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

牽着我往沙發走去,走到沙發前他坐下,将身上的外套脫掉丢在一旁,然後皺着眉一臉無奈的望着我。

陳毅然的反應讓我越發好奇,秦銳卻在這時,從沙發角落站起來,他一臉笑意的朝我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杵在我耳朵小聲說了兩個字,讓我一下子就跟着尴尬起來了。

秦銳說:人妖。

意思就是剛剛那個女的不是真的女人,而是人妖?

我翻了翻白眼,望着陳毅然,嘴裏吐出一句:“陳毅然,原來你喜歡這種重口味的啊。“

“哈哈哈哈哈。”秦銳在一旁哄堂大笑起來。

陳毅然不悅的瞪着我跟秦銳,咬牙切齒地提醒了句:“這事以後不許再提了。”

雖然陳毅然是這麽說,但我還是會偶爾提起,但每一次都被陳毅然強吻逼着我閉嘴,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女人的事情解決了,但我跟陳毅然之間還沒有完,因為他自己有病的本身還在喝酒,這已經足以讓我生氣了,但在他沒有意識到之前,我是不會開口說出來的,所以從私人會所回到別墅的路上,我一個字都沒有跟他說。

陳毅然以為我還在因為女人的事情聲音,所以一直跟我解釋,解釋到最後估計他自己也累了,我們開始陷入了冷戰。

到了別墅,我直接下去就走進去了。

我一直都回了卧室,然後脫了衣服就躺床上了,過了一會兒陳毅然才走進來,應該是跟秦銳聊了一會兒。

陳毅然走到床邊,當着我的面一件件把衣服脫掉,看着他脫衣服的舉動,我的臉頰微微泛紅,我連忙移開眼不去看他,可陳毅然像是吃定我一樣,他走上前,光裸着上身坐在我面前。他說:“害羞了?”

“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見陳毅然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喝酒的錯誤,我擡腳用力将他從床上蹬下去,陳毅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掉到了地毯上,他黑着臉瞪着我。心裏肯定有點生氣了,我不想跟他正面沖突,扯起被子蓋住頭就睡下了。

陳毅然在地毯上愣了會兒,見我沒有理會他,他才起來去洗澡了。

這一夜,我們沒有像以往一樣相擁而眠,而是誰都不搭理誰,第二天我起來的很早,我起來的時候,陳毅然還在睡,現在這樣跟他面對面相處其實也還挺尴尬的,所以我連早餐都沒有吃就出了門。

從別墅出來,我一直想着黃總的事情。

我是這麽想的,我一定要從黃總嘴裏套出點話,如果黃總不開口說的話,那麽就算陳毅然找誰幫忙也沒有用,現在這個社會講究的是證據,就算你認識的人再多,如果你連最起碼的證據都拿不出來,也沒有任何用。

為了以防萬一,我去數碼城買了一個錄音筆,價格還不便宜,本來手機就可以錄音,但是我擔心出什麽意外。所以還是買支筆保險點兒。

我随便吃了點東西就坐車去醫院了,但并沒有見到黃總人,我在護士哪裏得知,黃總一大早就被家裏人帶下樓散步了,我擔心是闵浩或者陸青,不敢多停留,就直接離開了。

從醫院出來,我接到陳毅然的電話,原本我是不想接的,但又不想把我們之間的關系鬧得太僵。

我接通電話後,陳毅然在電話那頭問我:“在哪裏?”

“在外面。”我的回答很幹脆。

陳毅然聽後應該是有點不太爽了,他低沉着嗓音說道:“還跟我鬧脾氣?”

“沒有啊。”我否認道。

“既然沒有,為什麽一大早連早餐都不吃就出去了?”陳毅然顯然是不相信,但我聽他這意思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喝酒是不對的。

☆、【193:心疼沒有早心點認識你】

“不想吃。”我冷漠的應了聲。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也跟着急了,他的語氣有些大聲,他說:“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昨晚的事情,我都已經解釋過了,難道還不能原諒嗎?”

