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直到手機鈴聲跟門鈴聲不斷響,我這才醒了過來。

我起來拿過手機,看到是陳毅然打來的,我将電話掐斷看到有二十幾個未接,不用猜。敲門的肯定也是他。

我嘆了口氣還是走去将門打開了,門一開,陳毅然便黑着一張臉走了進來,他盯着我,質問道:“為什麽不接電話?”

“睡着了。”我淡淡地說着,走到沙發邊坐下,我擡眼望着他,我說:“你忙完了?”

其實我是想問,你跟陸青看完新房了?但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

我注意到陳毅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我,他說:“你又怎麽了?白天不還好好的嗎?”

“沒怎麽啊?”我臉色一僵,強擠出一絲笑意望着陳毅然說,但他顯然是不相信。

他緊皺眉頭,臉色依舊很難看,他坐在我身旁,我挪了挪位子,氣氛也随着凝固起來,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因為陳毅然之前就已經跟我說明了,他跟陸青是必須會訂婚的。但我現在心裏所別扭的是,他訂婚就訂婚呗,怎麽不告訴我啊?

既然他對我已經沒有隐瞞了,又為什麽要把看婚房和訂婚時間隐瞞呢?

如果我從一開始不接受的話。那麽早在沙漠他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就是拒絕的。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越發難受。

也有些生氣。

陳毅然伸手将我拉扯到他懷裏,我掙紮了一下,他深深吐了口氣,冷冰冰地問:“怎麽?跟岑遠東見了一面就想去給他孩子當後媽了?”

“陳毅然你胡說什麽?”他的話讓我有些氣怒,他怎麽能這樣啊?

我瞪着他,他輕笑了聲,望着我說:“胡說?既然我是胡說那麽你現在這又是在鬧什麽?”

“我鬧什麽?我沒鬧什麽。我只是在笑自己傻。”我接着他的話說:“陳毅然,你好意思來質問我?那麽你呢?你今天所說的事情就是陪陸青去看你們訂婚的婚房嗎?你們訂婚的時間在元旦為什麽不告訴我?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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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已經從眼裏流了下來。

我擡起手擦拭眼淚,收回望着他的目光,我覺得自己在面對陳毅然的事情上特別的沉不住氣,一句話,就會讓我不斷地胡思亂想,在他來自前,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着,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可當他出現在我面前之後,我之前所想的都消失掉了。

陳毅然突然沉默下來,他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他微微嘆了口氣,伸出手将我攬入懷中,聲音也跟着變得溫和起來,他說:“我不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會不舒服,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我不出聲,但眼淚停了,窩在他懷中,身上沒有別人的香水味,只有屬于他的氣息,這讓我心裏好受很多了。

陳毅然繼續說:“今天跟陸青吃飯是臨時決定的,她哥也在,剛好她哥最近有個新開盤的公寓,叫我一起過去看看。”陳毅然說的這些,已經是很好的解釋了,我扯過他的外套擦了擦臉跟鼻子,我的舉動惹來了陳毅然的一陣笑意。

我從他懷裏出來,坐直身盯着他,我說:“那你手機怎麽會在她手上?”

“你給我打電話了?”他問,看他一臉渾然不知的神情,我便知道陸青肯定沒告訴他,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了,陳毅然卻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陣我看不懂的眼神,他說:“手機一直放在外套裏,應該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她接的吧!”陳毅然說完,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接着又囑咐了一句:“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記得過會兒打給我問清楚,不許再這種悄悄跟我鬧脾氣,知道嗎?”

“知道。”我點了點頭,陳毅然整個人也跟着松了口氣,他靠在沙發上緊閉眼睛,像是很累一樣,我問他:“你跟陸青的訂婚真的是在元旦那天嗎?”

