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好,我要掘地三尺把她找出來。”真田謙和在很努力地消化完這個消息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嚴肅地對好友說道。
“我說真田老頭,首先她不是通緝犯,其次她的戶籍不在日本,你怎麽找她,如何發動你的人力。”跡部老太爺實在是不忍心潑老友的冷水。
真田家主冷靜下來,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點點頭,的确如此。好友的分析一點都沒錯。
“他們在說些什麽?”忍足侑士問站在他身邊的跡部景吾。
“本大爺怎麽知道。”跡部也是一頭霧水,弄不明白兩位老人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好了,我走了。”真田家主在獲得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後,秉行着真田的家風……幹淨利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跡部老太爺将真田一家送上車後,回轉身做在沙發上,望着孫子和忍足重重地嘆了口氣,嘆得兩人莫名其妙,毛骨悚然,忍足感覺到脊背處有絲絲的涼氣飕飕地冒出來。
“小景,你們的比賽怎麽樣?”跡部夫人輕聲地問道,她與丈夫答應過兒子讓他在讀書期間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愛好,對于兒子的選擇他們當然是相當地支持,偶爾過問一下也不為過嘛。
“輸了。”跡部沒有多說什麽,丢下一句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身後的少年也微微地點了點頭,離開了客廳。
躺在床上,跡部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拿起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光标停在了一個號碼上面,號碼很熟悉,已經被他在心裏默念了幾百遍了,手指始終放在通話鍵上沒有按下去。為什麽在比賽結束的那一瞬間,他是多麽的希望能看見黑發藍眼的少女站在球場外沖着他微微的笑。第一眼見到她,她眼中的那一抹湛藍征服了他,明亮的就如同一汪清泉,清澈到沒有半點塵埃。原以為她是侑士的未婚妻,可是自從聽到她在球場上說的那番話,自己原本緊張的心松了下來,這究竟是怎麽了,跡部自己也察覺出來這幾天自己的異常舉動,自己的行為就如同一個鬧着別扭的小孩,自己怎麽會和一條狗争風吃醋呢?看了看躺在地毯上,喘着粗氣的法蘭西斯。桌子上放着一包從中國帶來的奶糖,跡部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抓過奶糖塞了一個進口,熟悉的奶香,熟悉的甜味在口中蔓延開來,那是從少女身上經常會聞到的香味,甜而不膩,嚼起來還有點黏牙。他難道真如忍足所說的,自己喜歡上她了,一個相識才不到一個星期的女孩。切,本大爺怎麽會做這麽不華麗的事情呢。
這個時候,兩個小丫頭坐在酒店的床上,地上擺滿了零食,高曉馨“撲通”一聲倒在床上:“偶的天哪,日本的物價真是高,比上海還要高。我在想日本的男人一個月要掙多少錢才夠家用啊。”
“你擔心這個做什麽,不是說你不會嫁給日本人嗎?”湛藍爬到曉馨身邊,用手撐着下巴說道。
“我哪有擔心我自己啊,我擔心的是那些日本的女人,在家裏做家庭主婦,靠老公一個人掙錢養家,真可憐。”曉馨立刻辯解道,她是壓根就沒有想過會嫁到日本來。
“瞎操心。來商量一下,明天去什麽地方。”在下午找酒店,買食物的時候,順便買了一張神奈川的旅游地圖和交通地圖。
“你最想去什麽地方?”曉馨翻過身來,手撐在床上,歪着頭問湛藍。
“我們先去看海,好不好?。”湛藍想起爸爸的話,他臨終前最想看的就是家鄉的那片海。
“嗯,好。明天就去看海。”曉馨同意地點點頭。
“有了,你來看,這裏有個叫三浦海岸的地方,上面介紹說,它擁有長達1公裏以上的平緩沙灘,而且這個時候還開放了海濱浴場,然後下午我們就去猴島。”湛藍趴在床上看着地圖。
“真的,猴島啊?不知道它上面有沒有猴子呢?”曉馨興奮地說道。
“猴子?你見了猴子是比猴子還要猴子,上次去峨眉山差點沒和猴子打起來。”湛藍揭露着好友的糗事。
“那次我只是稍微逗了逗它們,誰知道這麽兇啊。”曉馨辯解道。
“是,是,稍微逗一下,拿着香蕉去逗猴子,遞過去又縮回來,遞過去又縮回來,不把猴子惹急才怪。”湛藍呲之以鼻。
“呵呵,這次我保證不逗它們,我當着它們的面吃香蕉。呵呵。”曉馨在想着一些馊主意,笑的特別的誇張。
“那我就請求那些猴子自求多福啦。”湛藍只得在心裏禱告,讓猴子不要遇到她,否則猴子會被她氣到吐血身亡。
“臭藍藍,我有那麽惡虐嗎?”曉馨撲到湛藍身上,準備哈她癢癢,兩人你追我躲,嘻嘻哈哈地笑着。
當她們氣喘籲籲地坐到地上時,已經将近六點了。曉馨取過一個小包,拉着湛藍的手:“走,吃飯去。”
“嗯。”湛藍拿上房卡,背着背包,挂着dv機,跟在曉馨的後面就出去了。兩人在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家餃子館,準備去下館子撮一頓,用曉馨的話來解釋說。
