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8)

不是說你還在乎我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就跟我說話,你告訴我你愛我,你說啊,只要你說了我們就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說着,我将他松開,推了推他的身體,但毫無反應。

我不忍在繼續說下去,只能緊緊抱着他。

我感覺時間在這一刻過得好慢,慢到我不敢去想,門鈴聲在我走神之間傳來,聽到聲音後,我将陳毅然放下,給他蓋好被子,然後飛快跑去開門,是秦銳,他還穿着睡衣,臉上還帶着一絲慵懶的氣息。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跟剛剛那個在電話裏對我說話的男人完全挂不到邊,他問我:“情況怎麽樣?”

“好像很嚴重,我也不知道,你趕緊去看看,他在卧室。”我走路的速度是平時的一倍,我把秦銳帶到卧室,他快步走到床邊,給陳毅然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沖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圓形的玻璃瓶,他讓我接杯水過來,我連忙照做,然後親眼看到他給陳毅然喂了藥。

接着,秦銳又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他叫電話那頭的人趕緊開輛車過來,還讓準備一間幹淨的病房,然後又扭頭跟我說:“找見衣服給他換上,然後随帶收拾一些他的洗漱用品,他的情況得住院,醫院的東西他不愛用。”

我哦了聲,趕緊按照秦銳的話去做,我給陳毅然收拾了換洗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品,然後給他找了件舒服的睡衣換上。

等忙完這些之後,我才問秦銳:“他怎麽樣了?你不是說病情控制住了嗎?”我的話中帶着質問,秦銳聽後有些不悅的瞪了我一眼。

他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他的病情确實得到了控制,但因為你,因為你的原因,他這段時間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喝酒,你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現在還好意思怪我?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人是你,你知道嗎?”

秦銳的話,讓我整個人都定住了,我目光呆洩地看了看秦銳,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陳毅然,我有些傻了,陳毅然這段時間天天都喝酒?他明明知道自己的病情不能喝酒為什麽還要這樣?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感覺自己有些無助,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想也許他早在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痛了,但還是讓我過來,難怪他故意不拉開窗簾就是為了不讓我看到他的樣子,可我呢?我卻誤會他藏有人。

我覺得自己真可笑,我真特麽想抽自己。

他都這樣子了,還答應幫我的忙,他為什麽總是這樣,明明為了我做了很多,卻什麽都不肯說,為什麽要這樣啊?

秦銳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他說:“對不起蘇蘇,剛剛我太激動了。”

☆、【157:愛你的人只會默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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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然就是那種,就算你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也不會對你掏心掏肺,就算他對你做了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付出,他也不會讓你知道,我雖然知道他不善言表。但卻沒想到他是這麽的不善言表,就連自己有病也不說,如果出了事情他想過後果嗎?

我跟着醫院來接陳毅然的車一起來到醫院,到了醫院,秦銳在病房給他做詳細的檢查,我只能在門外等待,我的心很慌亂,我真的好怕他會出什麽事。

很快,秦銳做完檢查後,把我喊進病房。他說:“沒什麽大礙了,就是喝多酒加上今天一天連口水都沒進引起的急性胃痛。”聽着秦銳的話,我慢慢走到病床邊坐下,望着陳毅然緊閉雙眼的模樣,我很心疼,秦銳在一旁提醒道:“你在這兒陪着他吧!他現在還在昏睡中,過幾個小時就醒了。我回家熬點粥晚點拿來給他吃。”

我點了點頭,秦銳嘆了口氣這才走出病房。

我就這麽一直看着陳毅然,他的臉色比在公寓的時候好多了,回想起在公寓的那幕,我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當時我真的好緊張好害怕。就連一旁的抽屜裏有藥這種常識也沒有想到。