“是的,從寧夏回來才決定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說到這個,他的表情很僵硬,他說:“小北,以後遇到陸青,我們不理她,盡量不起正面沖突,但也不允許被她欺負知道嗎?”陳毅然一臉語重心長的樣子,他的話說的很認真,也說到我心坎裏了,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會被陸青欺負,現在我們三個人的這種關系很尴尬,陳毅然也挺為難的,我不想讓他難做,所以這些我都明白。

我點了點頭,朝他靠過去,将頭緊貼在他心口,我們一直沉默保持着這個姿勢,許久後頭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現在該算算我們之間的事了吧?”

聽到他的話,我臉立刻紅了。

我當然知道是什麽事,昨天在我耳邊小聲說的那兩個字,現在想起來都讓我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但我裝傻,我重新坐直身,看着他問:“陳毅然,你跟陸青認識很久了吧?”陳毅然一眼便看穿我的用意,但他反而耐心很好的點頭嗯了聲,我抿了抿唇,又問:“那你對她就沒有過情不自禁的時候嗎?”

陸青的長相是個标準的美人胚子,而且身材又好,家室又好,我想沒有男人能夠抵抗的了吧?

為什麽陳毅然在我眼前卻始終一副對陸青毫不來電的感覺?

這個疑問一直在我心裏壓抑很久了,我每一次都很想問,但想想都不适合,我覺得現在這個氣氛很适合。

陳毅然眼神一眯,擡起手搭在我背上,不斷上下來回撫着,摸得我有點癢癢的,我忍不住挪了挪位,就聽到他說:“沒有情哪裏來的不自禁?”

我不信,我追問:“那你就沒想過日久生情嗎?”

“想過。”他沒有半點猶豫地回應道,讓我有點不知道怎麽接了,心裏更是一陣失落,我撇了撇嘴,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他說:“想過跟你日久生情,讓你不敢像現在這樣放肆了。”

他那個日字要得特別重,讓我忍不住全身一顫,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陳毅然一把扯過去了,他捧着我的臉就開始親,然後還不忘說:“幫我脫。”

我不從,只是木讷地一動不動。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情緒,他一邊親我一邊把我往床上拉,我們口齒交纏,他在唇齒中低聲道:“怎麽辦?看到你就想做。”

我推開他輕罵了聲:“流氓。”

陳毅然突然停下,猩紅的眼眸盯着我,一本正經地說:“寶貝,我一定會對得起你給的這個稱號。”

說着,便将我壓在床上,擡手将被子扯過來蓋住我們的身軀,直到我雙腿發軟動彈不得之後,他才滿意的将我松開了。

結束後,他還意猶未盡地望着我,他說:“昨天說的明晚我在收回。”

昨天,昨天,又是昨天,他就不能忘了那個嗎?

雖然很想抓狂,但我實在是累得動不了,我只能依靠陳毅然幫我擦拭幹淨身體,然後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餓醒的,我的小屋不比別墅一醒了就有吃的,而且我也好多天不回來住了,能吃的東西一點兒都沒有。

陳毅然知道我餓了,他立刻起來洗漱穿好衣服下樓買了早點回來,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床上滾來滾去,他一邊說一邊走到床邊,說:“要不要我們一起滾?”

“不要。”我有那麽一秒是遲鈍的,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後我立馬從床上起來了。

跟他在小屋一起吃過早餐後,我們便回了別墅,他霸道的将我從薛顏哪裏拿回來的行李箱也一同帶回了別墅。

回去別墅後,陳毅然一直陪着我,晚上吃過飯完後,他說有個宴會要我陪他一起去。

宴會這種場合跟我其實是兩個世界的,但我如果想要跟陳毅然在一起,這個是必須要适應的,因為我想了解他的世界是怎麽樣子的。

我跟陳毅然踩着點去到宴會地點,在花園酒店的宴會廳舉行的。

巧的是秦銳跟廖子喜他倆也在,一進去,我才知道什麽叫做宴會,跟我以前參加過的那些比,真的,那些都不叫宴會。

好多人看到陳毅然的出現,立馬上前跟他打招呼,陳毅然也很客氣的回應人家,我仿佛有點感覺自己不适合這種場合,應該是被冷落的原因吧?

