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連忙移開眼神,不去看他,我說:“你胡說什麽?我可沒這麽想,你死不死跟我沒關系。”

“有關系,你是我的女人,我死了你就得守寡。”他一邊說,一邊用力将我拉到他身旁坐下,但他的手卻一直緊緊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攔着我的腰,我下意識的掙了掙,他卻更用力了。

我說:“陳毅然,你幹嘛?有什麽話你先松開我再說,我.....”

“回答我,我說的對嗎?回答了我在松開你。”他總是這樣,總是喜歡談條件,總是喜歡威脅我。

我用力掙紮着,我說:“陳毅然,你別這樣行嗎?你跟陸青....”我想到秦銳說他跟陸青沒結婚,我不再掙紮,而是目不轉睛地望着他,我問:“陳毅然,你騙了我是嗎?”

陳毅然被我突如其來的話問住了,他一臉茫然地望着我,我繼續說:“你和....陸青根本就沒有領證,對嗎?”

我感覺到陳毅然全身一僵,這讓我更加确定了秦銳說的都是真的。

既然他跟陸青結婚是假的,那麽他為什麽不要我了?

我抓着他的手臂,我說:“陳毅然,你跟陸青沒領證,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還要跟我分手?還是說,其實是你跟陸青商量好了的,用這個來逼我離開你,不希望我糾纏你,是不是這樣?是不是?”

陳毅然不說話,他擡起手握住我,他臉色有些凝重,低下頭望着我問:“秦銳告訴你了?”

“怎麽?你不想讓我知道?害怕我知道了會纏上你?呵,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就算你跟陸青什麽關系都沒有,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

說完,我掙脫開他,想要走,但他用力拽着我,從後面将我摟在懷中,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說:“我并不是害怕你知道,而是不希望你知道了替我擔心,你是知道的,我對陸青沒有感情,她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她想要凱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想要得到凱越,我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我不希望你陷進來,提出跟你分開,我想了很久,我一直在猶豫,但已經有人開始對你下手了,我不想你受傷害,我必須要跟你保持距離,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全身心放在這件事上,我說過,我媽媽是被拜金女害死的,而害死她的那個人就是闵浩的媽,我只有拿到凱越,才能讓她一無所有,也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心安,才可以給你安全感。”

陳毅然的話說的好沉重,我不明白這些商業之間的相互利用,我知道如果兩個人如果相愛,那麽是肯定說不出分手二字的,就算他有苦衷,但我還是不能完全釋懷。

我沉默了一下,才看着他說:“你不愛陸青,但是陸青愛你,就算她跟你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股份,那麽她對你的感情也不會有假,陳毅然,你就不能放心心裏的恨,讓自己活得輕松點兒嗎?”

“不能。”他很堅定的回答道,他說:“你知道我媽是怎麽死的嗎?她是被闵浩母子逼死的,我眼睜睜看着她在我面前喝農藥死的,凱越是她的心血,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今天的凱越,但她什麽都沒帶走,一瓶廉價的農藥就結束了她的生命,你讓我怎麽放得下?”

陳毅然說這話的時候,眼眶微紅帶着淚意,同時我感覺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這樣的陳毅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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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被逼退賽】

失去親人的感覺,其實說真的我沒有太大感覺,也許是因為我媽媽從小不太親近我的原因,但在陳毅然身上,我看到了他很愛他媽媽,不然也不會做這麽多。

但心思這麽深的陳毅然。我卻是第一次見,我雖然知道他心裏想的東西肯定比我要多,但我沒想到他的城府會這麽深,深到我不敢去碰觸,我害怕他的城府有一天會對付我,所以我不敢。

我們沉默了很久,陳毅然才說:“你真的以為陸青愛的人是我嗎?其實她愛的人是闵浩,她們曾經才是一對。”陳毅然冷冷地笑着,他的話讓我驚住了,陸青跟闵浩?這怎麽可能啊?

我一臉茫然的望着陳毅然。絲毫不相信他所說的,陳毅然看到我不信的樣子,他說:“她們是大學同學,從大學開始就在一起了,但陸岩不同意,因為闵浩給不了陸岩想要的,所以我跟陸岩在一年前就達成了協議。他給我想要的幫助,我給他凱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陸青的那一份。”陳毅然說完,他嘆了口氣,然後繼續道:“不過陸青是如何同意跟我在一起,這個是我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的。但闵浩的退出完全是因為我爸的命令,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有甘心。”

陳毅然的話說完,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如果闵浩真的跟陸青是一對,那麽在麗江那次,闵浩所說的那些話都是說給陳毅然和陸青聽的?

