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傷後餘波

在尚蒼運功療傷這一時段,劉姑娘體內的那一股熱流總算穩住了,一夜有驚無險的過去。

翌日清早,劉安轉醒,感覺自己背後有一雙手掌,正在徐徐向着自己輸送內力,心下想到昨天發生之事,當時雖說神色迷離,但是神志還算清醒,想着那些事情,臉色轉紅,小女兒神态躍然于臉上,一顆小心髒也是通通的跳着。

尚蒼在其背後輸送着內力,突然感覺劉姑娘體內血流有異,知道她以轉醒,便說道:“劉姑娘,緊守心神,切莫出了差錯。”

劉安羞羞的說道:“我已經沒事了,你慢慢撤出你的內力吧。”

尚蒼聽後,緩緩停止內力的輸送,但一想到自己雙手還在劉姑娘的背上,不禁急急地抽掌而回。

劉安經過此事本就全身無力,這時尚蒼突收內力,不禁“哎呦”一聲,便向旁邊倒去。尚蒼見狀急忙将劉姑娘伸手扶住,只是位置較為靠近,跟攬在懷裏沒什麽兩樣。

劉安臉紅道:“你還不放手。”

尚蒼趕緊扶正劉安,撤手下床,呆呆的站在一邊。

這時劉安又說道:“我現在全身無力,你還不扶着我躺下。”

尚蒼哦了一聲,正要去扶劉安,卻又不知從何下手,只能雙手扶住她雙肩,把臉扭向一旁,讓她緩緩地躺下。

劉安看見尚蒼扭向一邊的側臉,臉色微紅,心裏想着昨天之事,臉色不由得更紅了。

尚蒼好不容易扶着她躺下,為她蓋了一層被子,站在那裏很是局促,便說道:“都早上了,我去給你盛碗粥。”

看着尚蒼離去的背影,劉安心裏恨恨的想着:要不是看在你給我輸了一夜的真氣,就昨天你占我的便宜,我非得讓我爹爹殺了你不成,想到那一幕幕,劉安的小臉紅的跟一個紅蘋果似的。

沒過多久,尚蒼端着一碗粥回來,放在床邊,正準備出去,卻被劉安喊住:“我現在全身無力,連飯碗都端不住,你讓我怎麽吃啊?“

尚蒼想到這一點後,連忙将她扶起,拿起勺子小心翼翼的喂她吃飯。粥剛到嘴邊,只見劉安秀眉微蹙,想是被粥燙到了。

尚蒼平時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把碗放在一邊,等着粥涼。

Advertisement

劉安小臉充滿了不悅,想自己平時在家哪裏受過這種氣,不禁發起大小姐的脾氣,說道:“你就不會幫我吹吹啊,就這麽讓我等着?”

尚蒼一想也是,端起飯碗,小心的吹着勺子裏面的粥,等到粥涼後便送向劉安的嘴邊。

劉安喝着粥,突然意識到平時都是奶媽給自己吹粥,這一次竟然是一個男子,想着粥裏帶着尚蒼的氣息,小臉又紅了起來,不過好在尚蒼正認真的吹着粥,沒有看到,便說道:“這粥不好喝,我不喝了。”

尚蒼以為她在耍大小姐脾氣,便放下粥,不再言語。但是這樣坐着也不是事,便問道:“劉姑娘你原來的名字是什麽,又為何身着男裝闖蕩江湖?”

劉安想了一下說道:“我原名是柳安然,至于為什麽穿着男裝,當然是為了防止你這樣的色狼了。”

柳安然這一句本是無心之語,但是尚蒼想到昨日之事,竟是覺得無地自容,連忙說道:“柳姑娘,你再休息會,我去找村民們買輛馬車,咱倆一會兒還得趕路。”說着便飛也似的退了出去。看到他這副樣子,柳安然嘴角嗤嗤一笑。

尚蒼從村民手裏買了輛破舊馬車,收拾一下倒也能用。再次走進小屋,對着柳安然問道:“柳姑娘你要不要換一身女兒裝?”

柳安然回答道:“不用,就這樣就好。”

尚蒼又問:“那今後如何稱呼,是稱為劉公子還是柳姑娘?”