“我已經原諒了啊!你現在是什麽意思,對我這麽大聲做什麽?”如果是很早之前,陳毅然對我這麽大聲說話,我肯定會有點害怕,甚至會恐懼到連大氣都不敢出,但現在我不怕了,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他心裏有我,仗着這個,我可以肆無忌憚的頂撞他了。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聲音也跟着放輕了,他說:“小北我.......對不起,因為一早起來就沒有看到你,你怕你離開我,所以我很緊張,我.....”陳毅然支支吾吾地說着,但他的意思我聽明白了。

我陷入了沉默,有些自責自己剛剛不該這樣回應他,同時,我也自責不該跟他冷戰,但我心裏就是過不去他喝酒的那道坎,我不希望他身體出現什麽原因,我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所以我才會生氣。

可我光想着這個了,卻忽略了陳毅然的感受。

因為凱悅的事情,他心裏承受的壓力一定很重,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打氣的時候,我似乎不該這樣。

我心裏開始反思。

我沉默了好大一會兒,聽到陳毅然在那頭喊我的名字,他說:“小北.....你在聽嗎?回來好嗎?你在哪裏我去接你,不要跟我鬧脾氣了好嗎?”

一連幾個好嗎?

将我的心問妥協了。

陳毅然此時的聲音,就如同那些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般,讓人心裏十分心疼。

我深吸了口氣,說:“現在就回去。”

“好,我等你。”我的話才說出口,陳毅然在電話那頭連忙回應着我的話,就好像生怕我會在下一秒就反悔了一樣。

我嗯了聲。便先将電話挂斷了。

我望着天空發了會兒呆,覺得自己也許真的做錯了,不能因為心急想要忙着他,卻反倒傷害了他。

我打車回了別墅。

陳毅然坐在客廳等我,見我一回去,就黑着臉對我說:“以後不許在這樣了,不然我肯定做到你下不了床,天天都讓你躺床上。”

陳毅然的話有些暧昧,讓我聽了紅了臉,但我卻沒有想往常似得逃避這個話題,而是挑了挑眉,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看了他一眼,我問:“你可以嗎?”

“現在就試試?”陳毅然咬牙切齒的盯着我。

我連忙打了打顫說不要,陳毅然笑着将我攬入懷中,問我為什麽不理他,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說了,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嗎?就是因為你喝酒,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為什麽還是不忌口喝酒啊?你對自己都不負責,你怎麽對我負責啊?”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沉默了。

他抿了抿春,問:“你就是因為這個在跟我生氣?”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因為一個人妖跟你一直鬧嗎?我才沒有那麽蠻不講理。”我輕哼一聲推開陳毅然,學着他黑臉的樣子瞪着他。

陳毅然低下頭,與我額頭相碰,他說:“對不起,我沒有考慮這麽多,是我不好,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一定戒酒。”

“真的?”

“真的。”

喝酒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我跟陳毅然也和好了,說實話,冷戰的感覺真的不太舒服,兩個人都不搭理對方真的很難受,特別是還睡在一張床上,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但互不相理,那種感受可以說是煎熬。

所以我還是比較喜歡像現在這樣,十指緊扣,一起看着電視,心裏充滿了幸福感。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笑了笑。

陳毅然注意到我的表情,他問我:“在笑什麽?”

“沒有。”

“嗯?真的沒有?”說着,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覆在我腰間了,他的身體微微向我傾來,我被他包圍着無路可退,我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卻被一陣門鈴聲打斷了。

陳毅然原本是不想去開門的,但在我的催促下,他不得不起身去開門。

我以為是秦銳過來蹭飯,但沒想到,是陸青,陪她一起來的還有陳潔。

如果單單是陸青的話,我還可以應付,但陳潔也來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正想起身跟陳潔打招呼,卻被走到我身邊的陳毅然攔住了,他示意我坐下,不用理會。

陳毅然的舉動,讓陳潔很不滿,她說:“毅然,我是你姐姐,我來了,你就是這樣招待的嗎?”