想到這個,我仔細回想到,每一次有陸青跟陳毅然在場,闵浩總是會拉上我墊背,就像上次在花園吃慶功宴的那次也是的,當時我還十分納悶闵浩的舉動。還有,我忽然想起他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他之所以介紹我是他的女朋友,是因為想告訴他最親的人,他已經放松了,讓他最親的人放心。

當時我還記得十分奇怪,但我始終都沒有想過這個人就是陳毅然。而他愛的人就是陸青。

将闵浩跟舉動和陳毅然的說的話聯想到一起,我突然有些相信陳毅然說的了。

如果闵浩真的還愛陸青的話,那麽我在闵浩面前的一舉一動,他是不是都會告訴陸青?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還有,陳毅然明知道他們各自心裏的想法,為什麽還會心甘情願答應呢?難道為了得到凱越就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嗎?就連失去自我也行?

想到這些,我怔怔地望着陳毅然,我問:“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麽你為什麽不退出成全他們?”

“退出?成全他們?呵呵,小北,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當初闵浩的媽媽跟我爸在一起的時候,她為什麽沒想過退出呢?她明知道有我媽的存在,為什麽還要繼續呢?”陳毅然冷冷地笑着,他的嘴角帶着一抹恨意,讓人看得有些害怕。

望着陳毅然,我忽然發現,只要有關闵浩跟闵浩媽媽的話題,陳毅然的情緒就變了,變得讓我不認識了,同時還變得十分可怕了。

我不希望陳毅然變成這個樣子,我試着想要讓他放下這件事,此時站在我面前的陳毅然,讓我十分懷念以前的那個陳毅然,我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臂,我說:“這件事是上一輩的事情,難道你希望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你一輩子嗎?而且闵浩跟你是有血緣關系的,雖然你們不同一個媽媽生,但至少你們是一個爸爸,就算你真的解了你心裏的恨,那也改變不了你跟闵浩之間的關系,陳毅然放下吧!好嗎?放下了好好的不行嗎?你這樣活得好累,我都替你趕到累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說過,誰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陳毅然突然甩開我的手,他的力度很大,我被他一下子甩到了一旁,他猩紅的眼神望着我,他說:“你走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陳毅然我......”餘溝土扛。

“小北,也許你說的是正确的,但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立場也不一樣,不要再試圖說服我放下,除非我得到我想要的,否則到死我也不會放下。”陳毅然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再多說也無用。

我只是有些心疼他。

我目不轉睛地望着他看了幾秒,然後才走出了包廂。

從會所出來,我心裏有點矛盾,剛剛聽了陳毅然說的這些,我才發現對他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真的,以前我總以為我了解他一點兒,但現在才知道一點兒都沒有,他心裏壓着這麽沉重的事情,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前段時間他提起過,但也只是一句話就帶過,礙于是他的家事我不好追問,也就那麽一聽。

今天如果不是他喝了酒,借着酒勁兒說了這麽多,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吧?

雖然他今天說了這麽多,他心裏藏着的這件事我也知道了大概,但我總覺得陳毅然還有一些事情沒說,秦銳應該知道?想着,我便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不知道現在打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明天有時間了在打給他問問詳細的情況。

然後我在會所門口打的回去了。

我回到酒店房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張月和小琴都已經睡了。

這個點岑遠東應該也已經睡了,所以我準備明天再跟他解釋,洗了洗就上床躺下了。

但我沒想到,第二天會發生讓我應接不暇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睡醒就被張月喊起來了,她說電視臺那邊通知在二樓大廳開會,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有人都要參加。

我不敢怠慢,趕緊起來洗漱換好衣服跟張月小琴一塊下到二樓。

我們到二樓的時候,參加設計大賽的所有人都基本到場了,不過我沒看到岑遠東,也沒有見陳毅然,我想他們是評委應該可以不參加吧?

