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趕話說到這裏,所以我問出來的口氣自然也沒有多溫柔,陳毅然被我質問的聲音問愣住了,他将電腦正在播放的監控視頻按了暫停,然後依靠在椅子上,雙眼注視着我,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眼睛一眨也不眨,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他一直不說話。這讓我受不了了。

我說:“陳毅然,你為什麽不說話?還是說你在逃避什麽?難道你就這麽希望陸青的孩子是你的嗎?”

問完,我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睛裏打轉,但我不允許它流出來,特別是這種情況下,還是當着陳毅然的面兒!

陳毅然一直沒說話,我們就這樣僵持着,但輪心理戰術,我一直都不是陳毅然的對手,所以很快我便被擊潰了。

☆、【186:只要有你,怎麽樣都幸福】

我說:“陳毅然,你不要一直這樣不說話好嗎?有什麽你說出來不可以嗎?就算我說的那些話都是你心裏想的,你至少也告訴我啊!”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着一股濃濃的醋味,這個是我自己都可以感覺得到的。

陳毅然自然也聽得出來。

我注意到他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了我一眼,他挑了挑眉問:“怎麽?你吃醋了?”

“我沒有。”我極力反駁道,我說:“陳毅然,你不能總是這樣來繞開話題,你就不能夠直接回答我嗎?難道給我一個正面的答案也不行嗎?”

說着說着,我的情緒也跟着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我說:“陳毅然,你心裏有我的嗎?如果有,那麽為什麽這樣三番兩次的逃避話題?”我眼睛注視着陳毅然,我這些質問他的話,是真的很少說,我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女人,只有把我逼到無路可退的時候我才會這樣。

自從在秦銳哪裏得知陸青懷的孩子不是陳毅然的之後,我就一直想要問陳毅然。但是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如果不是話趕話說到這裏了,或許我還不會問出來的。

可我發現,陳毅然絲毫沒有要跟我坦白的意思,反而還好想要隐藏一樣。

這是我最不能夠接受的。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陷入了沉默,他的态度也讓我有些失望了,我想要轉身離開,但是陳毅然還拉着我的手,我用力掙紮想要甩開他,但陳毅然加重了力度,讓我甩不開。

我說:“陳毅然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這樣我們彼此都很累的,難道要你說句實話就這麽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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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陳毅然終于有了反應。

他站起身,雙手搭在我肩膀上,他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說:“我并不是在逃避什麽,更沒有希望陸青懷的孩子是我的,這件事情,暫時陸青還不知道,我就是不希望她知道,她跟闵浩就是想用這個孩子來要挾我,既然他們都設定好了這麽精彩的劇情,那如果我不配合咽下去的話,未免也太不給他們面子了吧!”

“你明知道陸青跟闵浩要用這個孩子來對付你,你不但不害怕,反而還由着他們來,你難道就不怕事情會弄巧成拙嗎?”我不明白陳毅然為什麽這樣,他的心思太過缜密,讓人真的猜不透看不明。

陳毅然在聽了我的擔憂後,他笑了笑,我不知道都這種時候了,他是怎麽笑得出來,還是說他的心是真大?

陳毅然輕輕撫了撫我的臉龐,他說:“別着急,我們不用着急,孩子不是我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該着急的是他們,就算孩子生下來了,也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害怕。”

“你就這麽有把握?”

“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作為男人的你能在美色面前無動于衷!”我輕哼一聲,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陳毅然聽後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陳毅然笑着說:“我在這方面有潔癖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許跟我鬧別扭。”

“你有潔癖,那如果我被別人碰了,你會不會......”我好奇的問着,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毅然就低下頭咬住了我的唇,他尖銳的牙齒要在我唇上,讓我痛的倒抽了口氣,我擡起手下意識的要推開他,但我那點兒力氣哪裏是他的對手啊!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我嘴裏被一股血腥味包圍了,陳毅然在松開了我。

他低下頭,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盯着我看,他說:“不許胡說。”

我張了張嘴不敢在說話了。

陳毅然将我拉回書桌前,他說:“總之,我跟陸青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有,頂多也是有名無分的關系,所以你不許因為她跟我脾氣了,最近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不許讓我分心,等過了這件事情我好好補償你,好嗎?”