我苦笑着,原來我還是這麽在乎他。

看到他疼成那個樣子,我是真的吓到了,擡起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替他整理了一下頭發跟衣服,我就這樣一直坐着什麽都沒有做,眼睛沒有離開過陳毅然,中途護士進來給我送了些吃的,應該是秦銳安排的,但我沒有胃口也沒吃,整個人都處在自我譴責之中。如果我認真留意恐怕就早些發現了。

跟他在一起相處這麽長時間,我應該知道他的性格啊,為什麽我當時就沒想到呢!他根本不是那種會心虛的人,就算藏有人也會理直氣壯的拉開窗讓我看到,我可真是蠢啊,那一刻我的智商真的是為零。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外面的天已經差不多黑了。陳毅然的眼皮動了動,醒過來了。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皺了皺眉,注意到他醒了,我原來擔憂的臉上多了一絲氣憤,所以還不等他說話,我就搶先說道:“陳毅然,你怎麽回事啊?怎麽發病了也不告訴我,還一直逞能,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說着說着,我就不争氣的哭了出來,但我的眼淚是帶着慶幸的,慶幸他沒事的醒過來了,不然我可怎麽辦啊?

陳毅然笑了笑,擡起手替我擦了擦眼淚,笑着和我說:“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我揮開他的手,望着他,不悅地說:“要是有事呢?有事你先過後果嗎?你為什麽總是這樣,明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卻一直隐忍着,你知不知道我好讨厭你這樣啊!”

“知道。”他回答的聲音很輕,讓我愣了愣,我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麽直接,他自嘲地笑了笑,說:“不然你也不會離我越來越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見我不出聲了,陳毅然伸手握住我的手,他說:“我沒事了,你別擔心,你說的事情我一會兒就聯系,最晚明早給你答複。”

他的話,讓我心裏很難受,特別是他說話的口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變得十分的溫暖,讓人聽了難受的有些無以複加,還有,他人還在病床上,居然還想着我說的事情,他是不是傻啊?

我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流,滴在了陳毅然的手背上,他替我擦拭着,輕聲說:“別哭了,乖,好嗎?”他不準我哭,可眼淚卻一直掉,他說:“小北,你別哭了,你這樣哭我會難受,會覺得自己沒用讓你流淚。”

他一直看着我,他的話更是把我的心攪得一團亂,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這才不好意思在哭了,我擡起手擦了擦臉頰,問:“你有沒有好點?會不會覺得那裏不舒服?”

“不會,看到你我哪裏都舒服了。”他搖了搖頭,臉色多了一抹笑容,雖然他的話有些誇張,但我聽後心裏卻是很高興。

這個時候,秦銳來了,他拿粥來了,我把陳毅然從床上扶起來讓他靠在床頭,然後開始給他喂粥,喂完後,秦銳讓陳毅然休息,說我還沒有吃飯然後就把我喊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後,秦銳和我說道:“聽護士說你什麽都沒吃。”

“嗯,我不餓。”

我倆一直走,直到走出了醫院大樓,他才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和我說道:“蘇蘇,剛剛看到你對三哥和三哥看你的眼神,我想你心裏應該清楚自己的感覺吧?”

聽到秦銳的話,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秦銳雖然跟我的關系不錯,但對陳毅然更是很好,他跟陳毅然是好兄弟,所以一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張嘴問?

我有點矛盾,因為我現在跟岑遠東是交往的狀态,雖然我對陳毅然的感情還在,但我不能夠因為這樣就跟岑遠東說分開就分開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太不尊重岑遠東了。

想到岑遠東,我突然笑了笑,我跟他已經差不多快二十四小時沒聯系了,打了那麽多電話也發了短信,但都沒有任何回應,我也不知道他是生氣不理我還是有其他別的原因,對于他我更是捉摸不透。

現在的狀态讓我好煩躁,我心裏更是亂糟糟的。

見我許久都沒有出聲,秦銳看着我,盯了我好長時間,才繼續和我說道:“蘇蘇,你跟三哥的事情,我算是除了你們兩個以外知道最多的一個人,你跟他一路到現在,你受過很多委屈我也知道,但比起你的委屈三哥也同樣付出了很多,我知道造成現在這個狀态的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別人了,但我希望你明白一句話。”

