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壽宴

洛家主在主堂喝着茶便見柳氏氣沖沖的走進來。

她喝茶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柳氏滿臉怨氣的坐在次坐上, 咬牙切齒:“你覺着我能怎麽,還不是被那賤人氣的。”

聽他這般一說,洛家主皺眉能知個大概:“沒叫他喝下嗎。”

“沒有。”他眸裏帶着怨毒:“還被他嘲諷了一番, 這個賤人…”

“被他察覺了?”洛家主一緊張, 這可不妙。

柳氏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應是沒有察覺… 下藥只有你知我知他又怎會知曉?”說着覺着有理:“我想他只是想羞辱我一番罷了。”

也是, 洛家主松了口氣。

他們自是沒有想到洛少煊身邊還有青魄這般強勁的黑馬。

洛家主想了一番,還是覺得作罷:“罷了, 既然失手便算了,日後有機會再下手。”

柳氏不甘的點頭,還能如何, 現在又不能對那賤人來硬的, 着實可恨。

......

時間過得很快, 洛家現在上下都在籌辦着洛家主的壽辰, 請帖早已派出。

洛家好歹也是首富, 何況現在又有侯府世女這個後臺,請來的自是一些在京城有些地位的商人和官員。

此時客人還沒到,洛家上下忙着将洛府的花園騰出來地方擺壽宴。

洛家主和柳氏已經在裝點好服飾, 今天對他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一天,畢竟已經請來了那麽多地位不等的大人物,是她們打好關系的首要目标。

洛家主張開雙臂由着小厮将衣裳幫她披上穿戴好。

一旁的柳氏也在梳妝桌前裝扮着, 将發絲一絲不茍的理好。

洛家主擡手将領子整理了一下,問向一邊的小厮:“二小姐呢?”

“回家主,二小姐還沒見回來。”小厮在一邊低着頭規矩的回道。

“什麽?”洛家主緊皺着眉, 信上說不是今日之前回嗎,怎的在外面玩瘋了不成。

“叫人去找!”她眉間不禁染上躁意。

“是。”說着便打算退出去,卻又被洛家主叫住。

“等等。”

現在正是要用人的時候:“不用找了,叫他們快些收拾好地方,貴客馬上就要到了。”

“是。”說完便退了出去。

梳妝臺前的柳氏回過頭看來,眉間都是憂慮:“依兒不是說今日之前回來嗎?怎的還未回來?”

洛家主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哼!肯定又在外面玩的不知猴年馬月了。”

說着端起茶喝了一口,今日對她來說重要的很,她可沒有太多時間去理會那個其他。

可柳氏不這麽認為,他心裏隐隐有些不安:“你就叫人出去再找找不行嗎!”

“找什麽找!現在都不知道她賴在何地,何況現在府裏正需要人手。”

“是這些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啊!萬一她出了什麽事你叫我怎麽辦?”說着開始抹起了眼淚。

對于他的落淚洛家主并沒有生出憐愛之心,都跟她那麽多年了怎還是這般不懂事,她厭煩的看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哭什麽,今天是大喜日,別哭得跟死了人一樣,晦氣。”

“等今日若是她還沒回來,我再叫人去找便是,急得這一時又能做甚。”說完甩袖便走出了卧房。

柳氏哀怨的看着她的背影,只覺悲哀,如今的洛康英心裏只有她的財富和權力,再無其他。

...

花園這邊的壽宴地方已經布置好了,兩邊已經擺好了桌椅,就等貴客入座。

而參加壽宴的也陸續到場,管家在一旁小心的接待着,生怕得罪了這些人。

另一邊穆悅詩進來後沒有去壽宴場地,而是直接去找了洛少煊。她站在洛少煊卧房的院子外,等小厮去通報。

小厮到了卧房門口,敲了敲門。

“誰。”房內響起的聲音冷漠。

“公子,穆世女來邀您一起去壽宴。”

“知道了,待會便來。”

“是。”

說完便轉身出院子對院子外的穆悅詩傳話:“公子叫世女等待片刻。”

穆悅詩點頭,看着他勾唇露出淺笑。

小厮臉一下便羞紅,羞怯的看了她一眼,站到了一邊。

“你是煊兒的貼身小厮?”穆悅詩直直的看着他,這小厮倒是有幾分姿色。

小厮的臉頰更是羞紅:“奴只是負責公子平日的一些起居伺候,并不是公子的貼身小厮,公子習慣一人,不喜他人靠近。”

穆悅詩點點頭,确實像煊兒的習性。倒也不覺奇怪。

眼尾出現一個人影,穆悅詩看過去,卻呆住了。滿目的驚豔。

只見洛少煊今日內穿白色衣裳,外面則是淺紫色外衣,身材颀長,前面兩側的青絲往後用一條淺紫色束發帶束着,冰肌玉骨,鳳眸狹長眉目如畫。

穆悅詩貪婪的看着眼前的洛少煊,這般矜貴絕色的人過不了多久便是她的了,想到這更是叫她難以控制心底的那份熾熱。

洛少煊冷漠的看了一眼一旁灼灼盯着他的人,簡直想把她的眼睛挖出來呢。

“世女不是說要同少煊一起去壽宴嗎?”