我點了點頭,說:“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以後有事你不許瞞着我,不然當我從別人口中聽說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似得。”幸好是從秦銳口中聽到,不然如果是陸青或者陸青以外的其他人,我就會在心裏鄙視自己無數遍。

陳毅然聽後,他點了點頭,說:“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說。”

“不許動不動就生氣不理我,知道嗎?”陳毅然的聲音好輕好輕,我很少聽到他這麽輕的聲音,所以還是挺意外的,另外,讓我心裏蠻觸動的就是,我覺得跟陳毅然這樣商量的感覺很好。

我們似乎很少像現在這樣,在我的記憶裏貌似還是第一次。

想到這個。我情不自禁笑了笑,看到我在笑,陳毅然問:“笑什麽?”

“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幸福,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只要有你,怎麽樣都幸福。”陳毅然說的很認真,但卻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連忙低下頭,繞開話題,我說:“我們繼續看吧!”

說着,我坐在椅子上,讓陳毅然站在一旁,我伸手按了繼續鍵,電腦上的畫面開始繼續播放,畫面播到我進了電梯裏面,陸青卻在我進去的那刻又從大門口折回頭了,随後,她走的很快,像是很着急一樣,她沒有走去電梯,而是從前臺的方向去的。

我趕緊抓着陳毅然問:“她去哪裏?”

“電房。”陳毅然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回答道。

陸青的人影,才消失在畫面不夠一分鐘,畫面突然一片漆黑,之後的事情,我想應該就是我在電梯裏經歷的事情了。

我在想。如果陳毅然的辦公樓層是在十層以下,那麽我坐電梯很快就回到了,但是在十六層,所以這才導致了陸青有機可乘,我有點責怪的掐了掐陳毅然,我說:“誰讓你的辦公室在十六樓。如果樓層低一些,那麽就算會突然停電,我也已經從電梯裏出來了。”

“從現在開始,我的辦公室在一樓,以後不用做電梯了。”陳毅然的話,我以為他只是開玩笑,但我沒有想到,他的話從來就不是說說而已,第二天,陳毅然就将辦公室移到了一樓,雖然讓公司裏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但陳毅然卻告訴我,在得知我被困在電梯的那刻起,他恨不得将電梯拆了的心都有,更恨不得活活掐死陸青,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因為還不是時候。

我雖然告訴陳毅然,希望他任何事情都不要瞞着我,但是關于這件事情,我還是沒有多問,我希望他自己能夠親口告訴我。

電梯事件算是弄清楚了,但是陳毅然告訴我,暫時還不能給我出氣,還需要等幾天,等過了這幾天,我之前所受的委屈他都統統幫我讨回,我沒有為難陳毅然,但也沒有說好,我只是覺得,這麽久以來,我連經歷孩子的痛苦都承受了,又怎麽會接受不了這次的事情呢!

但在之後的幾天,陳毅然不許我離開別墅半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青害了我,他心裏面擔心我,還是因為其他別的原因,他居然把36D美女喊到別墅來陪我。

我這人吧,在對待不是特別熟的人,話少得可憐,所以我跟36D美女除了一起坐在客廳看電視以外,就是在陽臺上喝咖啡。

這樣的日子連着過了三天。在我終于快要忍不住發洩的時候。

陳毅然晚上回來,告訴了我一個大事情。

他說:“我爸跟闵浩的媽媽離婚了,今天拿的離婚證。”

陳毅然在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眼中期待已久的神情,他說過,他的媽媽是被闵浩的媽媽害死的。但具體的過程我從來沒有問過,畢竟是他內心裏最脆弱的事情,我不忍心去揭開他的傷痛。

在聽到陳毅然說的這話時,我愣了愣,見我沒有反應,他說:“陪我喝一杯吧!我今天挺高興的。”

我點了點頭,走去酒櫃拿了瓶紅酒跟兩個酒杯出來,我給陳毅然和我一人倒了一杯,然後遞到他面前,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還不等我送到嘴邊,陳毅然已經端起來一飲而盡了。

我讓他喝慢點,可他卻說:“小北,你知道嗎?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我一直以為,這輩子除了這一天以外我不會有任何開心的時候了,但在認識你之後,我發現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你蘇小北的地方,我陳毅然就會很開心,比今天還要開心很多倍。我雖然讓他們離婚了,但是我心裏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開心,我甚至還有一絲的難受。”

陳毅然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讓我看的心裏有點難受。

我走過去,伸手抱着他,我說:“陳毅然,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你想要的結果,現在既然已經如你願了,那麽就讓這件事過去,不要在繼續沉浸在裏面了,就算你媽媽在天上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相信她心裏也一定不好受。”

