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那種欺負別人的人,但還是被人說成有後臺随便欺負別人,我真覺得好笑!圍見陣號。
“小北,算了吧!她也是說說而已,比跟她一般見識!”那車模被我逼到餘思思旁邊,餘思思伸手攔住了我,我用力甩開她的手沒有搭理她的話。
我盯着那車模說:“我告訴你,我沒那麽好說話,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們誰都別想走出這個棚。”
平時我不是這麽愛惹事的人,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也正因為這樣每一次都會讓不同的人針對我。
“怎麽?你還想打人不成?”那車模不知哪裏來的底氣,從餘思思旁邊昂起頭走到我面前,她說:“你不是想聽清楚嘛,那我就告訴你,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你那點兒見不得人的事兒,你不就是仗着岑會長撐腰才敢這樣麽?你在拍攝的時候假裝頭暈,岑會長還親自去照顧你我們大家都不瞎,又不是看不出你倆有一腿,你還想讓我說清楚,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臉皮?如果我是你我就大膽的承認,現在陪睡陪出工作我們又不是沒見過,但你至于在這兒裝逼麽?睡了就睡了呗,我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啊!但我就看不慣你在這兒裝出一副純潔的樣子讓人惡心!”
“喂,我說你怎麽說話的啊?你那只眼睛看到小北跟岑會長有一腿啊?”薛顏從一旁走到我旁邊替我說話,我攔住她示意她別出聲,我問那車模,我說:“怎麽?你羨慕了?也想被人睡?行啊!你既然想就直說嘛,我幫你一把啊!來來來,你看上誰想跟誰睡跟我說,你不好開口我替你說去怎麽樣?”
“你.....我告訴你嘴巴放幹淨點兒。”我的話讓她惱怒極了,一臉憤怒地表情盯着我,可我卻淡淡一笑。
我說:“你的嘴巴都髒的跟馬桶似得,你有什麽資格要求別人的嘴巴放幹淨點兒?”
“我說的那都是事實.....”
“小北,不要争了,我們還是先拍攝吧!不要因為這點兒小事情耽擱了工作。”又是餘思思她和氣地語氣跟我說着,随後又轉身對大家說:“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沒有必要拿出來說,這個圈子裏是怎麽樣的我們比圈外人都知道,所以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争來争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們.....”
“啪!”餘思思的話還沒說完,我伸手将她扯過來,什麽都沒說擡起手就打在她臉上了。
“打人啦....打人啦.....”這是我打餘思思後棚裏傳出來的第一句話,但沒有一個人上來拉勸,所有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不過這樣也好,人多了說不清道不明。
餘思思擡起手捂住被我打了的地方,她一臉委屈的望着我說:“小北,你......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餘思思你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這個圈子裏是怎麽樣為嘛比圈外人要清楚?什麽又是大家心知肚明?你話裏有話別以為我聽不出來,我蘇小北這輩子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辦點事兒,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我也不怪你,只怪自己瞎了眼,但我告訴你,我蘇小北不是軟柿子,你背地裏對我做的什麽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你當着我的面兒一副假裝好人的樣子我就看不慣,我今天打你,我倆的情誼也算是徹底斷了,以後少特麽惹我,還有,我還是那句話,別再讓我知道你幫着某些人害我,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豁出命也陪你們這些想整死我的人玩到底。”
我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勇氣可以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說出這些我從來不敢想的話,但卻是我一直想說的。
她們不是以為我有後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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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啊,那我就做點兒有後臺才敢做的事情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這事兒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想在待下去了,我說完就想走,卻被餘思思拉住了,她說:“小北,以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但我今天确确實實沒想過要害你,我只想讓工作進行的快點,別耽擱了大家的時間而已。”
“都在幹嘛?”餘思思的話才說完,棚裏就響起了陳毅然的聲音,大家都将目光看向陳毅然,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陸青。
他怎麽來了?
