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
告訴自己,只有将這件事情告訴陳毅然了,才可以在杜雅面前毫無顧忌的去追回那筆錢,不然杜雅會一直威脅我,讓我做什麽都有牽絆。
我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最好的結果還是要告訴陳毅然,而且必須越快越好。
從衛生間出來,我走回床上躺下,但是我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我突然想起,跟杜雅爸爸從認識到結婚只要了一個月時間,這一月裏我做了好多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在杜雅跟梁野搶了我的房子之後,我故意接近杜雅爸爸,找他租房子,他不但租給我了,還一直特照顧我,他對我的照顧從一開始就不是那種別有用心的照顧,在醫院的時候聽他說,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杜雅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他也知道我找他的用意,但老頭子還配合我,現在想想,我真的有點讨厭自己。
我們倆結婚也是老頭子先提出來的,當時說實話,我滿意外的,但老頭子說他不會虧待我,給我一套房子,我不知道是鬼迷了心竅還是滿腦子都想着報複杜雅,所以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現在想想。原來老頭子給我的那套房子,就是賠償杜雅搶走我的那套。
如果知道我們結婚害了他,我是怎麽樣都不會答應的。
我跟老頭子是在八月份初結的婚,我原本的意思是簡簡單單就行了,但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積蓄給我辦了40多桌婚禮,還把他之前說的那套房子也在結婚的前一天過戶給我了。
婚紗也是他專門去蘇州訂的,他還給我買了小拇指粗的大金鏈子,金鏈子從他給我到現在,我沒有戴過一次,我想的是燈杜雅把房子還給我了,我就他給我的這一切都還給他,也包括那40臺婚禮的錢。
婚禮辦得很熱鬧,他的親朋好友都來了,因為我沒有親戚。就只喊了餘思思跟夢雪,我跟老頭子是在備受議論的情況下結婚的,他的親朋好友都指着脊梁骨罵我不知廉恥,在他們眼裏,我想,我是一個被唾棄終身都不足以的女人。
在我們當地,結婚都有個習俗,如果雙方有一方有孩子的話得改口,做長輩的自然也要給改口費,我沒有孩子,但老頭子有杜雅,所以杜雅得改口喊我媽,不過老頭子已經提前跟司儀把這個環節取消了,但我得知後又給加進去了。
因為杜雅當時跟梁野在一起沒多久,而我的房子被他們奪走也才一個多月,我當時對杜雅跟梁野兩個人的恨意可以說是蒙蔽了我的心,我心裏只有恨意,只要對杜雅有壞處的事情我都可以拼了命的去做。
所以這個環節我是怎麽樣都要加進去的。
也許你們會覺得我不要臉,說我太狠毒,可我又能說是誰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呢?
凡是都有開頭,沒有開頭就沒有結束。
整場婚禮的前半部分都挺沒意思的,因為我們之間的懸殊相差比較大,所以司儀跟參加婚禮的所有人都特別尴尬,比我跟杜雅爸爸還尴尬,但我說實話,我當時并沒有覺得尴尬,不過現在想想會有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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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杜雅爸爸聽到司儀念出改口二字的時候,他都懵了,但礙于親戚都是他家這邊兒的,他丢不起這個人,所以只能在一旁假裝什麽事都沒有。
司儀一直喊了好幾遍,坐在主桌的杜雅才上來了,跟她一起上來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梁野。
兩個人都陰着臉,穿的跟土鼈似得,上來後,杜雅一直挽着梁野的手,當時我對梁野可以說還是有感情存在的,畢竟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所以我心裏特別難受,杜雅像是知道我難受一樣,她還故意露出右手,炫耀她無名指上,那顆拿着我房子換來的大鑽戒。
因為杜雅的舉動,讓我很是惱怒,我提醒司儀快點宣布。
司儀一聽,立刻尴尬地笑了笑,但嘴上還是十分熱情的說着,下面女兒女婿改口叫媽拿紅包。
當我聽到司儀的話,我就特別想笑,我很想知道梁野跟杜雅當時心裏在想什麽,特別是梁野,如果不是他花心,如果不是他不自重,一個可以成為自己老婆的女人,現在卻要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喊她媽。他心裏感覺如何啊?
