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07.
周迦微微一怔。
“你 .......”她舔了舔嘴唇，“你已經拿走了嗎？”
室內的燈光照到外面，照的他那張臉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她面前，真奇怪，居然比之前見到的幾次都要清楚。他的臉上有痘痘、鼻子有白頭粉刺，眉毛雜亂，眉宇間的毛孔比臉上其他的部位要粗很多，黑眼圈很重，重的眼皮好像從沒有輕松地擡起過。
周迦轉過身，雙手抱胸扣緊自己的衣服。
“你進來把門關上。”周迦走到卧室門口時又回頭，補充：“介意的話，你先看看有沒有人看到，再決定要不要進來吧。”
她對他的那句話記得很清楚呢。
李鎮站在門外，繃了繃臉，直接進了屋，關上門。
周迦在卧室裏換衣服，聽到關門的聲音，說：“把門反鎖好。”
李鎮又是一陣氣息不穩，用力扯上反鎖門鏈。
周迦扣上最後兩粒扣子，出來，挑着眉看他：“生氣？”
李鎮轉過身來，沒吭聲。
她看了看他的表情，覺得沒什麽，就倒了杯橙汁給他，指着沙發，“坐下吧。”
李鎮端着橙汁，每一步都似乎很小心，連走到沙發那邊也是如此，輕輕地坐到沙發上，看着周迦自己倒了杯開水喝。
他問：“那筆錢，你要嗎？”
周迦坐在沙發上，右腿疊放在左腿上，翹着腳，跟着涼拖鞋晃着，塗了黑色指甲油的腳趾甲，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是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種只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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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周迦這個女人的魅惑感。
“多少？”
“兩萬。”
“嗤。”周迦笑了一聲，擡起眼皮，看他：“兩萬啊，你自己拿着吧，就當是我這次找你幫忙的報酬了，別人找你幫忙應該不是這個價吧？”她的語氣将這兩萬塊貶的毫無價值。
李鎮沒什麽表情。他的表情一向很少，只是眼神不對勁了。他擡起眸子，掃了眼周迦，又看了看自己坐着的沙發，看起來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周迦沒察覺到他的注意點，只說：“你還年輕，以後，這種事情，能不做就不做。”她放下腳，往前傾着身子，将杯子放在面前的玻璃茶幾上，順便看了眼李鎮，接着說：“還有，我聽說，你還負責管嬌嬌那邊的事情，上次有人吸面粉，是你告訴嬌嬌的？”
李鎮呼吸變了節奏，鼻孔放大，他低着頭，想了幾秒，站起身，說：“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他準備離開。
周迦蹙起眉，盯着他：“你坐下。”
李鎮往門口的方向走。
“李鎮。”周迦叫他。
他沒有停。
“李鎮！”
“小姐，”李鎮轉過身，看着她，“你也說了，我還年輕，那麽，你明白，年輕人在乎自己的名聲應該是蠻正常的吧。”他毫不客氣的眼神讓周迦高漲的情緒緩緩降了下去，她站在沙發腳邊，看着李鎮的面孔，露出一副冰冷疏離的樣子，片刻後，她說：“是，你進了這個屋子，是我壞了你名聲。”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平靜的不正常。
李鎮知道她生氣了，可他別無辦法，他的焦躁控制不住自己出口傷人。
“我先走了。”
他轉身拉下反鎖鏈——
“周迦！”
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大聲喊着。
李鎮的手捏着反鎖鏈，遲遲沒有動，他回頭，看向周迦。突然熟悉的敲門聲讓周迦驚了一兩秒，她掐住自己的手指，過去，看着貓眼，輕聲說，“你躲起來。”
李鎮咽了一口唾液。
“周迦！開門！”
周迦推了下李鎮，李鎮咬了咬牙，他轉身就找了地方躲了起來。周迦回頭掃了眼，微微疑惑，他怎麽知道那個地方沒有放鞋子，剛好能藏人呢？
等李鎮藏好後，周迦拉下鎖鏈，開了門。
程胤赫一進門，酒氣沖天，進了屋就抱住周迦不放，不安分的手拉扯着周迦的衣服，他的嘴在她脖頸間胡亂動着，突然毫無預兆地咬了一口，周迦叫了一聲。
“程胤赫！”她用力推着他，讓他站穩，等他靠着牆站好後，她關上門鎖好。程胤赫半睜着眼睛，又趴到周迦身上，哼着她的名字，手在她身上摸着，摸到她的臀部，用力扇了下。
周迦抓住他的手，吸了口氣，說：“程胤赫，你先去洗澡。”