岑遠東沒來他來了這讓我挺意外的。
在我想這個的時候,陳毅然跟陸青已經走近了,他看了看餘思思,又看了看我。
倒是陸青先開口,她走到餘思思身旁,一臉詫異的表情說:“你怎麽了?臉都腫了!”
餘思思搖了搖頭說沒事,剛剛跟我争吵的那個車模說:“被有些有後臺的打了呗,我們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不然一會兒說不定就輪到我們了。”那車模帶刺的話,讓我用力握了握手。
陸青聽後沒出聲,陳毅然卻說:“大家繼續拍攝吧!動手的人跟我出來!”
随後陳毅然轉身離開,陸青也連忙跟了上去,可我卻沒打算跟出去,薛顏走過來看着我說:“小北.....”
“沒事,你先拍!”
說着,我站在一旁深深吸了口氣,說真的,我寧可陳毅然打回我我也不想跟他出去面對陸青跟他站在一起的畫面。
陳毅然出去很大一會兒後,我也沒有跟出去,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短信聲,我拿出來一看是陳毅然發的,他說:需要我進去請你?
話裏透着濃濃的不悅。
我将信息删掉後把手機收好才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陳毅然站在棚外面,沒看到陸青,應該是被陳毅然支走了吧?陳毅然看到我出來,他什麽也沒說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直徑往前走,我只能乖乖跟上去。
一直走到離棚幾十米處他才停下來了。
他問:“學會打人了?
“難不成一直被人打嗎?”
☆、【120:吃醋了】
我的話,讓陳毅然忍不住笑了笑,我沒再出聲只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望着他,他嘴角的笑也随着消失,他問:“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麽?”我問。
“你跟岑遠東昨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說着,他的臉色也跟着變得難看起來。但我絲毫沒有在意反而被他的話惹笑了。
我挑了挑眉學着他的口氣反問:“陳總你覺得呢?”
“蘇小北別特麽跟我裝傻,你昨晚跟岑遠東到底都做了什麽?”陳毅然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擡起手掐着我的肩膀,很用力,讓我疼的皺了皺眉,但我沒反抗也沒掙紮只是由着他去。見我不出聲,他堅硬地語氣質問道:“說,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你們是不是真上床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一副跟你有關系嘛的樣子盯着陳毅然,他被我的話堵得一時不知該說什麽,我們彼此一言不發的盯着對方,很大一會兒後陳毅然才低沉地說:“蘇小北不要用這種方式作踐自己好嗎?”
“陳毅然你混蛋!”
在聽到陳毅然說的話後,我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将他一推,他沒料到我會突然推他。整個人倒退了好幾步,我說:“你憑什麽說我是在作踐自己?難道我就必須按照你的意思做嗎?”
他的話實在難聽得很,不管怎麽樣我至少跟他在一起了好長一段時間,難道他不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人嗎?
陳毅然不說話只是淡淡地望着我,他這樣毫不在乎的表情讓我更加煩躁,我輕笑着說:“陳毅然,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們倆的關系?還是說你陳毅然就是這種朝三暮四吃着碗裏看着鍋裏的人?你在酒店跟陸青同房共眠當着所有人的面又和她親密無間,現在又趁着沒人跟自己公司的女員工敘舊,陳毅然你知道你這叫什麽麽?叫不要臉!”
雖然來到這裏了陸青是一個人住一個帳篷,但我只要一想到陸青出現在陳毅然的房間裏,我就酸的不行。
可我說完這些就開始後悔了,因為在酒店的事情,陳毅然應該是不知道的。我現在這樣直接說出來,就連我自己也聽出了濃濃的醋味,但我看陳毅然的樣子應該是沒聽出什麽。
我連忙岔開話題,我說:“我是打了餘思思。但如果你是來找我道歉的話,我勸你別浪費口水了,因為我是不會道歉的。”雖然不知道陳毅然喊我出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讓我道歉還是為了問我跟岑遠東之間的關系,但我得先跟他說明,我不可能在像以前對韋月那樣了。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沒回應,慢條斯理地走近我,他離我越來越近。讓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的腳步不由地往後挪動,陳毅然卻在這時伸出手攔住我的腰,将我的身體往他懷裏靠。
我不自然地動了動,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因為我們此時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我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噴灑在我額頭,如果這要是被誰碰到了我估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但陳毅然卻用力扣住我,他的舉動讓我一愣,我支支吾吾地說:“你.....你要幹嘛?”
