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外

“那個……我說我想出去看個風景,你會信我嗎?”

秦言冷笑了下,薄唇輕起:“鄒,從今天起,你寸步不離的看着她!”

話音落下,周圍沒有任何人應聲,秦雲一張臉垮了,秦言每次出門,必定随身帶着鄒,這人功夫極高,還善隐藏,能在這山莊如履平地,不被人發現,可見其有多麻煩。

“秦言,你不帶着他,萬一遇危險了,怎麽辦?”秦雲垂死掙紮着。

秦言放下小黃,小黃立馬邁着四條腿直沖向顧晉,那架勢就跟久別見情郎一樣。

秦言道:“還有方翎存在。”

秦雲:“……”

秦言永遠是那麽厲害,能将主子當護衛用。

人走了,秦雲看着搖着尾巴的小黃,淡淡開口:“能宰了吃嗎?”

這只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它何用?

顧晉聞言,伸手将小黃抱在了懷裏,順着它的毛,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它不好吃。”

秦雲:“……”

“青衣,我真餓了。”她摸着肚子,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飯,現在都過正午了。

顧晉聞言,又摸了摸小黃的頭,道:“它沒幾兩肉,還是出去找其它吃的吧。”

秦雲發現了,小黃的地位可能比她高一點。

于是,兩人踏出門,忽的一刀光閃過,顧晉手一伸,直接将人攬進懷裏,“蹭”的一聲,一柄長劍入木三分,貼着顧晉的肩膀滑過。

“什麽人!”顧晉沉聲,對着對面的一片綠樹,微風拂過,綠蔭缭繞的,仿若無人。

秦雲趴在顧晉懷裏顫了顫兩顫,他玩真的?

“我只是出去找吃的!”她委屈的脫離懷抱,拔下門上的那柄長劍,默默的抱進懷裏,又縮回顧晉懷裏,再仰頭,望着某處。

“他直接拿劍射你,你還替他收劍?”顧晉有點震驚,她貌似不是這麽以德報怨的人,現在居然還擔心人被其他人發現?

秦雲手上輕彈了下劍身,劍鳴聲不錯,是把好劍:“他都沒劍了,他拿什麽攔我,他又不能随便現身。”

顧晉:“……”

“走,找吃的去。”秦雲渾身上下都松了。

樹上,鄒看了眼腰間的劍鞘,沉思了下。

兩人一狗轉了幾圈,總算憑借小黃靈敏的鼻子準确找到了廚房,正午剛過,廚房人手少了,大多在洗碗筷。

秦雲贊許的看了眼小黃,至少還有點用,她乖巧的問着:“敢問二位小哥,還有吃的嗎?”

“吃的?那邊還有幾個饅頭。”一小哥指了指道,複又接着跟人聊天。

“不知道淩水宮到底想做什麽?”

顧晉頓了下。

“淩水宮居然都無恥到這地步?”

“前幾日下了戰書,說要挑戰蕭将軍,但蕭将軍重傷未愈,怎麽可能贏敵。”

“就是!”

顧晉走過去,拿起幾個饅頭。

一側,秦雲插着嘴,一臉困惑着:“邪派不就是應該無恥嗎?不然怎麽擔得起邪派二字?”

兩個義憤填膺愣了下,忽然不知道可以說什麽了,她說的……好像沒錯?

顧晉忽的笑了,挑了幾個最大的,一手遞過去,秦雲一口咬下,頓了頓,頭一擡,就見“青衣”慢條斯理心情愉悅的咬着,她手一伸,直接奪過,轉頭道謝:“多謝。”

說完,就拽着人往外走,身後的人接着聊,秦雲聽了下後面的,好像跟她們沒什麽關系?拽着人就到拐角,擡眸:“你沒事吃它做什麽?裏面被吓了輕微的毒.藥,難道沒發現?”

顧晉愣了下,他怎麽可能發現?

他只能瞎掰着:“發現了……就是怕不吃,被人懷疑。”

秦雲聽了,沒想太多,若有所思的垂首又看着手裏的饅頭:“量很小,不致命,淩水宮就算要下毒,也不會下那麽輕微的。”

顧晉深深的點了點頭,這的确不是他的安排,那可能性只有一種,那下毒的人是想借此找到她們兩個。

“這事,秦言肯定知道,但她為什麽不阻止?”秦雲喃喃着,一路走回秦言的屋子,等着人回來。

直到天色漆黑,秦言還沒回來,她肚子又叫了,門外傳來陣陣烤雞香?她擡頭,門打開,顧晉的身影顯得尤為高大。

顧晉:“從廚房偷了只雞,烤了,應該沒毒。”

秦雲感動了:“青衣,我以後一定對你好一點!”