給我們開會的人是負責我們這個大賽的總負責人叫曉峰,等我們都到場後,他示意我們安靜下來,然後直接開門見山說:“今天之所以臨時通知大家開個會,是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下。”他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繼續說:“在大家參加這個大賽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說明過,本次大賽不允許任何作弊行為,更不允許走後門的事情發生,但我發現還是存在少部分的人有以上的嫌疑,如果不是為了公平,我們也不會安排大家入住本酒店,更不會要求大家不允許擅自離開酒店,雖然一再強調,但這樣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他說的話,讓我心裏忽然咯吱一下,不允許擅自離開酒店,這一點我觸犯了,因為我昨晚就離開過酒店,所以我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

我雙手下意識的緊握着,從小我就這樣,只要犯了錯誤我總是心虛,人也跟着慌了,張月注意到我的舉動,她伸手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緊張,她雖然安慰了,但我心裏的緊張卻一點兒都沒有減輕。

我現在只祈求不要出什麽事,只是一個簡單的警告就好了,不然我真的對不起張月了。

負責人曉峰的話還在繼續,我聽到他說:“具體是那一個人,我就不明說了,但我希望能收到你們這個團隊的退賽書,這樣對其他參賽的團隊也公平。”

他的話,無非就是把我們打入了冷宮。

我看向張月,發現她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似乎對這個結果早就有了準備一樣。

會議到這裏也結束了,大家都竊竊私語讨論着,只有我跟張月小琴是沉默的,等所有人都散去了,張月這才走到曉峰面前,我連忙跟上去,不等張月說話,我搶先了一步,我說:“是我,昨晚是我偷偷離開酒店的,跟我們這個團隊沒關系,而且我來這個團隊也只是代替別人,我現在退出,讓其他人補進來可以嗎?”

曉峰望着我笑了笑,他說:“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們既然是一起參加的,那麽就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裏的任何人發生任何情況都必須所有人承擔。”

“難道就不能給一個機會嗎?第一次而已,以後不會發生了。”我問。

但曉峰搖了搖頭,意思已經很明确了。

張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她說:“我們退賽,但設計稿得還給我們。”曉峰點了點頭,将我們繪畫的設計稿還給我們了,然後張月拉着我回了房。

一路上我都不敢出聲,因為我心裏滿滿都是內疚,我真的恨死自己了。

回到房間,張月喊小琴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對我說:“好了,這件事過去了,我沒有怪你,你也別自責了。”

“對不起。”我望着張月一臉歉意地說。

張月微笑着:“沒事,別對不起了,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肯定是有人整我們,你是跟岑遠東出去的,他是不可能讓別人發現你,所以一定是有心人在作祟,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至于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

張月說的很輕松,但我卻很明白,為了這個大賽,她花費了很多心血,現在功虧一篑,她心裏一定很失落。

雖然他說的話也許有道理,但還是怨我,我不應該跟岑遠東出去的,我更不應該丢下岑遠東去陳毅然哪裏。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在發生過後才感到後悔,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給我吃。

趁着張月跟小琴收拾東西,我接着去衛生間給岑遠東打了個電話。

但岑遠東沒接,我打了好幾次也沒有接,我在想他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了?可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今天也沒有看到他,他會去哪裏啊?

☆、【155:被窩裏藏有人?】

我實在想不出岑遠東會去哪裏?而且從昨晚到現在我們一直沒有聯系,他如果去什麽地方應該會跟我說一聲,他不會出什麽事來吧?

想到這個,我心裏有點着急了,我告訴張月,讓她先別急忙收拾東西。我去找一下岑遠東再說。

我一路小跑到岑遠東住的房間,但我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動靜,無奈我只能跑去前臺,可前臺的人說岑遠東今早天不亮就離開酒店了,走的很匆忙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

我猜想會不會是跳跳出什麽事情了?我趕緊撥打岑遠東公寓的座機,還是一樣沒有人接聽。

難道他真的以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了?然後就不搭理我了?

可他根本不會是這樣的人,就算生氣也會接我電話的吧?

認識岑遠東這麽長時間了,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比較溫和的男人,在我面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氣。所以我想他應該不會不聽我解釋就直接不理我了。餘腸大亡。

我回到房間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他,我告訴他有急事找他,希望看到短信後能給我回複一個電話。

但一直到我們快要離開酒店的時候,也沒有收到他的回信。

我只能跟張月說明情況,我告訴她:“我聯系不上岑遠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昨晚我們一起出去。但我臨時有點急事沒跟他說明白就先走了,然後一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在聯系過,你說他會不會生氣不理我了啊?”