因為人家不認識我,而且我也不想成陳毅然的拖油瓶,我就找了個借口說自己的腳累,然後陳毅然讓秦銳陪着我去休息區坐會兒。

接着現在這個機會,我問秦銳:“那晚我到底怎麽了?”

“沒....沒事啊,他沒跟你說麽?”秦銳說完望着我,我嘆了口氣對上他的目光,可他卻立馬移開了,他的樣子怪怪地,我問:“秦銳,你跟陳毅然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啊?”

“怎麽會,你別多想了,你現在不是沒事了麽?”他輕笑了一聲,說的就跟真的似得,可我還是有點不信。

我白了秦銳一眼,問:“真的沒事?”

“沒事,我保證。”他說。

“嗨,秦銳!”突然,迎面傳來一陣聲音,我跟秦銳一同朝聲音飄來的方向看去,看到陸青跟她的堂妹陸語一起走了過來,剛剛喊秦銳名字的就是她的堂妹陸語。

我注意到秦銳看到陸語的臉色都變了,整個人也變得緊張起來,一看就知道有激情。

看到我也在,陸青冷笑了聲說:“秦銳,你不要告訴我你今天的女伴是她?”

“不是,小北是跟三哥一起來的。”秦銳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陸青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沒出聲,倒是陸語将秦銳喊走了,秦銳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去吧,等他倆走後,陸青才說:“蘇小北,你可真是讓我見識了什麽叫做不要臉啊!”

我抿唇一笑沒理她,她走到我身旁,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我在警告你最後一遍,我跟陳毅然就快訂婚了,我希望離開他,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但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小姐,你不是已經不客氣了嗎?你敢說在衣服上潑水用油漆寫字的那些事情不是你自己做的?”

陳毅然說過,讓我不要跟陸青起正面沖突,但同時也告訴過我不能被欺負,在沙漠的事情從回來到現在,說真的,我沒想過會問陸青,但她剛剛提起不會放過我,那麽我想問,她何時放過我啊?

陸青淡淡地望着我,她一副是她做的又如何?她說:“你現在知道了又怎麽樣?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是你做的,而且蘇小北,我告訴你,我說過,只要我想做,就沒有什麽不可能。”

“那麽陸小姐我也告訴你,我不會離開陳毅然。”

“很好。”陸青眼神中帶着一絲恨意,她圍繞着我饒了一個圈,她說:“我不管你跟陳毅然在一起是為了錢還是為了你們所謂的愛情,但你終究都只是一個暫時的過客而已,陳毅然不會跟你長久,你一定不知道他對許下的承諾吧?”陸青的話讓我扭頭望着她,我的舉動讓她臉上的笑意加深了,我不知道陳毅然到底許下了什麽承諾給他,但我能從她的表情上看出應該是對她有利的。圍廳樂號。

陸青沒再繼續說,而我自然也不可能問。

這時,現場突然傳來陳毅然的聲音,所有人都朝前方的舞臺走去,我跟陸青也不例外,我們的視線都緊盯着臺上的這個男人。

陳毅然說的都是一些關于公司跟感謝員工的話,他的話說完後下面立即響起了一片掌聲,突然陸青在我耳邊說了句:“蘇小北,你說我們兩個一起過去邀請陳毅然跳舞,他會接受誰啊?”

他會接受誰?我嗎?還是陸青?

我沒想過,從來沒有想過這種類似的問題,就好比在沙漠的時候,我告訴他不是我做的,雖然他時候也跟我說明過他知道不是我,但當時就是無法幫我說話。

所以我心裏沒底,我不敢跟陸青賭。

見我沉默不出聲,陸青用話激我,她說:“怎麽?不敢了嗎?你剛不還說你不會離開陳毅然,既然你不會離開他,那麽就用你的行動來證明啊!說不定我一感動就退出了呢!”

退出?她會嗎?答案是當然不會,陸青的話可信度三分之一不到,我又怎麽可能會相信呢!