在等餃子的過程中,曉馨說道:“藍藍,你怎麽老是在看手機啊,有誰要給你打電話嗎?”湛藍總是摸出手機來瞅一眼,然後放回去。
“今天跡部君他們比賽,不知道結果怎麽樣呢?”湛藍淡淡地說道。
“跡部君?就是那朵你說的水仙花?”曉馨還記得當初湛藍在電話裏對她說的自己寄住的家庭裏的主人。
“是啊,你昨天不是見過他了嗎。”湛藍點點頭。
說到昨天的見面,曉馨就是樂。華麗的大少爺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嘴裏吐出了他的口頭禪,當她問湛藍是什麽意思時,她不禁樂出聲來,用英語回答了句:“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水仙花大爺。你好啊,聽藍藍提到過你呢,一見面果然與水仙花有一拼呢。”話音剛落,湛藍就捂着嘴,腦袋撇向了一方,其它人聽懂的肆意地笑,半懂的也能猜地出大概的意思,自然就沒有給跡部面子,而一點都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的,問了夥伴後也是笑的淅瀝嘩啦,只有一個大約有兩米高的男子十分留面子給他,結果後來問才知道原來他根本就是沒有表情。當事人的臉在抽搐,他華麗的形象就這樣被曉馨毀于一旦。
“哦,我覺得華麗的水仙花肯定是輸了,我看他今天的臉色發青,印堂發黑,諸事不利。”曉馨弄的有根有據的,仿佛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半仙。
“切。”湛藍沒有認真理會曉馨的話。
“藍藍,我覺得我和水仙花是八輩子不對勁的,你沒看到他昨天看我的眼神啊,那就跟我殺了他全家一樣,特別的恐怖啊。剛進門就用那樣的眼神盯着我。”曉馨八卦地說道,“不,不是殺了他全家,我應該是他的奪妻仇人,上輩子肯定是我搶了他老婆,要不然他的眼光怎麽就那麽的惡毒呢?”
“是,是,曉馨大人,你前世一定是個英俊潇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胎見了也要爆的絕世大帥哥。”湛藍附和着說道。
“哎呀,我是說真的,說不定人家就是喜歡你呢。”曉馨揶揄道,她可是很樂意看到湛藍紅着一張臉啊。
果不其然,湛藍的臉被曉馨的話語給逗紅了,她想到了前天晚上那一場景,那靠近自己,鑽進了鼻子裏的香味,不行,越想越心慌,湛藍搖了搖頭,企圖甩掉深深映入腦海的那一幕,她怎麽能想這種東西呢。
看着湛藍的反常,曉馨吃了一驚。湛藍擡頭看見曉馨的反應,“嘭”的一下敲在曉馨的頭上,曉馨委屈地看着湛藍。這個時候餃子端了上來,為湛藍解圍。
付好帳,兩人手拉着手朝酒店的方向走去,沒有察覺到背後有兩道光芒在追随着她們的背影。
“吶,比呂士,你說那個藍藍妹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白色頭發的少年玩弄着自己的小辮子,問着搭檔。
“我又不是柳,怎麽知道呢?”衣服穿的筆直的少年扶了扶那副跟青學乾一樣的看不清眼睛的橢圓型眼鏡,“雅治,我們走吧。”
“我覺得她既然能引起部長和副部長的注意,那已經是個很特別的女生。今天冰帝的比賽場地那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莫非她上午就來了神奈川?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就是上午的時候真田家主和真田伯伯他們也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麽事?”仁王雅治将他一天所碰到的奇怪的事情都連竄起來。
“那去問真田不就知道了。”柳生比呂士文靜地回答道。
“切,你認為真田會回答嗎?”想讓真田副部長告訴你一些八卦的事情,比讓他跳舞還要難,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得到的結果是:太松懈了,有時間來問這些無聊的問題,柳,把他的訓練量提高兩倍。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還是決定自己去尋找這個答案。
日本東京,回青學的車上。紅發大貓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吶,大石,你今天有看到那個藍眼睛妹妹嗎?”
“沒有。說不定她是生病了,所以沒有來看比賽。”大石猜測道。
“英二,她不叫藍眼睛妹妹哦,她叫湛藍。”不二笑着說道。
“咦,不二怎麽知道她叫什麽名字的,你見到過她嗎?”菊丸英二好奇地問道。
“不止我知道,手冢也知道呢。”不二将坐在他身邊沒有說話的手冢部長大人也拉下了水,惹得一個名為冰山的冷氣在開放。
“老哥怎麽知道的?”不二裕太也挺好奇地問道。
“你猜呢?”不二很喜歡跟弟弟玩你猜我猜的游戲。
說了半天,青學的衆人還是沒有從不二周助的口裏掏出他們是如何得知藍眼少女的真實姓名,他們自然不敢問手冢,如果他們不想被一股名為手冢的寒流給凍感冒的話。乾在筆記本上注明:暫時得知藍眼睛妹妹叫湛藍,得知途徑為不二與手冢,可信率80%,與不二、手冢認識的概率為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