秦銳的樣子十分嚴肅,讓我對待他的樣子也不禁的跟着嚴肅起來,秦銳說:“真心對你的人,就算付出再多也不會告訴你,就算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只要你開心他也試着去接受,就算跟你分開他也會關注你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是一個小小的表情。”

他的話,讓我楞了一下,心跳的砰砰響,我沒有說話,秦銳繼續道:“他知道你參加設計大賽了,想盡辦法擔任本次的評委,就是為了能夠跟你自然的見面相處,可你知道他付出了什麽代價嗎?”

我怔住了,目光呆洩的望着秦銳,心都慢跳了半拍,我問秦銳:“他難道不是被邀請的嗎?”

“是被邀請的,但以前這種活動他根本不會參加,在這個大賽邀請他的時候他正在醫院做檢查,因為經常喝酒病情有點嚴重,但他一聽你參加了這個活動,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邀請,我勸不住他,但又怕出什麽事,本想陪他一起,但他不同意擔心你知道,所以我就找了一個你不認識的男醫生跟着他,好在這幾天都沒發生什麽事情,一直到他昨晚找我們出來喝酒,我還罵他好了傷疤忘了疼,但他說什麽都不聽,嘴裏一直念叨這次恐怕真的要失去你了,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打給你才知道你跟岑遠東在一起了。”

秦銳的話,在我耳邊一直會繞着,我想不到陳毅然會因為我不顧自己身體的原因答應邀請擔任評委,為什麽這些事情就不能早點讓我知道呢?餘狂記劃。

我的心情随着秦銳的話變得十分低潮,我沉默着沒出聲,我不知道陳毅然做這些的目的是不是真的還愛我?

還有,他說他跟陸青沒結婚更沒有領證,那麽陸青懷孕是真是假?但從陳毅然默認的态度來看,陸青懷孕應該是真的,那孩子呢,孩子是誰的?

秦銳見我沒說話,則說:“說了這麽多,我只希望你明白三哥的心意,好了,我們回去吧,別讓三哥等太久了。”

說完,秦銳先轉身往裏走,我在後面跟着,我的心裏卻是一陣酸澀,他的話,就像一個棍子一樣,直直打在我的心上,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說明,我還是十分糾結跟矛盾。

我跟在秦銳的身後往裏走,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感覺都木木的了,我一直在想他所說的話。

秦銳說,就算我們分開,陳毅然也會關注我的每一件事,甚至是一個小表情,小舉動,他會我心甘情願付出也不希望我知道。

這麽說,這段時間我的一舉一動陳毅然都看在眼裏?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我曾在夜裏因為想念他失聲痛哭?

陳毅然跟岑遠東他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岑遠東是無論做什麽都會讓你知道,讓你感受到他的溫暖,但陳毅然卻只是默默做不出聲的哪一類型,但我卻會因為陳毅然而痛哭流涕,心痛到死,我對岑遠東是真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是不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所以還沒有達到那種感覺?

我的心啊,想到這些,就好像有一千百個刀尖在紮一樣。

晚上,我在醫院等陳毅然,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我的手機響了,是岑遠東打來的。

☆、【158:你在乎嗎?】

擔心吵醒陳毅然,趕緊從病房裏走到外面,然後才講電話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岑遠東的聲音,他問:“還在睡覺嗎?不好意思,我現在才看到你的短信,這兩天有點事情在忙。所以.....沒聽到你的電話,你有事嗎?”

