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晚飯後,跡部夫婦上樓回房休息,其他的四個年輕人則坐在客廳裏看着電視。湛藍盤腿坐在地上,法蘭西斯則将大腦袋耷拉在湛藍的腿上,張大着嘴巴,吐着長長的舌頭,“哈喇,哈喇”的喘着氣,雖然說有空調在加大馬力的運作,但也緩解不了長毛的黃金獵犬的火氣啊。

看着電視裏櫻桃小丸子一家搞笑的動作,湛藍捂着嘴偷着樂呵,跡部看着電視裏的節目,眉毛抽搐的很厲害,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這麽幼稚的動畫片,都不曉得眼前這小丫頭怎麽愛看這麽沒有品位的動畫片。當他們看到花倫同學出場時,他的那句“哦,baby.”一出來,湛藍和忍足都忍不住笑了出聲。

“哈哈,跡部,這跟你有一拼。”忍足侑士更是大聲的說出來,他看到了跡部那張已經慘絕人寰,被憋得五顏六色的臉。

聽到這話,湛藍笑得更是開心。

法蘭西斯看着少女笑的花枝亂顫,漂亮的臉蛋上有着燦爛的笑容,明媚地就像一縷陽光透過黑暗的森林透射進來。張着血盆大口,伸着長長的舌頭沖着湛藍明媚的臉舔去,口水塗了一臉。

“呀,法蘭西斯,你真惡心。”湛藍推開了法蘭西斯的大腦袋,抓了幾張紙巾往臉上擦去。跡部也抽了幾張紙,蹲在湛藍面前,輕輕地擦拭着狗在她臉上流下的口水。

湛藍吃驚地看着跡部的行為,忍足端着杯子的手頓在了那裏,桦地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坐着。

湛藍向後面倒去,右手撐地,臉離跡部的手有半米遠,湛藍色的眼睛惶恐地看着跡部,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是什麽意思。跡部尴尬地舉着手,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社麽才好。忍足将杯子放在茶幾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藍藍,在地上坐麻了吧,到沙發上來。”湛藍點點頭,如避蛇蠍一樣地從地上站起來,繞了一個大圈,坐到忍足的旁邊,喝了一口溫牛奶壓壓驚。

看到跡部再次吃癟的模樣,忍足心裏那個樂啊,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笑的太誇張,否則明天的早練他就要破冰帝的記錄了。

“來,再擦擦。”忍足又遞了幾張紙巾過去。

湛藍慌忙地接過紙巾,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尴尬地說道:“今天累了,我先上去休息,晚安。”湛藍沖着三位少年點點頭,頭也不回地往樓上沖去。

“啊,跡部,你要開竅了?”忍足望着相交多年的好友尴尬的模樣,在思考明天應該如何向其他人訴說今晚這件有趣的事情。

“哼,本大爺還用得着開竅這麽不華麗的事情?”跡部嘴硬地反駁道。

“是,是,大爺你還有什麽不華麗的事情會幹。”了解跡部的忍足知道現在他的嘴就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即使是事實擺在他面前,他也會強詞奪理地将事實扭曲過來,變成他想要的東西。

湛藍躺在床上,面紅耳赤地回想着剛才的那一幕,霎時間連耳朵根子都變紅了,她沖進浴室,拎開水龍頭,撲棱撲棱地往臉上潑冷水,要是曉馨看到她這副模樣,肯定又會嘲笑她的。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再想的好,将父親的遺願完成她就打道回家,再也不會與日本有什麽接觸了。暗自下了這個決定,湛藍深深地吸了口氣,打開浴室門,抽出睡衣,打開淋浴,溫熱的水從上面淋下來,從頭沖到尾,甩了甩及腰的長發。

放松地盤着腿坐在床上,取出筆記本,查找着從跡部別墅到東京國際機場的路線和應該坐什麽樣的車,音樂放的很小聲。

跡部從湛藍的房間經過,聽到隐隐約約的音樂聲,不由得手又摸上了眼角: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那樣不華麗的動作會由自己做出來呢?難道真的如侑士說的自己動心了嗎?他怎麽會有這種不華麗的想法,跡部暗自笑了笑,這真的不符合他華麗的美學啊。

跡部夫婦坐在卧室的床上,一個看着報紙,一個看着電視,跡部夫人從電視屏幕轉移了視線:“吶,阿娜答,覺得這個小姑娘怎麽樣?”

跡部慎吾收起報紙,笑了笑:“你很滿意?”