“如果你真當我是弟弟,那麽就不會帶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來了。”陳毅然面無表情地說着,他的話,讓陸青的臉色十分難看。

但陸青一直在隐忍着。

陳潔狠狠瞪了陳毅然一眼,然後扶着陸青坐在一旁,她自己坐在了陳毅然身旁,對陳毅然說:“你是不是被蘇小北喂了迷藥啊?怎麽現在連姐姐都不認了。”

“陳潔,我在提醒你一次,如果你在這樣,就別怪我真的不認你了。”陳毅然用力甩開陳潔的手,他的聲音很大聲,吓得陳潔怔住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陳潔躲閃的眼神看了陳毅然一眼,她的語氣也不再像剛剛那般了,她說:“毅然,我是你姐姐,我不會害你的,這個世界上,就我們倆是最親的人了,你就不能聽姐姐一次嗎?”

“既然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們倆是最親的人了,那麽你為什麽會跟她在一起?”陳毅然口中的她自然是陸青。

“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人,蘇小北根本配不上你,就單憑她跟小燕子的關系,我也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倆在一起的。”

聽着陳潔的話,我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她心裏的想法,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并不覺得有任何的意外,反倒是如果她同意我跟陳毅然的關系,那才會讓我覺得驚訝。

我注意到陸青在聽了陳潔的話後,眼睛一直看着我,她的眼神中帶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或許她認為她贏了吧?

但我卻絲毫不這麽覺得。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陳毅然卻說:“你自己扪心自問,從你結婚到現在,你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真以為是付政嘉一個人的錯誤嗎?你自己也該反省反省,小北跟小燕子的關系,根本不影響我們在一起,你就是因為付政嘉現在對你越來越冷淡,所以你連身邊的人也跟着連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是你弟,卻一直為你操着做哥的心,你說要給付政嘉開公司,我也同意了,你說要收購他的公司,我也答應了,你到底還想我怎麽樣?”

陳毅然說着,人也跟着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他雙手插在腰上,整個人都充滿了生氣。

陳毅然低着頭,應該是聽了陳毅然的話在開始反思,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望着陳毅然,祈求的口吻說着:“我就想你跟蘇小北分開,我不想你跟她在一起,可以嗎?最後一個要求。”

“陳潔,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種受威脅,也不是沒有主見的人,我決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也改變不了。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陳毅然說完,就像牽着我的手上樓,但我剛從沙發上站起來,陳潔就攔在陳毅然面前,她說:“毅然,你真夠狠的,就算你不聽我的,難道你連陸青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要了嗎?陸青懷的孩子可是你的,就算你要跟蘇小北在一起,你想過陸青的感受嗎?”

“呵,孩子是我的?我有告訴過你孩子是我的嗎?”陳毅然聽後,忍不住笑出聲了。

她驚愕的表情看着陳毅然,問:“什麽意思?”

“你問你帶來的人。”陳毅然盯着陸青看了一眼,我注意到陸青十分緊張。她的眼睛不敢直視陳毅然。

陸青的表情讓我明白了,她一定還不知道其實陳毅然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陸青從沙發上站起身,她的眼睛卻看向我了,她顫抖的聲音問:“是不是你說的?”

我沒有想到陸青會認為是我說的,不過她懷的孩子不是陳毅然的事情,我之前找過她,不過她當時并沒有承認,那時候我也不知道陳毅然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跟陳毅然說過,反倒陳毅然知道的事情是秦銳告訴我的。

我皺了皺眉,盯着陸青,沒有出聲,誰知道陸青突然沖上前,她說:“蘇小北,是你說的對不對?你這個虛僞的賤人,我懷的孩子不是陳毅然的事情是你說出來的對不對?”

