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麽卡?”我有點莫名其妙。
我的話,讓陳毅然輕笑了聲,下一秒,他便擡起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他說:“還不肯承認?你喜歡錢我不怪你,但你為什麽要嘴硬?原本我還在想是不是要理解你?但我現在錯了,你根本不值得我這麽做。”
說完,他的手這才松開了我,我被他掐的有些喘不過氣,現在突然松開我了,我猛然咳了幾聲,我望着陳毅然,他的樣子就像那天在別墅沙發上那般讓我感到害怕。
但我卻沒有因為害怕而沉默不說話,我說:“陳毅然,你扪心自問,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我主動找你要過一分錢嗎?餘思思買車的那五十萬,是我找你借的,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車協會賠償的錢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替我賠償的我也沒忘記,我更加從未想過不還給你,我們在一起這段時間,你提出讓我辭掉工作,我拒絕了,我就是擔心有一天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我不想活的那麽狼狽,陳毅然,我不管陸青跟你說了什麽,但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因為錢不要你,你說我喜歡錢,我承認,因為在這個現實的社會沒人不喜歡錢,所以我并不否認你說的這句話,但我有心,有良知,知道什麽錢該拿什麽錢不拿該。”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解釋這些,但我內心裏像是知道一樣,如果現在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我一通說完後,屋裏陷入了安靜,陳毅然面色凝重的望着我,我估計他應該是沒想到我會說這些話吧!
同時我一直在問自己,陸青到底對陳毅然說了什麽?導致陳毅然突然發生這麽大的變化?
我嘆了口氣,抱着陳毅然在聽了我說的這些話後能夠打消心裏對我誤會,但事實證明沒有,陳毅然冷冰冰地說:“蘇小北我們到此為止吧!從此互不認識,明天你就離開公司,我會付補償金給你。”
“陳毅然,我說了這麽多難道還不夠消除你心裏的誤解嗎?”我沒想到陳毅然還是這樣執迷不悟,我明明沒有為什麽他還是要這樣對我啊?
陳毅然望着我,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嗯了一下,手機裏忽然響起一段對話:“你不離開陳毅然,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這卡裏的錢足夠你吃喝一輩子了,這也是我給你最後的縱容了。”
這聲音是陸青的。
我腦子也跟着在猛然回想,是許久之前在我小屋裏,沒錯,就是那次,陸青主動找上門的那次,為什麽陳毅然會有錄音?
難道....是陸青?
在我還來不及緩過勁兒來時,手機裏傳來了我的聲音。
“陸小姐你認為你這點兒小錢就可以将我打發掉嗎?你可真天真啊?如果我為了這麽一點錢,那麽我應該早就像陳毅然要了。”
這話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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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怎麽可能啊?我明明是拒絕了陸青了,我清楚的記得,我告訴陸青我如果需要錢我可以找陳毅然要,為什麽現在卻變成了這樣啊?雖然這些話沒有什麽太明顯的意思,但讓人聽起來依舊是那麽的不舒服,我聽着都覺得不舒服了,那麽陳毅然呢?
我下意識的看向他,他卻沒看我,眼神死死盯着手機,我看到他握住手機的手都冒青筋了,可想而知他用力多大力度啊?
我很想解釋,但手機裏傳來了另一段錄音,陸青在說:“要不要是你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我只是不希望在結婚之後因為你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與陳毅然鬧脾氣,而且我給你這麽多錢你也應該知足了,別不知好歹,如果你找陳毅然要,或許他給的遠不止這個數,蘇小北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考慮清楚在做決定。”
陸青的話說完,我的回應卻是:“陸小姐,卡我收回去了,不過你得保密!”