看到杜雅跟梁野臉都快綠了,尤其是梁野,我注意到他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都暴青筋了。
我心裏很高興,這是我當時的感覺,我記得非常清楚。
看到梁野想要殺人的樣子,我心裏從未有過的暢快。
兩人一直沉默,司儀見狀,用手碰了碰杜雅,小聲提醒她快點喊了拿紅包,可杜雅沒有搭理司儀,反倒用那雙像是尖刀一樣的眼神盯着我,杜雅的反應,我一早就料到了。
但我沒有想到她會沖動到去奪過司儀的話筒。然後對着話筒大聲喊道:“蘇小北,我告訴你,你妄想我會喊你媽。”
杜雅的聲音,在整個婚宴廳裏回蕩着,不過我沒打算理她,我倒想看看她要怎麽收這個場子。
“蘇小北,你才多大啊?我憑什麽要喊你媽?”她伸手指着我鼻子質問,我被她的話逗笑了,現在又不是看年齡的時代,喊個媽還要倫大小啊?
我淡定的看着杜雅,不緊不慢地說:“我是不大,可問題是,我嫁給了你爸爸呀,你放心,改口只是個形式而已,往後我會把你當做女兒來對待的。”
杜雅急了:“那我還嫁給了你未婚夫呢,你怎麽不管我喊姐姐啊?
她這話一說出口,坐在底下的客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議論了。
這正是我想要的,我一臉藏不住的笑意望着杜雅:“我倒想喊你姐姐,可我跟你那姘頭沒結過婚呢,不過我跟你爸都辦喜酒了,你說改不改喊我媽啊?”
“呸。”杜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臉對着她爸嘶吼起來:“爸,我說了,無論你跟誰結婚我都不會阻攔,可唯獨她蘇小北不行,我是絕對不會改口喊她媽的。”
不等杜雅她爸出聲,我搶了一步,一臉慈愛的笑着對杜雅說:“我知道我倆年齡差不多,也知道你一時肯定接受不了我和你爸,你心裏的不平衡我都明白,可你睡了我未婚夫我不也反對無效嗎?
感情來了擋也擋不住,就像你當初勾引我未婚夫,逼着他和我分手,還賣掉我家的房子供你倆吃喝,不也沒有人阻擋得了麽?”
我一口氣說完,下面的人已經驚訝的不能在驚訝了,說實話,不止是他們不信,就連我,到現在也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杜雅不理會底下客人沸騰的議論,沖上來一把扯掉我手中的捧花:“蘇小北你颠倒黑白。口口聲聲說我勾引你男人,呵呵,你怎麽不說是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男人啊?
你就是個癞皮狗,你以為你嫁給我爸,他就會回心轉意嗎?別做白日夢了,你說房子是你的,寫有你名字嗎?沒有吧?沒有就別亂七八糟的扯淡。”
“啪!”
我擡起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我說:“既然今個我和你爸結婚了,也就是你的長輩了,那麽我這個做長輩的就教教你,飯可以随便吃,男人也可以随便睡,但是話不可以随便說,你扪心自問。你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我心裏不否認她所說的,也行就像她說的那樣,是我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人,又何必去責怪別人呢?
可他們厮混在一起為什麽要我買單?她的蠻不講理我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我沒想到她竟可以如此的理直氣壯。
到底是誰給她的自信啊?