柳安然嗤嗤一笑,突然板起面孔,粗聲粗氣的說道:“本大爺行走江湖,當然是稱呼為公子了。”

柳安然說這幾句的時候,神态可笑,尚蒼只能置之不理,任她怎樣便怎樣吧。然後将她扶進馬車,謝絕了前來送行的村民,便駕車趕路而去。

第二日,柳安然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但依舊不能行走。

第三日二人終于趕到雲來鎮。進了鎮之後,尚蒼也不停留,直接奔着吃啥有啥酒樓去了。

店小二見有客來,迎起笑臉。招呼着尚蒼,尚蒼對着店小二喊道:“小二哥,麻煩你去酒樓裏找一個張鐵凡的人,就說尚蒼來到。”

店小二這幾日早就知道張鐵凡的大名了,見到來人找張少俠,不敢怠慢,連忙應聲,回屋去找張鐵凡去了。

恰巧這時張鐵凡他們正在吃早飯,穆羸弱聽到門外有人找自己大師兄,細細一聽竟是三師哥的聲音,臉上笑意盈盈的說道:“是三師哥,三師哥到了。“說着便跑了出去,範小五又怎會不湊熱鬧,跟着跑了出去。

童懷恩看到小師妹一掃這幾日的郁悶之色,高興之情躍然于臉上,随即眼神不禁黯淡了下來,又看到大師兄起身去接三師弟,自己也連忙跟着起身出去了,心裏還暗自說着自己太小氣。

穆羸弱剛出酒樓們,就看見尚蒼正在扶一個白衣公子下馬車,細細一看,竟然是當日客棧那位公子,心裏想着,他們怎麽會在一起啊。便走下去喊着:“三師哥,你來了。”說着便要去拉尚蒼的手,也不顧尚蒼現在還扶着一個人。

這柳安然看到這麽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子喊着尚蒼三師哥,心下黯然,又看到這女子竟是要去拉尚蒼的手,內心竟有些惱怒。

尚蒼扶着柳安然,自是空不出手來,左手和小師妹碰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又去扶着柳安然了。

柳安然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免高興,但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心裏想着我幹什麽為他惱怒啊,一顆心跳的竟是又有些快了。

張鐵凡出門看到師弟扶着那個白衣公子,知道途中有事情發生,便向店小二要了一個雅間,招呼着自己的師兄妹上去了。

剛剛坐定,張鐵凡對着柳安然說道:“師弟,互相介紹一下吧。”

尚蒼指着柳安然說道:“大師兄,這位是柳安……劉公子。”然後又向柳安然一一介紹了自己的師兄弟。

張鐵凡不禁問道:“看劉公子神态,竟似有傷在身,不知是為何?三師弟你歸來的途中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尚蒼就把自己是怎麽結識柳安然,以及和合歡宗之間的仇怨說了出來,只不過是略去了那一晚的事情,而柳安然自然是被那大漢打傷的。

聽完後,衆人均義憤填膺,罵着合歡宗這群江湖敗類。

尚蒼說完自己這邊的事情,又問道:“大師兄,你們一路可順利?”

張鐵凡說道:“一路順利,只是中間收到一封書信。”于是張鐵凡就将海躍華那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尚蒼聽完後說道:“到現在南宮世伯都沒有給你傳來消息?”

張鐵凡回答道:“是的,我發書問過師傅了,師傅好像知道的也不甚清楚,不過師傅交待說如果南宮世伯想給我們看自會給我們看的,現在只是還沒到時候,所以讓我們別急,安心參加茶話會。”

尚蒼點頭說道:“既然師傅這麽說了,我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這時雅間外突然想起敲門的聲音,然後一個老妪的聲音響起:“請問張少俠在裏面嗎?老身可以進來?”

柳安然聽到這個聲音後,起身欲躲閃,卻不料身上提不起勁,趴在了尚蒼的肩上,而張鐵凡聽這老妪的聲音,自是不熟悉,不知是誰,正準備去開門,門卻被推開了,而老妪剛好看到柳安然趴在尚蒼肩上的那一幕,手中龍頭拐杖猛一敲地,哼了一聲。

這老妪頭發花白,面色肅穆,兩個眼睛炯炯有神。中等身材,穿着很是講究,但又不是那種豪富人家的打扮,拄着龍頭拐杖,甚是威嚴。

張鐵凡也很惱怒這老妪未經同意便推門而入,但是畢竟來者是客,而且這老妪看起來也不像是無門無派之人,起身讓座。

這時尚蒼已經扶住了趴在自己肩頭的柳安然,卻只聽到老妪開口道:“張少俠不用讓座,我帶個人就走。”說完看着柳安然說道:“還不過來,難道還沒有玩夠嗎?”

只見柳安然低着頭細聲細氣的說道:“花婆婆,你怎麽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哼!你會去找我?我看你在外邊玩瘋了吧,還不過來跟我走。“花婆婆怒說道。

尚蒼知道柳安然身上沒有力氣,便欲扶着她過去,卻被柳安然悄悄推掉了,強撐起身體走了過去。走到花婆婆面前轉身對着大家尴尬地笑了一下,臉上盡是小女兒神态,說道:“打擾了。”

幾人剛才聽到柳安然細聲細語的聲音,正自疑惑,這劉公子怎麽說話跟一個女子一樣。這時又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