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三十四話)
? 這幾天仿佛全世界都在讨論一件事,白飛飛退出歌壇了,她的那首《愛你》被歌迷捧到了制高點,稱為絕唱,連平時不聽她的歌的人都開始聽她的歌,然後給出一個很高的評價,這個話題已經蟬聯微博話題排行榜第一名連續一周,衆人都為她可惜不已。
白飛飛發了一份正式聲明,大意是自己自認為自己在音樂上不可能會有更大的突破了,不如就此罷手去挑戰其他行業,而這個其他行業,自然指的是電影業,歌迷們叫好聲一大片,電影還沒拍,已經吵得風風火火。
顧芗自然不會覺得白飛飛可惜,因為她本身就不認為白飛飛的音樂會有什麽突破,一個連五音譜都認不全的人從哪裏說也夠不上突破二字,不過她這個謙遜的态度歌迷是很買賬的。
對此顧芗只想說一句:安亦銘的公關團隊做的真好。
那天安亦銘說以後白飛飛的演唱會只有《愛你》這首歌,顧芗原本沒有往心裏去,可是現在他這句話變成了真的,也讓她明白了他是一個會做卻不一定會說的人,這種人直覺讓她感到危險。
她還記得那天在酒店外,兩個人在小花園裏走路,她本來只是想和他說清楚兩個人真的不會有可能,後來她卻問起了林縛的事情,她問安亦銘:“林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安亦銘似乎不想談林縛,但他還是說:“比你多一些。”
“你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出軌的?”
“知道。”
他知道,顧芗卻不想知道。
“那你為什麽還要我嫁給他?為什麽還給顧莎錢讓她離開?”這一點顧芗一直都不懂,安亦銘在那種時候要做的難道不是把真相告訴她,然後讓她離開林縛投入他的懷抱嗎?他做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安亦銘并沒有回答顧芗的問題,只是說:“這件事是我沒辦好。”
顧芗不吭聲,只是看着他。
安亦銘解釋道:“因為那是你想要的,我想給你的,只是你想要的而已。”頓一下,“顧芗,其實我對你很簡單,只要你高興就好。”
不不不,一點都不簡單,雖然她傻,但是她知道世界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于是她問:“那你是不想辦好還是百密一疏?”
安亦銘笑了起來:“顧芗,其實有時候你挺聰明的。”
顧芗搖搖頭,傻笑一下:“我不聰明,只是你不是會犯這種愚蠢錯誤的人,你算準了人心,算準了顧莎不會接受威脅,故意放過這個纰漏。”
安亦銘并不否認:“人心哪裏會這麽容易看清楚,我只是賭運氣。”
顧芗點點頭:“那你運氣挺好。”
安亦銘沒有理會這個諷刺,只是說:“如果我把這解釋為命運你相信不?”
顧芗看着他然後笑了笑了起來:“又不是算卦,什麽命運不命運的。”
安亦銘不管她顧左右而言其他:“顧芗,很多人,不試一下,怎麽就能知道不合适?”
顧芗低着頭,第一次認真和他說起這個問題,他對她很好,她承認,可是這種好并不是她想要的:“安亦銘,我不讨厭你,但是也并不喜歡你,你這個人我看不懂,我不想找一個我看不懂的人,我怕我以後再後悔。”
安亦銘的背影在路燈的照亮下顯得略微有些蕭索,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哪裏看不懂,我都可以告訴你,顧芗,對你,我永遠都只有一顆赤誠的心。”
“可我不信你。”
兩個人的對話就此結束,顧芗說不相信他,他便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的話,顧芗看着白飛飛的新聞嘆了口氣,你說這都是什麽事。
不過白飛飛對此是很高興的,打來電話的時候簡直要笑瘋了:“顧芗你知道我接了誰的電影嗎?”
“不感興趣。”顧芗翻了個白眼,這白飛飛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好好的歌後不當,跑去演電影,她有一絲絲演技嗎?
