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蘭陀寺衆人

可憐穆羸弱心裏卻平靜不下來,恨恨想道:她是個女子,剛才還那樣讓師哥扶着,臉皮真厚!

以花婆婆的眼力,又怎會看不出她身體不對勁。就在柳安然想退出雅間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起脈來。

柳安然一聲驚呼,知道瞞不住花婆婆,便小聲對着她說道:“這跟他們沒關系,回去我跟你細說。”

花婆婆把過脈後,雖不明白事情經過,但是柳安然身體怎麽變成這樣的,卻一清二楚,正欲對着尚蒼發脾氣,卻聽到她這句話,強行忍住怒氣,哼了一聲,便讓身後的丫鬟扶着柳安然退出去了。

花婆婆走後,尚蒼把門關上,卻看到小師妹望着自己,埋怨道:“三師哥,他怎麽是個女的,剛才為什麽不直接給我們介紹?你們這一路就那樣攜手過來的啊?”

尚蒼本一個大男兒,師妹語氣中的埋怨又怎麽能聽的出來,于是便說道:“她原名叫柳安然,化作男兒打扮只是因為這樣方便行走,我也是前兩天剛知道的。”

穆羸弱想到那柳安然傷後,自己三師哥細心照顧她好幾天,心中不由得惱怒起來。

哎,幸好她不知道尚蒼給柳安然療傷的那件事情,不然……

這時張鐵凡說道:“原來是這樣,這倒也沒什麽,我就說第一次遇見她時,就感覺她說話不似男聲,原來還真是一女子。三師弟你這兩天趕路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樓上房間五號是為你準備的,到午飯時再喊你。”

尚蒼連連點頭,便起身出去走向樓上客房……

中午五號客房外,穆羸弱駐足敲門,問道:“三師哥,快到午飯時間了,你醒了沒啊?”

房間內尚蒼的聲音響起:“小師妹,我早就醒了,你進來吧。”

穆羸弱開門而入,看見尚蒼正在打坐練功,周身的氣流四處流動,想是正在練混元功法,與外界相互溝通,不禁暗自咂舌,三師哥的武功又進一步。當下也不敢打擾尚蒼,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看到尚蒼練功時閉着眼,便細細的打量起他。

一會兒,滿屋的氣流慢慢降下來,融進了尚蒼體內,他的雙眼悠忽的睜開了,看到小師妹正在看着自己,便問道:“小師妹怎麽了,是不是我衣着不整?”

穆羸弱紅着臉把目光移開,說道:“不是,剛才看到師哥你內力與外界交融,想必又更上一層樓了,恭喜師哥。”

尚蒼答道:“還是師傅教導的好,對了小師妹,不是要下去吃午飯嗎,別讓師哥他們等的着急了。”穆羸弱連連點頭,便跟着尚蒼一起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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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廳,張鐵凡他們已經在那等着了,點了菜後,幾人便坐在那裏吃了起來。

正午時分,客人很多,店小二忙的不可開交,這時又見到五個穿着打扮像是苦行僧的人走進店裏,店小二好奇的是他們五個全都有頭發,好像并不是出家人,但卻又一身苦行僧的裝束。

店小二不敢怠慢,連忙把他們迎了進來。這時大廳只剩下一張桌子,幾人便走了過去,恰好路過張鐵凡他們那桌。

只見其中一人向着張鐵凡問道:“敢問這位可是穆師叔門下的張鐵凡張少俠?”

張鐵凡聽到有人詢問,言語間對自己所屬門派甚是熟悉,不禁擡頭觀望。只見發問之人溫文爾雅,面目幹淨,嘴角帶笑,雙目有神。穿着苦行僧的衣服,卻留着長發,想必是帶發修行,又看了這人身後的幾人一眼,起身拱手說道:“想必幾位是弘毅大師門下高徒。”

那男子聽後問道:“張鐵凡之名我是早有耳聞,只是你怎麽知道在下師從弘毅大師?”

張鐵凡客氣道:“哪裏,只是各位苦行僧的打扮,又帶有頭發,想必是帶發修行,而你身後那位,想必就是申屠,當年小時候在下有幸見過一次,而申屠依舊有着小時候的幾分面貌,而當年弘毅大師就是收了申屠為弟子,允許其代發修行。”

那男子笑着說道:“張師兄好記性,不錯,不才就是弘毅大師門下弟子,在下白文羽。”說完又指着身後幾位介紹道:“這是二師弟申屠,三師弟溫卓然,四師弟習宦,五師弟易晁。”

張鐵凡向着他們一一拱手,然後說道:“在下張鐵凡。”這幾位是我的師弟和師妹,說完又向他們一一介紹,介紹完之後,張鐵凡說道:“若幾位不嫌棄,我們不如同桌吃飯?”

