事。”我搖了搖頭。眼睛一直看着餘思思,我注意到她不自然的表情,給我一種像是有什麽事在隐瞞一樣。我試探性地說着:“那天在殡儀館我聽有個女的說把小玉的事交給你處理,你什麽時候跟小玉這麽熟啊?”
“你聽錯了吧?我怎麽可能處理這種事,你還不了解我嘛,我最害怕這樣的事情了。”她尴尬地笑了笑,連忙解釋,可我卻一點兒都不相信她說的這些。
因為陳毅然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裏重複着,她說要我問餘思思有關那個男人的事情,如果餘思思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那陳毅然是沒有必要這樣說的,即使餘思思擅自賣了他的車。還在他面前撒謊什麽的,可像陳毅然那種敢作敢當的男人,他完全沒有必要把子虛烏有的事情加在餘思思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餘思思真的是認識那個男人的。
可她為什麽要否認呢?
我笑了笑,看着坐在我對面的餘思思。她明明就在我眼前,可我卻覺得她離我好遠好遠,讓我一點兒都不了解她了。
我說:“思思,小玉很可憐,她當初做陪游也是你帶進來的,她家裏的情況你也清楚,如果你真的認識那個男人,就幫幫她吧,現在她人沒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為她家争取一份補償,讓她爸媽過得好點兒。”
“小北你這話我不愛聽,說的好像她是我害死的一樣,我也想幫她啊,可我沒能力。也沒有你那麽慈悲商量。”餘思思輕了笑了聲,将手裏的咖啡杯用力放在桌上,眼神中帶着一絲鄙夷看着我。
她的話我能理解。其實我自己想想,也覺得是這樣,小玉跟我無親無戚,我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啊?世界上每天因為各種原因自殺死掉的人大把,如果人人都像我這樣,那還不得累死啊?
可其他人跟我無關,小玉是我身邊的人,我就覺得自己跟她一樣可憐,單純的像幫幫她僅此而已。
說我愛管閑事也好,說我假慈悲假善良也罷,我盡力了心也安,每當想起她那死不瞑目的樣子,我就好難受。
我沒有回應餘思思的話,她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沒錯,見我不出聲,她拿起包包站起身:“要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她便離開座位走了,她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一臉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說:“小北,看着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勸你一句,這事你不要管,管閑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別說你現在沒本事管,就算你有......你也不一定管的了,別等到後悔的時候才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她說完,便揚長而去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憋得有點難受。
她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從咖啡廳出來,我沒有直接回別墅,而是找去公司找莫岚了。
去到公司,莫岚不在,我便回休息室等她,走到休息室門口,我剛推開門,腳還沒伸進去,就被裏面香豔的畫面怔住了。
是周曉君跟老板。
他倆辦事被我撞到了兩回,我真覺得衰,每次都為了刺激連門都不繁瑣。
我連忙把門給他倆關上,去了外面的茶水間。
公司的人最近都很忙,估計是因為陳毅然接手的原因,所以車模們大多數時間都忙的不可開交,我這幾天因為小玉的事情一直沒跟莫岚聯系,所以她也沒安排活兒給我,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一來就撞到這種讓人倒黴的事情。
我坐在茶水間,手裏一次性杯子的水還沒喝完,就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我放下杯子走出去,就看到一個穿大紅色衣服的微胖女人正扯着全身一絲不挂的周曉君從走廊往外面拖,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女人,她就是老板的老婆,我們都喊她莊姐。
緊接着,我又看到老板一邊系皮帶一邊穿衣服跟在後面追出來,我也趕緊跟着跑出去,周曉君已經被扯到公司大廳了,這棟樓不只有我們公司,還有其他公司辦公,大廳人來人往,有的已經拿出手機拍照了。
說實話我很讨厭周曉君,所以看到她這樣我心裏挺痛快的,但我也是女的,看到她一絲不挂的樣子,我心裏又挺不是滋味的。嗎叉雜亡。
這種感受我是體會過的,當初杜雅跟梁野還沒把我扒光我就已經害怕的不行,更何況她現在連個遮擋物都沒有,我很矛盾,猶豫了一下,我脫下自己的外套跑上去蓋在她身上,她眼裏流出來的眼淚落到我手背,我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注意到老板站在一旁低着頭,一臉難看的表情,可他卻沒有去阻攔一下,更別說找個衣服給周曉君遮擋一下了。
我拉住莊姐,卻被她一把推開,連帶我蓋在周曉君身上的衣服也被扯開了,她說:“給我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這個賤人勾引我老公,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我忍了她很久,今天終于逮個正着,我要讓大家都看看這個婊子的醜樣兒,她不是想賣|逼嗎?今天就讓她賣個夠!”