張月皺了皺眉,她問:“你有沒有打電話問問他的朋友?看看他們知道他去哪裏了嗎?男人一般因為感情的事情生氣,肯定會找玩的好的幾個朋友一起出來喝一杯解解悶。”

張月的話,讓我陷入了沉默。

我這時才發現。除了張月跟她老公以外,我竟然對岑遠東的其他朋友一個也不認識,就連司機的電話我也不知道,所以就連現在聯系不上他了,我也不知道該打給誰去問他的消息?

我望着張月苦笑了聲,然後才說:“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我跟他的關系雖然沒有刻意的去隐瞞,但他從來沒有帶我去過他的朋友圈,我......”

說到這些,我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

雖然岑遠東沒有刻意的去回避這些,但他也沒有主動問我要不要跟他的朋友們認識。

現在突然需要了。我才想起自己對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了解,就連誰跟他是朋友我也不知道,我問張月:“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他好嗎?用你的手機打,我想他應該會接,接了我來說,現在只有他能夠幫我們了,問問他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那怕是留下你跟小琴其中的一個人也行啊。至少我們有機會參加這場比賽啊!”

“不用了,這樣的話也挺麻煩他的。”張月拒絕道。

“不麻煩的,他一定會幫我們的,你快打個給他吧!好嗎?”在我的再三請求下,張月答應了。

我的想法是,我寧可欠岑遠東的,我也不想欠張月的,張月好心讓我進她公司,還破例帶着我參加這個比賽,現在卻因為我的原因被踢出局了,想到這些, 我真的好對不起她,她的公司還在起步階段,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對公司有任何影響。

如果岑遠東幫忙了,那麽我也欠他的也只是一個人情,人情可以還,但如果就這樣失去了比賽資格,那麽就無法挽回了。

張月拿出手機,按下了岑遠東的號碼。

通了,沒人接聽,繼續打,便是關機了。

我的心也跟着失望了,張月卻還笑着說:“好了,別想了,這件事我說了不怪你,你自己也別給自己壓力,我們退賽了也好,可以好好籌備一下公司的宣傳方案,我打算給公司做個廣告,所以你倆把心思別放在這件事情上了,全身心投進公司的新廣告上。”

張月說着,拍了拍手,她在加油打氣,可我卻釋懷不了。

小琴也跟着安慰我,讓我別自責,如果有心人盯上我們了,就算我不出去,也會有其他別的理由給我們添麻煩。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不能夠原諒自己。

不過都到了這一步了,不能原諒又能怎麽辦?

張月給她老公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我們,等我們收拾好東西出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張月的老公已經開車來到了。

張月讓他老公先開車把我們分別送回家,然後他倆才離開。

回到小屋,我心裏難受極了。

我又給岑遠東打了一個電話,但還是關機,我不知道是他故意關機還是手機沒電了,但我只知道還有兩天就是比賽的最後階段了,如果這兩天我們不能夠重新回到參賽中,那麽我們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我重重嘆了口氣,忽然想起莫岚認識岑遠東,她會不會知道岑遠東跟什麽人在一起玩過?

我打電話問莫岚,但莫岚說不認識,而且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來往,也不知道對方跟岑遠東是不是朋友,所以再一次讓我燃起來的希望破滅了。

我滿腦子都是怎麽樣才能夠重新回到比賽中,我把能想到的都想了,我甚至還想過去找負責人曉峰,跟他說點好話,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但這些都起不了什麽作用。

握着手機,一遍遍刷新着通話記錄,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陳毅然。

他也是本次大賽的評委,他應該可以幫我。

但我跟他之間現在這樣了,他會幫嗎?

我沒有把握,可我還是想試試。

所以我撥打了陳毅然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陳毅然就接了,還不等他出聲,我就先問了,我說:“你在哪?”

“家。”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卻讓我燃起來希望,我連忙說:“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有事找你,可以嗎?”

“可以,你過來吧,我在公寓這邊,密碼沒變。”說完, 我嗯了聲,連忙挂掉電話穿好鞋子就小跑出門了。

我一路小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把陳毅然公寓的位子告訴了司機,然後心裏開始盤算一會兒見到面後,我該怎麽開口呢?

昨晚跟他分開時,雖然沒有争吵,也沒有什麽不太愉快的事情發生,但氣氛還是有些尴尬,所以我想一會兒見面了肯定有點怪怪的感覺。

我在心裏想了幾個見面的場景,我一進門就朝他揮揮手,先打個招呼,然後在直奔主題?