我腦子裏重複着手機裏自己說的這句話,我仔細讀了好多遍,我肯定這不是我的原話,可為什麽會是我的聲音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在播放完畢後,陳毅然伸手按了關閉鍵,然後擡眼看着我。
像是在問我,蘇小北,你現在還要解釋什麽?圍豐布劃。
我咽了咽口水,也望着陳毅然,我說:“陸青确實找過我,是在你住院期間,當時是她主動找到我租的小屋裏,她也的确給過我卡,但我可以發誓,我沒有要,我還記得很清楚,陸青說她給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去了,我告訴她我不會要,她把卡留下後就走了,我緊接着就丢到門外了,之後我再出來時,卡已經不見了,被誰拿走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陳毅然我真的沒有拿。”
“你真适合去演戲,不,應該适合自導自演自編,根本不需要編劇跟導演,因為你就是最适合的。”陳毅然不信,還說我是演戲,我有些無能為力的看着他,心裏想要說話也被堵在了口中吐不出來了。
我就這樣看着陳毅然,深深吸了口氣,問:“陳毅然,你為什麽不信我所說的?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沒有一丁點兒信用度嗎?”
“你讓我怎麽信你?你說卡丢在門外你再出來卻不見了,你是讓我信你這些騙小孩子的謊話嗎?”
☆、【139: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互不相欠】
陳毅然冷笑着,我所說的這些,他絲毫不相信,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我說:“陳毅然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收陸青給的卡。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我腦子好亂,我真後悔把那張卡丢在門外,我應該收好的,親自給陳毅然或者當着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還給陸青,像現在這樣我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可現在才後知後覺似乎有些晚了,看到陳毅然那諷刺的眼神,我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夠了,蘇小北別再裝了。”陳毅然煩躁的扯開領帶,渾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怒氣。他那張冷峻的臉更是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拼,他的眼睛直視着我,氣勢十分壓人,他說:“我以為你會像我解釋什麽,但你沒有,反而是一味地否認,蘇小北。我想知道,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陳毅然的聲音突然加重,他擡起雙手提着我的肩膀,他的舉動讓我呆了,我的心跳的呯呯直響,他的樣子像極了要打人。我害怕了,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在顫抖,這樣的陳毅然讓我從內到外的懼怕。餘撲坑血。
我遲鈍了那麽一兩秒,随後,我才小聲說:“我沒有拿陸青給的卡,我沒有什麽要對你解釋的,陳毅然為什麽你寧可相信陸青就是不相信我?”
陳毅然用力松開我,他退到一旁,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然後忽然擡起手将打火機用力摔在面前的茶幾上,發出“嘭”的一聲。讓我有些膽戰心驚,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帶着一絲防備,但陳毅然絲毫沒有在意我的感受,而是冷笑了一聲:“相信你?相信你的狡辯嗎?蘇小北啊,我怎麽沒早看出來你這麽虛僞呢?是不是我對你太好太縱容你導致你特麽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仰起臉,望着陳毅然,我一邊搖着頭一邊說:“陳毅然。別人怎麽說我都行,但你不行,難道你不了解我嗎?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什麽樣子的難道你不清楚嗎?我是不是那種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如果我知道就不會被你的虛僞欺騙這麽久了!說吧,除了陸青給你的那張卡,你還想要多少?”陳毅然輕佻地聲音充滿了諷刺,他的話讓我的心遍體鱗傷,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擡起手用力甩在了他臉上,直到掌心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我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我打了陳毅然。
目光呆洩地盯着陳毅然,對上了陳毅然那雙深黑色的眼眸,眼眸中的神情放佛要将我掐死一般,我語無倫次地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他始終保持着凝重的神情,他輕飄飄地瞟了一眼,然後說:“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你想要的我給不起,我要的你也給不起,從這一刻起,我們就當從未認識過。”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十分絕決,他甚至吝啬的不願多說一個字,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打在心上,如果說剛剛前面所說的那些是開端,那麽現在就是結尾,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結尾。
我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我想要伸手去挽留他,但伸了伸又立馬收了回來。
陳毅然看了我一眼,沒有一點兒不舍得轉身離開了,當他打開門快要走出去的時候,我連忙追了上去,我拉着他的手,說:“不要好嗎?求你了陳毅然.....”