“沒事,我就是沒見你,所以打電話問問你而已。”我深吸了口氣,聽岑遠東的口氣,應該是還不知道我們退賽的事情,同時我還覺得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像是一對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反而更像普通朋友的感覺。

岑遠東說:“我現在不在廣州,下午的飛機才回到。”岑遠東那頭十分安靜,沒有一絲的雜音。聽到他這麽說後,我也找不到什麽話要對他說。

我輕輕嗯了聲,随後說了句:“那你先忙,等你回來再說吧!”他說好,然後我們便結束通話了。

我收好手機,長長嘆了口氣,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我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告訴自己別想太多,然後我便轉身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陳毅然已經醒了。

他靠坐在床上,正在抽煙,我皺了皺眉。走過去一把将他夾在手指上的煙奪過來,然後放在煙灰缸裏掐滅了丢掉,我說:“秦銳說你不能抽煙,你胃的毛病已經不少了,難道你希望你肝也出問題嗎?”

“你在乎嗎?”他望着我問,我愣了愣,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一旁的陪床躺下,陳毅然住的病床跟家裏的大小沒什麽區別,但我跟他現在這種關系不明不白,是肯定不能住在一起的。所以秦銳就臨時讓護士加了張折疊的小床進來給我,我躺在床上,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過了許久,病房裏響起了陳毅然的聲音,他問我:“岑遠東打電話給你了?你們住一起了?”

聽到陳毅然問的這些話,我就知道他心裏又在犯渾了,而且他這人吧。你要是不回答他,他會讓你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好過,我沉默了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我十分嚴肅的望着他,我說:“是他打給我的,你是希望我跟他住在一起呢?還是希望不住在一起?”

“你什麽意思?”他問。

“如果你是希望我跟他住在一起,那我就告訴你我跟他住在一起啊,如果不希望那我就說沒住在一起啊!”

“蘇小北,你長進了?學會跟我繞口令了?我希望你說實話,不希望你騙我。”他一邊說一邊別過頭望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不也騙了我嗎?”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一股危險的氣息不斷朝我湧來,他說:“我騙你是為你好,但你如果真的跟岑遠東住一起了,就是紅杏出牆給我戴綠帽子了,我一定會讓這頂綠帽子五馬分屍。”他說的咬牙切齒,讓我不禁的感覺後背一陣陰森森的涼意襲來。

我縮了縮脖子,撇了撇嘴,我輕哼了聲:“真是霸道。”然後我便躺下了,這一次我沒有在起來,一直閉上眼睡到天亮後才醒。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陳毅然不知什麽時候站在我床邊盯着我看,我被他吓了一跳,我問:“你幽靈啊?站在我床邊幹嘛?”

“看看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有沒有膽子?”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直徑走到窗戶前,他說:“早餐在茶幾上,起來洗漱後吃點,一會兒陪我出去外面走走。”

我嘟了嘟嘴,從床上坐起來,不滿地說:“我又不是你的陪護,你讓護士陪你下去走吧,我不想去。”

“護士陪我,那你要幹嘛?幫護士幹活?你會打針嗎?為了病人的安危你還是乖乖陪我去走走,而且我這病是你引起的,所以你必須得負責。”陳毅然源源不斷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說到後面的時候,他更是理直氣壯,讓我仿佛都有種他說的是對的感覺。

等我屢清楚了,我才緩過來,我望着陳毅然,從我這個角度看向他,發現他臉龐帶着微笑,我不忍讓他的笑容消失,只能沉默同意了他的話。

我去衛生間洗漱,然後找不到梳子,我披頭散發的從衛生間走出來,我問:“陳毅然,梳子....”

病房裏的一幕,讓我沒說完的話煙在嘴裏了。

我看到陳毅然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坐在沙發中間,兩旁的單人沙發上坐得是陳潔跟陸青,她們倆的到來讓我十分意外,雖然都跟陳毅然有關系,但陳毅然住院的事情,似乎只有我跟秦銳知道,秦銳是肯定不會說的,那麽就是陳毅然咯?

