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陳毅然開口道:“在想什麽?”

我擡眼看着他,臉色有些凝重,我不知怎麽對他說,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他重複了遍:“說話,怎麽了?”

“陳總,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了,陸小姐對我不薄,我這樣對她很有內疚感,難道你就不覺得對不起她嗎?”從他們的相處來看,陳毅然應該是愛陸青的啊?陸青更是連看陳毅然的眼神都充滿了愛意。

我的話讓陳毅然原本握住我的手頓時松開了,他整張臉冰的可以凍死人了,他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說:“我為什麽要對得起她?”

為什麽?

難道愛一個人不應該尊重她嗎?不應該為她守身心嗎?

陳毅然的話,讓我有些緩不過來,我覺得有點難受,他怎麽可以這樣啊?

我說:“難道這就是你們有錢男人的嗜好嗎?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樣是不是讓你們覺得很有成就感。”

如果他不說這樣的話,我或許不會這麽生氣。

陳毅然聽了我的話,冷峻的臉龐扭頭盯着我,他薄唇輕啓,淡淡地說:“蘇小北,你似乎忘記自己的身份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

說完,他不再看我,發動油門開車回別墅了,一路上我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了,他的話本就不對,為什麽還會一副他有理的樣子啊?沒錯,我卻是沒有資格去過問他的事情,可他也不能這樣啊!記休叉巴。

都說女人善變,呵,說這話的人一定是沒見過陳毅然這樣的,像陳毅然這樣的男人又何嘗不善變呢?

他上一秒還溫柔對待我,下一秒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回到別墅門口,他将車停下,我偷瞄了他一眼,見他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我只能自己推開車門走下去,我車門還沒關上,他便踩下油門掉頭揚長而去了。

看着車影消失在昏暗的道路上,我心裏更氣了,他憑什麽一副我惹了他的樣子啊?難道就因為他有錢就事事順着他嗎?

我跺了跺腳,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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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已經睡了,我直接上了樓,回房間洗了澡躺床上,還不見陳毅然回來,猜想着他一定是去找陸青了,說不定現在正安撫陸青,我安慰自己,這樣也好,至少我心裏舒服些。

從這晚開始,我們就陷入了冷戰,陳毅然沒有再回來過,而我自然也不會打電話給他。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留下別墅給我住,其實他大可把我趕出去,然後自己住,我也不知道我說的那些話是哪裏惹到他了,但我唯一确定的就是陳毅然一定讨厭我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來出發去了婚紗展覽的場地,一去到便開始化妝換衣服,時間過得很充實,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陳毅然的事情。

我剛畫好妝,正準備跟着莫岚她們去換衣服,就看到陸青來了,但她沒看到我。

她看上去很精神,心情似乎也挺好,這讓我更加确定陳毅然昨晚一定是去找她了。

我不禁想到,他前一刻與我做了,後來還有沒有跟陸青做啊?

心裏有些酸酸的,但我卻沒資格去介意。

深吸了口氣,轉身跟着一行人去了更衣室,我們今天所有人穿的都是婚紗,但并不是人家結婚那種,而是比較性感的小禮服後面加了一個拖尾,這些衣服也是視線按照我們模特的三圍修改好了的。

工作人員把衣服發到我手中的時候,我看到是一條透視的銀白色禮服,拖尾很長有三米多長,我沒有穿過透視裝,所以第一想法是拒絕的。

我跟工作人員說:“可以交換的嗎?”我知道自己這樣有點麻煩,但還是想問問,工作人員說沒有了,這些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定下了就沒有備份了。

我只能作罷不再出聲。

等我把禮服換上的時候,我待在更衣間裏不敢出來,我打開門,露出一個頭,小聲喊莫岚過來一下,她走進狹小的更衣間看到我身上的裙子時,眼睛盯住了,眉毛微微皺了皺:“怎麽這麽露啊?”