好在陳毅然眼疾手快擋在我面前了,不然陸青肯定抓到我了,陳毅然雙手緊握着陸青的肩膀,大聲制止道:“要瘋出去瘋,這是我的地方,別亂撒野。”

“陳毅然,你這個狠心的男人,沒錯,我懷的孩子确實不是你的,而是你弟弟闵浩的,是不是很意外啊?”陸青的情緒控制下來了,她擡起頭,冷笑着盯着陳毅然。

她的話,沒有讓陳毅然有任何反應,反倒是讓陳潔崩潰了,陳潔走上前,抓着陸青用力甩了一耳光,陳潔說:“陸青,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騙我,你居然這麽不要臉,你給我滾,滾!”

“你憑什麽叫我滾?你算什麽?你只不過是一個被老公抛棄的女人,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陸青輕哼一聲,她的瞪着陳潔,沒有了剛剛來時那般的親密,卻瞬間反目了,這樣的轉變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陸青的話,讓陳潔情緒越發失控,我連忙攔住陳潔,我說:“你別激動,她懷着孕,出了什麽事要負責的。”

破天荒的,我的話卻讓陳潔停下來了。

陳潔死死瞪着陸青,但陸青絲毫不理會她。

陸青轉頭看着陳毅然,她說:“陳毅然,你就不想問我點什麽嗎?你就不想知道,你喝醉的那天晚上,我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關系嗎?”

聽着陸青問的這些話,我雖然明知道他們不會發生關系,但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我選擇移開目光不去看。

也許是我的舉動。引來了陳毅然的注意,我聽到陳毅然說:“我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關系,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懷了闵浩的孩子,我一點兒也不意外,你們之間的關系,從來就沒有斷過,你想用這個孩子來要挾我,我告訴你陸青,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我的,我也不在乎,因為你這種女人,不配生我的孩子。”

“噢?是嗎?那誰賠?蘇小北嗎?”陸青自問自答。她的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我不知道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但我的心裏卻有一股不安,我想要開口阻攔,但還沒有等我想好說什麽,就聽到陸青說:“可是怎麽辦呢?陳毅然你應該會很失望,因為你這個想法不可能會成功,因為蘇小北根本不能懷孕了。”

陸青的話,讓客廳瞬間陷入了安靜。

我整個人也一下子就傻了,我呆洩的看着陸青,腦子裏一臉空白,只看見陸青的嘴巴在一張一合,但她在說什麽,我卻一個字也沒有聽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聽到陸青說:“想知道她為什麽不能懷孕嗎?就是因為你,因為你讓她流了産,導致她子宮受了傷害,加上上次大出血的事情,醫生說她懷孕的可能基本是沒有可能。”

陸青好得意,她的話,讓我沒有去争辯的機會。

我的眼睛不敢去看陳毅然,但我卻感覺到一股眼神正盯着我看。

我雙手緊緊握住,我不知道繼續待下去會怎麽樣,所以我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我轉身就往樓上跑。

身後傳來陸青的笑聲,她在用笑聲告訴我,她陸青又一次贏了我蘇小北。

我跑回到卧室,将門反鎖起來,我坐在地板上,雙手緊緊抱着膝蓋,我感覺到什麽叫做無助。

我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只是感覺過了好久好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沒有理會,接着,我聽到陳毅然的聲音,他在說:“小北,開開門好嗎?”

