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展演前的排練
? 展演前三天，吹奏部開始整體在田徑場上進行練習，在此之前，绫濑初已經盡全力地把整個曲子精排到無可挑剔的地步，接下來就是配上動作來轉變成行進樂了。
绫濑暮向大家說明了所有注意事項之後，按照大家的樂器種類和身高為大家安排好位置。
“黃濑你好高啊！”安排黃濑涼太的時候，绫濑暮發現他站在人群中顯眼得不行。
“沒辦法啊！”黃濑涼太無奈地攤了攤手。
“站排頭啦！”绫濑暮揪着黃濑涼太的衣擺把他拉到薩克斯的排頭，“站排頭的話，離兩邊觀衆最近，所以動作和演奏的要求很高的哦！”
“沒問題啦！”黃濑涼太輕笑。
绫濑暮笑着看了他一眼繼續安排後邊的位置，她發現小號聲部的澤田明美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總是投向绫濑初站着的方向。
“明美，小號的一聲部還是由你來演奏吧？”绫濑暮伸手在澤田明美眼前揮了揮。
看起來有些不在狀态的澤田明美一下子回過神來，一下子看到身前站着的绫濑暮，臉色有些奇怪，慌亂地點點頭，說：“恩，是我。”
“你沒事吧？不舒服麽？”再眼拙也能看出她的狀态不大對，绫濑暮輕聲問。
“沒，沒事！就是有些心事。”澤田明美眼神閃爍，垂着眼眸道。
“排練還能堅持嗎？”绫濑暮問，對于澤田明美她還是有些好感的，因為她的小號吹得特別棒，在上次一年級演奏會前的排練，她們很少參加集體合奏，而是由绫濑初親自一段一段去聽，在演奏會最後的組曲裏，她和绫濑暮一同承擔曲子裏的比較難的部分的技術方面擔當。
“可以，沒問題的。”澤田明美擡頭對绫濑暮微微一笑，“多謝關心了。”
“沒什麽，因為你的主旋律比較多，所以請你站在排頭好嗎？”绫濑暮問。
“沒問題。”澤田明美主動站到排頭，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和狀态。
“請大家把隊伍站好，接下來我們開始進行練習了！”绫濑暮拿起指揮棒，站在隊伍前正中間的位置，單手舉着指揮棒，做出起節奏的動作之後，身後的樂隊開始吹奏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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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最前方的四個護旗隊員是由不能參與吹奏的隊員中挑選出來的，都是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孩，分列成兩行，斜舉着帝光吹奏部的隊旗，步履整齊地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绫濑暮中規中矩地走出一段距離後，開始翩然躍動，手裏的指揮棒節奏穩定地起落着，他身後跟着的隊員們看見她翩然似蝴蝶的背影，長發因躍動而起落，心裏不由得驚嘆，原來那個看起來有些高冷而沉悶的女孩也有這樣的一面，黃濑涼太看着她輕盈的背影，餘光瞥見前邊男同學們驚豔的目光，心裏竟然會有些自豪的感覺。
行進着吹奏完整個曲子，绫濑暮淺淺地喘着氣走向樂隊邊一直跟着的绫濑初。
“不大好…”绫濑暮擡手蹭了蹭額角，雖然不能回頭看隊伍的整齊度，但是能聽見吹奏的效果。
“吹奏這部分的隊伍還是不大整齊，你和護旗隊的部分可以。”绫濑初捏了捏眉心，“還有就是走起來之後，聲音明顯有些虛，有些部分的旋律甚至都聽不清晰。”
“恩，還是基本素質沒達到，有些樂器的譜子沒能記熟？”绫濑暮回想着曲子的旋律，“小號一聲部今天似乎不在狀态，那段沒吹出來的旋律是小號的吧？”
“恩，是。”绫濑初點點頭，大概明白原因。
“薩克斯的那段主旋律吹得很好，我記得那是黃濑的！”绫濑暮原本微蹙的眉頭展開，臉帶笑意地看着隊伍裏站着的黃濑涼太，“氣息很穩。”
“确實不錯…”绫濑初微微一笑，拍了拍绫濑暮的肩膀然後朝澤田明美的方向走去。
绫濑暮看着绫濑初的背影，和時不時把目光瞟向他的澤田明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聲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澤田同學，”绫濑初走到澤田明美身邊，“你的譜子全記下來了嗎？”
“抱歉，剛才沒适應過來，譜子全都記下來了，下一次一定會吹好的。”澤田明美從一開始就看見他朝自己走來一顆心跳的像擂鼓般。
“好的，下次請多注意。”绫濑初說完之後淡然轉身，“上次的事情我并沒有對你存不好的印象，請你不要多想。”
“哈？”澤田明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看着他已經走得有些遠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有些釋然有些傷感，他對她終究只是對待普通人的态度。
绫濑初走到整個樂隊前方，拍了拍手，“各位，現在我們進行分排練習，請大家和同排的隊員進行行進練習，包括整齊度和各自分譜的演奏。明天下午我們會再次進行整體練習，請大家務必認真對待。包括今天的三天後就是展演的日子了，這是帝光露臉的最好的機會，雖然我們無法一邊做出有難度的動作一邊吹奏，但只要能把曲目表演好，隊列走整齊，就是我們最好的表現。現在，散開練習！”