“吃醋了?”他磁性誘人地聲音詢問着,嘴角還洋溢着一抹邪魅地笑意,讓我不由地看入了迷,我有點兒傻愣愣地望着他,不止是點頭了還是搖頭了,只聽到陳毅然說:“我跟她什麽都沒做。”
說着,他低下頭,在我額頭輕輕碰觸了一下,我這才反過神,連忙推開他,我說:“你們做沒做關我什麽事?”
“真的?”他揚起嘴角問,我嗯了聲,心裏卻顯然不是這樣想的,我确實有些吃醋,但我就不想承認,陳毅然将我重新拉入懷中,雙手勾住我,他說:“那晚你上來找我了?”我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繼續問:“找我有什麽事?”
我那晚上去找他,完全是因為岑遠東說的那些話,我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兒矛盾,既然他那晚對我說了陳毅然為我做的那些事情後,為什麽又會在昨晚對我說那些話?
想到這些,我有些走神了,陳毅然将我擁着,他重複了一遍剛剛地話,我擡眼望着他,我問:“車協會那三十萬是你替我解決的對嗎?”
“嗯。”他點了點頭問:“知道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陳毅然,你是以一個老板對待員工的身份,還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身份?”
“毅然....”
我的話才說完,陳毅然還沒來及回答我,身後便傳來陸青的聲音,我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還在陳毅然懷裏,我将陳毅然推開,側身與他保持距離,陸青也在這時走到了我們面前。
她對陳毅然淺淺一笑,說:“你們在聊什麽啊?”
我沒出聲,陳毅然也沒有出聲,只是一直望着我,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說:“沒聊什麽。”他的話說完,陸青點了點頭,氣氛也随着變得有些尴尬起來。
陸青突然開口問:“小北,聽大家說你跟岑會長住一起了?你們在談戀愛嗎?”
“不是。”
“不是。”
我很陳毅然異口同聲。
陳毅然的聲音很堅定,仿佛他就是我一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這樣,但我心裏挺暖的,我擡眼望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們眼神對視将陸青完全忽視了。
但陸青卻絲毫不在意,她走到陳毅然身旁挽着陳毅然的手,她說:“毅然,你怎麽知道啊?小北剛剛說的嗎?”
陸青的語氣始終是一副她什麽都不知道也看不到的樣子,她明明看到我剛剛跟陳毅然的舉止親密為什麽卻沒有一絲的憤怒?
我越來越看不懂陸青了,我更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陳毅然直徑朝我走來,也自然而然将陸青挽住他的手松開了,陸青憎恨地眼神看了我一眼,但很快便消失了。
她的樣子讓我覺得有點兒好笑。圍溝來扛。
陳毅然走到我面前,将我表情微笑着,他問:“什麽事讓你突然這開心?”
“嗯?”我一愣,反應過來才說:“沒事。”不過陳毅然顯然不信,但他似乎又誤會我是因為他剛剛對陸青的态度而高興,他也勾起嘴角輕笑了聲,然後留了句:“晚上等我電話。”
說完,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了。
陸青在他離開後才走到我面前,剛剛那副好态度也全然消失,她說:“既然你現在已經跟岑遠東勾搭在一起了,就離毅然遠點,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陸青說完就想走,可我卻出聲問了句:“陸小姐也相信八卦?”
“什麽意思?”聽到聲音陸青停下腳步,轉頭盯着我問道,我笑了笑沒打算解釋,她說:“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但我告訴你,離陳毅然遠點,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
“陸小姐那麽我也告訴你,你沒資格這樣對我說話,我跟誰來往是我的自由,跟你陸小姐無關!”