我轉過身望着陸青,我說:“我不會跟你賭,不是我不敢,只是覺得沒用必要,而且在場的人,我相信大多數都認識陸小姐你,如果陸小姐輸了,那麽豈不是很沒面子?所以為了大家好,我們還是不賭為好!”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陸青打消那個念頭,但我沒想到陸青卻因為我的話而激動起來,她拽着我的手就朝中間走去,我有點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陸青說:“不好意思,借用一下大家的時間,我身邊這位小姐是毅然的仰慕者,而我身為未婚妻自然是介意的,但是我跟這位小姐又是朋友,剛剛這位小姐在下面對我說,如果我們倆同時向毅然邀舞,那麽毅然會選擇誰呢?”

聽着陸青說的話,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她什麽意思啊?這個主意不是她提出來的麽?怎麽反倒說是我啊?

我見過陸青的心機,但我沒想到她可以這麽厲害,現場的所有人都注視着我們,陳毅然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驚住了,他目光呆洩地望着我跟陸青一個字也沒說。

陸青挑了挑眉問:“毅然,你會選擇誰?”

臺下的人也交頭接耳地議論着,這種氣氛十分尴尬,讓我很想離開,想着我便行動了,我轉身就朝臺下走去,人還沒走下臺,就聽到臺下有人說:“好期待陳總會選擇誰啊?這位怎麽走了?是不是沒有信心知難而退啊?”等等.......很多類似的話。

我走下臺,一直走出了宴會廳,整個過程中我都很冷靜,腦子一片空白沒有想任何東西。

我出來後,很快秦銳也追了出來,他看了看我,說:“對不起我....”

“不用道歉,這事跟你沒關系,你進去吧,我自己待會兒!”我打斷了秦銳的話,就算他一直在陸青想要做什麽他攔得住?

秦銳說:“不用,裏面沒我什麽事,我陪你走走吧!”

我點了點頭,跟秦銳并排朝裏頭的小花園走去,秦銳突然提到:“蘇蘇你還記得我有一次說喜歡你那事兒嗎?”

“記得。”我一愣,想了想,确實有這麽回事,我還記得我當時都手足無措了。

秦銳突然停下腳步,一臉嚴肅地望着我,他這樣子讓我有點緊張,他不會又要來一次吧?這麽一心,我不禁往後退了兩步,秦銳忽然咧開嘴笑了笑,他說:其實是三哥讓我這麽做的。”

“陳毅然讓你這麽做的?”我不信,我問:“他為什麽讓你這樣做啊?”

“因為他怕你跟闵浩或者岑遠東好上,所以打算讓我追你。”秦銳說的很認真不像是假話,但他的話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我說:“難道他就不怕我會愛你上?”

“這也正是我納悶的地方,難道我的魅力沒有闵浩跟岑遠東好麽?”秦銳微微皺了皺眉,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臉上表露出了一臉不悅。

秦銳長得不是不好,他也很帥,但他的帥是那種陰柔的帥氣,沒有岑遠東或者陳毅然這種陽剛味,秦銳的類型就很像韓劇裏我的女孩男二,他的樣子惹來了我一陣好笑,我問他:“他什麽時候跟你說的?還有你為什麽要答應啊?”

秦銳繼續往前走,我也跟在他身後,花園裏兩個秋千我倆一人一個坐下,他這才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就是在醫院他趕走你那天,一開始我是猶豫的,但看他态度堅持我就答應了,我想就算我不答應他也會有辦法讓我答應。”

“你怎麽知道陳毅然趕走我的?你不是不在醫院嗎?”秦銳的話惹來了我的一陣詢問,我還清楚的記得我去獨自去醫院看陳毅然的時候,我找過秦銳,但他不是不接電話就是說忙得很,所以我最後才自己去的。

秦銳沒有很快回答我,而是嘆了口氣,說:“看來三哥真的沒告訴你。”他說着苦笑了聲,像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隐情一樣:“蘇蘇你知道三哥為什麽趕你走嗎?”