白文羽笑着說道:“不了,雖說我們幾個帶發修行,不忌葷食,但是還是以素食為主,就不打擾各位了。對了我們住在這家酒樓,若有事情,直接過來就是。”說完就朝着那張空桌子走了過去,只是申屠在臨走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尚蒼,尚蒼會意,默默點了一下頭。

吃過午飯後,穆羸弱便拉着尚蒼和範小五,讓他們陪着他去逛街,兩人被她軟磨硬泡的沒辦法,只能陪着這個山莊大小姐逛街去。

雲來鎮最近的确是熱鬧,本來就是交通要道,再加上茶話會的召開,人就更多了。這裏有想參加茶話會成名的,有一些是來觀看茶話會比武的,還有人是來這裏招人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人多了,出的亂子就多了,所以這幾日巡捕房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大到江湖糾紛,小到街鄰吵架,都得一一處理。可是有一人卻不能出去和巡捕房的人一起辦案,只能悶在家裏。

牛不二被義父逼着在家練功,不許出去。這一日,牛不二剛練完刀法,正自愁悶,突然見到牆外有人向裏邊扔小磚頭,不禁喜上眉梢,又趕緊耍了一套刀法。

過了一會兒,門口有響動,王不二趕緊放下刀走過去,只見牛蒙在和一個少女和一個少年說話。少女一雙大眼睛,瓜子臉,身材窈窕,很是文靜,穿着青衫,更加楚楚動人。她乃是南宮無常的女兒,名叫南宮小小。

男的是太平镖局二當家關飛之子——關世仁,儀表堂堂,舉止有度,為人剛正,是那種寧折不彎的性格。剛才在牆外扔小磚頭的就是關世仁,這是他們約好的,只要扔小磚頭就表示他們兩個要來了,這時候牛不二就去門口,找個理由就可以溜出去玩耍了。

牛不二見時機成熟,走過去對着牛蒙說道:“義父,刀法已經練完了。”還沒等牛蒙說話,南宮小小就接着說道:“不二哥既然練完了,正好陪我們去買一些東西吧。”

牛不二皺眉說道:“這怎麽行,我還有幾套刀法沒練呢。”牛不二一邊說着一邊瞅着牛蒙,看到牛蒙想要說話,連忙說道:“不過既然小小妹子說了,我也不能不去是吧,義父那我只能陪着小小妹子和關兄弟去了。”

牛蒙這個老江湖又怎會看不懂這些伎倆,也不戳破。說道:“早點回來,晚上你也得把那幾套刀法練完。”

牛不二一聽趕緊推着他們兩個出去了。走出去很遠,牛不二終于松了口氣說道:“你們怎麽今天才來啊,這幾天都悶死我了,你們只顧自己在外邊玩耍,都不叫我。”

南宮小小嗔道:“關哥哥這幾天也在練功夫,我們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再說了,這後天就是茶話會了,你們多練一點又怎麽了。”

牛不二聽後懶散的說道:“功夫積累是在平時,這時候急着練兩天又有什麽用,哎呀不說了,我們去街上玩吧,順便看看我那些捕快哥們。”

說着便推着他們倆往前走去。

尚蒼正和小師妹逛着街,突然聽到前邊有人吵鬧,穆羸弱起了好奇之心,拉着這兩位走過去,卻看到兩個捕快裝扮的人,在那裏給人評理,聽了以後才知道,原來是這賣竹制品的大爺錢包丢了,懷疑是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夥子偷的,但是小夥子又怎麽能承認,因此便拉扯了起來,兩個捕快前來調解。

雙方各說各有理,一時争執不下,這時候只見一個少年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兩個捕快一看連忙說道:“不二哥來了,不二哥來了,這場糾紛就好解決了。”

只見牛不二走到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面前說道:“你要是真沒拿他錢包,那麽你拿出來你的錢包給我看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那年輕人,滿臉不屑的說道:“我為什麽讓你看啊。”

牛不二輕笑一聲,說道:“錢包都不給人看,那不是做賊心虛嗎。“衆人也連連說是。

年輕人看這麽多人圍觀,只好拿出錢包說:”不是不敢給你看,只是錢包是我私人的東西,不方便給你看。“

牛不二拿着錢包,掂了掂重量,對着裏面瞅了瞅,又數了一下裏面的錢財說道:“喲,小哥出門也不多帶點銀子,就這一兩七錢可買不了多少東西啊。”

那年輕人急忙說道:“家裏就這一兩七錢銀子了,就全拿出來了,不夠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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