各排各自找到空地開始進行練習，绫濑暮走到黃濑涼太身邊，側身看着整個薩克斯組步伐是否整齊。
走了幾遍之後，基本能達到走整齊的要求。
“差不多，黃濑你的步子再稍微收一點！你腿太長，香樁學姐她們跟得很辛苦啦！”绫濑暮戳了戳黃濑涼太的肩膀。
“抱歉抱歉！”黃濑涼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原來腿長也有錯！
“小绫濑，你今天跳的沒有那天我們在天臺上跳的好看！”黃濑涼太回想着那天在天上上看到得她的表現。
“那天跳着玩的啦，我要是把指揮棒那樣子轉，你們怎麽跟節拍啊！”绫濑暮解釋道，那天她是一時興起做了些動作罷了。
“聽小初的意思，有些學校可以做到邊跳邊吹？”黃濑涼太看着周邊正做着簡單整齊度練習的隊員們，突然有些好奇邊跳邊吹是怎樣一種情景。
“可以啊…可是我們學校一直不大注意這方面的練習，所以現在突然有這樣的需求，水平卻達不到。”绫濑暮手指間繞着自己的一縷頭發把玩着。
“好想見識一下呢！”黃濑涼太有些憧憬地說。
“這次展演上肯定會有這樣的隊伍，記不起學校的名字，”绫濑初擡眼望着天空想了想，看着黃濑涼太有些憧憬的樣子，挑眉問，“你很想看嗎？”
“當然！”黃濑涼太點點頭，看見绫濑暮臉上的笑容。
“那就期待着吧，也許今年我們做不到，但是只要有哥哥在，明年我們一定可以。”绫濑暮手上靈巧着轉着指揮棒。
“恩，我很期待呢！”黃濑涼太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指導大號組練習的绫濑初。
绫濑暮笑了笑，又拉着薩克斯組反複練了幾次。
中途的休息時間，绫濑暮單手撐着指揮棒和绫濑初讨論着關于展演的細節和隊列能夠改進的部分，悠揚的笛聲傳入耳中，绫濑暮轉臉看見長笛首席川島月子一邊做出簡單的跳躍動作，一邊吹奏長笛。
“哇哦…你們看，川島同學居然能夠做到邊吹邊跳诶！”打擊樂組的谷村南有些驚訝地看着川島月子，開始鼓掌，“月子好厲害！”
只吹了一小段川島月子就停了下來，吐舌對着谷村俏皮一笑，掃視一圈發現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擡起臉頰微微笑了，眼神似有若無地朝薩克斯組瞥了一眼，然後低頭淺笑。
“有基礎的就是不一樣。”绫濑初收回目光，微微一笑，“但是上了展演看到別的學校，這樣的技術大概就只能用拙劣來形容了。”
“她的基礎素質很好，如果肯花時間去多練應該會有些成就的。”绫濑暮看了薩克斯組裏站着的黃濑涼太，果不其然在看美女。
“确實，明年或許能排練出令人驚豔的作品，但今年還是先亮亮相吧。”绫濑初心裏盤算着，帝光的吹奏部的未來還是能夠輝煌起來的。
绫濑暮點點頭表示同意，“最後再集體走一次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各位，最後在進行一次集體練習。”绫濑初拍拍手，召集大家排好隊伍。
绫濑暮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關節，帶隊又試了一次。在隊伍前，曲目吹奏聽起來的效果比之前好了些。
社團活動時間結束，隊員們各自散了收拾樂器回樂器房擱置樂器，绫濑暮和绫濑初并肩走在最後聊天。
“效果好嗎？”绫濑暮看着前面已經走得有點遠的黃濑涼太的背影，和他身邊的…川島月子，心裏有些悶悶的。
“比第一次好了很多，隊伍勉強算是整齊吧。”绫濑初回憶着部分細節，“小號一聲部表現穩定了些，但是整個銅管樂器組變現力還不夠，畢竟在室外的話音量主要是靠銅管樂器和打擊樂器。”
“長號吹得太軟了，要讓他們單練嗎？”绫濑暮對于聲音也很敏感，曲目的演奏裏的問題大多她也聽出來了。
“明天吧，這些問題必須要解決。”
“恩…”
回到樂器房把指揮棒放好，绫濑暮走出吹奏部的排練大廳，看見大廳外绫濑初背着她和自己的包在等她，身邊站着黃濑涼太。
“川島同學呢？”绫濑暮走到绫濑初身邊，伸手想把自己的背包接過來，绫濑初卻拍了拍她的手。
“說是有事先走了。”黃濑涼太雙手抱在腦後，“小绫濑今天表現不錯哦！”
“還可以吧，今天薩克斯組的表現也很好啊！”绫濑暮笑了笑，“哥哥我自己來。”
“我幫你，走吧。”绫濑初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
和以往一樣，卻又和以往不那麽一樣。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川島月子走進了绫濑暮的生活，準确來說應該是黃濑涼太的，因為绫濑暮和黃濑涼太的生活的交叉，绫濑暮和川島月子有了交集。
她知道，同樣身為一個女孩子她自然能看出來，長笛吹得很棒的川島同學是喜歡黃濑涼太的，川島月子的出現讓绫濑暮意識到，原來深深地喜歡着黃濑涼太的人不只有自己，從前她是為了黃濑涼太來到帝光中學的，一進學校目光就完全被黃濑涼太吸引了，一顆心裏除了鋼琴，舞蹈，薩克斯，家人和學習，剩下的就全是那個叫做黃濑涼太的男孩。
意識到黃濑涼太是這麽受歡迎的男孩這一點之後，她并沒有太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因為對于所有一年級的女生來說，最不奇怪的事情大概就是喜歡黃濑涼太。
因為他是黃濑涼太啊，他那麽好那麽棒，即使是皺着眉頭的樣子都會有女孩想為此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