所謂的透視,根本就是完全将身體露出來了,我自己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胸前的雪白,因為是小禮物的原因,裏面也不能穿內衣,只能貼上一個胸貼,可胸貼貼在身,裙子襯托出來十分難看。

還有我胸前的吻痕也清晰可見,這是陳毅然昨晚在車上留下的,我當時并沒太過注意,剛脫下衣服的時候才覺得刺眼。

我拿過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問莫岚:“腫麽辦啊?難道真要我這樣穿出去啊?”

“你先在裏面等我一會兒,我出去問問陸小姐還有其他備用的衣服嗎?”雖然工作人員說沒有了,但陸青是整個人活動的主辦人,她應該可以想到辦法的。

莫岚離開後許久都不見回來,我披着外套從更衣間走出來,周曉君等人也紛紛換好衣服了,她們也有幾個是透視裝,但沒有我這個透的厲害,周曉君的也很露,左腿側面有條岔一直開到腰間。

看到這些奇形怪狀的禮物,我有點質疑陸青的眼光了,難道有錢人跟我們的眼光不一樣嗎?

“呦!有些人還正當自己是寶了啊?不就是稍微露點兒而已,至于包的這麽嚴實嗎?”說這話的人除了一直誤以為我打小報告的周曉君以為再無他人了。

但我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等莫岚回來。

過了一會兒,莫岚回來了,跟她一同來的還有陸青,再看到她,我心生愧疚,連直視她的眼睛都不敢。

陸青對我淡淡一笑,說:“這次的禮服都是今年最時尚的的款式,有些稍微透明了點兒,但還希望大家可以配合一下,獎金少不了大家的。”

她這話是對所有人說的,她與生俱來的涵養跟氣質,天生就是做老板娘的料。

陸青的話說完後,大家都紛紛點頭說好。

随後她道了聲謝,将莫岚手裏拿着的一條大紅色禮服遞給我:“這個是我自己備用的,你換上吧!”

我猶豫着要不要接,卻聽到周曉君說:“陸小姐,你這樣做恐怕對我們有些不公平,大家說是不是?”

周曉君一向愛起哄這個我是知道的,可她在這個時候還這樣,我真的無言以對。

陸青收回手,有些為難的看着我,她尴尬地微笑着,解釋道:“大家體諒體諒,小北這件衣服卻是太透明了,這個是我考慮欠缺,可大家的衣服都不算露,所以.....”

“陸小姐,你可不能偏心啊,你看我這裙子開叉都到腰了,你這不是讓我心裏不平衡嗎?周曉君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雖然陸青的身份在那擺着,但畢竟現在是我們在替她做事兒,周曉君自然也沒有像昨晚在堂會那樣處處讨好。

她的話讓其他幾個跟她關系好的車模也跟着互喝道。

陸青有點左右為難,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樣子,我吸了口氣,說:“陸小姐,謝謝你的好意思,我不換了,就這樣吧!”

說着,我看了眼周曉君,她眼中得逞的笑容能惡心死人。

陸青對我點了點頭,剛想對我說什麽,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跑進來的助理打斷了,助理喊她出去一趟,外面有人找,然後她便離開了。

陸青離開後,莫岚替我找了一塊白色的蕾絲布貼在身上,這樣胸貼就隐隐約約不那麽透明了。

幾分鐘後,工作人員跑進來提醒準備上展臺了。

我們按照順序上走出更衣室到後臺準備,我是第三個出場,莫岚說我的位子是最顯眼的,一會兒得注意了。

聽到現場的主持人喊展覽開始後,我們依次走上臺,展覽臺是一個t字型,我前面的兩個車模都已經站到指定位置上了,而我的位置在最前端,因拖尾過長,有點重,我走起路來特別的不方便,但想到身後還有其他人,我只能盡量加快腳步。

當我快要到指定位置的時候,身後的拖尾突然一扯,我不動聲色的用力向前一扯,但毫無反應,我又用力扯了扯,依舊沒有反應,臺下很多人拍照,還有這個圈子裏的電視臺,還有很多有頭有臉的貴賓,我暗自提醒自己可不能在這時候出什麽查漏。

但我扯了幾下都沒有反應,我雙手向後用力一拉,身後的拖尾突然一輕,我整個重心不穩,朝前撲去,這一刻,我腦子一片空白.......