我以為我打了她,她會還手,或者會大鬧一場,但我似乎忘記了她的本性。
她不吵不鬧的倒在了那個男人懷中,一臉梨花帶雨的哭着,嘴裏小聲數着她的不易。
又一次在我面前獲取了那個男人的憐憫之心,不用她自己出手就能把我弄得遍體鱗傷。
他無情的責罵我傷害杜雅,還說他們是相見恨晚而我才是他們愛情中的礙腳石。
對于他的狠,我不是沒有體會過,只是又一次親耳聽到,我那已經死掉的心依舊會痛。
我緊握雙手,眼眶早已被不值錢的眼淚浸濕,眼前兩人相依相擁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用力緊咬着嘴唇,一遍遍提醒自己這場婚禮存在的目的,不能被這個男人給破壞。
我用力吸了口氣,面帶微笑地說:“杜雅打你是我的不對,但你也別怪我,你爸把市中心那棟房子都給了我,自然也承認我是女主人了,所以我剛剛是再教你怎麽做人,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不然你爸爸肯定得怪我不懂事了。”
這些難以啓齒的話,天曉得我是怎麽說出口的,如果是在之前,就算是死我也說不出半個字,可現在,那些所謂的臉面我早就顧不上了,我要拿回我的房子,我做不到為他倆的茍且付費。
看到杜雅聽見她爸把房子過戶給了我,她的臉色都變了,大步走到我面前,雙手用力捏住我的肩膀,不相信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爸真的把那棟房子給了你?你說啊.....你說話啊?”
“沒錯,昨天剛過戶,怎麽?難道你又想搶了嗎?”我甩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注意到老頭子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緊皺眉頭一個字也沒說。
看到他無力的眼神,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我眼裏只有杜雅對我的所作所為,讓我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見我走神了,杜雅猛一下沖了上來,一把扯掉我頭頂的白紗,雙眼充滿了怒火。這一次,我不會再傻兮兮的任由她折磨了。
我用力推到前面的鮮花拱門,現場瞬間一片狼藉,坐在離舞臺近的幾桌人此刻已經全部站起身躲的遠遠地,杜雅咬牙切齒的盯着我,卻對她爸說:“爸,你現在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了吧?她是為了報複我才嫁給你的,你居然還把房子過戶給她,是不是因為我媽死得早,所以你要對我這麽狠心啊?”
老頭子沒有出聲,只是有些無力的望着杜雅。
他的為難,讓我有些難受,其實我特別不忍心,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如果還說不忍心,那麽我就很虛僞了,我推開杜雅,伸手指着她說:“我是怎麽樣子的人,你爸爸比你清楚,你說我是為了報複你也好,是為了你爸爸的錢也罷,但既然現在已經成了這樣,你就應該接受,就像我接受你跟梁野的事情一樣。”
“蘇小北你給我閉嘴。”這句話是梁野說的,他走上前一把拉住我,然後不管不顧的将我從婚宴大廳帶出來。
梁野拉着我走出走廊,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我沒有對他說一句話,反倒是他,他說:“你就因為報複我作踐自己?”
“你想的太多了,你算什麽?我憑什麽要為了報複你作踐自己啊?”雖然嘴上不承認,可我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梁野對我的所作所為。
我跟梁野剛走出走廊,還不夠兩分鐘,裏面就傳來杜雅爸爸心髒病發作的聲音。
我來不及跟梁野多扯,立馬轉身就往裏面跑,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男人,是杜雅爸爸這邊的親戚,他抱着杜雅爸爸就往外走,我問怎麽了,沒有一個人回應我,我還是從餘思思嘴裏得知,在我被梁野拽出來後,杜雅爸爸給了杜雅一耳光,說她自己作的孽就要自己承擔,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倒在地上了。
在餘思思的陪伴下,我跟着一起去了醫院,醫生搶救之後。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情況卻不是很好,因為杜雅的爸爸長期都有心髒病,而且加上又有高血壓,他本身的情況就不是特別好,高血壓病人只要倒在地上就不太容易爬的起來,這個我是見識過得,但事情真正發生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醫生建議我們送去廣州的醫院,因為我們這裏是小城市,醫學發達也沒有廣州大城市好,所以我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同意送去廣州了。
當時我真的恨不得把房子都賣掉,但我沒有權利去賣掉老頭子的房子。即使杜雅拿走了我的房子,我也不能這樣做。
那時候我不知道老頭子跟我結婚的真正原因,但我卻負起了責任,因為我他才會住進醫院,我一直期盼他能夠好,但他可能是年齡大了的原因病情沒有好轉反倒還加重了。
我不得已,做了車模,然後也有了後面所發生的事情。
我想着這些事情,眼淚從眼裏順着流了出來,浸濕了枕頭,也許是因為我的抽泣聲,把夢雪吵醒了。
夢雪看到我哭了,她問:“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事情,心裏有點難受。”我連忙擦了擦眼淚,搖着頭說沒事。
夢雪嘆了口氣,坐起身靠在床頭,她說:“你心裏苦,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幫着你的,有什麽事情別一個人撐着,要說出來,不然憋壞了,知道嗎?”
