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歡宗
豐逸賢表示不解,剛才在後廚,幾個師傅怎麽實驗都做不出來,這肉夾肉,一塊肉夾着一塊肉,難道是用不同的肉類食材,分工做好,一片一片放上去?這勉強能夠說得通。肉連肉,那有什麽食材是薄如紙翼,做好後能讓肉似連非連,最後刀工師傅說将肉切成連絲狀,或蒸或炒,但是細細想來這樣不就是肉絲嗎,怎麽想都不對。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繳械。
這時豐老板聽到穆羸弱的介紹,表示不解。于是穆羸弱接着說道:“這肉夾肉,豐伯伯想一下豬的哪一個部位是一層一層的。”
豐逸賢首先想到的是五花肉,轉念一想,這不對,突然豐逸賢一拍手掌說道:“我知道了,是豬耳朵,豬耳朵兩層之間有軟骨,哎呀我剛才怎麽沒想到。”
穆羸弱看到豐逸賢猜出了第一道菜,繼續說道:“第二道菜同樣在豬身上。”
這一次豐老板怎麽想都想不出來了,只能用着求助的眼神望着穆羸弱。
穆羸弱輕笑一聲說道:“豬尾巴啊,豬尾巴中間有一段骨頭,周圍的肉不就連在一起了嗎。”
豐逸賢頓時懊惱着喊道:“哎呀,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但轉念一想這怎麽像是謎語啊,在看着衆人都在那裏笑着。豐逸賢這張老臉又紅了起來,只能幹笑着說道:“範師侄,你整的你豐伯伯好苦啊。”
範小五停止了笑聲,捅了捅豐逸賢那略微鼓起來的肚子說道:“那豐伯伯你看我們這一頓飯……“
豐逸賢笑着說道:“好小子,合着你整我就是為了這一頓飯啊,早說,豐伯伯請你十頓八頓都沒什麽問題。我這就去讓後廚給你們準備飯菜去。”
說完對着範小五直擠眼,然後退出去準備飯菜。
衆人坐在雅間,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吃着飯菜,穆羸弱不禁想到自己的三師哥,于是用擔憂的語氣問道:“師兄,你看三師哥怎麽還沒來啊,不會在路上遇見什麽危險了吧。”
範小五聽到後,一面往嘴裏塞着東西,一面含糊不清的回答道:“這倒不會,以三師哥的武功,小門小派根本對付不了他,有頭有臉的還得看我們師傅的臉色啊,不用擔心。”
張鐵凡說道:“的确,三師弟我們不用擔心,他是去辦事,難免會耽擱一些,比我們來的晚很正常,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童懷恩停下正在夾菜的筷子,向着大師兄問道:“難道跟前天晚上分部送來的那封信有關?”
張鐵凡點了點頭說道:“的确,你們可還記得我們剛出山莊,在茶攤上遇見的太平镖局的海大哥?”
範小五說道:“記得,怎麽會忘,竟然有人打太平镖局的主意,怎麽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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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凡繼續說道:“那日他們去了我們山莊的分部,要了快馬和人手,但是前天夜裏才到了雲來鎮,而且到的時候少了幾個兄弟。”
童懷恩驚詫的說道:“怎麽可能,從那裏快馬的話最多兩天就到了,我們從那出發用了六天到的雲來鎮,這麽說來,他們用了四天才到,足足用了兩倍的時間。”
張鐵凡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穆羸弱不禁說道:“海大哥本身是太平镖局的,又從我們那借了人手,這可謂是同時打着我們山莊和太平镖局的旗號,難道還有什麽勢力敢同時向我們兩家出手?”
張鐵凡繼續說道:“怪就怪在了這裏,打這次镖的大部分都是江湖上的一些流散勢力,只不過他們都接到了同一個消息,只要有人把那個包袱搶過來上交,他們願意支付白銀一萬兩。一些門派看在我們兩家的面子上是不敢打什麽主意的,可是那些流散勢力可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了。所以海大哥他們連連遭到襲擊,才導致前天到達雲來鎮這一結果。“
童懷恩皺眉說道:“南宮世伯肯定不會息事寧人的,就算找不出那個散布消息的人,但那些打劫過得勢力,以南宮世伯的性格肯定會掃清的。”
範小五也放下了碗筷說道:“是啊,此時正是茶話會召開的時節,又發生這麽一檔子事,真不知道那個散步消息的人有何打算。對了師兄,信上有沒有說海大哥帶過去的那封信是什麽內容?”