“蘇小北,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攀上了岑遠東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只要我想要你從這個圈子滾出去,那麽你就別想繼續待下去了!你也別奢望陳毅然會幫你,因為他絕對不可能幫你,不信我們試試!”
陸青的十分有底氣,讓我變得沉默了,見我不出聲了,她得意地笑了笑然後才離開。
我站在原地,望着陸青離去的背影,我也在心裏問了遍自己,如果在我跟陸青之間做選擇,陳毅然會選擇誰啊?
說實話,我沒有一點兒把握。
真的。
我不知道陳毅然會選擇我嗎?但我似乎隐隐覺得他會選擇陸青。
我深深吐了口氣,然後才朝拍攝的帳篷走去,剛走到帳篷門口,手機就響了,我以為是陳毅然,拿出來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岑遠東。
接通電話後,電話裏傳來岑遠東的聲音,他那頭十分安靜,但他說話聲像是故意放低了一樣,他說;“聽我的助理說拍攝出了點事兒?”
他指的是什麽我自然清楚,我實話實說:“嗯,确實出了點兒小事。”還不等我會問他在哪,就聽到他說:“怪我昨晚沒注意,讓你受委屈了,怎麽辦?我現在回不去,只能你多擔待了,等拍攝結束後回廣州我補償你。”
“你回廣州了?”難怪今天一直沒看到他。
岑遠東說:“恩,今天淩晨離開的,我兒子生病住院了。”聽他的語氣像是有些疲憊,我連忙詢問:“沒什麽事吧?”
“沒事,現在還在觀察期,過兩天就出院了。”他仔細向我說着,我也很認真地聽着,雖然早就知道他有兒子,但現在親耳聽到他提氣,我感受得到他是一個好爸爸,不然也不會連夜趕回去。
我說:“沒事就好,你......也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我跟他聊了幾句,然後說還有拍攝就先挂了,挂斷電話後,我吐了口氣,這才走進棚裏。
接下來的拍攝很快,加上後面沒出什麽事兒,之前的小插曲也似乎沒發生過一樣,但我看得出所有人都有點排斥我,可我不在乎。
一直拍攝到晚上七點多才結束,整個沙漠綠洲的活動也基本上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補拍,看之前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不過這都得聽人家工作人員的安排。
我們收工走出帳篷,就看到外面熊熊燃燒的兩個大火堆,周圍已經有十來個人圍着火堆坐成一個圓形了。
看到我們走出來,坐在火堆周圍的工作人員朝我們招了招手,岑遠東的助理走過來跟我們說:“陳總臨時決定舉辦的火堆晚會,大家過去一起玩會兒吧!算是提前慶祝拍攝圓滿結束了。”
陳毅然舉辦的?
他還挺會玩嘛,我這麽想着,人已經被薛顏拉着朝火堆跑去了。
所有人都到齊後,我們大家手拉手圍成圈,然後一起跳舞唱歌熱鬧極了。
玩的差不多的時候,陸青突然提出:“小北,我剛剛看到你跳舞跳得很好,不如我們來個雙人舞吧?”
☆、【121:他不相信我!心寒】
陸青的邀請基本上所有人都聽見了,如果我說不的話,大家肯定會認為我在裝十三,但我十分好奇陸青為什麽會邀請我跟她跳舞?
我總覺得她應該沒那麽好心。
所以我心裏是拒絕的,但我沒出聲只是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答應,陳毅然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走到我身旁,輕聲說:“不想跳就吃點東西吧!”
陳毅然都出聲了,也沒人敢議論了。
我也暗自感到慶幸,但我從陸青臉上沒有看到任何失望的表情,她依舊淺淺地笑着,她說;既然小北不想跳就算了吧。毅然,不如我們跳一個吧?”