什麽意思?難道不是像陳毅然說的那樣嗎?

我記得我問陳毅然為什麽要趕我走?陳毅然說膩了!簡簡單單地兩個人就足以讓我心灰意冷了。

陳毅然那天的絕決讓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難受。

我沉默着沒出聲,秦銳說:“三哥趕你走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對你的感情,而是因為他的病情加重了,他不想連累你,他覺得在哪個時候趕你走是最恰當的時間,但看到你走了,他不放心還讓我追出來,不過我出來看到你被闵浩帶走了,我回去告訴他,他聽後什麽都沒說,而是把我趕出去,我剛出去就聽到病房裏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那一刻我才真的覺得三哥是真喜歡你的,但我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可作為旁觀者我看的是很清楚的.......”

秦銳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泣不成聲了,我從來不知道陳毅然的病情加重,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了什麽病,沒有人告訴我,我追問過秦銳,但他一直告訴我他沒事了,沒事了,現在我聽到他說陳毅然因為自己的病情加重害怕連累我所以才讓我滾,我的心就跟尖銳的刀一刀刀紮一樣痛。

我擡起手用力摸着眼淚,擡起頭望着秦銳,我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些,我根本......根本沒想過他得什麽病,我一直都以為他是真的因為膩了所以......所以才讓我滾的.......”

☆、【129:陳毅然的病【已替換】】

秦銳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我接過來擦了擦眼淚,就聽到他說:“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剛剛的情形我擔心你會因此生三哥的氣,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夠跟三哥好好的,其實他真的很不容易,以前我很少看到他臉上會有笑容,但最近因為你的出現,他臉上的笑容比這些年的都要多。”

“秦銳我想知道陳毅然到底得的是什麽病?”我擦拭了臉頰上的淚水,然後站起身望着秦銳問。但秦銳一直沉默着,似乎不願告訴我,我追問:“難道你現在還要瞞着我嗎?有些事情如果你一直不說,我又怎麽可能知道?我一直是覺得我跟他不合适,因為他在社會的最頂端,我在最底層,我和他的距離始終很遠很遠,但經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我似乎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進了一步。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要他心裏有我,其他的什麽都無所謂了,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我的話說完,秦銳沉默着猶豫了一下,他用力吸了口氣然後才對我說;“好,我告訴你,但你不能在三哥面前表露出來,他是拒絕讓你知道的,因為他不希望你擔心,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我一定不會再他面前表露出來的。”我猛點頭,堅定地眼神望着秦銳。聽到了我的保證之後,秦銳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三哥是胃癌二期。上次因為酒後撞車所以惡化了。情況其實很複雜,不過慶幸的是現在暫時沒什麽大礙了。”

“胃癌?”聽到這兩個字,我只感覺自己腦子裏轟的一聲,整個人都僵硬住了,我目光呆洩地望着秦銳,我對自己說一定是聽錯了,可看到秦銳的表情,我又不得不信,我試探性地問秦銳,我說:“确定是胃癌二期嗎?”

“蘇蘇,你不相信我的醫術但你應該信首都醫生的醫術吧?”秦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讓我心裏十分難受,秦銳說:“已經去首都檢查過了,醫生也給出了治療方案,但三哥覺得麻煩,只是讓我一直開藥給他調理,但開藥跟治療是兩個概念,所以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他給自己的心理壓力極大,不但不會減輕病情反而随時都有可能加重,不過令我意外的是,他在跟你相處的幾個月裏基本上沒找我要過藥,當時我還在想,你會不會讓他痊愈?可這個想法在我腦子裏還沒有成熟,你倆就出了事,他不能喝酒,平時有應酬也是幾杯就結束,但那晚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趕到他撞車現場的時候,滿車的酒味,整個人都不清醒了,那是認識他這麽久以來,我第二次看到他喝醉的樣子,第一次是在他媽媽過世的時候。”

