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肖燃嗅到危險的氣息，身體下意識向後退去，腿卻磕上身後的書桌，她伸手推他，手掌下是他胸口硬實的肌理。
“我沒暗示什麽啊，視頻教程裏是這麽跳的嘛。”肖燃小聲解釋。其實她已經自作主張地改編過，原來的編舞過于性感，她駕馭不來，剛剛那樣的已經是她的極限。
“恩……”宋泾修笑了笑，鼻尖相抵，他問：“學了多久？”
肖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一周。”
宋泾修在她唇角親了親，撤開唇專注地看着她。肖燃被他盯得不自在，心撲通撲通直跳，只好微微垂眸，臉卻漸漸紅了。
綿密的吻忽然落了下來，令她瞬間喘不過氣、難以招架。
他按在她頰邊的手掌滾燙，又慢慢往下，擦過她白皙的頸子，落在她鎖骨處，拇指極輕極慢地摩挲，他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鼻尖上，身體緊貼着她。他體溫偏高，這時溫度慢慢度到她身上，兩人穿的都是單薄衣服，身體的起伏彼此之間感受得一清二楚。
意識開始變得混亂，肖燃抱着他回吻。
宋泾修睜開眼，眸色忽然變暗，在她鎖骨處流連的手慢慢下移，觸手柔軟光滑，他呼吸漸重。
肖燃猛地睜開眼，滿臉潮紅地看着他。
似乎是為了安撫她，他的手離開那裏，改為擱在她腰上。他手掌的熱度讓她身體發軟，肖燃閉上眼，手抓上他的手臂以支撐身體。宋泾修卻不滿足了，将她的手撥開、令她撐着身後的書桌，右手探進她的衣角，毫無阻隔地貼在她纖細的腰上。左手也沒閑着，探到她身後将人托起來，擱在書桌上。
身體的懸空感讓肖燃找回一絲清醒，她睜開眼看着他，沒有推卻、眼裏的惶然卻明顯。激烈的舌吻過去，宋泾修一遍遍輕輕啄着她嘴唇，手退了出來。
“是不是不喜歡？”他額頭抵着她，聲音低啞又撩人。
肖燃搖搖頭。
“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他近距離地盯着她的眼睛。
肖燃眼前似有一片水汽，模糊的視線給了她與他對視的勇氣，她什麽都沒說，宋泾修卻懂她的心思，将人抱了下來，拉進懷裏。肖燃靠着他緩和着呼吸，過了會低聲道，“……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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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泾修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差點灰飛煙滅，他克制着情緒，抱着她，手在她後背輕輕地、一下一下拍着，“傻瓜。”
聽到他的那聲低喃，肖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講了什麽，臉登時埋進他胸膛。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聲，肖燃惱羞成怒，就近在他身上咬了一下。宋泾修身體一瞬變得緊繃，平靜下來後伸手在她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
“你打我……”肖燃擡起頭，借題發揮，控訴他的“暴行。”
“那你打回來。”宋泾修立刻說。
“……”臉皮沒有他厚，肖燃認慫。
兩個人在書房站着抱了很久，直到外面傳來宋征打開卧室門下樓的聲音。
“晚上不回學校了吧。”宋泾修松開她，手撥着她的劉海，說：“明早我開車送你回學校。”
“恩。”
他手指穿過她的頭發，感覺到濕意，又在她耳後抹了把，那裏微微汗濕：“怎麽出這麽多汗？”
肖燃瞪他：“我緊張啊。”
宋泾修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在她肩上拍了拍，“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肖燃洗完澡出來，發現宋泾修手裏拿着毛巾在等她，她詫異了下，他已經朝她走了過來。毛巾覆到她頭上，他幫她輕輕擦着頭發，動作雖然不熟練，勝在力道溫柔。
“好了。”肖燃在浴室已經稍稍擦過，她的頭發一向容易幹，這會已經是半幹了，她推開他的手，穿着睡衣找剛剛換下來的衣服。
猜到她在找什麽，宋泾修輕描淡寫道，“已經洗了。”