張鐵凡搖頭說道:“信上說南宮世伯拆了信封,但那封信好像有毒,南宮世伯一時心切着了道,不過毒性倒不是很烈,南宮世伯已無大礙,但是就信上的內容,南宮世伯卻是一字都不肯透漏,我想過幾天南宮世伯會跟我們說吧。”
童懷恩點頭問道:“這麽說,發信的人和散布消息的人有可能是同一夥人?”
大家默默地點頭表示認同……
這邊正自愁雲慘淡,那邊卻又是別樣風情。
這一日尚蒼和劉安正在趕着路,荒郊野外的,一路上劉安的話也說夠了,也不再煩着尚蒼一直唠叨了。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女子的呻吟聲,二人不明所以,縱身悄悄摸了過去,越是臨近女子的呻吟聲越大,二人駐足觀望,卻看到數對男女光着身子,在草叢中……畫面不堪入目,二人看到後急忙轉身,臉瞬間紅了,劉安急促的說道:“我可沒看見那裏有幾對男女,咱們還是走吧。“說完拉着尚蒼遠離了此地。
直到走出四五裏路,他們才放慢了腳步,這時劉安恨恨的說道:“看他們一邊的服飾,應該就是合歡宗的弟子,這合歡宗是前幾年從鬼谷分離出來的,仗着自己的迷藥,竟在這裏做這些傷風敗俗的事,真是一群江湖敗類。”
尚蒼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沒看到嗎?”
劉安臉色又紅了,心裏惴惴不安,當下想到尚蒼知道自己看到那一幕了,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嘴上卻小聲嘀咕道:“你不是也看見了嗎,裝什麽正人君子呢。”
尚蒼面色不變的答道:“我可沒某人有眼福,沒有看到。”
“你”劉安看到尚蒼那淡漠的面容說道:“你怎麽能這麽不講理。”作勢欲打尚蒼,尚蒼腳下運功,悄然飄了出去,劉安也提起內力追了出去。
兩人追逐着相互玩鬧,卻不知不覺到了一個村莊,這時候正值晌午,二人饑腸辘辘,便想進村莊找點吃的。
剛走近村莊卻看到村莊內塵土飛揚,隐隐傳來鄉民的哭泣聲,二人急忙前去,卻見到一個孩童匆匆跑出來,孩童也不看路和他們兩個撞了個滿懷。劉安扶住孩童問道:“小弟弟,村裏發生什麽事了?”
孩童哭着說道:“一群人闖進我們村莊,不知道撒了什麽東西,我爹娘竟然全都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娘讓我跑出村莊,我就跑出來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爹娘吧。”
二人驚駭,這是誰人所為,但是既然讓我們撞見了,就不能不管,于是尚蒼抱起孩童,和劉安一同飛奔進村莊。
剛進去卻見到一幫騎馬的男男女女,縱馬在村莊急掠,遇到一些少女壯丁就撒一把毒粉,将他們迷倒擄到馬上,二人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光天化日竟敢如此行兇。
劉安自是不客氣,也不知是何步法,飄然遠去,遇到一個騎馬之人便将他一掌打下馬來,尚蒼同樣義憤填膺,輕功連使,在騎馬人中間來回縱躍,不一會兒就将這幾個人踢于馬下。
尚蒼從他們身上摸出幾個瓶子,問清楚了哪個是解藥,教訓了一頓便放他們走了。一大漢臨走時叫嚣道:“敢得最我們合歡宗,你們等着。”
劉安看着幾人打扮早已猜出他們是合歡宗弟子,看着他們逃去,不禁向地上啐了一口。可是劉安突然想到方才在野外所見那一幕,再看到被迷昏的少女壯丁,臉色唰的就變紅了,恨恨的說道:“真不該這麽放他們回去。”
尚蒼不知劉安所想,拿着解藥便救了衆人,村莊的人自是連連道謝,得知他們是趕路至此,連忙準備了豐盛的午餐。餐桌上該村村長欲言又止,尚蒼問道:“村長有什麽話盡管說,我們不急着趕路。”
于是村長趕忙對着尚蒼說道:“少俠,剛才那幫人臨走時說的話,好像還會再來一次,你們可不可以在這稍作休息,等他們來了,把他們打發走就行。本不想勞累少俠,只是村中實在沒有會武功的人啊。”
尚蒼回答道:“村長放心,我們自是會等他們過來,等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們再出發。”
村長大喜,連連給尚蒼夾菜。
果不其然,下午村莊又來了一群人,在外邊叫嚣,罵的甚是難聽,“臭小子,滾出來“”縮頭烏龜,出來受死“……
尚蒼男兒血性,本就準備解決這件事情,這時又聽到他們在外辱罵,提劍走了出來,劉安緊随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