☆、【187:杜雅拿着死人錢離開】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看了我一眼,他反手将我抱住,我們并排坐在沙發上,陳毅然将頭抵在我脖間,他的手落在我腰間緊緊抱着我,他說:“不,我相信我媽媽一定很開心,她跟我一樣,等這天等了很久很久,可惜的是,這一天來得太遲了,她卻不在了。”

聽到陳毅然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他身體也跟着僵硬了,我無法去想象他跟他媽媽之間的感情,因為對于我來說,母愛這東西在我身上可有可無,我也從來沒有真正感受過什麽是真正的母愛,所以我無法感受陳毅然所承受的。

但我從他的舉止表情可以感覺得到,陳毅然心裏沒有他的外表那麽硬不可摧,甚至可以說,他的心比我這樣的一個女生還要脆弱,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但我想,一定是發生了讓他很在乎很在乎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般。

陳毅然的聲音還在繼續,他說:“當我每天看到他們在我面前恩愛的樣子時。我的心就如同刀絞一樣痛,每一次,我都會将那個女人的樣子想象成我媽媽的樣子,但想象終究是想象,永遠成不了真。”陳毅然口中的那個她說的是闵浩的媽媽,他在提到那個字的時候,我可以聽到他言語中對她的恨意,陳毅然說:“我媽是一個可以容忍一切的女人,也正因為她的容忍,讓事情演變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面,小北,我不希望你事事都容忍我,我不希望我媽的事情,在我們身上重新上演,我可以保證我不是我爸那種人,但我更希望你的在乎來時刻提醒我.......”

陳毅然的話還在繼續,但他後面說的什麽我卻沒聽清了,因為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感覺到了脖間有股濕意襲來,那是什麽?

陳毅然的眼淚嗎?

他哭了?

我不敢去确定,我更不敢輕易開口問他。

因為我知道,像陳毅然這種的男人,他的自尊跟面子,比其他男人更加重要,所以我一直保持着一個動作,不想去打擾他發洩出心裏壓制太久太久的東西。

陳毅然說的話我都明白,他想告訴我,他雖然不是他爸爸那種男人,但他還是希望我可以在面對有關他的事情時,都可以去親口問他,不要一直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

也許是太累了,陳毅然就這樣睡着了,我怕吵醒他,随手拿了一個靠枕過來墊着,就這樣陪着他在沙發上坐着睡着了。

這一晚,我睡得特別香,或許是因為陳毅然将他內心深處的事情都像我吐出來了,所以我會覺得特別的高興。

導致我第二天,睡到快九點半了才起來。

醒來後,我發現自己睡在卧室的床上了,應該是陳毅然醒過來之後把我抱上來的,不過,身邊卻沒有了陳毅然的人影。

我洗漱後下樓問阿姨,阿姨說陳毅然一早就去公司了,這讓我有點奇怪,不是說處理好闵浩媽媽跟他爸爸的事情,就不會像之前那麽忙碌了嗎?

怎麽現在又會去公司這麽早啊?

我拿出手機,給陳毅然打了個電話,但是他沒有接聽,我想他應該在開會,所以也沒有在繼續打了。

因為杜雅爸爸的事情,我一直請假,之後因為電梯事件,陳毅然也替我請了假,如果公司不是張月的,我估計早就被炒鱿魚了,慶幸的是張月好說話,但我也不能把這個當做放任自己的理由。

我吃過早餐後,就匆匆趕去公司了。

公司目前除了跟陸岩合作的那個樓盤設計以外,并沒有什麽其他的活兒,但這個工作,我一早就跟張月說過我不參與,因為我擔心陸青會因為我的原因從中作梗,所以我不參與是最正确的辦法。

因為沒有什麽事情,我幫着其他同事處理了設計資料就離開公司了。

從公司出來,我去了醫院。

在杜雅爸爸去世之後,廖醫生跟我說過,醫院方面因為治療方案沒有起到什麽作用,所以會返還給我一部分的費用,但是我去到醫院後才從廖醫生嘴裏得知,醫院返還的費用被杜雅昨天來拿走了。

總共退換的費用是三十六萬。

廖醫生說她也是今早才聽院長說的,因為杜雅是杜雅爸爸唯一的女兒,所以這筆錢杜雅是有資格拿的,在跟杜雅爸爸的關系之中,我跟杜雅的爸爸說白了,什麽關系都沒有,我們雖然結過婚,但是我們沒有領證,我們之間得不到任何的法律保護。