但我看到陳毅然的表情不像,因為他始終都是一副都誰欠他錢的樣子。

聽到聲音的陸青跟陳潔也朝我看來,我清楚的看到陸青在看見是我的那一刻後,眼中帶着濃濃的恨意,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我應該已經死了。

陳潔也看了我一眼,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便說:“毅然,你住院還找個女人來,你這樣做讓陸青怎麽想?”

“過來。”一只沒出聲的陳毅然說話了,但他不是回應陳潔的話,而是看着我說,我對上他的眼神,确定是喊我之後才蹑手蹑腳的走過去了,他說:“我讓秦銳帶你去吃早餐,你去他辦公室喊他,吃完了上來完成你剛剛答應的事情。”

我怔了怔,有些不太自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離開病房,但卻被陳潔站起身攔着了,她說:“毅然,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麽?”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陳毅然擡頭看了陳潔一眼,他的目光十分不悅,臉色更是表露出了很不爽。

陳潔憤怒地輕哼了聲,然後說:“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你就不要跟這個婊|子來往了,她和那個叫小燕子的賤女人是一路貨,我不允許你跟她有來往。”

我跟陳潔照面過很多次,所以我跟小燕子的關系她也是知道的,但我沒想到她會因為小燕子的關系而這麽讨厭我,不過我不在乎,我伸手扳開陳潔的手,我說:“陳小姐,念在你是陳毅然姐姐的份上,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但也請你可以把嘴巴放幹淨點。”

說完,我就從病房裏走出來了。

也許是經歷過這些事情多了,所以我已經産生了一種貓的性格,只要別惹我,我們還是能愉快的相處,但是你招惹了我,我會不管不顧的用抓撓你,我想,我的反應陳毅然也一定驚住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什麽都不會做,只會假裝沒聽到然後求助陳毅然,但我現在不會了,我會靠自己了。

從病房裏出來,我沒有留下來偷聽他們說什麽,而是直接就走了,我也沒有找秦銳吃早餐,而是直接離開醫院了。

上了公交,我才發了條短信給陳毅然,我告訴他,既然陸青跟他姐都來了,那麽也沒有我什麽事了,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我不知道陳毅然什麽時候才會看到這條信息,但我肯定,他看到這條信息後肯定會恨不得掐死我。

雖然他生病我很心疼,但是我看到陸青後,對他的那些心疼全然消失了,我承認我小心眼兒,很小,比針眼兒還小,就算他跟陸青的關系不像我想的那樣,但我還是無法容忍,所以我只有逃避。餘吉貞血。

我回到小屋洗澡換了身衣服後,就準備出發去公司,剛想出門,張月的電話打過來了,我按下接聽鍵,我說:“小月,怎麽了?”

“小北,是不是你找岑遠東幫忙的?我們可以重新回到大賽中了,電視臺那邊剛給我打電話的。”電話那頭的張月,聽她的聲音我就已經能夠想象出她此時激動的畫面了。

我也很高興,沒想到陳毅然這麽快就幫我搞定了。

不過張月問是不是岑遠東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告訴她:“不管是誰幫的,只要能重新回到大賽中就可以了,你跟小琴一定要加油,争取奪個冠軍回來。”

“對對對。”張月連忙應道,她說:“什麽叫我跟小琴一定要加油啊,你也要加油,是我們三個都可以回到大賽中了,你趕緊收拾收拾,我們晚上之前要趕回酒店,一會兒到你樓下了給你電話,先這樣了,其他的見面再說了。”

話說完,張月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挂了。

我本來是想告訴她,我不參加了,我擔心會因為我的原因拖了她們的後腿,但張月顯然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所以才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嘆了口氣,告訴自己,既然張月這麽相信我,我也不能辜負別人。

我們能夠再次回到大賽中,還得多虧了陳毅然,我看了看手機,沒有他的回信,我估計他還沒有看到我的信息,我突然有點後悔給他發那條信息了,他要是看到了,肯定會生氣,所以我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最後還是沒有打成,因為張月的電話來了,然後我拉着收拾好的幾套衣服就匆忙下樓了。

