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東京大學,是日本創辦的第一所國立大學,也是亞洲創辦最早的大學之一,公認為日本最高學府,是亞洲一所世界性的著名大學。它的前身是明治時期創辦的東京開成學校和東京醫科學校。最有名的是其間的法學院,是東大最古老,聲望最高的學院。

湛藍站在東京都文京區的東京大學,這就是爸爸和媽媽揮灑青春和汗水的地方,這就是爸爸和媽媽愛情的見證地。湛藍微微一笑,跨步步入校園,綠草如茵,樹木繁茂,池水清澈,環境幽雅,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根本就不會過分。東大的校園建築多呈深褐色,綠蔭環繞、錯落有致而樸實無華,生活、學習在這樣寧靜簡樸的環境裏,師生們能不專注于高深學問、創造驕人業績嗎?而對游人來講,那郁郁蔥蔥的林蔭道、莊嚴古雅的校舍、匆匆來往的學子,也都會使人心中生騰起豔羨、愉快的情愫。

走進正門,可以看到排列兩旁的幾十株周長3米、高10多米的銀杏樹。據說,這些樹是100多年前濱尾新總長為了創造“一跨進正門,使萬人正襟的莊嚴肅穆氣氛”而命人栽種的。1948年,東京大學選定校微時,由星野昌一教授繪制的銀杏樹葉圖案,在衆多的應征圖案作品中,躍居榜首,因而被采納。後來,這一圖案廣泛使用于東京大學的出版物和學生證上。銀杏樹給校園帶來的那種超凡脫俗的美,十分令人神往。

銀杏樹的盡頭,是高大雄偉的安田講堂。這裏是東京大學舉行重要集會的場所。在這座六層主樓頂端的四方,鑲嵌着四座白色大鐘,在深褐色牆壁襯托下,分外醒目,它的外牆因風化,有些剝落。這裏有着100多年的文化積澱……即明治以來棄中國的“朱子理學”而取西歐的“數理學”的歷史見證。它的指針,推動着東京大學的脈博,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在日本教育史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1968至1969年,東京大學和日本大學學生發起了全國性學生運動,并于1969年1月18日在安田講堂與警察發生了攻防戰,許多學生被捕。這是日本當代史上有名的事件。

安田講堂的南側,是著名的“心字池”,池塘的形狀很像“心”字,所以它的正式名稱叫“育德園心字池”。日本文學家夏目漱石在小說《三四郎》中描寫了它,所以人們又叫它“三四郎池”。三四朗池有很老很老的烏龜,它們悠然自得地浮在水面上,伸長了脖子仰望着天空,讓人很容易想起古時的哲人。站在池旁40米高的小山上,可以觀望整個東京市及美麗壯觀的富土山。

山水相映、風光旖旎的三四郎池西鄰為大學綜合圖書館。走進圖書館,師生們可以感受到一種無處不在的嚴謹治學氛圍。東京大學共有藏書660多萬冊,其中西文書300多萬冊,分藏于全校60多個學部、研究所以及有關部門的圖書館和資料中心。而綜合圖書館藏書近100萬冊,近4萬種期刊,每年全校訂購新書近20萬冊。東大圖書館設有開架閱覽室和自由閱覽室,除了面向在校生以外,還向社會開放,畢業生只要持入館證或者畢業證書就可以進來重溫學生生活。對于勤學苦讀的東大學子們來說,東大圖書館是他們成長歷程中重要的驿站。

媽媽曾經提到了東京大學的“五月祭”,“五月祭”是東京大學在每年五月中旬舉行的一次規模較大的綜合性活動。“五月祭”叫做“大園游會”。開始規模并不大,主要目的是加強各學部之間的學術交流和關系親善。當初的“大園游會”的規模,僅是啤酒公司提供廣告性的啤酒,大學師生聚集在運動場上,用啤酒“幹杯”而已。後來逐漸擴大規模,向一般市民開放學校的部分設施,進行多種多樣的活動。從1936年起,正式稱之為“五月祭”。這期間,平時寧靜的本鄉校園,頓時五彩絞紛,熙熙攘攘。從學校正門和安田講堂之間的銀杏樹路到綜合圖書館的前面,擺出了各種各樣的飲食鋪。各學部的研究室陳列出別具一格、獨樹特色的展品。在安田講堂裏,東京大學學生樂隊、爵士樂隊、搖滾樂隊、民族樂隊舉行各種音樂會,放映會場,話劇會場人山人海,場面盛大……

每當媽媽提到它時,爸爸總是幸福地摟住她,他們就是在那年的“五月祭”上再次相見,從而相識,到相愛。大學的學子和教授看到這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獨自一人游蕩在大學校園內,手上的dv在不停地拍攝着什麽,黑色的馬尾,湛藍的眼睛,小巧的嘴唇,精致的臉蛋,簡單的衣着打扮,都不得不贊嘆她是造物主的經典之作。

“誠一郎,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如穿梭在花從中的蝴蝶一樣飛撲到男朋友的懷裏。

“下班了,來接你下課。”男子溫和地笑了笑,接過女朋友沉重的挎包。

“誠一郎,你看那個小妹妹好不好看,我覺得她好漂亮。”女子毫不避諱地在男朋友面前指着站在心字池旁邊拍照的湛藍。誠一郎随着女朋友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巧湛藍回過頭調試鏡頭,準備進行下一個拍攝。

誠一郎不由得一征,不為別的,為的只是少女湛藍色的眼眸,少有的湛藍眸色。

女子見男朋友沒有回應她的話,不滿地晃了晃男朋友的胳膊:“誠一郎,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那小姑娘是不是很好看啊?”