這筆錢,是我找陳毅然借的,雖然我現在跟陳毅然也在一起。但并不是代表這筆錢我不還給他了。

還不還是我的事,至于要不要,又是人家陳毅然的事情了。

但說破天,杜雅也沒有資格拿這三十六萬,她爸爸住院期間,她沒有拿過半毛錢,每一筆費用都是我出的,醫院是有記錄的。

雖然醫院給了杜雅,但我也不能無理到找醫院麻煩。所以我只能找杜雅。

我打電話給杜雅,會給我的卻是空號。

聽到空號兩個字我就覺得好笑極了,這杜雅從她爸爸去世那天起,她就跟我玩消失,在給她爸爸辦理後事期間,她沒有出現過一次,原來是在打這筆費用的事情。

雖然知道杜雅一直會算計,但我沒有想到她這麽會算計,都算計到這筆死人錢身上了。

我不可能這麽算了,就算只有三百我也不會就這麽讓她拿走。

我打電話給薛顏,想讓她幫我打聽打聽杜雅最近的動向,薛顏從杜雅認識的一個女孩那裏打聽到,杜雅今早坐車回老家了。

看來她是想跑路,我自然也不會這麽放過她。

所以我也打算回老家找她,杜雅的老家距離我之前的房子很近,找起來也不像廣州這麽麻煩。

但在我回去之前,我去看了一下餘思思,自從我倆一起來了廣州,餘思思一次也沒有回去過,我去戒毒所問餘思思要給她爸媽帶什麽話嗎?

餘思思告訴我,不要把她現在的事情告訴她爸媽,幫她帶句問好就行了。

從戒毒所出來,我直接回了別墅,陳毅然還沒有從公司回來,我也來不及跟他商量,直接在網上定了明早的車票。

但我不可能就這樣說走就走,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跟陳毅然說一聲的,擔心他晚上回來得晚,早上又走得早,我晚上吃過飯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陳毅然是在晚上十點半回來的,見我坐在沙發發呆,他走過來問我:“怎麽還不上樓睡覺?”

“我等你。”

“想我了?”陳毅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低下頭親了親我的唇,正當他準備加深時。我伸手推開他了,還不等我說完,陳毅然低沉地聲音問:“怎麽了?”

“沒有。”我搖了搖頭,也許是有點困的原因,所以我不是很精神,我拉着陳毅然,讓他坐下,我說:“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可能得需要幾天。”

“回去有什麽事情嗎?”

“有點兒事。”我在告訴陳毅然和不告訴陳毅然之間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覺得暫時先不告訴他。

陳毅然聽後點了點頭,他說:“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回去。”

陳毅然的話,讓我愣了愣,我一時沒太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後,我連忙搖着頭說:“不用,我回去幾天就回來,你最近不是有事要忙嗎?等我們都忙完了,你陪我去旅游好嗎?”

我的話,并沒有引起陳毅然的懷疑,他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你回去忙完立馬回來,還有,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必須要告訴我。”

“好,你也一樣。”

陳毅然的性格,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改變了很多很多,以前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說的話就如同聖旨一樣,容不得其他人反駁,那時候,他的心裏應該沒有商量兩個字,不過現在任何事情都可以跟他商量了。

得到了陳毅然的同意,我心裏也沒有任何壓力了。

第二天,陳毅然開車把我送去車站的。等我上車後他才離開。

從廣州回老家只需要八個小時,我回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餘思思喊我去她家住,我擔心自己會說漏嘴所以就沒有去,而是在市中心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

在酒店住下後,我立馬給陳毅然發了條信息告訴他我已經到了。

陳毅然估計在忙,所以沒有回信息給我。

看時間還早,加上我回來主要的原因就是找杜雅,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可能會沒有時間。所以我就趁着現在去了餘思思家。

我去超市給餘思思的爸媽買了點兒補品,雖然不是很豪華那種,但禮輕情意重嘛,而且餘思思爸媽也不是在乎這些形式的人。

餘思思爸媽就餘思思一個獨生女,兩個老人雖然現在年齡還不算大,但也不年輕了,一直問我餘思思為什麽不會來,我只能說工作忙請不了假,我回來是因為有事情要辦不然也請不了假的。

兩個老人留我吃飯,我不敢留下,就找借口離開了。

我擔心自己再面對他們的時候,會一直想着餘思思現在的狀況,我更害怕自己會露出馬腳,讓他們看出什麽。

離開餘思思家,天都差不多黑了,我在我住的快捷酒店附近随便吃了碗粉。

然後我打電話給了同學夢雪,夢雪是我跟餘思思的同學,除了餘思思以外,她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但自從我們去廣州之後,就很少跟她聯系。