“謝謝你。”我握住夢雪的手,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麽,她跟餘思思一樣,從來沒有瞧不起過我,一直都是真心對待我。
雖然我沒有親人了,但有這幾個真心的朋友,我也覺得挺好了。
我并不覺得自己比其他人矮一截,相反,我覺得我比其他那些有家人的人過得更好,就好比杜雅跟梁野。
至少我可以問心無愧,就算現在杜雅的爸爸死了,我在面對他的時候,也可以沒有愧疚了,我該做的都做了,我該盡的責任也盡了。
第二天,我跟夢雪在酒店吃過免費的早餐後,就去到杜雅住的麗晶酒店,因為不知道杜雅具體住的那間房,我們也不可能一間間去敲門,要真這樣,估計沒有找到杜雅,反倒我跟夢雪會被酒店報警抓走。
夢雪幫我打電話問了好幾個人,但都沒有問出來,可能是昨晚的事情讓杜雅也起了警惕,所以根本都不知道杜雅住哪個房間。
我倆就像無頭蒼蠅似得,只能從酒店走出來。
但卻在酒店門口,撞到了梁野。
我跟他很長時間不見了,所以一下子我都沒有認出來他,反倒是他先認出來我,他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小北?你怎麽在這裏?”
聽到聲音,我是有些懵的,是夢雪先反應過來。夢雪也是認識梁野的,她問:“梁野,你怎麽會在這裏?是不是來找杜雅?你快告訴我們杜雅住在那個房間?”
“杜雅?杜雅住在這裏嗎?”梁野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我跟夢雪,他的樣子讓我看不出來是裝的還是真的,因為我太不了解梁野了,如果了解的話,我跟他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一直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着梁野,梁野看我不出聲,走上前,一臉歉意的看着我說:“小北,對不起,我.....”
“行了,對不起的話就別說了,你就告訴我們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不瞞你們說,我在這裏上班,已經做了兩個多月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這裏的其他人。”
“你在這裏上班?那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聽到梁野說他在這裏上班,我心裏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但我不知道梁野會不會幫我,因為他跟杜雅曾經一起狼狽為奸過,所以我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但我還是想試試。
☆、【189:這就是報應】
“什麽忙?”梁野問我。
我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杜雅也住在這裏,但具體那間房我不知道,你可以找前臺的人幫忙問問,能不能幫我查查?”
“杜雅住這裏?”梁野問。
他顯然不相信的樣子,讓我可以肯定梁野是真的不知道杜雅回來了,而且還住在他上班的地方。
看着我點了點頭,梁野的臉色十分凝重,他皺了皺眉,深吸了口氣,然後才說:“好,我幫你,你們現在這裏等一下,我進去問問前臺。”說完,梁野沒有等我跟夢雪回應,他轉身就朝酒店走進去了。
我跟夢雪在門外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吧!梁野就從酒店裏面走出來了。
夢雪連忙走上前,問:“怎麽樣了?可以嗎?”
梁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我面前,然後遞給我一張房卡,他說;“這是杜雅住的房間,你直接上去找她把!”