不過這個貌似不太好,陳毅然肯定會覺得我是利用他,但我并不是利用他,我只是想找他幫這個忙,如果他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也一樣可以幫他的。

但貌似他什麽都不缺,能力比我強,認識的認也比我多,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用得着我的地方,他經常說他是一個商人不會做虧本生意,那麽我找他幫這個忙,他應該也會找我要錢把?

我用力嘆了口氣,不管了,等他開出條件後再說吧,只有他能夠幫這個忙,我就算給他端茶倒水我也認了。

出租車停在公寓樓下,我付過錢後推門而下,直接坐電梯上了陳毅然住的公寓樓層。

在電梯裏時,我一直在想,陳毅然他怎麽又住公寓了啊?

雖然跟陸青沒領證,但按照他倆目前的關系,怎麽說也應該住一塊啊?

還是說,像他以前對我說的那樣,不住在別墅是因為沒有我,我自嘲自己居然會想到這個,我牽強的笑了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子,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了,也許陳毅然只是為了見我,所以故意避開陸青才說在公寓這邊吧?

到了公寓門口,想起陳毅然剛剛在電話裏說的,密碼沒有變,我擡起手熟練的輸入了密碼,然後推門走進去。

客廳裏沒有陳毅然的影子,看來我剛剛猜想的是對的,是為了避開陸青所以選在這裏見面,他應該還沒有來到。

想到這個,我的心情也跟着變得低潮起來,我走去沙發旁,正準備坐下,就聽到卧室傳來陳毅然的聲音,他說:“進來。”

我整個人僵硬在半空中,我問自己,他是在喊我嗎?

有點驚訝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便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卧室門沒有關,只是虛掩上的,我輕輕推開門,卧室裏一片昏暗,是窗簾沒有拉開的原因,但我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陳毅然坐靠在床上。

我站在門口怔住了,他什麽情況?

我張了張嘴,沒問出口,就聽到他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我想找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依舊站在門口,陳毅然也沒有喊我進去,他的聲音很輕,沒有平時的那股霸道的勁兒,讓人不由得覺得親近了許多。

陳毅然嗯了聲,說:“說吧,什麽忙?”

“我想讓你......”我總覺得這樣有點怪怪的,我說:“我們出來客廳說好嗎?”

“不用了,就這樣說吧,我聽着。”陳毅然拒絕了。

我撇了撇嘴,說:“那我幫你拉開窗簾,這樣太暗了我都看不見你。”然後沒等他答應,我就直接朝窗戶的位子走去,陳毅然連忙說不用,還大聲制止,他的反應有些激動,讓我不由得猜測他被窩裏不會藏有人吧?

雖然我的想法有些幼稚,但我還是忍不住這樣想,同時我可以感覺自己心裏有點酸酸的,所以我沒有理會陳毅然的話,而是不管不顧的将窗簾拉開了。

☆、【156:說你愛我】

陳毅然不滿地吼道:“蘇小北你........”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頭望着床上,只見陳毅然一個人靠坐在床頭,我掃了一眼他旁邊根本就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但我還是有點不信,我咬了咬牙,假裝什麽都沒有的樣子走到他另一邊。我伸手一把掀開被子,然後若無其事的樣子坐下去,但我的手卻在往裏摸,我想知道有沒有溫度?

不過只有冰冷的的感覺,我這才相信了,心裏的疑慮打消了,但我這才想起我的舉止有些奇怪,我扭頭發現陳毅然那雙黑眸正緊緊地盯着我,我尴尬地笑了笑,我說:“我站的有點累了。所以坐坐.....”

然後我連忙起身,将被子重新蓋好,站到床尾的位置。

陳毅然臉上帶着一抹笑意,他說:“不是累嗎?怎麽這麽快就起來了?”

“我突然又不累了,不想坐了不行麽?”去白了他一眼,但我看陳毅然的樣子,他像是看穿我的舉動是什麽意思了。

不過我不會承認。

陳毅然點了點頭說行。然後忽然問我:“你要不要去衛生間?”

“不去。”我搖了搖頭,眼睛朝卧室裏的衛生間看去,門是關上的,難道真有人?不可能,如果有人的話,他一定不會提醒我去衛生間。但我看到陳毅然在聽了我的回答後,他少見的大笑出來了,我連忙制止他:“你笑什麽?”

“笑你。”他到回答的直接,他這麽一說我就肯定他知道了,所以我不再說話了,他說:“是想看我藏有人嗎?”