我看着他,眼淚落了下來,他在我眼裏從模糊變得清晰又變得模糊。
陳毅然用力想要抽出被我抓住我的手,我不想他離開,死死拽着他,後來回想起陳毅然的舉動,他真的是好絕情,不帶走一絲留戀的将我掙脫開走出去了。
望着他漸漸走遠的背影,我忽然豁出去了,将心裏那點兒僅有的自尊丢掉,追了出去。
但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容不得我等,我朝樓梯口跑去,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我這一次追不上陳毅然,那麽恐怕我們之間就真的這樣了,我在想,如果陳毅然非認為這件事是我做的,那麽我承認就好,我承認了我向他解釋,只要他不離開我,我背負黑鍋我也心甘情願。
我從樓梯跑到樓下的時候,陳毅然的車剛剛從車庫開出來,我連忙追上去:“陳毅然....”但他沒有停下,而是加快了油門揚長而去,我撲了空,整個人倒在地上。
看着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的陳毅然,我心裏有股用言語描述不出來的感受。
我的眼淚從剛剛就沒有聽過,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漆黑的夜晚,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凄冷的風吹在我臉上有些刺骨,但卻讓我更加清醒了。
“小北。”在我昂頭望着天空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秦銳的喊聲,我低下頭轉過去看了看他,我說:“陳毅然走了,酒他也不喝了。”話說完,我才注意到秦銳手中沒有提任何東西,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睹物思人了。
我苦笑了聲,慢慢朝回走。
秦銳追了上來,他說:“我知道三哥故意支走我,但我沒想到他真要跟你分手。”
“你早就知道了嘛?”我問。
秦銳說:“我不确定,今天去找三哥的時候,他當着他爸爸的面說會跟你分開以後不會再聯系了,但我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我現在還不确定陳毅然是不是因為介意我拿了陸青的卡才會提出分開?如果很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沒有拿卡,我不能因為陸青設計的這些事情就跟陳毅然分開。
我回到秦銳公寓,收拾好東西就讓秦銳送我回我的小屋,秦銳讓我住過今晚明天再搬也不遲,我不想,我現在就想回去住,小屋裏有跟我陳毅然共同的回憶,待在哪裏我才能感覺他也在。
秦銳拗不過我,只能開車把我送回去。
回到小屋後,我一夜未眠,就這樣定定的躺在床上,腦子裏全是跟陳毅然在一起相處的畫面,無論是開心的還是別扭的都有,這些酸甜苦辣都是真真切切所發生的,放我感覺一切仿佛如同昨天一樣,一天之差就可以發生這麽大的變化,這叫我怎麽能接受得了。
我像個瘋子似的,哭一會兒,笑一會兒。
将近早晨我才睡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洗漱好後,我拿着杯子去飲水機接了杯水,但看到飲水機上面的打火機,我的情緒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打火機,我剛伸手将打火機拿在手中,拿着杯子的那只手就被滾燙的開水燙到了,我這才回過神,連忙将杯子丢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打碎的杯子,我慢慢蹲下身低着頭收拾碎片,但我腦子裏全都是回蕩着陳毅然那天放打火機在飲水機的畫面。
那天,我們在客廳纏綿,我霸道的命令他不許抽煙,陳毅然溫柔神情笑了笑,随手将打火機放在飲水機上,他雖然嘴上沒說好,但卻用行動證明了他同意了。
我始終想象不到陳毅然為什麽要突然提出分手,他不是說過嗎?不許我在離開他嗎?為什麽他自己卻反倒比我先離開?