我依舊不出聲。

但我的眼淚卻順着臉頰往下流了出來。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陳毅然會知道這件事情,從我得知後,我一直抱着要隐瞞他的想法,我甚至僥幸的以為。我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懷上孩子,這樣陳毅然就永遠不會知道我懷孕困難的事情了。

但是因為陸青,因為她,陳毅然知道了這一切。

我真的感覺天都要塌了一樣。

我無法繼續往下想,我真的好怕陳毅然會不要我,我除了他,什麽都沒有了。

或許可以說,我只有陳毅然,我害怕失去他,我害怕失去這唯一的依靠。

沒有聽到我的回應,陳毅然在外面繼續說:“你開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別說。我想自己靜靜。”我捂住耳朵,不想知道陳毅然說什麽,我害怕他會說分手之類的話。

外面也終于如了我的願沒有在有動靜了,我以為陳毅然真的離開了,但卻在幾分鐘後,我聽到了外面有鑰匙開門的聲音。

我一下子就慌了。

我沒有想到有鑰匙,陳毅然可以要鑰匙開門。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往衛生間裏躲,但我從地上起來,剛準備往衛生間跑的時候,陳毅然一把将我拉住了。

我的身體也随着他的舉動僵硬住了。

和陳毅然四目相對,我不敢多看,連忙移開眼神,但陳毅然卻看着我滿是眼淚的臉,他擡起手給我擦了擦眼淚,輕輕地說:“別哭,我心疼。”

說着,不等我有任何回應,他便将我攬入懷中緊緊抱着,因為他的舉動,我的眼淚就跟打開了的水龍頭似得,怎麽都停不下來了。

我的眼淚浸濕了他的家居服,但陳毅然卻一點兒也不介意,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只要有你,孩子......有沒有都無所謂,而且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去北京,或者出國治療,但唯一的條件就是你不許因為這件事情躲着我,甚至丢下我自己離開,知道嗎?”

陳毅然的話,問的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我以為他是來找我攤牌說分手的事情,但沒想到他卻喊我不許離開。

陳毅然繼續說:“這并不是不可治療的,你不要因此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一切都順其自然,而且我的病還沒有完全好,我暫時不想考慮孩子的事情,就算你現在想生,我也不許。”

“答應我,不能離開我,我們好好在一起,可以嗎?”陳毅然松開我,扳起我的臉低下頭盯着我,我點了點頭,眼淚流的更猛了,陳毅然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吻很霸道很兇猛,像是在告訴我,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但我卻很想為他生個孩子,沒有女人不想生孩子的,一個女人如果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那麽就不算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我對陳毅然說:“雖然你說不想要孩子,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能給你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好,我答應你,一定幫你實現這個願望。”陳毅然雖然這麽回答了,但他也不是醫生,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的。

.......

第二天,陳毅然帶我去見了秦銳,秦銳給我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等到的結果跟我住院期間其他醫生說的結果一樣。

但秦銳給我開了幾幅中藥,因為我體寒,所以懷孕的可能更渺小,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在我住院期間的時候,醫生并沒有告訴我我體寒,我沒有多想,告訴自己按照秦銳說的做就可以了。

但中藥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又苦,看着我每天難以下咽的樣子,終于陳毅然爆發了。

他說不喝了,他本就不想要孩子,如果要我受這麽多苦才能有孩子的話,那麽這個孩子寧可不要來。

我知道陳毅然是心疼我,但只要能懷上孩子,這點苦我可以吃。

為了讓陳毅然心裏平衡,我找秦銳給陳毅然也開了一點中藥,秦銳說陳毅然現在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只要按照他的藥物調理不用喝什麽重要,我把心裏想的跟秦銳說後,秦銳明白了我的意思,就給陳毅然也開了幾幅中藥。

至于是什麽藥我也不知道,但陳毅然自從喝了藥之後,每晚都把我折磨的腰酸背痛。

導致我見到床腳就軟。

這件事情暫告一個段落了,也讓我心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雖然,事情是陸青說出來的,但如果我不瞞着陳毅然的話,我也不至于擔心他會跟我分手。

所以我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把我跟杜雅爸爸的事情告訴陳毅然,我不想等到陳毅然自己發現,那樣的話,我真的擔心我們之間的隔閡會越來越深。

晚上,我們都洗過澡後,躺在床上看着電視。

但我的心思卻不在電視上,腦子裏一直捉摸着怎麽開口說,猶豫了一下。我終于鼓起勇氣坐直身,我看着陳毅然,十分認真地說:“陳毅然,我想個你說點事情。”

見我這麽認真,陳毅然也跟着認真起來,他問:“什麽事?”