陸青問完,一臉期待的眼神望着陳毅然,可陳毅然卻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理睬,陳毅然的沉默讓現場的空氣放佛都凝固了一樣,所有人都目光都透射了過來,今天在棚裏跟我吵架那個車模見狀突然起哄道:“跳一個跳一個......”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立馬跟着起哄了,大多數都拍手喊道:“跳一個跳一個....”
這顯然讓陳毅然不能拒絕。
陸青一臉笑意地走到陳毅然身旁。主動拉起他的手走到圈裏,我能看到陸青眼中勝利的神情,但我卻什麽都做不了。
我親眼看到陸青将陳毅然的手擡起來勾住自己的腰,陳毅然沒有主動也沒有拒絕,這樣的畫面對于我來說就是煎熬。
火光照射在陳毅然跟陸青身上,雖然沒有在燈光絢麗下那般豪華的現場感,但卻絲毫不遜色與那些高檔的酒會,也許是因為兩個人底子好的原因吧?不過我沒有心思看下去了,從座位上站起身想離開。
薛顏拉着我,說:“我陪你走走吧?”
“不用,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就回來,你先待着吧!”薛顏見我這麽說了就沒有在堅持了。
我一直走到前兩天拍攝照片的哪裏才停了下來,從我這裏可以清楚的看到火堆舞會現場。還可以聽到他們發出的歡樂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陳毅然跟陸青跳舞還是因為其他東西觸動到我了,我突然很想回廣州,我覺得在哪裏我才可以找到一丁點兒的安全感,因為我在哪個城市帶了這麽長時間。我熟悉哪裏的很多東西,我可以一個人到處亂逛也不會覺得害怕。
現在身處在這個荒無人煙的沙漠中,我覺得自己的心好孤獨。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身體慢慢向後傾下,跟冰冷的沙緊靠在一起,讓我原本就冰冷的心變得更加寒冷。
不知不覺我躺在沙裏泛起了困意,直到一聲手機鈴聲響起。才讓我變得清醒起來。
我坐起身,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是薛顏。
剛剛出來我說上個廁所馬上就回去,現在這麽久了我也沒回去她肯定擔心我了,我講電話挂斷就朝回走,可剛挂掉了她又打進來了。
我依舊沒接,而是加快了腳步往回走。
走回去才發現晚會現場就剩下幾個人了,剛剛從上面下來的太急我絲毫沒注意到,我問其中的一個工作人員人都去哪裏了,工作人員說出了事,大家都去住的帳篷那邊兒了。
一聽出事,我連忙就趕過去了。
我先是去了我們住的帳篷,但發現沒人,然後就跑到工作人員那邊兒,還是冷冷清清沒有人。
正當我覺得奇怪的時候,我聽到住在後面的陸青帳篷裏傳來很大的動靜,我連忙從前面繞到後面,就看到好多人圍在門口,我小聲問怎麽了沒有人搭理我。
我看到薛顏在前面就連忙朝她走去,誰知一個人影突然從一旁竄出來,我眼疾手快的扶住,等那人站之後才看到是餘思思,在看看一旁的人堆,她應該是被看熱鬧的工作人員擠出來的。
我連忙把她松開,她說了聲謝謝就趕緊站到一旁了,自從我今天打了她我倆一句話也沒再說過了,我想我倆是真的走到盡頭了吧?
不過我一點兒都不後悔動手打她,我嘆了嘆氣走到薛顏身後拍了拍她肩膀,我問:“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多人啊?”
“你去哪裏了?”薛顏聲音有些生硬,然後她把我拽到一旁,小聲說:“陸大小姐的東西被人潑水跟沙弄髒了。”
“誰弄得?”我問。
薛顏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還在查,不過這人也太給力了,居然還在她床單上寫了大大的幾個字。”
“什麽字?”
“賤人!”
我癟了癟嘴,很好奇到底是誰做的?
正當我想問薛顏話的時候,就看到陳毅然從裏面走了出來,陸青跟在他身後,聽到他在對陸青說:“晚上住我哪兒吧!”
