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金子耍流氓
? “所以你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孩的？”雖然被幸福環繞，大腦都被溫暖腐蝕的轉不動，秦金竟然難得保持了一絲清醒。
她倒是還沒忘記剛才那句吓得她差點丢了魂的話。
秦仲歡聞言微微眯了眯眼：“我什麽時候知曉的……這很重要嗎？”他拍了拍她的腦袋，“重要的是你應該時刻記得，自己還是個女兒身。”
秦金噘噘嘴：“切……”她勾起他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長發，細長的手指不停的繞啊繞啊，“明明上一次拒絕我的時候，還說什麽‘男人的愛我不需要’。”她突然醒悟，“啊！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吧！”
秦仲歡不可置否。
“啊……那是什麽時候啊！快告訴我吧！”她的身子在他懷裏不停地扭動，不老實的蹭來蹭去，“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原來這人早就知道，現在想想，心裏甚至還有點輕微的不甘心。
她不提還好，話音剛落，秦仲歡腦海裏就飛快的閃過一個畫面——只有月光照亮的房間，女孩纖細的腳腕被自己捏在手掌中，寬大的亵褲松松垮垮的滑下，露出一條瑩白的大腿……
停！
秦仲歡回過神，一低頭，正好對上秦金亮晶晶寫滿期待的眼睛。
“我……”一種莫名而又陌生的心虛湧上來，他不自然的別開眼神，耳根微微發燙：“……忘了。”說完，他肯定的點點頭，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忘了。”
“哼。”秦金失望的低下頭，“可是既然你知道我是女孩，那怎麽還天天讓我罰跪……”她摸摸自己的膝蓋，小聲的抱怨，“看你平時對春磬她們也挺和善的，怎麽到了我這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秦仲歡失笑：“已經很少了。”準确來說，是自從他知道她是女孩兒之後，就很少罰她跪着了，粗心的姑娘一定也發現，那為數不多的幾次，也總有人在她剛跪了不久就把她尋各種由頭叫起來。
她的膝蓋他可是看過的，既然知道了是女孩子，又怎麽能不好好養着呢？
其實剛發現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她為何女扮男裝。他去翻找了秦金入宮那一年的記檔，發現記錄亂的很，她的名字也根本沒有在檔案上。大梁每年招宮人的程序非常松散，記錄不全是經常的事，反正人都進宮了，只要不逃出去什麽事兒都沒有。十二監的人說，秦金那一年招宮人的時候逃了兩個，于是方面負責的太監都被打發去做了粗活。
他幾番周折，找到當年的老太監，派人幾乎把整個記檔房翻了個底朝天，最後還是弄到了秦金方面的記錄，看着畫像上那個小眼大臉的男人，無論這畫工的高低，秦仲歡幾乎都已經斷定，這根本不是秦金。倒是宮女那邊，有一張和五年前的小女孩兒長得有幾分神似。
“這張就是逃了的那兩個人其中的一個。”老太監湊上來，一邊搖頭一邊嘆氣，“也派人出宮尋了，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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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下子明了。
只是秦仲歡至今也沒有想通，為何她明明可以正常的進宮做宮女，最後為什麽又成了太監呢？
記檔上她的家在長安附近的一個小鎮，有爹娘還有兄長，他也派人去查探過了，都是普通百姓。
他一邊想着，一邊後退一步，後腰靠在桌子的邊緣，放縱懷裏的小人兒把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當初為什麽不做宮女？”他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發，低聲問道。
秦金身子一僵。
......她該怎麽把她當初不小心走錯房間的事情告訴他啊！太丢人了！還有被老太監那雙枯枝一樣的爪子摸的那一下，她提都不想提好嗎！
她以為自己确保所有關于自己的檔案萬無一失以後就沒有後顧之憂，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麽辦？問她的人可是秦仲歡啊！
“呃......”她張了張嘴，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拖音，“其實當時确實是想當宮女來着......”她努力的編着，“但是後來......”