“謝謝。”我結果梁野手中的房卡,正準備往裏走,就想到這樣做會不會給梁野帶來什麽麻煩啊?我忍不住問了句:“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雖然我很需要,但是我希望是在不給人家添麻煩的情況下。
梁野笑了笑說沒事,讓我趁着杜雅還沒有離開酒店趕緊上去找她,還問我:“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杜雅跟梁野的關系,我不知道他們到了什麽地步,但我想畢竟是梁野幫忙拿到房卡的,那麽他跟上去,按照杜雅那臭脾氣指不定怎麽罵梁野,所以我還是拒絕了。
梁野也沒有在勉強,然後我跟夢雪坐電梯去到杜雅住的房間。
我用門卡直接把房間打開了,我們推門而進的時候,就聽到杜雅在裏面傳出聲音,她說:“打擾房間清點,別吵到我睡覺。”
杜雅是把我跟夢雪當做酒店的服務員了,就連夢雪聽了之後也忍不住笑了笑,我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開口說道:“杜雅,起來吧!我們談談!”
我的話說完,人也已經走到杜雅的床邊了,杜雅還躺在床上沒有反應過來,看到我跟夢雪兩人站在她面前了,她才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身,絲毫沒有一絲的不淡定,她靠在床頭,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拿起一支煙點燃,然後放到嘴裏吸了口,這才擡起頭瞟了我一眼。
她說:“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杜雅,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說完,我一屁股就坐在杜雅的床邊了,我現在發現啊,真的要厚臉皮才能做成事,不然一直都是被欺負的主兒。
杜雅聽完我的話,她笑了笑,說:“行啊,這樣吧!你幹脆搬來跟我一起住,這樣的話我去哪裏你也清楚些,不至于像先這樣到處找了,你搬來跟我一起住的話,我還不用你給錢,怎麽樣?我這個提議如何?”
杜雅的話說的有些讓我煩躁,我瞪着她,大聲說了句:“杜雅,你能不能別這麽蠻不講理行不行?”
“我就是不講理,你能把我怎麽樣?”杜雅就是刀槍不入,不管你說什麽,她就跟着應和什麽,讓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杜雅的話,着實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沉默着不再說話。
夢雪在一旁幫我道:“杜雅,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行嗎?你難道就不能為小北好好想想嘛?她做了這麽多,難道你都瞎嗎?”
“她做了這麽多,那我呢?我現在連爸都沒有了,我拿了她點兒錢還難為她了啊?”
“你......”夢雪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門在這時又被推開了。我們仨同時看過去,就看到梁野從外面走進來。
梁野走過來,問了句:“怎麽樣了?處理完了嗎?”
“喲,原來是梁野來了啊?怎麽好久不見是不是想我了?”杜雅說完,掀開被子就從床上下來了,她身穿一條吊帶的睡裙,雖然不是很暴露,但這樣不管不顧的穿出來還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的。
杜雅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不穿,就這樣直接走到梁野面前,她主動擡起手挽住梁野的手臂,對梁野輕輕吹了口氣,說:“你怎麽會在這裏啊?不會也是聽說我回來了特地來找我的吧?”
梁野沒有出聲,而是甩開了杜雅的手,房間裏的空氣有些尴尬,我扭過頭不想再看下去。
夢雪也輕哼一聲,但杜雅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尴尬的,反而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她笑了笑,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然後走在電視機前突然停下來了,在外面誰也沒有想到的時候,她拿起電視機上的遙控器,忽然就摔在了地上。雖然有地毯,但還是可以聽得到很大的聲音,杜雅歇斯底裏的吼道:“你們一個個都什麽意思?當我這裏是給你們開的臨時落腳處啊?”