陸青嗯了聲點了點頭。
陳毅然的話,像是在放有油的熱鍋裏加了瓢熱水,讓我被燙的緩不過神。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陳毅然何時走到我面前對我說話我也沒聽到,直到一旁的薛顏拉了拉我,我才扭頭看向薛顏,她說:“陳總問你剛剛去哪兒的。”
“呃?沒去哪兒。”我對上陳毅然的眼睛小聲回應道,陳毅然皺了皺眉,我連忙移開眼神不再去看他,他也沒在跟我說話,而是對所有人說:“大家去餐廳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說。”
說完,我們所有人都跟着去了餐廳。
一進去,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陳毅然說:“說吧,誰做的?我不希望在問第二遍。”
陳毅然的話一出,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讨論着,其實我也挺好奇的。
我問薛顏:“你說是誰做的啊?”
“你。”薛顏脫口而出讓我一下子傻了眼,我瞪着她問:“你覺得我有那麽無聊麽?”
“小北,你別急,說真,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但說實話,我第一反應只想到你,你想啊,只有你跟陸青因為陳毅然的關系有過節,雖然也沒幾個人知道,但這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事實,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薛顏的話雖然讓我有點不舒服,但仔細想了想,她說的也沒錯,這件事在知道我跟陸青情況的人來看沒準就跟薛顏說的一樣,不過這确實不是我做的啊!
我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我說;“聽你這麽說了,我也覺得好像就是我幹的一樣。”
“傻戳,我跟你鬧着玩兒呢!先看看有人承認嘛!”我的話惹笑了薛顏,不過我還真不是說出來逗她笑的,我只是真的這麽覺得。
可陳毅然的話說完很久之後都沒人承認,陸青卻在這時說:“毅然,這樣問也不是辦法,要不算了吧?”
“我再問一遍,到底誰做的?現在給你機會不承認,等我查出來就沒這麽容易了。”陳毅然沒有理會陸青的話,而是一直堅持,陳毅然就這樣,他就看不慣背後動手腳的人。
陳毅然的話說完,大家開始為自己洗白,有人說不管他的事,還有人說連出了什麽事都不知道,反正各執一詞每個人的說法都不同。
“啪!”突然響起一聲很大的聲音,只見陳毅然将擺在之間面前的杯子用力砸在桌上,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吓住了。
薛顏在我耳邊小聲吐槽:“陳總生氣好恐怖啊!”可我卻不以為然,因為陳毅然更恐怖的我都見識過,這點兒根本不算什麽。
因為陳毅然的舉動,好多人都在說:“是誰做的就站出來不要連累我們無辜的人。”
陸青也在這時開口了,她說:“這事兒我不追究了,很不好意思讓大家受驚了,是誰做的我也不查了,我只想知道你用油漆寫出來的哪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陳總,剛剛陸小姐說字是用油漆寫的,那麽大家伸手出來問問有沒有油漆味不就知道是誰做到了嗎?”
這是拍攝的一個工作人員說出來的,随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說好。
我心裏不由的感嘆道,陸青可真是厲害啊,嘴裏明着說不追究了,可實際上卻是在暗示大家,難怪岑遠東會說我根本不是陸青的對手,現在我後知後覺自己根本不及她十分之一,連對手兩個字都算不上。
我一直盯着陸青看,耳邊傳來一句:“蘇小北身上有油漆味!”
聽到這句聲音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我扭過頭望着那個說話的人,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新車模,叫菲菲,來的時間不長所以我跟她沒什麽交集。
平時她也不愛說多話,所以我根本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這麽大膽說是我。
薛顏皺眉問她說什麽呢!我笑了笑,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我說:“你憑什麽說是我?”
“因為陳總。”她也同樣站起來,她說:“你之前跟陳總在一起過這事全公司都知道,但因為陸小姐跟陳總早就有了婚約所以你被踢出局新生恨意就玩陰的。”
“是嗎?我怎麽趕緊你說的好像是你做的呢!”
“你......呵,我可沒你這麽不要臉!”