“啊,對對,那咱們快過去吧。”她反應過來,收起灼熱的眼神,對他露出一個自認為風流潇灑的笑容,上前便想觸碰他。

卻被順勢往前走的洛少煊躲過,他淡漠道:“那便走吧。”說完便走在了前頭,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穆悅詩在後面看着他的背影,攥緊拳頭,眼裏有着不甘,她安慰自己,即便洛少煊再清高又如何,馬上便會是她的了,到時候她便是他的天他的地,看他還如何清高。

想完便快步走上去和他并肩前行,她依舊和他搭着話:“煊兒,你準備好送甚壽禮給洛家主了嗎?”

洛少煊點頭,沒有說話。

壽禮?

洛少煊勾唇,自然想好了,這個定能叫她“驚喜”萬分的壽禮。

待他兩人到壽宴地方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他們兩個的出現叫場上所有的視線都聚了過來。

而更多的人側是一臉驚豔的看着洛少煊,竟一時忘了向旁邊的世女行禮。

還是洛家主最先過來,而柳氏則跟在她的身旁,他迎上來到穆悅詩身前拱手:“有勞世女大駕光臨參與壽宴,實乃洛府之幸。”

兩邊坐着的人也站了起來,朝穆悅詩行禮。

穆悅詩一只手覆在身前一只手背在身後,微仰頭,對她們點頭示意:“今日是洛家主的壽宴,各位無須多禮,都坐吧。”

衆人點頭,都紛紛坐下。

洛家主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她坐在最上邊側邊的的位置,而洛少煊側是坐在穆悅詩旁邊的位置。

洛家主和柳氏重回到座位上,她拿起自己的酒杯,聲音洪亮滿面春光:“感謝各位賞臉能來參加洛某的壽宴,洛某在這裏敬各位一杯。”說完便一飲而盡。

衆人紛紛端起自己的酒杯朝洛家主示意。

站在最後面的管家,朝院門口招招手,被安排好的戲子便走到了中央的空地上舞動,他們輕盈飄逸,臉上化着妖嬈濃妝。

雖濃妝叫人難以辨認他們的樣貌,卻不妨礙衆人的興致,連穆悅詩充滿興味的看着。

聽聞這幫戲子是京城臺面最大的一家,出價必然要五個數才能請來,不愧是洛家當真是舍得。

相較于其他的人,洛少煊卻一臉興致缺缺,慵懶的單手撐着側臉,摘下一顆葡萄送進嘴裏,眼眸無趣的看着一幫舞動的人。

一舞完畢,戲子紛紛退下。

而一旁的人還一臉的意猶未盡的看着他們離開的地方。

洛家主擡起酒杯擋住勾起的笑意,掃了一眼衆人的神色,将酒一飲而盡。

将酒杯放下,對衆人說着:“各位該吃便吃該喝便喝,莫要拘謹才是。”

一個商人拿着酒杯擡高看向洛家主,揚聲道:“既然能來參加洛家主的壽宴,也是劉某之幸,劉某在這裏祝洛家主日月昌明、松鶴長春。”說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另一個人也舉起了酒杯:“我也祝洛家主心想事成,事事順利。”

又開始一個一個的說着祝賀,洛少煊無聊的掃了她們一眼,當真是無趣極了。

而一旁的穆悅詩則對着身後的屬下示意拿出了一個金紅色的禮盒,将其打開,只見裏面放着的赫然是一顆靈芝。

場上瞬間倒吸了一口氣。

靈芝可是罕物,千金難求啊。

穆悅詩勾起笑容:“這是我送予洛家主的壽禮,還請洛家主笑納。”

洛家主兩眼幾乎發着光的看着盒子裏的靈芝,激動的滿臉通紅:“好好好,多謝世女的壽禮,洛某甚是喜歡。”

說着雙手微微激動顫抖的接過靈芝。

洛少煊在一旁看着她激動的通紅的臉,冷笑。

場面正是熱鬧之時,大家都在互相攀談奉承着,突然場上一個一直注意着洛少煊的人開口說道:“早便聽聞洛家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琴藝尤甚,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聽得一曲?”

說着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洛少煊,竟直接将他身旁的穆悅詩忘卻。

別說是一旁的穆悅詩臉色不好,連洛家主的角色也不是甚好,這人當真是蠢物,誰不知洛少煊是穆悅詩未過門的夫郎,她竟敢這般問。

穆悅詩雖臉色不好,但也沒有開口直接訓呵她,而是看向一邊的洛少煊,看他作何反應。

對于她們的目光,洛少煊依舊淡定從容的喝了一口茶,聲音冷冽磁性:“今日少煊的手不便,恐怕要掃興了。”

雖然并沒有看出他的手有何不便,但是一旁的好友不停的給着她使眼色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蠢事。

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賠笑道:“那是在下沒有這個運勢,唐突了。”說完便坐下來,再不敢亂看。

而穆悅詩卻再沒有剛剛的怒意,她滿面柔情的看着身側的洛少煊,只覺他是因她才拒絕的,叫她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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