莊姐是出了名的潑辣,但平時對我們不錯,她跟老板的結婚七八年了,但一直沒孩子,可她娘家家底厚實,所以老板一直不敢怎麽樣,但我不知道為什麽,陳毅然為什麽會突然入股還成了最大的老板。
我跟莊姐說:“莊姐,你看這裏這麽多人,大家都是女的,你讓她先穿好衣服再說吧!”
“你叫小北是吧?我跟你說,如果今天是你站在我這個位子,你恨不得殺了這個賤貨,他倆厮混好長一段時間了,我早就察覺了,只是一直沒證據而已,今天老天開眼啊......”
莊姐說,她打電話給老板,接通了沒人說話,只聽到喘息聲,她一聽就不對勁,就趕緊趕來公司,沒想到撞了個正着。
這時,莫岚回來了,她看到這幕也是一臉驚呆的表情,平時她跟莊姐關系最好,可周曉君是她帶的車模,莫岚把莊姐拉到一邊,示意我給周曉君找東西蓋住身體。
見狀,我連忙把剛剛被丢到一旁的外套撿起來蓋在她身上,可周曉君卻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說:“蘇小北,別假惺惺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事兒是你幹的,我記着你了,遲早會雙倍還給你的。”
我有點懵了,她這話什麽意思?
是我幹的?敢情這祖宗是在懷疑我?我真有點吃力不讨好,早知道她這樣我剛剛就不該從茶水間出來,我應該假裝什麽事沒有的離開。
周曉君從我手裏奪過衣服然後自己穿上,從地上爬起來,委屈的看了看老板,然後便跑出了公司大門。
等莊姐反應過來得時候,周曉君已經看不見人影了,但莊姐跟莫岚說:“你把這個賤人給我開了,以後我不想看到她,我要讓人整死這個婊|子。”
莫岚一臉無奈地連聲說好。
等莊姐跟老板離開後,莫岚跟我才回了她的辦公室,我有點郁悶,莫岚見我不說話,問我:“小玉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把在小燕子工作室發生的請客跟她說了一遍,莫岚聽後沉默着,幾秒後才說:“她家也挺困難的,公司能做的也只有這麽多,畢竟她在死前就已經離開公司了。”小玉離開公司說實話我是不知道的,我一直以為她跟我一樣兩邊跑。
莫岚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這是公司捐的錢,你碰到她的家人就給他們吧!我最近要出差,得下個星期才回來,過兩天有個活兒到時候你記得去。”我點了點頭聽到她繼續說:“你是不是跟陳三少住一塊了?”
“啊?你怎麽知道?”對于莫岚我沒什麽好隐瞞的,不過我生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不過我只是暫時借住,最近忙着小玉的事情,我也沒時間找房子,你有什麽便宜的安全點兒的地方介紹嗎?”
莫岚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笑了笑,她說:“我可不敢介紹,我現在可是拿他的開的工資,我擔心給你介紹住處他把我開了。”
說完,她一臉壞笑,讓我一頭冷汗:“岚姐你別開我的玩笑,我真的要找房子,便宜點兒就行.....”
莫岚笑了笑敷衍着說了句好。
莫岚告訴我過幾天的活兒是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