誠一郎回過神來,抱歉地沖女朋友笑了笑,再回過頭時,湛藍色眼眸的少女已經失去了蹤影,男子急切地問道:“秀子,你知道剛才的那個女孩是誰嗎?”

秀子搖搖頭:“不知道啊,早上九點鐘的時候,看到她從一輛賓士車上下來,一般人都是一臉興奮地看着東大,可她卻像無動于衷一樣,只是這麽淺淺的微笑,微笑着拍攝着學校的每一處景色,當時覺得那個場面好唯美,幾乎所有人都看着她從身邊經過。不過看這個樣子她應該把學校轉完了。”

“哦,原來這樣。”男子應道,仍在不挺張望少女的身影,令他失望的是再也沒有看見了。

此時,湛藍又回到了起點,站在東大的校門口,她在思索着應該怎麽樣去arina之森公園,雖然說可以打出租車,但是價格卻是不菲,雖然說媽媽在卡裏給她存了很多錢,但也不能亂花啊。

湛藍一邊尋找着公交車站,一邊四處打量,還不停地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忍足哥哥要求她在下午兩點之前趕到比賽地,而現在是十一點半,比賽地與東大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不快點的話,說不定那只唠叨的綿羊又要開始唠叨了。

坐上了一個人不多的車,她問過司機在中途下車後再轉一趟車就可以了,雖說有地鐵,但是地鐵也還要轉線,還不如在公交上可以順便看看周圍的景色。湛藍習慣坐在車最後面的位置,她喜歡看別人的背影,不喜歡別人看她的背影。車行駛在平穩的路上,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湛藍接起電話,對方似乎是置身于一個菜市場裏,喧嚣聲,吶喊聲,綿羊媽媽邊打哈欠邊問道:“吶,藍藍……妹妹,現在……在什麽地方啊?”

“車上。”湛藍用肩膀夾着電話說道。

“吶,的士車嗎?那……藍藍妹妹……你什麽時候……到?”芥川越說越說不清,哈欠連天的他開始口齒不清了,向日實在看不過眼,搶過電話,興奮地說道:“藍藍,什麽時候到,要不讓跡部開車去接你好了。”

向日的擅自做主,讓跡部十分不滿:“向日,你把本大爺當作什麽,司機,啊嗯?”

向日躲在搭檔忍足背後,避開跡部的視線,繼續說道:“藍藍,在路上要小心哦,到了就打這個電話,我來接你。”

“哦,好。”湛藍感覺有點困,直想丢了電話,靠在窗邊小眯一會。

“那好,就這樣吧,拜拜。”向日見跡部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立刻挂上電話。

準備說明自己是在公交車上的湛藍話還沒有出口就聽到了電話的忙音,她無奈地只好合起電話,放在背包裏,抱着背包靠着玻璃睡了下去。

将隊友都趕去吃飯的跡部拿着一部手機,站在一棵樹下,望着通訊錄裏少女的電話號碼,他皺了皺眉頭,到底要不要去接她呢,經過反複的思量,他還是下定決心撥通了那個在心裏默念了好幾次的號碼,可是直到語音提示出現,號碼的主人依舊是沒有接起他的電話。跡部的眉頭皺的更厲害,糾結在一起,如果這個時候有後援團的人看到,又會有一個美麗的而且瘋狂的少女吟唱道:跡部大人的眉頭皺起來真好看。

接連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就連用忍足、芥川、向日等人的手機撥打都是沒有人接聽,少年們慌了,人生地不熟的湛藍不會出了什麽事吧,而這個時候當事人在公交車上睡的正香,香到司機大叔都不忍心将她喚醒。直到快到終點站了,司機大叔輕輕地将車停靠在路邊,輕輕地拍了拍熟睡少女的肩膀,少女睜開朦胧的眼睛,湛藍的眼睛看着司機,微紅的雙頰,超級可愛,司機大叔是這樣想的,跟我三歲的小女兒一樣可愛。

當得知自己坐過站的湛藍,“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急沖沖地往車門口跑去,下車前她順口問了一下這是哪裏,司機說道“青學”,便把車開走了。

湛藍站在站臺,摸了摸後腦勺,青穴是什麽東西?人體的一個穴道,還是一個地名?可她只聽說過太陽穴,還沒聽說過有青穴。

湛藍逮着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女生又問了一次,得到的答案依舊是“青學”,湛藍更懵了,但随後一想,管它呢,先看看再說。可肚子這個時候向她嚴重抗議,她必須要先喂飽肚子才好,東張西望,沒有一個疑是吃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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