☆、【085:帶我走可以嗎】

我與地板差那麽一點就來了一個親密接吻,幸好站在左側的薛顏伸手一把扶住我,等我站穩後她這才将我松開,我投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她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但我的左腳腳踝卻痛得很,應該是扭到了。加上鞋子又高,可我只能忍着,因為剛剛的這個小插曲,現場都沸騰起來了。我不能再一次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我身上。

我緊緊咬緊牙關,走到我指定的位子上站好,我自然而然的側了側頭,看到身後的是周曉君,我記得剛剛上臺前不是她的,我算明白了,剛剛的意外根本不是意外,肯定是周曉君為了讓我出醜故意跟別人調位子,然後在臺上整我。

可我沒有證據,什麽也不能做,只能就此算了。

站在臺上,我的目光面對前面,我在第二排的位置看到了陳毅然,他與陸青坐在一起,這個活動是他贊助陸青辦的,所以他在我一點兒也不意外。我發現他從始至終都未成看過我一眼,一定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不過我并不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認為這樣也好,這樣我就能跟他劃開界限,然後悄然地退出去,将心裏對他的這份感情一直埋藏起來。

我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陳毅然。

卻看到了闵浩,我一驚,他為什麽也在?

我看向前方,一眼望去卻看到了闵浩,他與陳毅然坐在一排,但卻隔了好幾個位置。

闵浩也看到我了,他對我微笑着點了點頭,我也同樣抿着唇對他笑了笑,不過我很好奇他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腳踝的微微疼痛讓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想起他的,這場展覽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主持人一套一套介紹,然後又到陸青講話,最後到特別嘉賓,當主持人喊出特別嘉賓的名字時,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是陳毅然。沒想到他成了特別嘉賓。

他很官方的說了兩句,然後臺下的人啪啦啦的拍手叫好,只有我一個人是全程面無表情的。

因為我的腳踝實在是痛的要命,我站在臺上都是将所有重心放在左腳上。

我已經感覺自己的額頭在冒冷汗了。我仿佛有種自己下一秒就撐不下去的感覺,十多分鐘後,展覽的所有活動終于結束了,我們都紛紛按順序往臺下走。

可我剛走了兩步,腳便痛的我直吐氣。

走我側面的薛顏看到,她走到我旁邊來,問:“小北你怎麽了?”

“沒事,腳有點痛,可能是剛剛扭到了。”我皺了皺眉,輕聲回應道。

“不要緊吧?讓岚姐帶你去看看吧!”說着,她伸手過來扶住我,我在她的攙扶下走到了後臺,正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就碰到了正在跟幾個男人說話的闵浩,他看到我,與那幾個男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便走到我面前。

見我被人攙扶着,他問:“怎麽了?”

“沒事,腳有點痛。”我強擠出一絲笑對他說。

我的話剛說完,闵浩下一秒便蹲下身,我被他的舉動怔住了,我沒想到過一個男人會在大衆之下蹲下身替我檢查腳。

闵浩盯着我的左腳腳踝瞧了一眼,然後伸手碰觸了一下,悶痛的刺激感讓我回過了神,嘴裏也跟着發出嘶的一聲,他這一碰,痛的眼淚在眼裏直打轉。

“可能是扭到了,有點腫了,得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今晚會很痛。”闵浩一邊站起身一邊說,我整個人還沒從他的舉動中緩過來,說實在的,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罷了,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對我,而且我沒想到他會這般對我,他的舉動讓我心底裏流露出一股暖意。

就連薛顏也被闵浩的舉動愣住了,她扯了扯我的手臂,我順勢看向她,她遞給我一個眼神,雖然沒有說明,但我卻很明白。

闵浩見我沒說話,他問:“工作結束了嗎?”我點頭嗯了聲,然後又聽到他說:“那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說着他擡起手看了看時間:“趁現在醫生還沒下班。”

我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有些猶豫,這麽點兒小事情不用去醫院吧?去了又要花錢,我有點舍不得。

見我沒出聲,薛顏在一旁說:“小北,還是去看看吧!你這腳都有點兒腫了,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麽大礙。”

聽薛顏這樣說了,我這才跟闵浩說:“我先去換身衣服吧!”