“你能不能保證聽了之後不許生氣?也不許嫌棄我?”我低聲跟陳毅然講條件,陳毅然微微皺了皺眉,他點頭嗯了聲,然後我才說:“陳毅然,其實我......”話到了嘴邊,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

陳毅然見我支支吾吾的樣子,他問了遍:“什麽事這麽難以啓齒?”

我一臉為難的樣子看着他,我深吸了口氣,說:“陳毅然。你記得杜雅嗎?就是跟顧楓以前在一起過的那個女人。”

“有點印象,她.....怎麽了?”陳毅然問。

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我說:“你還記得我在車站出事被你救的那件事嗎?其實那天在臺上的那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杜雅,另外一個男的是我.....前男友,不過那時候是杜雅的男友,他們欺騙我,騙了我的房子,讓我一無所有了,為了報複,我做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決定。”說到這兒,我不敢在去看陳毅然,因為我發現陳毅然的臉色也跟着嚴肅起來,我将頭轉過前面面對電視,我繼續說:“為了報複,我嫁給了杜雅的爸爸。”

說出這句話,只有天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

但無論陳毅然聽後會怎麽樣,我都不會後悔,我不想瞞着他。

我說:“杜雅爸爸人特別好,就像一個父親一樣對待我,他明知道我這樣做是為了報複杜雅,但他還是願意配合我,不僅如此,他還給我了婚禮,但我卻在婚禮現場讓他當初昏迷住院,我找你借的那筆錢,也是為了給他治療,但最後還是沒能治好他,他死了,我帶着滿心的內疚,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壞人,如果知道有這一天,我是怎麽都不會這樣做的。”

我的話說完,我低下頭久久都沒有擡起。

卧室裏除了電視裏傳出來的聲音意外,沒有任何的聲音。

我跟陳毅然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我繼續說:“陳毅然,如果你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不會纏着你的。”

我的話說完,陳毅然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這讓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轉過身,對上他的眼神,他也正盯着我看,我問:“你為什麽不說話?還是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陳毅然只說了兩個字,他的回應讓我心裏直犯嘀咕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嘛?”我不解地問着,我不喜歡這種不緊不慢的感覺,如果是暴風雨就來的更猛烈些,我的話問完,陳毅然突然坐直身,他離我的距離很近,眼睛盯着我看了看,他說:“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我震驚的問着。

陳毅然點了點頭說是。

我問他:“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

“上次你找我拿錢我就知道了,我擔心你不會被騙,就讓沈淩去查了一下,之後我一直等你跟我坦白。但等到現在你才說,你在擔心什麽?擔心我不會接受?我不是那種人,這樣的事情,讓我更加心疼,我不希望你有什麽事情都一個人承受,有好幾次我都很想問你,但我又擔心問出來之後會傷害到你,所以我才一直忍着沒有說。”

陳毅然的話說完,輪到我沉默了。

我沒有想到陳毅然已經知道了,甚至我還在想,是不是我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啊?

但看陳毅然的表情,我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陳毅然見我沒有反應,他伸手抱着我,說:“我不介意,一點兒也不介意,相反,我更多的是心疼,心疼沒有早點認識你。”

“陳毅然你真好!”心裏有很多想要說的話,但到了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我一直以為陳毅然不會接受,甚至聽了之後還會生氣,但我沒有想到我一直擔心的事情卻完全不存在。

這件事情,壓在我心裏好久好久了,現在說出來了,我整個人也跟着釋懷開了。

也因為這件事說開了,我找杜雅也可以方便起來了。

這天,家裏來了一個快遞。

陳毅然打開看之後才知道,是法院寄來的。

☆、【194:一生一世:一雙人】

內容是黃總把陳毅然告了,因為黃總最近身體情況越來越不好了,所以一氣之下把陳毅然告了。看了傳票,陳毅然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他說要去書房待一會兒,然後就起身去書房了。