白飛飛就像是沒聽到她說話,自顧自的說:“胖大海的!我接了胖大海的!哈哈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顧芗,我必須擺上九九八十一道席請你吃飯,要不是你我也不能這麽快心想事情。”
“關我什麽……”
“這本子是安亦銘投資的!他還給了我超大一筆錢讓我以後不要再唱歌了,正好我也不想唱了,我現在只對演電影有興趣。”
“哦,我倒是對你什麽時候請我吃飯比較感興趣。”
“時間你定,我随時恭候。”
顧芗很快和她約定了一個超貴的飯店,她老爹在世的時候都不舍得帶她去吃一次,這次她一定要去吃個夠本,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有些心疼那所謂的‘超大一筆錢’,給了白飛飛這個二貨簡直就跟進了狗肚子差不多,安亦銘想要撒錢,為什麽不撒給她呢,哎。
自從武漢回來之後安亦銘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可他人是沒有出現,卻又無處不在,最近發生的幾件大事都有他的影子,白飛飛的事情相比起來只是一個小事情罷了,他建起了自己的娛樂王國,甚至并購了一家汽車公司,報紙和新聞恨不得每天都把他當成頭版頭條,比明星還明星。
顧芗有預感,跟他在一起絕對是鴨梨山大,幸好她明智拒絕了他,雖然他看起來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但是自己的立場已經表達的相當明顯了。
飯局上只有三個人,看着白飛飛和周璇一口一個親兄弟好哥們,顧芗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個局外人,不過她也樂得清閑,大約知道她喝醉了發酒瘋,兩個人便對飲起來,順便暢懷一下美好未來,暢懷完了,還不忘對顧芗說:“顧芗,你得幫我們好好報答一下安亦銘。”
顧芗看着已經微醉的兩個人:“怎麽報答?”
兩個人同時開口:“以身相許。”
一個說:“反正我要紅。”
一個說:“反正我要更紅。”
兩個在名利中已經找不到方向的女人多麽可怕啊,顧芗沉着的道:“別搖了,你們先放開我,聽我跟你們說。”
“說。”
“你們現在是不是失去了方向?”
兩人點頭。
“是不是找不到前路?”
點頭。
顧芗也點頭:“這就對了,當你迷失了方向,尋找不到自我,對生活絕望的時候,不妨坐下來好好想一想,你們到底是什麽星座的,诶诶,別打人啊,說好的高冷範兒呢?”
等顧芗逃出包廂的時候,肩膀上的毛衣都被兩個人扯得掉到了肩頭下面,在走廊裏才一轉彎就和站在那裏的人對上了,顧芗愣了愣:“這麽巧?”然後不等安亦銘說話,便囑咐他道:“也是來參加飯局的吧?這裏的東西貴,待會兒你多吃點,一定得吃夠本。”
安亦銘眼角含笑,一直等她啰嗦完才開口:“來等你的。”
顧芗瞪着大鵝眼,怪叫一聲掩飾自己心裏的不自在:“等我幹嘛?”
“怕某人喝醉了耍酒瘋。”
顧芗‘呵呵’兩聲:“幹爹您可真貼心。”
安亦銘皺起眉頭:“不是說斷絕關系嗎?怎麽又喊幹爹?”一邊說着一邊幫顧芗拉了拉衣服,直到自己看着順眼才放開她,“還像之前那樣直接喊名字吧。”
顧芗老實說:“不敢。”之前是因為生氣才造次,現在和平時期她的确不敢。
安亦銘并不強迫她:“随你。”
顧芗還在據理力争:“安亦銘,你真不用對我這麽好,咱倆別說不合适,就算合适了,以後咱們生個孩子是叫你爹呢還是叫你爺爺呢,你說……”說起男女關系,她自然而然的又叫上了他的名字,還不自覺。
還沒說完,唇便被人堵住了,安亦銘的吻就像是他這個人,低調但霸道,一直到顧芗覺得喘不過氣才聽到他在耳邊低柔道:“不許胡說,這麽多天沒見你覺得自己回到了十幾歲,每天都想你,又怕你看到我不高興,今天終于找到了理由來見你,小芗,讓我順心一次行不行?”
顧芗并不讨厭他的吻,卻覺得尴尬無比,都這麽明确拒絕他了,他吻自己,自己卻沒推開他,你說這叫什麽事兒,不過很快化解尴尬的人就來了,周璇和白飛飛很快便虛着腳步跟上來了,見了安亦銘比見了親爹還高興,簡直就是要撲上去的,安亦銘帶着顧芗的腰往後退了退讓兩個人撲了個空,顧芗暗嘆一聲,豔福不淺啊!然後擡頭看安亦銘:“你看,無論什麽樣的女人,只要你給她機會,就不會有不喜歡你的,我說你是不是天生反骨,就喜歡不喜歡你的啊?”
安亦銘垂眼看了她一眼:“我只喜歡真心喜歡的人。”
顧芗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幹脆不搭理他。
白飛飛有助理來接,安亦銘負責送顧芗順便捎帶周璇,臨着下車的時候,顧芗眼看着安亦銘想說什麽,趕緊開口道:“這麽冷,我先回去了,你也趕緊回家。”
說完便扶着周璇風一般的跑了,她可不想聽安亦銘再說什麽吓人的話。
安亦銘看着顧芗慌亂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最終只是坐在車裏抽了一支煙,然後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