“就這樣去吧!一會兒我讓人直接送衣服過醫院。”說着,闵浩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披在我肩上,又讓薛顏幫我把拖尾摘下來,然後将我橫打抱起,直接朝大門走去。

跟闵浩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我有點不自在,雖然他是那種很幹淨的男生,但我還是會有點覺得奇怪。

闵浩将我抱到停車場,然後打開車門把我放進副駕駛,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紳士,讓我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上車後,他問:“會不會很痛?”

“一點點。”我說。

然後我們便沒再說話了,車裏陷入了沉默,總感覺跟闵浩有道不可跨越的越界,我們之間沒有什麽話題,也許是因為我們彼此不了解的原因吧?記休序巴。

到了醫院,闵浩将我抱到骨科,一路上引來了不少圍觀,因為我穿的是小禮服,還畫着濃妝,而闵浩也一身西裝想他襯托的十分帥氣。

闵浩直接把我抱去一間門上寫有主任辦公室的房間裏,裏面坐診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醫生,闵浩跟他打了個招呼,兩人應該是認識的。

醫生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最後的結果是扭到了,擦點藥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身上沒帶錢,是闵浩墊付的,出來醫院後,我才對他說:“錢我明天再給你吧!”

“小北,你是不是還在因為麗江的事情生氣?所以根本沒拿我當朋友?”我們坐在車裏,闵浩并沒有開車,而是雙手握着方向盤,一臉嚴肅的表情看着我問。

看着他一臉真誠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個,但我還是連忙擺了擺手:“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生氣了,而且我們不是和解了嗎?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你要不提我都想不起來了。”

“那你還跟我這麽客氣?”

我暈,原來他是在介意我說要還他醫藥費的梗,我解釋道:“闵浩,我不是跟你客氣,如果跟你客氣,我就不會讓你送我來醫院了,可一碼歸一碼,這些錢是要還的,而且你的錢也并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好了,這事兒別再提了,你既然當我是朋友,就別跟我這麽計較。”說着,他不在給我說話的機會,然後便直接開車了。

車子走了一會兒,闵浩扭過頭問:“我們是去活動的慶功宴還是先送你回家。”

我有點猶豫,我這樣去慶功宴也是個麻煩,要是不去的話,其他人肯定會說我的不是,糾結了一下,我找闵浩借了個手機,然後撥通了莫岚的電話。

接通後,我問莫岚可以不去嗎?莫岚的回答是能去盡量去,我不想讓她為難,也不希望自己別人在背後指點,所以就跟闵浩一同去了花園酒店的慶功宴。

到了花園,闵浩本想抱我上去,但被我拒絕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拒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有一半是因為陳毅然。

說實話,我是怕被陳毅然看見,雖然我知道他不會在意,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我跟闵浩到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吃了,見我來到,陸青走上前拉着我說:“小北聽說你腳受傷了沒事吧?”

“沒事了。”

“沒事就好,快坐下來吃飯吧!我們都......”話至此,她看到了站在我身旁的闵浩,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是對闵浩點了點頭,而闵浩卻像是不認識他一樣,什麽也沒說,直接走過來将我扶過座位上。

他們倆的表情讓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我對上了陳毅然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時,所有都一切都抛到了腦後。

陳毅然陰森森的神情看着我,讓我感覺自己後背發涼,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連忙閃開不敢繼續跟他直視下去。

“闵總您今天可遲到了,應該自罰三杯。”這時,一個吆喝聲在對面響起,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說着,朝坐在我身旁的闵浩走來,闵浩也爽快,二話不說拿起杯子連喝了三杯。

“闵總真豪爽。”他一臉奉承的樣子,闵浩只對他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很禮貌的回應了,可這男人還不見好就收,注意到一旁的我,問:“這位是闵總的女朋友吧?跟闵總可真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啊!”