看着陳毅然這樣,我跑回卧室換了件衣服,拿着我買的錄音筆就直接去醫院了,我不知道這一次來醫院能不能從黃總哪裏套出什麽,但我現在只能是瞎貓碰死耗子了,能行就行不行也要行了。

因為着急,我顧不上四周看會不會碰到闵浩她們了,我直接坐電梯去了黃總住的住院部。

一路上都很着急,走到他病房門口,我深吸了口氣,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面傳來黃總的聲音:“闵浩,我現在天天待在醫院,就跟真的病人沒有什麽區別,你不是說,最多十天我就可以脫身出院了嗎?”

聽到黃總叫闵浩,我連忙将錄音筆打開,将筆放在門的縫隙,接着,我聽到闵浩說:“黃叔,你跟我爸都是老夥伴了,我想你也一定希望我爸過得好,只要能把陳毅然扳倒,我向你保證,凱悅的股份我一定給你一半,你現在只需要安心的呆這裏就好了,我很快就會處理好一切的。”

“你說的好聽,怎麽安心?自從吃了你給的那個藥,我現在每天胃裏就跟刀絞一樣痛,你說說,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麽藥?你不說這個藥吃了不會有什麽問題嗎?從酒店出事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麽多天我不但一點好轉都沒有,情況反而越來越複雜了,我告訴你闵浩,你趕緊讓醫生給我治療,在這樣拖下去,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找陳毅然?”

黃總說的話,證實了我跟陳毅然心裏的懷疑。

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藥,是什麽意思?是闵浩給他吃了藥嗎?

正當我陷入不解時,裏頭再次響起了闵浩的聲音,他說:“黃總,我相信你應該清楚我闵浩不是那種輕易受別人威脅的人,所以你找陳毅然這件事情,你根本想都不用想,我是不可能會讓你得逞的,如果你繼續配合我,我們還是合作關系。如果你敢背叛我,那麽就別管我不客氣了。”

闵浩的言語中帶着濃濃的狠意,讓人聽得心裏直打顫。

我下意識的緊握住錄音筆,我暗自腹诽,千萬不能被闵浩發現我在這裏偷聽,否則的話,他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透過門上的玻璃,我看到黃總從病床上坐直身,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闵浩,擔心會被發現,我不敢多看,将頭從玻璃處往下縮了縮。

黃帶着顫抖的聲音說:“闵浩,當初可是你求着我幫你的,你現在說這種無情的話,是什麽意思?”

“黃總,我的意思很簡單,只要你乖乖跟我合作,那麽我依舊會把你當做叔叔看待,而且你幫我的忙,我也給了你相應的好處,難道你不希望得到這筆好處了?”

闵浩開始用好處搪塞黃總的嘴,闵浩的話說完很久,黃總都沒有出聲,許久後,黃總才說了句:“那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時間過後,我需要看到結果。”

“好。”闵浩應了聲。

病房裏忽然安靜下來了,我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連忙收好筆,悄悄從門口往回走,擔心闵浩會出來,我只能加快腳步小跑到電梯口坐上電梯離開了住院部。

我一刻都不敢耽擱,直接打了電話給陳毅然,但是陳毅然沒有接,我又重打了一次,這一次響了很久,陳毅然才接聽,但他接通後并沒有說話,他那頭十分的安靜,我深吸了口氣,連忙對他說:“陳毅然,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拿到闵浩跟黃總茍且的證據了,我現在就從醫院往家趕,你在家等我,有了這個證據,就一定可以還凱悅清白的。”

我的話也許太過突然了,所以陳毅然并沒有說話,我也來不及等他回應了,直接講電話挂斷了,在路邊攔了輛的士坐上去了。

從醫院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可以明顯的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有點顫抖,也許是因為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就好像是跟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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