“嘶。”一個鋒利的碎片瞬間紮進我手指裏,血很快就流了出來,很疼,但我分不清到底是心疼還是手疼。
我将打火機緊緊握着,眼睛模糊的拔出碎片,将流血的手指放入口中,我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這是從昨晚到現在我真的歇斯底裏的哭,雖然當着陳毅然的面兒也有流淚,但卻不及此時的一半。
我覺得好委屈,好傷心,我确實需要錢,但我沒拿陸青的卡,可他陳毅然為什麽就是不肯信我啊?他說我虛僞,說我演戲,說我一直在欺騙他,這叫我怎麽能接受得了啊?
我一直哭,直到累了,眼淚流不出來了,我這才停了下來。
癱坐在地上,頭發披散在肩上,我就這樣不吃不喝在小屋裏待了整整一天,我想了很多,我告訴自己,不是陳毅然不信我,只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他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相信我。
試問,有誰會面對一筆錢而不動心呢?
我也動心,但我卻清楚的知道什麽該要什麽不該要。
陸青這樣做就是抓住了我的弱點,同時也抓到了陳毅然內心深處厭惡的東西,不然她一定不會得逞的。
即便如此,我也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棄。
陳毅然說不要我的第三天,就是他跟陸青訂婚的日子,薛顏一早就聯系我了,她沒有直接問,而是旁敲側擊的問我怎麽樣了?
我說沒事,我能怎麽樣?從一開始我就接受了,更何況現在我跟陳毅然之間的關系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麽樣?
我跟陳毅然分開的事情沒人知道,但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除了關系好的幾個知道以外其他人也不知道,所以我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秘密。
☆、【140:陳毅然不要我了】
薛顏在電話裏聽到我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兒,在挂斷電話之後,很快就來到我住的住處了。
當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陳毅然來了,我忽然很激動的跑去将門打開,但看到門外的是薛顏之後。我有些失落,薛顏問我:“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薛顏的口氣是調侃,我強擠出一絲苦笑,然後将門開圓讓她進來,而我自己卻轉身走去沙發坐下。
薛顏問我:“小北,你到底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因為陳毅然訂婚你心裏難受啊?那你可以跟陳毅然提出來啊,他對你那麽好肯定會答應你的。”
“陳毅然不要我了。”薛顏一直在自問自答,她的話剛說完,我便緊接着回應道,我的回答讓薛顏傻了眼。滿眼詫異的盯着我。
她問:“你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有必要用這個開玩笑嗎?”我一臉嚴肅的表情,扭過頭看了一眼薛顏,我說:“他真的不要我了,其實不止你不信,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一直都覺得是夢,夢醒了一切就回到了原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不真實了。叫人怎麽相信?
看到我不像開玩笑,薛顏伸手将我整個人拉過去面對着她,她說:“你倆怎麽回事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說分手就分手啊?”
我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一絲笑意,心裏猶如刀割一般疼,我只能心疼的看着陳毅然離我越來越遠。不管我怎麽挽留,他始終都無動于衷。
我以為我做的一切已經足夠他信任我了,但沒有,說到底還是比不上陸青,想到這句話我心裏是帶着濃濃的酸味的。
我想不只是我,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會跟我有同樣的感覺吧?
薛顏見我半天不出聲,他拉着我的手重問了一遍:“說話啊,你們倆到底怎麽了?”我用力嘆了口氣,把這倆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薛顏,薛顏聽後有些火了,她說:“陳毅然什麽意思啊?陸青都害了你多少次啊。他難道不清楚嗎?怎麽這麽蠢啊?”
我只能苦笑着回應薛顏。
薛顏還想繼續說什麽,但我的手機卻在這時突然響了,是秦銳打來的,接通後,電話裏傳來秦銳的聲音,他問:“蘇蘇,你現在在哪?”