“杜雅,你能不能講點理?你把小北弄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這話是梁野說的,說實話我。沒有想到梁野會幫我說話,我覺得他能夠幫我拿了杜雅房間的房卡,就已經是最大的不易了。
但現在聽到他幫我說話,我心裏還蠻震撼的。
夢雪在一旁跟着附和道:“就是,真不要臉,做了那麽多丢人的事情,現在還跟個沒事人兒一樣。”
“我想怎麽樣?是我一個人幫她弄成這樣的嗎?梁野,你是不是裝傻啊?記住,是你,你才是源頭,如果你不花心的話,我跟蘇小北怎麽可能會認識呢?又怎麽可能又後面這一連串的事情呢?”
“你.......”梁野被杜雅堵得說不出話了。
我從床上站起來,看了一眼杜雅,又看了看梁野,我的眼神始終都保持着一段很遠的距離,說實話,就算梁野幫了我的忙,但我對他也做不到像對待朋友那樣。我深吸了口氣,我說:“過去的事情,我們都不說了,也別說是誰的錯誰的對,只能說命中注定,誰也怪不得。我們說點眼前的事情,杜雅,你拿了我三十多萬,我不管你用了多少,我告訴你,你必須全數還給我,我說了,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要拿回這筆錢。“
“呵,想要拿回?蘇小北,大白天的你也別做白日夢了,我跟你直說吧!這筆錢,我現在就剩下十萬了,其他的我都投資了,現在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拿不出來這麽多錢。”
“杜雅,你什麽意思啊?有沒有你這樣的啊?”杜雅的話說完,我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夢雪,她比我還急了。
我伸手攔住夢雪,示意她不要再說了,我看了看杜雅,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就算湊也要給我湊夠。”
說完,我就拉着夢雪從房間裏退出來了。
夢雪問我怎麽辦,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等到梁野,我就直接把房卡交給了前臺,然後跟夢雪離開了。
我讓夢雪先回家,別以為我這點兒事耽擱了她自己的工作,夢雪讓我有什麽事情給她電話,然後便跟我分開回了家。
我沒有回去住的酒店,而是在大街上到處轉悠。
說真的,我真的好煩,對于追回這筆錢我一點底都沒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而且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如果是幾千幾萬的話,我或許可以不要,但這是三十多萬啊,我怎麽可能不要,我不是有錢多到沒地放的人,而且這筆錢也不是我自己的。
所以我一定要拿回。
晚上的時候。梁野從夢雪哪裏拿到我的電話,打了個電話給我。
梁野約我在夜市的一家蒸餃店見,這家蒸餃我倆以後常去,所以地方我是記得的。
我到蒸餃店的時候,梁野已經來到了。
還沒有坐下,我就直接問梁野:“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先坐吧!”梁野有點尴尬地說了句。
這是我們自從分手到現在。第一次這樣好聲好氣的坐在一起,所以氣氛特別尴尬,但好在蒸餃店裏人多,梁野說:“小北,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
“以前的是都過去了,別再說了。”我打斷了梁野的話沒有讓他繼續在說下去了。
梁野嗯了聲低下頭,我們陷入了沉默,沒有什麽話題說。
過了一會兒,梁野擡起頭看着我,他說:“你找杜雅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了,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你也看到了,杜雅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我自己都沒有把握,你還能幫什麽忙啊?”我苦笑了聲,這件事恐怕只有我自己能幫自己了。
在我腦子處于放空狀态的時候,梁野突然說了句:“杜雅在吸毒你知道嗎?”
“什麽?”
“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之所以分手也是因為這個,我沒有足夠的能力支撐她需要的東西,所以她做陪游認識了顧楓,現在想想,這也許就是我傷害你老天給我的報應吧?”