是張月的老公開車送我們回到酒店的,我們走了差不多兩天,所以全部人都知道我們是因為擅自離開酒店,然後才被淘汰的。

現在又突然回來,所有人都是驚訝跟不服的。

起先我們還沒有太在意,直到有人爆出我跟岑遠東手拉手出入酒店的照片之後,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159:奇怪的感覺】

被爆出照片,是在我們回到酒店的第二天早上。

當時小琴去二樓餐廳吃早餐回來,就急急忙忙告訴我,她說在這次大賽的一個帖子上有我的照片,還上了熱門置頂,我一聽就有點慌了。還是張月連忙打開房間的電腦登陸了論壇,看到照片我才發現是那天岑遠東送我去停車場的照片。

雖然照片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确定上面的人就是我跟岑遠東。

我重重嘆了口氣,感到好無助啊,如果電視臺那邊知道我和岑遠東是男女朋友關系,那麽我想這一次又會連累張月跟小琴了,上一次擅自離開酒店,陳毅然幫了我,但這一次我想誰都幫不了了,畢竟機會不是一直都有的。餘醫大才。

早知道會有這件事發現。我就應該堅持不參加了,可現在退出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問張月:“小月,現在該怎麽辦啊?”

“沒事,我現在就聯系人看看能不能黑掉這個帖子。”張月皺了皺眉,已經拿起手機開始找號碼了。

但我的心裏卻一點底都沒有,因為在參加大賽的時候,評委跟參賽的團隊是不能有關系的。而且如果讓人知道我跟岑遠東是戀愛關系,那麽我想淘汰的應該不止是我們了,應該岑遠東也會受到牽連。

想到岑遠東,我在猶豫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昨天聯系的時候,他說昨晚回來,但昨晚一直沒有給我電話。所以我還不知道他回來沒有?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給他打個電話。

我從房間走到走廊,然後才撥通了岑遠東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接,我想他應該又在忙了吧?但在我剛準備挂斷的時候,電話接通了,我說:“哥.....你回來了嗎?”

“是找遠東吧?他在洗手間,你稍等一下。”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我耳朵,讓我有點懵,但我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有點驚訝而已。

我輕嗯了聲,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女人在說:“遠東。你的電話。”聽口氣應該跟岑遠東很熟悉,而且也敢接聽他的電話,那麽一定就是跟他很親密的人,會是誰呢?不會是他背着我新交的女朋友吧?我在心裏不禁地問自己。

不過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跟岑遠東待在一塊的時候,他的電話也會響,但我從來沒有接聽過,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到哪一步。反倒是跟陳毅然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誰打來的,他都喊我接。

在在我走神之間,電話那頭傳來了岑遠東的喊聲:“小北。”

我嗯了聲,然後問:“哥...你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晚點就過去,你在酒店嗎?”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沒有聽出任何的心虛,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多想了。

“在,不過出了點事情,你能快點過來一趟嗎?”我沒有把照片爆出來的事直接告訴他,只想着等他過來了再說。

岑遠東沒有問什麽事,只是說了句好,然後說:“那我先挂了,我現在收拾一下就準備過去。”

“好。”我說完,我們彼此都陷入了沉默,我有點矛盾,我越來越感覺跟他之間的關系不像是男女朋友了,我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哥......你......”我本來是想問剛剛接電話的那個女人跟他是什麽關系,但話到了嘴邊,我又咽回去了,因為我有點心虛,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問。

跟岑遠東結束電話後,我正準備轉身回房,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幾個人,是跟我們一同參加比賽的,她們的房間住在我們隔壁,我正準備開口跟她們打個招呼,但幾個人看到我卻假裝沒看到的,加快了腳步從我身旁擦肩而過走回了她們的房間。

這讓我忍不住想,難道我有瘟疫嗎?躲得這麽快,不過人家既然不想搭理我,那我也自然不會主動貼上去。

回到房間後,張月告訴我,已經聯系人黑帖子了,但結果還沒有那麽快,這些我不太懂,只是應了聲而已。

張月見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拉着我的手坐在床上,她說:“小北,你別覺得有什麽內疚的,這些事情吧,都不是我們希望的,就像我說的,如果有人要整你,就算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明白嗎?”