我下意識的開口想解釋,但闵浩卻順着他的話點頭:“借王副總吉言。”闵浩的話,讓包廂裏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闵浩也毫不避諱,繼續說:“小北是我女朋友,還希望大家以後多多關照,闵浩在這裏敬各位了。”我在一旁用力扯了扯面好的衣服,可他卻低頭對我淺淺一笑,這一幕落在他人眼裏卻成了寵溺的眼神。

我不知道闵浩在玩什麽鬼,但我卻有點不知所措了,我看像陳毅然,發現他眼睛一直盯着陸青,陸青被他看的有些害羞,低下頭臉頰泛紅,陳毅然卻伸手扳過她的臉,伸過去輕吻在他臉頰上。

我的心難受急了,定格在兩人身上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模糊,當我感到眼裏的淚水快要流出來時,我連忙低下頭,将自己的情緒掩蓋住。

陳毅然的舉動,在所有人眼裏都是情理之中,她理所應當這樣坐做的,可為什麽我卻是那般的難受啊,放佛有人在我心裏用力紮了一下。

我可以感覺自己的雙手在顫抖,我緊緊握在一起,眼裏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我從不知道自己看到陳毅然跟陸青親吻的畫面情緒會這般激動,我好讨厭這樣的自己,我覺得自己真的好賤,他們的關系本來就可以做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我憑什麽覺得不高興啊?

一旁的闵浩打發走了那個叫王副總的男人後,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他低下頭着急地問:“小北怎麽了?”

我猛搖頭,可我越是這樣,自己心裏越是難受,我連自己因為什麽難受都不能說出口,這種感覺真的好煎熬啊,我恨不得下一秒就消失在這裏,然後再也不見陳毅然了。

所謂的眼不見,心裏才不會想,不就是這樣嗎?

闵浩伸手握住我顫抖的手,他感覺到我身上的濕意,連忙跟我道着歉:“小北對不起,我剛剛是故意這樣說的,我想着一會兒跟你解釋,我.....”

“別說了,帶我走可以嗎?”我輕聲打斷了他的話。

☆、【086:被下藥】

闵浩點頭,帶我離席而去,我們走到停車場後,他才開口問我:“小北,對不起,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只因為.....”

“不用道歉,我并不是因為你的原因。”闵浩說的話,我并不是不介意,但我更介意的是陳毅然的舉動。

我真的好想挖開陳毅然的心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冷的啊?

他可以無視我對他的心意,但至少不用在我面前這樣吧?雖然他跟陸青是天經地義的,但在一個跟自己上過床的女人面前。他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別扭嗎?

不過我自嘲自己的想法太天真,像陳毅然這樣身份的男人,除了為所欲為又怎麽可能去顧慮別人的感受呢?

闵浩提出送我回家,被我拒絕了,我随便扯了一個借口說還有事要辦,然後在酒店門口攔了輛的士就坐上去了。

本來看到陳毅然的态度後,我理應是不該回去他的別墅住了,可我沒地去,別無選擇,加上我想明早就搬走,今晚得回去,趁着他現在還跟陸青在一起,我回去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早早休息。明天一早就搬走。這樣跟他也不會碰到面。

腦子裏一直重複着陳毅然跟陸青相擁相吻的畫面,我不知道是該感到開心還是難受,我的心好矛盾。

透過窗外,看到外面所以的一切都一閃而過。我想,也許陳毅然也是我的一閃而過,我們之間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只有一個自欺欺人的插曲而已。

回到別墅,我一瘸一拐的走進屋,阿姨已經睡了,我沒有在客廳停留,直接回了客房。

我把自己的衣服打包好,然後洗了個澡早早就睡了。

與其說睡,還不如說躺在床上眼睛都沒有合過,我知道自己之所以睡不着,都是因為潛意識裏在等陳毅然,我在期盼他回來,雖然明知道他今夜不會回來,但我還是抱有幻想。

一直到天亮,我也沒聽到他的車聲和開門聲,我所有的期望都在這一刻破滅了。

天漸漸亮全,我起來洗漱後,拉着自己昨夜收拾好的兩個行李箱下了樓,我動作很輕,生怕吵醒阿姨,然後不舍的離開了別墅。

拉着兩個行李箱,大清早的走在這種高檔的地方,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乞丐,至少乞丐有個固定的落腳處,我卻什麽都沒有,我就跟一只流浪狗一樣,到處游走卻沒有一個适合自己的地方。