“在家。”
“馬上下來我去接你。”秦銳說完。快速講電話挂斷了,他的聲音很焦急,像是出了什麽事一樣,我連忙站起身跑回房間穿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跑,薛顏連忙跑過來攔住我。
還不等她開口問我去哪兒我就先說:“我出去一趟,秦銳來接我,你陪我一起去。”我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有個伴總歸是好的。
薛顏點了點頭,然後就被我拉着手往外跑了。
我跟薛顏走到樓下,秦銳也開車來到了,他什麽都沒說,直接打開副駕駛示意我坐上去,因為有薛顏在,我打開了後座跟薛顏一同坐上去,秦銳看到薛顏猶豫了那麽一秒,但最終還是什麽沒說直接發動油門朝前駛去。
當車子離開我住的樓下後,我這才開口問秦銳:“出什麽事了?”
“三哥今天不訂婚了。”餘撲腸扛。
“真的嗎?你是說陳毅然不跟陸青訂婚了嗎?”我連忙湊到駕駛位跟副駕駛中間的空隙盯着秦銳問,秦銳點了點頭,因為沉浸在他倆不訂婚的消息中,我絲毫沒有注意到秦銳臉色并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有任何好轉。
在我還沒有從這個好消息緩過來時,秦銳點了點頭,說:“對,可他打算跟陸青領證結婚。”
秦銳的話,讓我嘴邊的笑容僵硬住了,我目光呆洩地盯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所以你讓我出來就是想讓他不跟陸青領證是嗎?”我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地質問道。
秦銳點了點頭說是,然後我深吸了口氣,堅定地說:“停車。”
“蘇蘇。”他不解地望着我。
“秦銳停車,停車.....”我歇斯底裏的吼道,我的聲音很大,回蕩在整個車廂裏,把秦銳跟薛顏都驚住了。
薛顏連忙在一旁招手示意秦銳靠邊停車,秦銳只能照做,在一旁将車停下,他說:“蘇蘇,我....”
“什麽都別說了,從今以後,不要告訴我有關陳毅然的任何事情,拜托你了,還有,我們也少見面吧!”說完,我推開車門就下去了,然後朝回頭走,秦銳也連忙跟着追出來。
他跑到我前面擋住我的去路,他說:“蘇蘇,你既然愛三哥,為什麽不肯做一下最後的努力?”
“秦銳,你認為有用嗎?如果他陳毅然心裏還有我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跟陸青連婚都不訂了直接領證呢?”
我在心裏罵自己傻,當聽到陳毅然跟陸青不訂婚的時候,說真的,我整個人都雀躍了,我恨不得立馬跑到陳毅然面前緊緊抱着他說什麽都不放開,但當聽到他要跟陸青領證結婚的那一刻,我的心涼了。
他不再是我愛的那個陳毅然了,即使我竭盡所能挽留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他跟陸青訂婚我可以接受,至少法律上他還是單身的,但領證結婚不是開玩笑,只要拿了證,他們就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關系了。
如果我在繼續糾纏不休,那麽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秦銳被我的話問住了,他沉默着望着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淡淡笑了笑,我說:“秦銳,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當然。”
“那你為什麽要當我是朋友?”
“沒有為什麽,就是感覺不錯,從第一次開始就不錯,所以想跟你做朋友。”秦銳很認真地回應着,他的話讓我笑了笑,我說:“既然你是因為感覺不錯當我是朋友,那麽我們就永遠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永遠不要再我面前提起陳毅然了,就像他說的,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互不相見。”
陳毅然的話雖然這樣說,我當然也就那樣一聽,我欠他的自然會還得。
秦銳聽了我說的話後,沒有在出聲了,而是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自從這天過後,我的世界裏就仿佛沒有了這個叫陳毅然的男人,我把他埋藏在內心最深處,那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碰觸到的地方。
因為陳毅然說過,公司不會再繼續雇我了,所以我主動聯系了莫岚,告訴她如果公司這邊兒賠償了違約金給我,不用打給我卡裏,直接打給陳毅然,但公司這邊兒一直沒動靜,莫岚也一直沒有告訴我是什麽原因,所以就這樣一直拖着。
但我沒有再踏進公司半步了。
而是輾轉在圈內的其他車模公司,但現在将近年底沒有什麽活兒,所以找工作特別困難。
不知道岑遠東在哪裏得知我在找工作,他主動聯系我,約我在綠茵咖啡廳見面。
一見面,他就直截了當地問:“你在找工作?”