得知我回來了,夢雪立馬打車過來我住的酒店。

我把回來的原因告訴她之後,她幫我打電話打聽問了幾個認識杜雅的人,然後告訴我:“杜雅一回來就住麗晶,連家都沒有回去,昨晚還在國會開了個總統包廂請客唱歌,今晚估計還會繼續去,我們九點多就過去那邊兒堵她。”

我就知道杜雅一回來肯定是揮霍,所以我想盡快找到她,不然等到我找到她的時候,錢已經被她揮霍了一大半,那到時候就算追回來也沒什麽用。

我讓夢雪幫我找人要杜雅的電話,然後我直接打電話給了杜雅,不過我沒有笨到用自己的手機,而是用的酒店的。

電話響了兩聲,杜雅就接聽了。

她在那頭說:“誰?”

“我。”我只說了一個字,杜雅就不出聲了,我擔心她會挂,連忙說:“杜雅,我告訴你,我既然知道你的號碼,那麽我也知道你住在哪裏,我既然敢追回來找你,那麽我就有把握找到你,所以你別想跟我玩挂電話這種小兒科的游戲了。”

“呵!”杜雅在電話那頭輕笑了聲,她說:“蘇小北,看不出來啊,跟陳毅然在一起時間長了,膽子也變大了,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你難道不清楚嗎?那筆錢我希望你還給我,你現在用了多少我可以不追究,但剩下的必須給我。”

“憑什麽給你,那是我爸爸留下的,我是他女兒,我應該得。”杜雅一副理所應當的口氣,讓我聽得有些氣惱了。

我說:“杜雅,你要不要臉啊?那筆錢是我借來支付你爸爸的治療費,現在你說是你爸爸的,那麽你爸爸死了,辦理後事的時候,你人又跑去哪裏了?你拿着這筆錢,用的心安理得了是吧?你就不怕你爸半夜找上你嗎?”

“蘇小北,你胡說什麽呢?就算要找也會找你。如果你不把我爸的房子還給我,我怎麽可能會拿這筆錢,我爸都死了,難道你要讓我無處可歸嗎?”

也許是因為我提到了她的爸爸,杜雅的聲音也跟着軟了下來。

但我并沒有因為這樣,就由着她,我說:“杜雅,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且不說當初你跟梁野合夥騙我的房子,單單說你爸爸住院這段時間,你盡過女兒應該盡的責任嗎?”

“行了,你不要跟我哔哔哔,我不想聽你說教,你沒有資格跟我說教,想要拿回錢就把房子還給我,否則免談。”杜雅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挂了。

杜雅把電話挂了,我氣得要炸,夢雪安慰我說:“你也別着急,杜雅是什麽人你我都知道,她最怕丢人,今晚我們堵住她,讓她在她那幫狐朋狗友面前丢了面兒,到時候她就會跟你好好說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杜雅我了解,她就什麽都不怕,連自己爸爸死了都不管不顧,她還有什麽事情害怕啊?

我跟夢雪提前打車去到國會門口,杜雅是在晚上九點四十多的時候才出現的,跟她一同來的還有兩個女的兩個男的。

看到她出現,我立馬就走上前堵住她,杜雅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所以看到我的時候,她還挺意外的。

杜雅看着我說:“你怎麽在這裏?”

“你說呢?”我反問她。

杜雅輕笑了聲,讓她另外四個人先進去,等那四個人進去之後,她才說:“蘇小北,以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也一樣,我告訴你,我能讓梁野離開你,我也能讓陳毅然離開你,識相點兒的話,就別老纏着我。否則我讓你後悔莫及!”

☆、【188:偶遇梁野,找他幫忙】

“杜雅,你這樣太不講理了,你拿着小北的錢來請這個請那個,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夢雪見我聽了杜雅的話沉默不出聲了,她在一旁幫我說道。

可杜雅哪裏是那麽容易就妥協的啊,她不但絲毫沒有搭理夢雪的話,還說:“你算哪根蔥啊?這是我跟蘇小北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哪裏涼快待那裏去!”

杜雅的話,實在是說的有些難聽。

讓我不得不開口,我說:“杜雅,既然你知道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那麽我也請你尊重一點別人,不要讓自己最後一點做人的底線也沒有了。”

“呵,真是好笑。”杜雅輕笑着,她說:“我沒時間跟你繼續鬧下去,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說完,杜雅轉身就想走,我當然不能讓她就這麽走了,我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杜雅下意識的甩開,她說:“蘇小北你想幹嘛?放開我!”