“嗯,我知道,我只是有點心煩。”我點了點頭,心裏想的事情倒不是帖子這件事了,而是在想我跟岑遠東之間的關系算什麽?

張月看了看我,問:“是不是跟岑遠東鬧別扭了?”

“沒有。”

“還不承認,你跟他這兩天好像不怎麽聯系,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真沒有。”我搖了搖頭,說:“不過我覺得我跟他之前的關系有點怪。”我撇了撇嘴,心裏仔細回想着岑跟岑遠東在一起到現在,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十分的平淡,除了兩個人牽手擁抱親吻的時候,我甚至都會忘記岑遠東跟我是在交往的關系。

我不知道是我的原因還是岑遠東的原因?

張月問我:“怎麽怪了?”

“你跟你老公在交往的時候,會很平淡嗎?如果他突然消失好幾天,你會知道他去哪裏了嗎?如果你打電話給他是個不認識的女人接的,他會不會主動告訴你是誰?”我一口氣問了張月一連串的問題,張月聽完後,盯着我眨了眨眼睛。

她輕咳了聲,說:“你說的這些原因,我老公暫時還沒有出現過。不過你別告訴我,岑遠東出現了這些情況?”聽張月這意思,看來她是不相信我說的。

我嘆了口氣,一臉嚴肅而認真地說:“不瞞你說,岑遠東離開的這幾天,我連他去哪裏了也不知道,我打了很多電話給他都沒人接,不然哪天我也不會讓你用你的手機打給他了,他昨天回電話給我了,說在外地,晚上回來,但晚上他沒有給我電話,我剛剛跑出去就是給他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而且他都沒有跟我解釋一下那個女人是誰,我想問,但想想,算了,他想說的話應該會告訴我吧,如果不想說就算問了也白問,所以我覺得我跟岑遠東兩個人是不是像普通朋友一樣的關系啊?”

“小北,你先告訴我,你在意他這樣嗎?你心裏難過嗎?會不會覺得難受死了?”張月也跟着一臉認真的樣子問着我,但聽了她問的這些之後,我沉默了,我在心裏重複問了一遍自己,我在意他這樣嗎?我難過嗎?傷心嗎?

但我無從得到答案。

我感覺自己心裏很平靜,只有一絲的失落和奇怪的感覺而已。

我擡眼望着張月,深吸了口氣才說:“我也不知道。”

“因為你還不夠愛他,或許你對他只是喜歡還談不上愛,又或許你對他連喜歡都沒有。”張月分析的頭頭是道,讓我聽後也有種這樣的感覺,她問:“你以前的男朋友,見到他跟別的女人走的比較親密,你會有難受到想死的感覺嗎?”

難受到死的感覺?有,當初梁野跟杜雅背叛我的時候,我有過,陳毅然跟陸青的事情我也有過,但兩者是不一樣的感覺。

梁野給我的感覺是憤怒跟不甘,陳毅然給我的感覺是心痛。

我點了點頭,說有,張月笑了笑,她說:“這就對了,這就證明你對人家岑遠東還不夠喜歡不夠愛,所以你才不會在乎,如果你夠愛他,你肯定不會有半點猶豫就直接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了。”

張月說的是對的嗎?如果按照她說的這樣,那麽岑遠東對我是不是也像我對他一樣?

我想應該是一樣的吧!不然他怎麽可能不對我解釋呢?

我自嘲的笑了笑,覺得有些無奈。

張月告訴我,感情的事情不可以勉強跟強求,如果真的不喜歡就分開,這是對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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