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煩
“二哥,我可以帶走了人嗎?找這麽個即能暖床,又能當護衛的可不容易。”方翎摸了摸下巴,萬分心疼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像是玩具自個還沒玩夠,就被人給弄壞了般。
方睢一張臉沉了下來:“方翎,你還記得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嗎!”
“未婚妻?”方翎手改摸為拄着,想了想道,“你是說,昨晚那個給我下藥的?”
漫不經心的話一出,直接滿堂震驚,方翎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彎腰抱起地上的人,道:“多虧她,我才發現冰庫這種好地方。”
“方翎!”方睢這回是真的怒了。
“方二公子無需……動怒,此事是小女不對。”
秦雲轉身,門口,一中年男子,臉色發白,上次客棧見到的蕭夫人正小心扶着,身後跟着那蕭清及眼眶紅紅的蕭婉。
所以,這個男子是蕭戰?
“蕭将軍,您重傷未愈,這點小事,方睢自能處理。”方睢行着禮,恢複了一派溫潤如玉,蕭戰輕搖了頭,對着身後的蕭婉,怒着:“還不賠禮道歉!”
緊緊跟着蕭夫人的蕭婉,眼眶裏的淚水立馬湧了出來,倔強着:“我不要!我都說了不要嫁他,你們一個個的都在逼我。”
說着說着,美人哭了,還委屈萬分,方睢臉黑了,再怎麽不情願,那都是私底下的事,現在鬧到了明面上,這婚事,不黃也得黃,否則他們方家臉往哪擱?傳出去,不得說他們強搶民女?
“夠了,住口!”蕭戰吼着,吼完,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蕭夫人趕忙在一旁幫人順着氣。
“蕭姑娘既然不願意,這婚事做罷多好?”方翎提議着,抱着秦言就打算走。
蕭戰自知婚事已黃,錯還是在他這邊,沖着方翎賠禮:“此事,是蕭家的錯,還望……”剩下的話直接沒音,他震驚了,直直的望着方翎懷裏的秦言。
秦言動了動,伸着只手輕拽着方翎:“走!”
方翎:“……”
明明他才是主子,為什麽每次都有種她才是的錯覺?
“好,走。”方翎很無奈,一側蕭戰,重病之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拽住要走的方翎,眼神不離秦言。
他道:“敢問姑娘芳名?今年芳齡幾何?家母……又是誰?”
那聲音帶着輕顫,像是故人再現般。
秦言眉頭微皺,方翎一瞧,她這是不耐煩的意思啊。
“蕭将軍,如花美眷在身側,這個就不要跟我搶了。”說完,就要走,只是蕭戰卻死不松手。
他道:“方賢侄誤會了,只是……這姑娘長得跟我先夫人像了七成……”聲音飄渺的仿若回到了十多年前。
“什麽?”方翎吓了一大跳,滿堂的人也吓到了,視線紛紛集中在那個真正該跟亡故的蕭夫人想象的蕭清。
秦雲看不下去了,走出,出聲道:“世上想象之人,十有八九,蕭将軍僅憑相貌,就阻人去路,是不是不太好?”
蕭戰手松了,方翎還在那傻站着,秦雲一個眼神殺過去,他立馬懂了,邁着大步就走,蕭戰想跟上,秦雲繼續笑道,就是不帶溫度:“蕭将軍很何資格去追?”
人愣在那,仿佛魂魄被抽離般,直直的望着秦雲,秦雲淡笑了下,帶着顧晉就走。
方翎屋內,秦雲把了下脈,橫豎那只長生蠱穩住了,她轉頭看向方翎,問着:“昨晚怎麽回事?”
沒到長生蠱發作時間,除非有外力刺激,否則根本不會出事。
“怎麽回事啊?”方翎心累的走到床邊,床上的人面色依舊雪白,比他還白,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他沒找溫香軟玉的,卻耐着藥性抱着人拼命找冰庫,可憐他這個只知道風花雪月的,現在連山莊有幾個茅房,它們都在哪,全記得一清二楚了。
“被蕭婉陰了。”千言萬語化作這麽一句。
昨夜,蕭婉下藥後,他急得找人洩火,哪知道人想讓他對着他這護衛下手,還直接把人打傷,結果……莫名其妙的病發了,還非得找冰水泡着。
“喂,她這什麽病啊?”方翎問着,秦雲還在對蕭婉的氣憤中,猛然看向他,“你為什麽問我?”
方翎:“別以為本公子蠢,你們明明認識!還很熟。”
當他那天晚上的樹是白爬的?
秦雲:“……”
“不說,病人隐私!”
方翎“哼”了一聲,走人,臨到門前,又道:“藥房的藥随便拿。”
兩個時辰後,秦言算是徹底清醒過來,睜着雙眼愣了會,道:“紙筆。”
秦雲遞上去,就見人洋洋灑灑寫了一大串,秦雲一看,眉心皺着:“你百草枯的量是不是又多了?”
秦言莫不做聲的起身,看樣子是要回自己屋子,好歹是一莊之主,在外形象也是要注意下的,她道:“這次突發,所以才放多點的。”
秦雲不疑有它,拿着藥方就要出去,恰逢顧晉進門,他道:“蕭戰跟方睢在院落外面。”
“他們來做什麽?”