眼淚順着臉頰落下,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這有什麽值得我哭得啊?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淚腺放佛被被打開了一樣,一直流個不停。

我想了很多,離開這裏,就不在見陳毅然了,欠他的錢我會一筆筆滿滿還給他,我不想在跟他發現任何關系了,他是一個有主的人,我跟他繼續不清不白下去,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讨自己。

我覺得自己對陳毅然的喜歡很卑微,卑微到連塵埃都不如,我想,就是因為我內心裏覺得自卑,所以才會這樣吧?

我打車去了莫岚哪裏,她還沒起床,我找她借了三千塊錢,然後就直接去了58同城上看中的那套出租房的所在地。

因為是小區房屋的原因,得跟物業溝通,把所有程序敲定下來後,已經快到中午了,房子在五樓,單身公寓有家具配套,我只要拿着自己的行李住進去就可以了。

收拾好房子後,已經将近晚上了,一天我連口水都沒進過,可我一點兒也不見覺得餓,反而有些沒胃口。

看着這個沒有溫暖的屋子,這段時間,我過得好壓抑,面對一大筆醫療費用,還要克制對陳毅然的感情,我真的覺得好壓抑。

我一直以為陳毅然對我多少有點眷戀的,至少我們已經上過床了,一個女人跟男人上過床後,對那個男人都會戀戀不忘銘記于心,我以為男人也是這樣,但我錯了。

他沒有,或許他對我從未有過眷戀二字,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洩|欲的工具罷了吧?

翌日,我睡到自然醒,心情破天荒的比昨天好了很多,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在見到過陳毅然,我們之間就好像從來不認識一樣,或許他沒回過別墅,還不知道我已經搬出來了。

我也漸漸地将他埋藏到了心底,每天都在家和公司跟工作室三點一線來回重複。

為了掙錢,我讓莫岚跟小燕子都給我安排了晚上的應酬。

所謂的應酬說白了就是陪酒,自從在18號夜總會發生過醉酒事件後,我便不敢再怎麽喝酒了,但為了錢我別無選擇。

不過慶幸的是,這幾次遇到的客人都是比較有素質的,也不會逼迫我們陪游喝,但好事不可能全落在我身上,眼前我就攤上了一樁難事。

公司最近正在為了下一屆琶洲汽車展每天都在拉各種關系,因為公司幕後的老板是陳毅然,有了這層關系,所以我們拉關系的時候也容易了很多。

但唯一難搞的就是騎車展覽協會的總負責人蔡會長,莫岚親自請他吃了兩次飯,也安排他去夜總會玩了好幾次,但他都沒有明确說會被這次的展覽全權交給我們公司負責。

他只要還沒說不,我們就得繼續下去。

莫岚昨晚喝了半宿,今天一天都還頭痛較輕,她安排我跟薛顏去國會陪他唱歌,我其實沒有什麽關系,因為上次跟他吃過一次飯,沒看出他有什麽其他的變态嗜好,可薛顏是拒絕的,薛顏說他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老不正經,陪他在花園吃頓飯,手一晚上都放在她大腿上沒離開過,她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薛顏這麽說了,我其實也害怕,但我不可能一個人去啊,最後在我的請求下,薛顏還是跟我一塊去了。

我們到提前預定好了的包廂時,蔡會長已經到了,他一個人坐在正中間,手裏握着麥克風正在唱歌,歌聲真不咋地,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我恨不得扭頭就走。

見我跟薛顏來到了,他一臉色眯眯地笑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兩位美女快坐。”