“不、不洗。”程胤赫睜開眼睛，看着周迦的臉，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惡狠狠地盯着她，“你怎麽不笑？我來你不應該笑嗎？你不應該開心嗎？”
周迦緊緊皺着眉，掙紮了幾下，毫無作用也就不掙紮了，她緊閉着嘴，不吭一聲，即便程胤赫越來越用力，她還是不吭一聲。
“笑。”程胤赫一口酒氣吹在她臉上。
周迦抓着他的衣襟，沒說話。
“我叫你笑！”
周迦抓這他衣襟的手指緊了緊，兩三秒後，她看向他，笑了。
一個冷笑。
程胤赫松開她下巴的下一秒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她沒站穩，直接撞到牆上，胳膊肘撞的一陣發麻的疼。
“怎麽？在你老婆那沒吃到好東西嗎？”周迦靠着牆站好，笑着看他。
“周迦！”程胤赫過去，又想動手打她，可看到她那雙不肯服軟的眼神，他心軟了，心軟的想起了他跟她以前美好的日子。他緩緩放下手，貼着她身子靠過去，扶着她的腰身讓她站直。
“周迦，你不能正常一點嗎？”
“我很正常。”
“我要的是以前的正常。”程胤赫捧着她的臉，讓她只看着自己。
周迦看着他，目光冷的很。“你知道嗎？”
程胤赫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沙啞的“嗯？”了一聲。
“以前，那是我傻。”
程胤赫捧着她臉的手移到她脖子上。
“周迦，你再說一遍。”他閉着眼睛，聞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再說多少遍都一樣——唔——咳——”
程胤赫掐住她的脖子，緩緩睜開眼睛，“周迦，我看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你前幾天晚上出門幹了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幾年你做了什麽，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周迦被他掐的臉色漲的發紅，說不出話來，卻舔着舌頭，然後對着他那張英俊的臉吐了一口唾沫。
程胤赫冷着臉，掐着她的脖子微微松了力氣，另一只手不再猶豫，一下子用力扯了她的上衣，扣子蹦到角落裏，接着，他扯掉她裙子，她的手擋了下，他便毫不客氣一巴掌扇在她的手上，撤掉裙子後，手指鑽了進去。
周迦惦記着李鎮在這裏，根本不會順從，她抓着他的衣服，說：“不要。”
程胤赫獰笑：“晚了。”他彎了彎自己的手指頭，周迦哼了一聲，“不行，不要在這裏，求你。”她抓着他的衣服，靠在他身上，懇求着：“不要在這裏，不要。”
程胤赫才不管她，手指玩夠之後，拖着她到沙發上玩。
躲在客廳牆邊櫃裏的李鎮透過縫隙看着外面。
無論是哪裏，都變得一片漆黑了。
李鎮繃着臉，靠在牆的那一邊，咬住手指，不讓自己發出聲。那種嘔吐的感覺越來越重了，重的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知道周迦不是什麽好人，可他不明白，一個會打女人的男人，她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當一只受傷的小鳥？難道，就因為這個男人是開着法拉利嗎？
外面的聲音像海浪一樣朝着他襲擊過來，帶着男女之間的氣味。
到最後，周迦似乎忘記了李鎮的存在，被程胤赫的技巧弄得失去了理智，叫的聲音讓李鎮bo起了。
李鎮捂住耳朵，緊閉着眼睛。
她的聲音，變成了毒藥。
怎麽捂耳朵都沒有用的。
事後，周迦恢複了理智，等待着身體的抽搐結束後，她簡單處理好自己的身體，穿上外衣，看了眼已經熟睡了的程胤赫。她走到壁櫃前，敲了敲，打開櫃門。
她站在外面，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臉上紅腫不堪，脖子、小腿上是紅紅點點的。
李鎮擡起頭，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如同外面的黑夜一樣，沒有月亮的夜晚盡是如此。他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幾乎是逃走似得離開，順便輕輕地帶上門。
周迦洗了個澡，在噴頭下面，她捂着臉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
怎麽會這麽不要臉？
怎麽會這麽糟糕呢？
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