“一個說要見莊主,一個說方家要負責,意思大概就是讓方翎娶人。”
秦雲微微轉頭,果不其然,那小臉白裏透黑着。
她最不想跟蕭家扯上關系,現在扯上了,還要莫名其妙的被負責。
秦雲去完藥房,拔腿就去找方翎,彼時,人正頗為自在的在樹蔭下曬着太陽,她興奮的看着他。
方翎忽的一陣惡寒:“姑娘,你能別用這種看金子的眼神看我嗎?雖然我對你來說,的确是金主,但眼神含蓄點行嗎?”
秦雲認真的搖了搖頭:“我這是要跟你做交易,為了你好。”
“什麽?”方翎直起身,頭一次聽到有人想宰他,是說為了他好。
秦雲手指了指某個方向,道:“信不信,她現在想讓你從此半身不遂?”
“為何啊?”方翎又躺了回來,完全沒在意。
“現在蕭家纏上她了。”
方翎随意道:“她不想認祖歸宗,那就不認,多簡單的事。”
秦雲:“方二公子說要你娶她。”
方翎擺了擺手:“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
秦雲點了點頭,頗為欣賞般的看着人去赴死:“公子真豁達。”
方翎閉目眼神,秦雲看了眼,就要往外走,不鹹不淡道:“她呀,最是心軟,所以特別怕別人來煩她或求情。”
方翎不明所以的睜了睜眼,所以,他害的她被人煩?
兩日後
方睢站在門外:“秦姑娘,此事皆因我方家而起,害姑娘名節有損,還望姑娘能接受我方家聘禮。”
裏面,秦雲一手啃着雞翅膀,顧晉正喂着它的小黃,秦雲瞥了眼:“你是不是把它喂胖了?”
顧晉掂了掂:“這才幾天,還沒胖起來。”
秦雲默默的看了眼,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臉,她道:“但我怎麽覺得我好像被你喂瘦了?”
顧晉:“……”
對她太好,要被懷疑,對她不好,她又委屈,所以,他要怎麽辦?
秦雲見人不答,看向桌前還在鼓搗東西的秦言,開口問着:“方睢已經提了好久的親,蕭家也差不多一日三餐的來了。”
秦言默不作聲接着弄,仿若外面求娶的人不是她,外面等着認親的也不是她,被煩的更不是她了。
“話說,方睢沒事非要那麽執着的提親做什麽?橫豎莊主易容,女扮男裝都是存疑的。”顧晉捏了捏小黃的肚子,好像稍微肥了一點點。
秦雲看了眼人,道:“現在,他們更信秦言才是真正的蕭清,自然趁現在把人定下來給方翎是最好的。”
門外聲音忽然改了:“秦姑娘今日若沒空,那方某明日再來,今日莊外有貴客到,方某失陪。”
秦雲恰好啃完手上的雞翅,秦言收拾好東西,淡淡道:“我出去一趟。”
秦言當了方翎那麽久的護衛,他此刻在哪,她還是知道的,轉了幾個彎,果不其然的在小花園看到莺燕環繞的他,她道:“讓她們走!”
“呦,哪來的不懂規矩的?”紅衣女子不滿的開了口,身子還不忘往方翎身上倚着,那叫一個柔弱無骨,委屈可憐,方翎還沒來得及哄她,秦言從懷裏掏出一小瓶的藥水,往地上倒了幾滴,縷縷白煙就着茲拉茲拉的聲音冒起,那樣子煞是好看。
紅衣女子退了退,藍衣的跟着退了兩步,綠衣的直接俯身行禮:“三公子,奴家還有事,先走一步。”
紅、藍一看,直接拔腿就跑。
笑話,錢重要還是臉重要?
方翎:“……”
“那個……秦雲呢?”
他現在做交易還來得及嗎?
“現在,立刻,去跟方睢說,你打死不娶我!還有,讓蕭家的人離我遠點!”秦言雙眉緊皺着,怒火攻心了她。
方翎嘴張了下,這發起火來,不是一般的可怕啊。
秦言兩步邁到人面前,方翎後怕的退了下,直接從石凳上跌落,還沒反應過來,嘴裏就被塞了什麽東西,還入口即化!
秦言:“你一日不說,你就一日臭氣熏天!”說完,也不走,就這麽站着,回歸了她的護衛之職。
方翎嗅了嗅自己,然後轟然倒下,他被臭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推個預收文《神壇紅塵與地獄》
蕭揚,作為昔日馳馬縱橫京城的貴公子,一場綁架,他被山賊頭頭一腳踹上神壇,然後,幾年之後,山賊頭頭從良了……
從良的山賊頭頭是個女的……
從良的山賊頭頭說她要賢良淑德……
從良的山賊頭頭還将他拉下神壇,落入滾滾紅塵……
他做為親王,帝王左右手,繁華京城混入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自知使命重大,于是開啓保護世人之路。
寧琳琅,做為一頭狼,一直以為,等待她的就是地獄,結果,一只小羊羔,成天在她眼前晃悠晃悠,毛茸茸的,肥肥的,然後,她餓了……<
表裏不一山賊頭vs軟萌親王
男主名:蕭揚,閻王爺,小羊,羊咩咩,咩咩
走過路過來收一撥^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