“我真的不知道這些,如果我知道我......”我的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我沒想過陳毅然有病,那次在小屋讓秦銳送藥來,我雖然覺得可疑,但是秦銳跟陳毅然兩個人都說沒事沒事,所以我根本都沒多想。圍史名圾。

我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我已經泣不成聲了。

秦銳望着我皺了皺眉,他說:“蘇蘇別哭了,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希望你哭,而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三哥心裏有你,自從他媽媽去世後,他對所有人都很冷淡,但他對你卻跟所有人都不一樣,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做朋友的看在眼裏的,所以我想你在他心裏的地位一定是不一樣的。”

“秦銳,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都懂,以前我總覺得陳毅然誰都不愛,他自私,所有事情都只為自己着想,但是自從這次去了寧夏回來,我得知了很多事情,我發現他跟以前我知道的那個陳毅然完全不一樣,我甚至一度以為他不是陳毅然了,我還懷疑過他對我所做的一切,但從寧夏回來他對我的每一天都始終如一,所以這讓我确定了他心裏一定是有我的。”

或許陳毅然一直都沒有變過,只是時間不同,所發生的的一切都不同罷了,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但目前我很享受也很珍惜陳毅然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甚至加倍來奉還給他。

秦銳聽了我說的話後,他笑了笑,說:“蘇蘇你能明白這些很好,從我見你第一眼起我就明白他對你一定不一樣。”

不管秦銳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很愛聽。

我笑了笑,臉頰上還有眼淚,我連忙擦了擦,望着秦銳,我問:“秦銳,我想知道陳毅然的病情現在怎麽樣了?”

“暫時沒事,但他一直不治療的話恐怕會到第三期,到時候就很麻煩了,上次住院我就勸他治療,但他一直堅持不,我們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所以除了順從還是順從。”秦銳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揪心的表情,讓我能想象地出來當時的畫面。

陳毅然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決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了也改變不了,所以聽到秦銳這麽說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我嘆了口氣,問秦銳:“那現在都是靠藥物控制嗎?”

“不然呢?”秦銳看了我一眼,他說:“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只希望他能夠盡快完成跟陸青的訂婚,這樣他才能夠放下心來接受治療。”

“為什麽要跟陸青訂婚他才能夠放下心接受治療?”我問。

“他沒告訴你嗎?”秦銳臉上閃過一抹驚奇,我點了點頭,他問:“也許他不希望你擔心吧!”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陳毅然對我說過他跟陸青訂婚是有原因的,但讓我不要對別人說,所以我好猶豫到底要不要跟秦銳說,但聽秦銳說的這些,顯然他是知道陳毅然跟陸青訂婚的真實原因的?

雖然這樣想了,但我還是不敢确定。

我在說和不說中很是矛盾,最後還是選擇了不說,因為陳毅然說過不要對任何人說,應該也包括秦銳吧!

秦銳說:“這件事等結束後你會知道的,行了我們進去吧!”

“秦銳,你先告訴我,毅然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這個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腦子裏冒出來了,早在陳毅然對我在別墅裏又掐又罵的時候,我就一直猜測他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但我始終沒有開口問過,因為就算問了陳毅然,應該也問不出來什麽,因為他一直都是将自己封閉起來的。

“為什麽這樣問?”秦銳沒有說,反而反問我。

我皺眉怔怔地望着他點了點頭,然後我才說:“我總覺得跟他家庭有關,但是我從來沒有問過,今天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所以我才問你。”

“蘇蘇這件事兒你別多問,我想三哥遲早會告訴你的。”秦銳的話将我心裏的好奇打消了,我點了點頭只能閉嘴不再問了。

我跟在他身後正準備朝宴會廳裏走,就看到陳毅然從裏面走出來,他一臉凝重的表情朝我看來,秦銳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走進去了。

陳毅然走到我身邊,伸手拉着我的手就往花園裏走,我不說話,跟在他身後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一直走到花園裏面的小亭子裏,他才停了下來,轉過身望着我,我也望着他,他擡起手摸了摸我的臉,說:“哭了?”