“嗯。”我點了點頭。
“現在找工作有點難,怎麽不找我?”因為跟岑遠東有段時間不見了,所以跟他之間有些生疏了,就連直視他我都有些不太敢了,但看岑遠東似乎沒有我這種想法。
他的話問完,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支支吾吾說:“不好意思麻煩你,而且我自己可以的。”
“我說了,不要跟我客氣。”因為我的話,岑遠東有點不高興了,他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你可以聯系一下她,她跟你之前在飛兒的經紀人莫岚一樣都是行業裏的老人了。”
我順着他遞過來的名片看去,上面的名字叫張月,這個經紀人我認識,之前在琶洲車展的時候跟她見過,但沒有多大印象。
見我沒有接,岑遠東又擡了擡手,他說:“拿着吧!如果你實在覺得不好意思也幫我一個忙吧!”
“什麽忙?”我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因為人家沒有義務無條件的幫助我,而且說句見外的話,我們之間無親無戚雖然岑遠東說當他是哥哥就可以了,但人家這樣說難道我就真的來個不客氣嗎?
做人得有最起碼的自知之明吧?
岑遠東被我的話逗笑了,他說:“看來你還真是跟我見外,哎,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先收好名片吧!”我眼睛看着他,這才伸手接過名片,岑遠東說:“今晚我要出差要下星期才回來,等我回來了,我在帶你去見她。”
“不用,哥,我自己可以的。”我連忙搖着頭說不用,雖然對于上次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但這次是找經紀人直接簽約工作并不是要試鏡什麽的所以我自己還算行。
但岑遠東卻說:“我知道你可以,但你得幫我忙。”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然後才說:“幫我照顧一星期孩子。”
幫他看孩子?他放心?
“可以嗎?”見我不出聲,他問。
“當然可以。”我猛點頭,我問他:“不過我沒什麽經驗,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我。”
“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就去我哪兒跟他培養培養感情,只要跟你待熟了,就算我一個月不回來他也不會不習慣。”
事實證明,岑遠東的兒子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我跟岑遠東去到他家,陪他兒子玩了一會兒就完全混熟了。
因為帶個小孩子不方便,所以我就直接住在了岑遠東的家裏,岑遠東是晚上十點多的飛機,他走之前跳跳已經睡覺了,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早,我跟他坐在客廳的沙發聊天,他忽然伸手到我面前,我低下頭看到他手裏有一塊手帕,有些面熟。
不等我想到,岑遠東便說:“陳毅然給我的。”
聽到他的提醒,我這才想起來,這塊手帕是岑遠東前段時間借用給我的,之後再陳毅然的別墅裏被陳毅然發現,然後他就沒再給我了,岑遠東說是陳毅然給他的,什麽時候?
我問:“什麽時候?你們見過面了?”
☆、【141:失控】
岑遠東淡淡一笑,然後坐直身,将手帕放到茶幾上,這才不緊不慢地說:“前幾天,他主動打電話約我見面的,不過。我很意外,因為我跟他之間談不上朋友,但也不是死對頭,不過他約我見面我确實很驚訝,但更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是特地來還這塊手帕給我的。”
聽了岑遠東說的話後,我尴尬地笑了笑,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陳毅然會主動找岑遠東,還只是單純的還一塊手帕而已。他這是在說明什麽呢?