顧晉看着人,猶豫了下,剛剛他差點被發現他是假的,所以……他看了看剛烤好的雞,按廖青衣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對她那麽好的,于是果斷的扯了雞腿下來,遞給小黃,秦雲心肝顫了下,眼巴巴的看着另一只雞腿,顧晉別過頭,扯了兩只雞翅膀給她,剩下的,自個一邊啃着,一邊接着喂沒吃飽的小黃。

秦雲心碎了,一點一點的獨自啃着雞翅,然後等秦言回來。

只是,她一夜未歸?

“方三又逛青樓去了?”秦雲坐起身,發現原本趴在桌上的自己已經被挪到了床上,“青衣”正靠在門上閉目養神。

顧晉:“有可能。”

兩人出門,打算去找王安臨,門剛開,一把菜刀忽的飛了過來,插入門內。

秦雲:“……”

顧晉:“……”

偷菜刀,不怕被廚房的發現?

兩人接着往外走,另一把菜刀再次從外飛來,顧晉一手菜刀将刀擋了回去,兩菜刀想接,發出“吭”的一聲脆響。

秦雲看着地上的菜刀,生鏽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把人不用的廢棄刀都給偷過來了吧?

“你們兩個在這,正好!”王安臨大步邁來,樹上藏着的那個安分了。

“怎麽了?”秦雲問着,順帶松了口氣,來人了,鄒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王安臨看了眼自己的小美人,果斷選擇了秦雲,他的小美人還是不能給方翎的,他一手拽起她,道:“走,去伺候下方翎,他還昏迷着。”

“昏迷?”

“對啊,今天早上,被管冰庫的下人發現,他跟他那護衛睡在冰庫裏。現在,方翎昏迷不醒。”王安臨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秦……秦言呢!”秦雲慌了,能用到冰庫,代表她身上續命的長生蠱開始鬧騰了!

“他那護衛?現在正被押在大堂審,他們好像懷疑他是奸細。”想到這,王安臨又搖了搖頭,他覺得,他們太不了解方翎了,更不了解他的人生趣事,居然硬生生歪解成那樣?

秦雲拔腿就往那所謂的大堂跑,顧晉一把拽起王安臨,冷聲道:“帶路!”

人扶着心肝點了點頭,冷着臉的樣子真好看。

等三人到的時候,秦言已經被捆着,倒在地上,方二公子方睢正一手握着被水泡得變形的人皮.面具,站在她身側。

“姑娘,是否可告知,你究竟是何人?”

一側一濃眉大漢,舉着把大刀往地上那麽一砸,連着地面都仿佛在顫:“還需要問嗎!最近我幾個兄弟莫名其妙的功力紊亂,又是在淩水宮要挑戰的關鍵時刻,她肯定就是奸細!”

秦雲臉刷的一下,白了,邁着步子就要過去,顧晉趕忙一把将人抱住,趴在人耳邊,道:“冷靜點!你現在過去,只會火上澆油!”

秦雲擡眸望着他,唇齒重重的咬着,他說的沒錯,她不能出去,他們兩個本就是方翎強行帶進來的,本身就被人懷疑動機,再出去,被人發現他們相熟,秦言就徹底坐實奸細之名。

顧晉垂眸,看着白白嫩嫩的手,死死的握着,像是要将自個捏碎,一手覆蓋上去,一點點展開,又從掌心一點點揉着,直揉得那手不再僵硬。

“姑娘為何易容?為何女扮男裝?又為何接近方翎?昨夜,你又對方翎做了什麽!”方睢站着,向來溫文爾雅的人,此刻咄咄逼人。

秦言躺在地上,一言不發,一張臉貼在地上,盡量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兩邊僵持了。

“你們問她做什麽?人是我買下的,也是我帶進來的,你們說,我打算做什麽?”門口,方翎那不正經的聲音傳來,衆人齊齊望去,昏迷剛醒的人臉色還慘白着,就是神情十足的風流,“本公子就是想換個花樣玩而已,老是找青樓女子,有時候她們離得太遠,貼身帶着多方便。”

“那個至于昨晚……純粹就是想換個地方而已。”他笑着,頗有種放浪形骸的意味。

“換個地方?”方睢眉頭衣一皺,就見自家弟弟步步走近,走到秦言身邊,望着人,笑得如意猶未盡般:“你們也知道的,辦那啥事的時候,大夏天太熱了,就想找個涼快的地方,結果……涼快過頭了。”

他很無奈的笑了笑,滿堂圍着的人臉色青紅交加的,地上的人猛的睜眼,眸中噴火。

秦雲:“……”

雖然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秦言沒事了,而方翎大概……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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