“蔡會長的歌聲真是嘹亮,比那些明星唱的都好聽。”薛顏嘴巴很甜,一臉崇拜的樣子對蔡會長說,這凡是有點錢有點勢的人,就愛聽人家溜須拍馬,薛顏這話我都不信,可人家蔡會長可是很受用。

蔡會長一臉笑意,那叫一個蕩漾,說誇張點就是,嘴巴都咧到耳朵旁邊了,合不都合不攏,一口金牙在包廂的亮燈下閃閃發光,亮瞎我的眼。

我跟薛顏分別坐在蔡會長左右兩邊,不過蔡會長兩眼一直盯着薛顏,連都眨都不眨一下,看他這眼神,我便知道,他對薛顏一定感興趣。

一晚上下來,除了期間敬過兩次酒以外,蔡會長都不曾理過我,見這樣子,我也不便提車展那事兒,只是一個勁兒給薛顏使眼神,但薛顏一直沒有開口的機會,蔡會長一直緊握住她的手,對她說了很多暧昧的黃段子,讓我打心底裏覺得惡心。

我們玩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蔡會長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示意我們把包廂的音樂關掉,然後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這才接通電話,聽他那老鼠見了貓的口氣,應該是他怕的人打來的。

挂掉電話後,蔡會長說要去趟衛生間,然後就走出包廂了,我有點納悶,包廂裏不是有衛生間嗎?怎麽還要出去啊?

不過這樣也好,接着他出去的空檔,我跟薛顏說:“一會兒記得提車展那事兒,時間也不早了,提了他要不答應我我們就找機會撤,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一會兒別喝高了回頭難受的是自己。”

“這色老頭就跟個變态一樣,一晚上都握着我的手,我估計半瓶洗手液都不能讓我洗掉那惡心勁兒。”薛顏說着,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笑了笑多說什麽。

跟薛顏雖然一直不太對付,但一直沒什麽大吵大鬧,我倆應該是從上回她跟我單獨聊過後,關系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加上她前段時間在婚紗展覽上幫了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我提醒她一會兒少喝點,話剛說完,蔡會長就回來了。

他手裏還拿了瓶洋酒,依舊是滿臉笑容地說:“啤的很多了,我們換個洋的繼續。”

“蔡會長,酒這個東西,說好也好,但說壞也壞,少喝遺棄大喝傷身,我們剛都喝了這麽多啤酒了,這洋的留到明天再喝吧!”我指了指一旁的啤酒瓶,喝了整整兩打,現在又拿了這麽大瓶洋酒來,估計今晚不會喝死也會喝脫一層皮。

我的話惹來蔡會長的不滿,他說:“幹完這瓶洋的,車展那事兒,就給你們公司,你們最近一直請我吃喝玩樂,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兒嗎?難道你們要事半功倍?”

聽到他擺明了說,我心裏有點沒譜了,薛顏是不能再喝了,而我也不敢喝,但車展這事兒也不能就此錯過。

我跟薛顏對視一眼,還是點頭答應了,他讓服務員給我們一人拿了一個酒杯過來,然後倒了一個杯子倒了半杯,他自己率先拿了一杯,然後舉起來看着我倆說:“今天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能跟兩位美女一塊喝酒,蔡某人十分榮幸,來,我先幹為敬,兩位也緊跟其後。”

蔡會長擡頭一飲而盡,然後将酒杯反過來杯口朝下,眼神看着我跟薛顏,這讓我跟薛顏不喝說不過去。

我們也只能如他所願緊跟其後,将杯中的洋酒喝完了。

我很少喝洋酒,味道真難喝,還不如國産的二鍋頭味道好。

見我跟薛顏的酒杯空了,他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又給我們倒了一杯,可我是真不想喝了,我鑽了空子,假裝若無其事的扯了幾張紙巾,然後擦了擦嘴巴,接着端起酒杯将酒都喝到嘴裏,但我沒吞,而是一直含着,然後等到蔡會長這厮看向薛顏的時候,我就擡起拿紙巾的手把酒全部吐在紙巾上了。

眼看一瓶洋酒就要見底了,我這才開口道:“蔡會長,不知道今晚你玩兒的開心嗎?”他一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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