“才不是,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我移開眼神不去看他。

陳毅然卻說:“嘴硬,你說謊的時候不敢用眼睛直視對方,你剛剛在回答我的時候都不敢看我。”

“我哪有?而且明明就是你的原因,是你自己不拉開窗簾,也不願意出去客廳。你一直待在床上不動難道不是有鬼嗎?”話說出來後,我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像質問,但說出來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

我發現陳毅然的深沉地目光緊盯着我,他若有所思的樣子表情像是在想什麽似得,他薄唇輕啓,淡淡地問我:“假如真的藏有人你會怎麽樣?”餘狂長號。

他的話把我問住了。

我在心裏重複問了一遍自己,如果真的發現他藏有人。我該怎麽辦啊?我連心理準備都沒有做好,連自己該怎麽辦都沒有想好,我就敢這麽大膽的到處找,是我對自己的心理承受有信心還是對陳毅然有信心?

我不知道。

我剛剛真的什麽都沒想,我就想知道陳毅然為什麽不敢下床而已。

但現在聽他這麽問了,我才警告自己,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能夠有下次了。如果是真的,恐怕到時候丢人的是我把?

我沉默了許久,然後才用力嘆了口氣,擡眼望着陳毅然,臉上露出微笑,雙手卻緊緊握住,我假裝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我說:“我能怎麽樣?這話你應該去問陸青把!”

陳毅然的表情随着我的話變得黑沉黑沉的,他依靠在床頭,不在繼續我的話接下去,而是問我:“你來找我什麽事?說吧!能幫的我一定會幫。”

聽到他的提醒,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我起身走到離他只有兩三步的距離,我說:“因為昨晚我擅自離開酒店的原因,我連累張月的公司被電視臺踢出局了,現在連比賽資格都沒有了,我想問問你有什麽辦法讓我們可以繼續參賽嗎?那怕是我不參加了,張月一個人參加也可以,只有有機會就行。”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皺了皺眉,他臉色有些難看,像是有些為難一樣,看到他這樣,我有些失落,但還是連忙說:“如果你.....沒有什麽好辦法就算了。”我重重嘆了口氣,說:“我也沒有抱什麽希望,只是不想錯過一點機會,這個比賽張月付出了很多,如果不是因為的原因,我想她的公司也不會被淘汰。”

“你先別急,等我問問在給你答複,應該可以重新參加比賽。”陳毅然看了看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着,他的話讓我點燃了我原本已經熄滅掉的希望。

我不知不覺的走到他面前,情緒有些激動的問:“真的嗎?”

陳毅然望着我嗯了聲,我用力咬了咬牙,高興的雙手緊握在一起,我說:“陳毅然,謝謝你。”我深吸了口氣,看向窗外,自言自語地說:“不然我真的對不起張月,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選擇哪一行,這一次如果真的被......”我轉頭看向陳毅然,卻發現他緊閉雙眼眉頭微皺臉色發白,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連忙伸手搭在他手臂上,我說:“陳毅然你怎麽了?”

我這才發現陳毅然另一只手一直放在被窩裏,他的另一只手也跟着擡起來用力摁住胃部,我有點明白了,他肯定是病發作了,我腦子一片空白,我感覺從包包裏掏出手機,但我的手一直在發抖,手機都拿不穩,我用力握了握手,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現在要先給秦銳打電話讓他過來,不然陳毅然會更嚴重。

我找到秦銳的號碼撥打過去,但響了好幾聲都沒有接聽,我又繼續打,終于秦銳接起了,他在電話那頭調侃道:“蘇蘇昨晚跟三哥和好了嗎?”

“秦銳,快.....快來,陳毅然他......他的病好像發作了,快點,我們在公寓。”我嘴唇跟牙齒在打架,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對秦銳說明情況後,我顧不得關掉電話,而是将手機丢在一旁,我掀開被子,伸手放在陳毅然的手上,我說:“陳毅然,你在忍忍.....秦銳馬上就來了。”

也許真的是很痛,不然像陳毅然這麽能隐忍的人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的臉色發白,整個人十分憔悴,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額頭冒着豌豆般大的汗滴,我擡起手給他擦了擦,我有些手忙腳亂,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才能減輕他的痛。

我只祈求秦銳能夠快點趕來,我不想看到他這麽苦痛的樣子。

我張開手将陳毅然攬入懷中,我感覺他的身子在顫抖,我用力抱着他,眼淚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流了出來,我說:“陳毅然,陳毅然,你跟我說話好嗎?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一定很痛,我們一起等秦銳來好嗎?陳毅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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