“杜雅,想要我放開你,就把錢還給我,你知不知道,這筆錢是我找人借的,我得還給別人,杜雅,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一次嗎?因為你我連自己最起碼的自由都失去了,我為了照顧你爸爸,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難道都看不見嗎?”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如果你要點兒臉怎麽可能會這樣?如果你不去招惹我爸爸,你就不會變成今天,所以誰也怪不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杜雅面無表情的說着,她的話猶如寒冬的天氣一樣讓人聽得有些刺骨。

我冷冷地笑了笑,我說:“說我不要臉,那你呢?那你豈不是連臉是什麽都不知道?你明知道梁野有女朋友,而且我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你為什麽還要頂着張人皮插足在我們中間,難道你就要臉嗎?”

“蘇小北你......”我的話激怒了杜雅,她擡起手想打我。但在手掌落到半空的時候,被我一把抓住了,我輕哼了聲,問:“怎麽?還想打我?杜雅,我跟你一樣,也是個什麽都沒有的人,你至少還有親人,我連親人都沒有,所以我可以豁的出去。”

“有病。”杜雅用力掙脫開她的手,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瞟了一眼。

夢雪在一旁接了杜雅的話:“杜雅,你真是不要臉,你這種人就算死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可憐你,明知道小北的錢是借的,還厚臉皮占為己有,你有點良知嗎?”

“我就是沒有良知怎麽樣?”杜雅笑着問,她的話讓我明白了,她是怎麽都不會給回這筆錢我,但我也一樣,非要到不可,杜雅看了看我,說:“這樣吧!蘇小北,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我沒有理會杜雅的話,她笑了笑,繼續說:“你是想要這筆錢呢?還是想要你跟陳毅然的愛情?”

她的話一說出口,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但我沉默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做選擇。

杜雅見我不說話了,她臉上的笑意加深了。

我們僵持了一下,杜雅看我依舊沒有說話,她轉身就往國會裏面走去了。

我跟夢雪站在原地,我一直沉默着,夢雪搖了搖我的手,她說:“小北,怎麽了?”

“沒事。”我僵硬的笑了笑,說:“我們回去吧!”

“不找杜雅了嗎?”夢雪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找,明天繼續找,我有點累了,我們先回去吧!”我腦子有點亂糟糟的,我心裏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夢雪擔心我,就留下來陪我一起睡。

其實躺在床上我也沒有睡着,半夜的時候,陳毅然回短信給我了,他說今天在處理一點事情有點忙,所以沒有留意手機現在才看到,我沒有回複,而是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擔心吵醒夢雪,我就去了衛生間。

電話響了兩聲,陳毅然就接通了,陳毅然問:“怎麽還沒有睡覺?是不是我發信息吵醒你了?”

陳毅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他:“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剛從公司回來。”陳毅然的聲音很輕,像是有氣無力的感覺一樣,他說:“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什麽時候回來?”

“我回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哪裏有那麽快處理完啊!”陳毅然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了笑,這是我從廣州回來到現在最開心的時候,心裏沒有杜雅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的只是跟陳毅然之間的私密話題。

陳毅然說:“快回來,我想你了,很想。”

簡簡單單地幾個字,卻讓我聽得心裏十分開心,我說:“我也是,等我辦完事了就回去。”

“什麽事情需要你回去才能辦?”我沒有想到陳毅然突然會問這句話,所以我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我沉默着,猶豫了幾秒,然後才說:“陳毅然,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恩,什麽事這麽嚴肅?說吧!”

“如果我曾經做過一件讓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會不會離開我啊?”

“不要亂想。”陳毅然在那頭安慰道,他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麽事情,我都不會介意,我既然喜歡你,也包括以前的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喜歡,懂嗎?”

陳毅然的話,讓我聽着聽着,眼淚順勢從眼裏落下。

可我不确定,陳毅然說的是否包括每一件事情,如果陳毅然知道,我為了報複杜雅,然後跟杜雅爸爸結婚,那麽他真的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一樣去接受這件事情嗎?

我沒有把握。

所以我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陳毅然見我沒有出聲,他以為我是困了,他在電話那頭輕聲說:“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恩,好,你也早點睡。”我連忙順着陳毅然的話說下去,然後先一步将電話挂斷了。

我站在洗手臺,透過鏡子望着鏡子裏的自己,我擡起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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