“你告訴我這些是什麽意思?”聽着梁野的話。我有點摸不着頭腦,梁野說這些給我聽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你可以用這個去拿回你的錢,如果讓別人知道她的事情,那麽她就會被抓,杜雅我了解,她喜歡自由,更不喜歡別關進戒毒所那種地方,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梁野的話說完,我大概明白了,但我沒有想到杜雅也吸毒,不過我仔細想了想,也沒有什麽值得驚訝的,她跟顧楓那種男人在一起,離這種東西觸手可摸,很容易就沾上了。
難怪她的孩子保不住,一定跟吸毒有關。
但我沒有想到梁野會告訴我這些,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要謝謝他的,從蒸餃店出來,我就直接去找杜雅了,但是杜雅已經離開麗晶了,我打電話給她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
面對這種處事不周的狀态,我感覺整個人都禿廢了。
但我沒有想到,後面還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我。
☆、【190:三哥出事了】
因為找不到杜雅,我就像個無頭蒼蠅似得。
也就在這時候,秦銳打電話給我了,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是在淩晨一點半左右,我剛準備睡覺,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秦銳在電話裏頭對我說:“小北,三哥出了點事兒,你明天回來看看吧?”
聽到陳毅然出了事,我心裏咯吱一下就緊張起來了,我急忙問秦銳:“什麽事?”
秦銳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說:“凱悅出了點事,上次那個黃總你還記得嗎?”
“私人會所那個嗎?”我問。
“不是,是以前三哥公司的那個黃總,後面因為三哥接受公司後就被裁掉了。”聽了秦銳的解釋,我大概回憶起來是誰了,這個人我是有印象的,來別墅找過陳毅然。當時我記得他跟陳毅然聊天的過程中并不是很愉快,不過很久也沒有聽說過有關他的事情了,怎麽現在突然又在凱悅出了事啊?
我問秦銳:“怎麽會是他?他在凱悅出了什麽事?”
“昨晚在凱悅吃飯,不知道是不是菜的問題,黃總現在還在醫院檢查,凱悅也因為這件事情逼迫停業,三哥現在進退兩難。”聽着秦銳說的話,我眨了眨眼睛,有些懵了,怎麽吃個飯還能吃出問題啊?
我嘆了口氣,問秦銳:“你先去找陳毅然,看看他有沒有什麽主意,我現在就訂明早的車票趕回去。”
“好,那先這樣了,你早點休息。”然後秦銳就挂斷電話了。
我連忙撥打陳毅然的手機,但是處于關機狀态,而且這件事是昨天發生的,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但距離事情發生的時間也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我跟他最後一次通話是在下午五點多的時候,那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出了這事,所以根本沒有聽陳毅然提半句。
我知道,他瞞着我肯定是不希望我跟着着急上火,但不希望他這樣,雖然我就算知道了也什麽都幫不上,但至少我可以趕回去陪着他。
而且我似乎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了,如果不嚴重的話,憑陳毅然的本事,凱悅根本不會面臨停業處理。
我不知道對陳毅然的打擊有多大,但我能做的就是趕緊趕回去陪着他,現在他關機,一定是心裏很難受,不然他不可能這樣的,我認識陳毅然以來,他基本上很少關機。
我趕緊上網訂了明早最早的一班車,接下來我又睡不着,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先打個電話給岑遠東,畢竟岑遠東現在在廣州,而且人緣也廣。
這麽想着,我就直接給岑遠東打去了,根本沒有想到現在是淩晨,在電話接通的那刻,我有點傻了,因為是個女人接的。
不過,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那女人便說:“小北,我是宋仿,遠東在泡澡,你有什麽事嗎?”
宋仿的話,讓我愣了愣,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說:“有點事,可以方便讓他接一下電話嗎?”
“好的。你等一下。”然後我就聽到腳步聲,宋仿應該走路送手機給岑遠東,接着,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宋仿的聲音,但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岑遠東。她說:“遠東,小北的電話,找你有點事情。”
聽到開門聲,然後傳來的便是岑遠東的聲音,他說:”喂,小北。“岑遠東的聲音很輕,但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我們已經很長時間不聯系了,加上之前的關系,所以也有點覺得不太好意思,雖然彼此都說可以做兄妹,但畢竟算是在一起過,怎麽也不能像剛開始那樣相處了。
我咽了咽口水,問了句:“不好意思哈,這麽打給你,打擾你了。”
“不會,我也剛從外面回來,跳跳媽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