“嗯,她很與衆不同呢。”跡部夫人向來對自己的眼光十分滿意,見慣了那些張揚跋扈的女子,這個少女就如同生長在幽谷中的蘭花,那樣的清雅,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宛如下過雨後的空氣一樣清新。

“是的,與衆不同。”跡部慎吾同意夫人的觀點,飯桌上少女的話并不多,有的只是淺淺的微笑。

“阿娜答,你說如果父親見到小藍,會喜歡嗎?”跡部夫人看着丈夫,湛藍是她見過的女生中最為喜歡的一個。

“啊,你不覺得現在為景吾定下他的終身太武斷了嗎?”自己與妻子的相遇是在一場舞會上,他拒絕了父親為他選的所謂的未婚妻而選擇與妻子在一起,就是不想因為家族的事情而與一個根本不相愛的女人糾纏一生。兒子也一樣,他不想因為父母的安排,因為家族的利益而綁定了他的一生。

“如果小景對一個女生不在意的話,是很少會答應讓她住到家裏來的,不是嗎?既然小景答應了侑士讓她住下,那就說明小景對小藍不排斥,你說是吧。”

聽了夫人的解釋,跡部慎吾認真地想了想,也對,照兒子的性格,怎麽會随便的允許別人尤其是他不喜歡的人住進來呢?夫人的推斷能力真的是越來越強,真是從偵探小說那裏獲利不少啊。

第二天早上,當湛藍洗漱好下樓時,跡部夫婦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網球部的正選們則是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着湛藍似醒非醒的神色,套在身上的背帶褲,他們只有一個感覺:好可愛。

湛藍歪着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早上好,就坐到跡部身邊,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牛奶準備喝的時候,跡部将牛奶搶了過去,遞給自己一塊吐司:“空腹喝牛奶對胃不好。”

湛藍沒有反駁,接過吐司咬了一口,又端起牛奶,咕嚕一聲就着吐司吞了下去。眼神漸漸清澈起來,看着少年們都停下來看着她一動也不動,奇怪地問道:“你們不餓嗎?”

少年們回過神來,桌上響起了乒乒乓乓刀叉相撞的聲音,而慈郎則因為難得的早起而這個時候正是他補眠的好時機,若不然,這場面會更加混亂。跡部慎吾終于了解夫人為什麽會認定這藍眸少女為兒媳的最佳人選,她真的與衆不同,相信父親會喜歡這樣的孩子。二人與老管家相視一笑,都了解了彼此的意思。

“藍藍,下午要出去是嗎?”鳳想了半天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的,朋友要來,去接機,順便取dv機。”湛藍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擡頭說出了下午的計劃,“鳳君有什麽事嗎?”

“你,你那個朋友不會真的很讨厭我們吧?”鳳依然記得藍藍在前天晚上所說的那些話,他記憶猶新。

“曉馨嗯怨分明,是不會随便讨厭人的。”湛藍與好友共處了三年,自然知道她的性格怎麽樣,高爺爺一家都十分的正直,不會因為爸爸是日本人而讨厭他,相反他們是與自家接觸最多的鄰居,也是關系最好的鄰居,在父親去世的那幾個月,如果不是高叔叔夫婦的照顧,恐怕自己和媽媽也不會那麽容易地度過那段痛苦的歲月。

“那藍藍什麽時候回東京呢?”向日問道。

“可能要十天後吧,看事情的進展情況怎麽樣。”湛藍微微一笑。

“十天後,我們的決賽差不多結束了,到時候就由我帶着你去游東京吧,我們去爬富士山,去迪士尼樂園。”日子還沒有到,向日就在計劃着怎麽才能好好地帶着藍藍游遍整個東京。

“好。”湛藍點點頭。

“辦完事,早點回來,想跟你切磋一下。”日吉臉紅着說道,昨天那飛起的一腳已經在他心裏面記刻下來,短時間內是泯滅不去的了。

“好。”湛藍還是點點頭。

“路上要小心。”穴戶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帽子。

“嗯。”湛藍依舊點點頭,“你們不要弄得像我一去不複返。”

“去,去,去,真是童言無忌,大清早的就說這些話,真是不吉利。”跡部夫人輕輕敲了敲湛藍的頭。

湛藍微微吐了吐舌頭,塞了一小塊布丁進嘴裏。

“下午讓司機送你去機場接朋友,然後再取dv,再回來。”跡部抹了抹嘴,将餐巾丢在了臺面上,對湛藍說道。

“不用麻煩了,跡部哥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湛藍搖了搖頭,“我已經将線路都規劃好了。”

跡部看了看湛藍,沒有再說什麽,推開椅子朝球場走去,其他人也跟在他後面,離開了餐桌。

“怎麽,小藍不喜歡跡部哥哥嗎?”跡部夫人拉開椅子坐下。

“不是,只是覺得已經麻煩你們這麽多了,再打擾下去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湛藍将剩下的布丁都吃完後,起身施禮離開了餐桌。跡部夫人望着少女離去的背影,沖着丈夫瞥了一眼,跡部慎吾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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