我嗯了聲點頭應道。

陳毅然嘆了口氣,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低下頭在我唇上輕輕一吻,然後便将我松開,他說;“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剛剛......”

“我不怪你,陳毅然我只希望你好好地,只要你好好的我就開心了。”我沒讓陳毅然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伸出手圈着他的腰緊緊将他抱着。

我的舉動讓陳毅然全身一怔,但很快他也擡起手緊緊抱住我。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想他肯定一臉好奇,覺得我的舉動不正常,這麽想着,頭頂便傳來陳毅然的聲音,他問:“小北,你怎麽了?”

“沒事,我就想告訴你我心裏想的,剛剛的事情我确實有些難受,但比起你因為我發生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到底怎麽了?”陳毅然擡起手握住我的肩膀将我扳開,他低下頭,那雙深邃的黑眸在暗黑的光線下讓人移不開眼。

我沒有很快就回答他問的,而是定定的望着他,許久後我才說;“沒事,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好愛你,怎麽辦?陳毅然我好想越來越愛你了。”

我的話讓陳毅然不禁笑了出來,望着他臉上的笑容,我便想起秦銳說,他最近的笑比他這些年都要多,我不知道陳毅然以前是怎麽樣的,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現在确實愛笑了,特別是我們在別墅裏相處的那段時間,還有從寧夏回來到現在,他的變化越來越大。

陳毅然低下頭,跟我額頭相碰,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他問:“今天怎麽了?怎麽突然說這些讓我開心的話?”

“因為我想讓你開心。”

“我們回家吧!”他突然将我往懷裏一拉,有力的大掌緊緊摟着我,不等我反應過來,便帶我從花園直接朝大門走去了。

我一直還處于懵的狀态,走出了酒店我才問他:“就這樣走了真的沒關系嗎?”

“沒事,今天的宴會是公司高管的年會而已。”說着,他便拉着我往停車場走,然後我們直接開車回了別墅。

這個點阿姨已經睡了,一進門,人還在玄關處,他便将我抵在牆上猛吻一通,我用力掙紮推開他,我說:“你幹嘛?”

“你的話點燃了我也想愛你的沖動。”陳毅然厚臉皮地回應着,我輕哼一聲後便開始換鞋,然後我說:“你們男人愛人的方式都是用下半身嗎?”

“這是唯一能夠有實際行動的愛,你應該很享受的告訴我你喜歡想要。”他的葷話說起來有時候連自己姓誰都不知道了。

我忍不住吐出兩個字:“流氓。”

誰知我的話剛說出口,人就被陳毅然扛在身上大步往樓上走了,他一邊走一邊說:“寶貝,每次你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渾身都充滿了想要像你證明這兩個字的沖動。”

說話間,他已經扛着我走進卧室了,他将我放在床上,随後便跟着欺身而上,望着他有些着急的樣子,我擡起手摸着他的臉說:“你累嗎?”

“男人說累你認為還是男人嗎?”好吧,我閉嘴了,他贏了。

我咬了咬唇沒再說話,陳毅然沒開卧室的燈,但窗簾沒關,我能透過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看到陳毅然的眼睛,他正緊盯着我,我不敢去直視他,只能東張西望,他見到我這般,擡起手捧着我臉不允許我在動。

他說:“答應我的條件現在該兌現了吧?”

我身子一僵,立馬想到為了去見岑遠東答應他的條件,我的臉立刻泛起熱,我不出聲,但我可以感覺到小腹有東西抵着我,我心裏不禁想到,這麽快就有反應了?

見我沒說話,陳毅然又重複了一邊,我這才說:“我不喜歡那樣,所以我不想。”

“好,那我們這樣。”我沒想到陳毅然這麽愉快的說了好,我還沒有緩過來,直到感覺身子一股涼意,我才回過神連忙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身上的裙子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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