“既然你說是我,那麽就把話給我說明!”我盯着她說道,說話間陳毅然跟陸青也走了過來,我看了看陸青跟陳毅然。
陸青說:“小北,我相信肯定不是你的,我.....”
“陸小姐你看,她身上還有油漆。”陸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菲菲打斷了,我看到她伸手指着我的衣服,我順着她的手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有一小塊紅色油漆。
“小北你.....真的是你嗎?不是你對不對?”陸青突然握住我,我看着她一臉難受的表情,眼中卻帶着笑意,像是在告訴我她又贏了。
我有點沒緩過神來,心裏憋着一口氣難受的很。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被陸青打斷,她說:“小北,我說過,如果你真喜歡毅然我可以接受你的存在,可你為什麽要這樣呢?”
“陸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根本不是我做的好麽?而且這件事我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所以請你不要亂說!”我別開陸青的手與她保持着距離。
我的話說完,就聽到有人在說:“她很早就偷偷離開了,肯定是她!”
“對對對,我看到她晚會還沒結束就先走了,不是她還有誰啊?真愛裝,真不要臉,人家陳總都有未婚妻了居然還喜歡陳總!”
“夠了。”陳毅然突然出聲制止住,他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命令,所有人都不敢再出聲了。
這些話像是一個釘子不斷在向我心口錘進,我一直望着陳毅然,我問:“不是我,你信嗎?”
陳毅然不出聲只是沉默着,但我從他眼中看不到希望,我覺得他是不相信我的。
我走到他面前,我說:“陳毅然,真的不是我。”我望着他,幾乎是帶着哭腔告訴他這句話,可陳毅然只是皺了皺眉,絲毫沒有要出聲的意思,我心寒了。
我笑了下,轉過身看了一眼陸青,說:“不是我做的我就不會承認,我不管是你們誰做的,但我蘇小北沒有這麽卑鄙,我也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但這個黑鍋我是絕對不會背的。”說完,我走出了餐廳,在我轉身的那刻我眼淚就從眼裏流了出來。
比起所有人對我的誤解,最讓我難受的是陳毅然的态度。圍溝央才。
就算他說一句不信我心裏也好受些,可他有必要沉默着不理不睬嗎?
我擡起手擦了擦眼淚,想起今天陸青對我說的那些話,她說無論發生了什麽陳毅然都不會幫我,在這之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從餐廳出來,我想也沒想就朝來時的方向往回走,腳步很快很快幾乎是用跑的,我也沒想過要走多久才可以走到寧夏市區,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我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我在心裏更是把陳毅然罵了八百遍,我沒想到他居然不相信我,他應該是了解我才對啊,我根本不是這種人,我不屑做這種事啊!
還有,我身上又怎麽會有油漆啊?
這些疑問就像是一個馬蜂窩一樣,一下子朝我飛來讓我根本招架不住。
一直走到看不見我們駐紮的帳篷區了我才停了下來,腳軟得不得了,加上拍攝一結束就去參與什麽晚會了連飯都沒吃,我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我倒在地上望着周圍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這才有點兒害怕起來。
其實我的膽子一直都特小,但我就受不了自己被冤枉,而且一個我以為會信我的人卻根本不相我,想到這些我就難受的很。
一道燈光突然照射過來,我朝燈光看去,是一輛車,從我跑出來的方向開來,雖然都到了這個時候,但我第一反應想到開車的人還是陳毅然,我覺得自己這樣很可笑,我收回目光不在理會,直到車停在我身旁,車裏的人也跟着走下來,我也沒有擡眼看一下。
☆、【122:他愛我】
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斷朝我逼近,我擡眼看到眼前的人真的是陳毅然,他一直沉默沒說話,而是直徑朝我走來,陳毅然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将我從沙堆裏扶起來,他那雙有力的手緊緊握住我的肩膀。我們彼此就這樣對視着,好大一會兒後他在開口說:“回去吧!”
說着就将我往車裏帶。
我當然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