“啊？”肖燃立刻臉如火燒，“都、都洗了嗎？”她裏面的衣服也都洗了嗎……
“恩。”
“……”好吧，那洗了就洗了吧。
想起樓下的蛋糕還沒吃完，肖燃企圖下樓加餐。宋泾修拉住她，“大晚上要幹什麽去？”
“吃蛋糕。”肖燃如實以對。
“這麽晚就不要吃東西了。”
“你是擔心我會長胖嗎？”
宋泾修擡手在她頭上彈了一下，“記得我們晚上吃了什麽嗎？海鮮。吃了那麽多，現在又要吃冰激淩蛋糕，不怕鬧肚子？”又問她今天幾號了。
肖燃想了想說：“六號。”
宋泾修意味深長地看着她，肖燃過了會想明白他在擔心什麽，拍拍胸脯保證說：“好了，那我不吃了，你不用拉着我了吧。”
可是嘴巴寂寞，宋泾修扔了包堅果給她。肖燃發懶，“剝皮好麻煩。”宋泾修便坐下來，一個個剝了皮，喂到她嘴裏。
末了她感嘆道，“為什麽感覺今天是我在過生日？”
宋泾修笑了笑，視線将她完全籠住，“今天這個生日，是我長這麽大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一次，沒有之一。”他拉過坐在床邊的人親了下，控制不住又演變成舌吻。她嘴裏還殘留着杏仁的香味，唇舌交纏，他的口腔裏也沾染了些味道。
一吻結束，肖燃問他：“你愛吃糖嗎？”
“嗯？”
“你愛不愛吃糖？”
宋泾修說：“還好。”
等到她的臺詞，肖燃一笑道，“怪不得你嘴裏那麽甜。”
宋泾修愣了下，意識到自己走進了她的套路裏，拇指擦了擦她的唇角道，“那不是因為吃糖，是因為我現在身邊有你。”
肖燃臉紅心跳，接不下去了。
過了會，宋泾修問她周末有沒有時間，他想帶她去給幾個朋友見一見。
“周日可以，周六我有課。”
宋泾修點點頭，掏出手機來，從相冊調出一張照片，肖燃湊過腦袋去看，發現是他跟幾個朋友的合照。照片上的四個人都穿着潛水服，教練在幫忙整理他們身上的裝備，宋泾修側着身子望着遠方的海水，其餘幾個人卻微微笑着看向鏡頭。
宋泾修從左到右指過去給她介紹，左一是秦昭，左二是陸煉，右一是徐衍峥，“上回我跟你提過，他就是你說的那位計算機系師兄的哥哥。”
他的朋友也像他一樣，大高個、帥氣逼人、氣質上佳，肖燃伸手在照片上彈了彈，啧了聲說：“你們四個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說起來，他們四個在大學的時候倒是組過一個樂隊，只不過後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時間總排不開，排練跟演出漸漸變少，大學畢業就正式散了。不過樂隊雖然散了，但友情長存。
肖燃知道他之前做過樂隊主唱，只是沒見過樂隊裏的人。
周日下午，宋泾修開車到學校接人，一路将她載到目的地。肖燃下車的時候還有些蒙，眼前是一家酒吧，看名字應該是清吧，可宋泾修帶她來這已經教她很意外了。
宋泾修牽她進去，一路順暢地走到一排卡座，坐了下來。
“他們呢？”肖燃問了句。
宋泾修勾起唇角，示意她往臺上看去。肖燃看過去，發現臺上正在換人，周圍一片靜寂，人群似乎在屏息等待着什麽。
陸續走上來幾個人，肖燃透過閃耀的舞臺燈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秦昭、陸煉跟徐衍峥三個。秦昭跟陸煉分別是鼓手和貝斯手，徐衍峥站在麥克風後，眼睛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舒緩的音樂聲響起來，徐衍峥開口道，“前幾天我們的一個朋友生日，當天我們沒能送上祝福，今天他就在現場，我們下面将有一首歌送給他，和他的女朋友。”
是在說她嗎？肖燃捂住嘴巴，驚喜地看向宋泾修。後者摸了摸她的頭，說：“他們三個很早就想見見你了，今天你終于過來，總要向你示好。”
前奏過去，肖燃握緊了宋泾修的手，徐衍峥要唱的是《願得一人心》。
“曾在我背包小小夾層裏的那個人，陪伴我漂洋過海經過每一段旅程。隐形的稻草人，守護我的天真，曾以為愛情能讓未來只為一個人。”
徐衍峥人看起來有些慵懶，表情也有些冷淡，溫柔而磁性的嗓音卻又屬于這樣的一個人。臺下的觀衆一直很安靜而專注地聽着，偶有幾個女孩子因為主唱帥氣的外表低頭私語。
肖燃望着臺上，神情尤其認真，徐衍峥看過來，忽然對她眨了下眼睛。
“啊。”肖燃捂住胸口，對身邊的宋泾修說：“會唱歌的男人太帥了。”
宋泾修：“……”
他沒回應，對臺上的人比了個手勢，徐衍峥沖他笑了笑，點了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