“算了。”她喪氣的垂下腦袋，撅着嘴說道，“還是告訴你吧，其實後來我走錯房間了，被吓到了，就謊稱自己是已經淨過身的，直接被編進了太監的隊伍。”
秦仲歡臉上也閃過一絲錯愕——他自己在心裏想了許多種原因，甚至連她是鄰國細作這個可能性都考慮過，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她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家再普通不過的女兒——他唯獨沒想到是這種......神奇的原因。
他忍俊不禁，竟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秦金這可不幹了，一把推開他，在原地羞憤的跺了跺腳，梗着脖子嚷嚷：“幹嘛幹嘛笑什麽啊！”她雙手攥拳舉到身前，“你知不知道？那個老太監長得多猥瑣！他當時為了驗證我是不是真的切了，還用那雙老手......”想起來就惡心，她不想再說下去。
然而對面的人像是中了邪一樣笑的開心。
她看着他彎彎的眼裏閃着的星光，還有咧開的唇角，整個人都笑的眉飛色舞，她的整張臉更像是着了火一樣從裏紅到外，燙的幾乎能冒煙。
“雖然知道他是太監，但這種感覺還是很奇怪啊！”她整個人被羞憤占據，大腦一片空白。她眼神移到對面男人的下半身，那裏被衣袍蓋着什麽都看不出來。她冷不丁的把手伸了過去，嘴裏還念叨着：“如果是你突然被人摸一下你應該也會覺得......”
嘶——下一秒，秦金飛快的縮回了手，而秦仲歡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
兩個人之間又是長達幾十秒的迷之沉默。
秦金收回來的手像是被烙鐵燙了一眼不知道該放在那裏，她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眼神又忍不住瞟向秦仲歡的下半身。
半晌，她突然笑了。
“太好了......”秦金肩膀抖動着，仰起腦袋，笑臉就像太陽一樣燦爛，“太好了！”雖然雙頰緋紅，估計溫度也是燙的吓人，但她還是攤開自己的手，在他面前輕輕晃了晃，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現在，我們兩個都有秘密了。”
秦仲歡眸色一深。
天知道此時此刻秦金的心裏究竟是狂喜還是別的什麽。
就在剛才，她其實沒有什麽更多的想法，只是看他笑的太開心，心裏不爽，想讓他也體驗一把這種感覺，感同身受罷了。沒想到......
指尖似乎還殘留着剛才觸碰到的那個部位的感覺......怎麽形容，外軟內硬？
羞死了羞死了啊！秦金忍不住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臉，臉上的溫度意料之內的燙的驚人。以前一直懷疑他這個太監身份的真實性，也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知道真相，但是她沒想到真相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到來。
她在原地自己興奮的（？）害羞了一會兒，悄悄打開自己的手指，從指縫間悄悄看向秦仲歡，卻發現對面的男人竟然把臉別向一邊沒有看她，但是微微發紅的耳朵卻洩露了他所有的心思。
“呃......實在是對不住。”見此情狀，秦金放心大膽的把手放了下來，臉上還帶着笑容，然後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每個人都有秘密的，你不用擔心，我不介意......”什麽不介意！明明是非常開心好嗎！
站在皇宮宦官界食物鏈頂端的兩個人都是假太監啊！簡直是世界上最奇妙的緣分！
“放心。”她努力壓下自己內心的激動，盡量平和的說道，“雖然我也好奇，但關于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逼你說的。”
秦仲歡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來看她。一轉頭，便看到那張寫滿了“我這麽善解人意快來誇我啊誇我啊”的臉，忍不住擡手狠狠捏了捏她的臉蛋。
“長本事了啊。”他從桌子邊緣離開，上前一步，秦金小小的個子立刻被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中。他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樣吸引着秦金的目光，同時，他的聲音也帶了一絲平日裏沒有的喑啞：“男人的下半身也敢伸手去摸？”
他挑挑眉毛，稍一探身，就抓住了她剛才摸他的那只手，緩緩往他那個方向帶過去。
秦金吓得花容失色：“你要幹嘛啊！流氓！”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被他平時清冷禁-欲的外表完全蒙蔽了，沒想到這麽嚴肅的一個人耍起流氓來竟然如此得心應手！
明明是她看到他耳朵粉紅才忍不住開口調戲一句，怎麽會被人反将一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