我問岑遠東:“那.....你們沒聊什麽嗎?”其實我是想問,陳毅然有沒有說關于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但我不好直接問。
岑遠東望着我,他說:“沒聊什麽,坐了一會兒他就先走了。”
我注視着岑遠東,對于他說的話我始終有點不太信,但他也沒有必要要騙我。所以我沒在追問只是點了點頭。
之後客廳便陷入了安靜,我微微擡頭看了看時間,距離岑遠東離開還有十幾二十分鐘,如果就這樣沉默不說話做十幾二十分鐘肯定有些尴尬,但我又找不到什麽話題跟他說,只能一直這樣沉默着。
忽然。岑遠東先開口問:“你跟飛兒的合約應該還沒有到期吧?”他的意思應該是,既然合約沒到為什麽又要找工作?
我沒有想瞞着,直接說實話了:“還沒到,不過我被炒了。”
“被炒?”岑遠東有些吃驚,我有些尴尬地點了點頭說是,他問:“出什麽事了?你和陳毅然不是.....”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被炒也是理所應當的,好了,哥我們不說這事了,你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準備出發吧!”沒等岑遠東說完。我就先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一口氣說完,然後目光有些淡漠地看了看他,我很清楚自己是在逃避,但我沒辦法,我還做不到去直接面對跟陳毅然之間分開的這件事。
雖然我很想忘得一幹二淨,但不是那麽容易的。我告訴自己慢慢來,總有一天我可以直視跟陳毅然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
岑遠東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他也沒在繼續問什麽了,而是說了句:“小北,既然你喊我一聲哥,那麽以後有什麽事就跟我說,不許跟我客氣,好了,別的我也不說了,一個星期以後我就回來了,跳跳就麻煩你了。”
“你不都說了別跟我客氣麽?怎麽現在你自己反倒跟我客氣了!”我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說着,岑遠東聽後連忙點了點頭,然後便拉着行李箱出門了,我送他到電梯口,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類似荷包的東西給我,然後等他離開後再打開。
我點了點頭,用手摸了摸裏面是塊硬硬的東西,等岑遠東進電梯離開後,我回到他家裏這才打開,是一張卡,還有一張紙條,上面是岑遠東的字跡,他說:小北,這張是我的副卡,我知道如果當面給你,你一定不會收下的,跳跳這一個星期就麻煩你了。
看完字條,我又看了看手裏的卡,心裏有點別樣的感覺。
我問自己,岑遠東就這麽信任我嗎?孩子跟副卡都交給我,難道他就不怕我取了卡裏的錢跑掉嗎?腦子裏也跟着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要是陳毅然有岑遠東對我一半的信任,那麽我們之間也不至于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望着手裏的東西,我長長嘆了口氣苦笑了聲。
岑遠東出差後,我每天的任務就是陪跳跳,跳跳這孩子吧,不認生又特別可愛,岑遠東也會每晚都準時跟我們視頻,所以日子很快,一晃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一個星期裏,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把陳毅然這三個字抛到腦後了,只有在夜晚我自己的時候我才會想起他。
有時候我在想,一旦忙碌起來了,任何人都是可以忘卻的,所以有了這個想法,我就告訴自己一定不能閑下來。
岑遠東是在第七天下午回來的,我跟跳跳還有岑遠東的司機一塊去機場接他的,跟跳跳相處的這一個星期裏,從他嘴裏我得知了很多關于他媽媽的事情,跳跳年級雖然不大,但記性特別好,他說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媽媽了,每次都是匆匆見一面後媽媽就離開了,我想,對于小孩子來說,母愛比父愛更偉大吧?
雖然兩者都不可缺,但從跳跳臉上我看得出,他是很希望媽媽的陪伴的。
在機場看到岑遠東的那刻,跳跳立馬掙脫我的手飛奔到他面前緊緊抱着他,那一幕看的我心裏很是感觸,因為我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爸爸,我看到岑遠東一臉慈愛的樣子蹲下身抱跳跳然後朝我走來,他對我微微一笑,說:“辛苦了。”
很認真的三個字,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我愣了兩秒,連忙說:“不辛苦,跳跳很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