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從大巴車上下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湛藍和曉馨面面相觑,她們已經遲到了很久了。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和小金連續發來的好多條信息,湛藍有點傻眼,她可以想象到時候小金會怎樣的唠叨。

“怎麽辦,你知道有什麽近路可以去嗎?”曉馨看着湛藍手裏的東京市地圖。

“嗯,有一條。”湛藍在車上曾經研究過地圖,發現的确有一條近路可以通往arina之森公園。

“那就走吧。”曉馨抓起湛藍的手,就往前面沖。

“反了,反了,應該往這邊。”湛藍轉了一百八十度,往反方向跑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四道惡狠狠的眼光在看着她們。

一陣笑聲響起,兩人轉過身去,四個相貌不善的男子露出兇光看着她們。湛藍将曉馨藏在身後,一步一步地往後面退去,不料身後卻是一條死胡同。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四個不良男子,雖然說曉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準不會發生什麽好事。

“喲,還是兩個漂亮的小妞嘛,身材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臉蛋很不錯,合我們的胃口。”不良青年的頭頭痞痞地笑着,那笑容能讓人将隔夜飯給嘔出來,他還不已為意地露出了兩個被香煙熏的焦黃的大板牙。

“老大,聽說她們還是中國人。”

“中國人怎麽了,我還從來沒上過呢,來的正好。”他将襯衣的扣子一個一個的解開,自認為撩人,誰知道是撩的讓人想吐。

“藍藍,他們想幹什麽,找打嗎?正好我現在拳腳癢癢,想練練手。”曉馨興奮地将腦袋從湛藍的身後探出來。

“沒錯。”湛藍回頭對曉馨說道,再次轉過頭,“吶,你們想要找打,那我們就成全你。”擺出了準備出擊的姿勢,而曉馨則扮演着一個弱女子,縮到了一個角落。

“我去對付那個牆角的,你們把大小姐吩咐幹掉的女人給搞定。”凡是老大都是最後一個出馬的,他當然要把這個原則堅決地執行下來。

而他的手下則是鄙視地看了一眼,不敢反駁,一步一步地走向湛藍。

湛藍冷笑地看着走向曉馨的男子,不由為他的選擇感到悲哀,她一個飛身蹬腿,離她最近的男子被她一腳踹飛。

“小妹妹,不要害怕哦,哥哥疼你。”老大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将襯衣脫掉,越走越近,慢慢地解開皮帶。

曉馨乘機活動着腳踝,以免到時候運動過量導致小腿抽筋,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看着男子走地離自己只有半米的距離,曉馨咧嘴一笑,仿佛在嘲笑男子的不識好歹,她的回旋踢練的湛藍更成熟,更快,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男子大叫一聲,原本就猥瑣的臉看起來更猥瑣了,這一腳不僅讓他的臉腫,就連腮幫子那一塊也是青紫的,可以看的出來曉馨的腳力比湛藍的還要厲害。

“tdyd,你還想打我的主意,做你的春秋大夢。”曉馨收起腿,拍了拍褲腳上的灰塵,用國語說道。

“baga.”猥瑣男人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而恰好這句我們的曉馨大蝦知道是什麽意思,用剛收回來的腳又踹了出去,這腳的力道更是兇狠,讓他如同一個帶有彈性的皮球一樣,在狹窄小巷裏的牆上撞了好幾個來回。

“居然還罵我,我看你才是個baga.”曉馨将腳放在猥瑣豬頭的臉上,還碾了碾,“你媽媽将你生下來真是侮辱了世人的眼睛,原本美麗的東京都因為有了你這張臉而徹底地毀了。”曉馨将她的毒舌發揮到了極致。

将自己的對手打敗後,曉馨轉過頭看湛藍那邊的人解決了沒有。

與湛藍交鋒的三個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曉馨,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大,三人對望了一眼,紛紛從懷裏掏出了三把三寸長的水果刀。其中的一個男子說道:“原本我們打算只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可現在只有按照鈴木小姐的要求來做了。”

“鈴木小姐?”湛藍用漢語說了一遍。

“笨蛋,鈴木小姐讓我們不要提她的名字?”另外一個男子說道。

“切,怕什麽,反正她們都要死了,還會将我們透露出去不成,最多也就是到閻王那裏去告狀了。”第三個男子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藍藍,是那個叫鈴木的女人給我們找來的麻煩?”曉馨曾幾次聽湛藍對她提過叫鈴木的,記憶尤其深刻。

“小心!!”湛藍一個手刀劈下去,一個男子手中握着的刀滑了一下,但有馬上被他握住了。

“呀呵。”一記倒挂,其中一個人立刻昏厥。

湛藍和曉馨面對着剩下的兩個人,湛藍悄悄地說道:“我們一人一個,趕快解決,趕快了事。”

“嗯。”曉馨點點頭。看着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腳上,飛起一腿,先将男子手中的刀踢飛,再來一腿,男子脖子朝旁邊一歪,口裏噴出了鮮血,立刻蔫在了地上。忽然聽到湛藍在她身後大叫一聲小心,沒等她回過神來,湛藍就倒在了她面前,胸口處插着一把水果刀。

四個男人都倒在地上,一個男人揚起脖子看着她們,手還做着剛剛發射出飛刀的動作。曉馨憤怒地飛起一腿,男子立即翻了一個跟鬥,暈倒在地。

望着從胸口汩汩流出來的紅色液體,曉馨慌了神,饒是她大膽,但是看到這樣真實的場面,她用手去捂着傷口,但是血依舊是不止地往外流。曉馨緊緊地抱着湛藍的頭,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拼命地跟她說話:“藍藍,不要睡着了,要睜開眼睛,我去叫車送我們去醫院。”可是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不要說車,就連個人都很難見到。

“電話,電話。”湛藍皺着眉頭,蒼白着臉,胸口處的疼痛在一陣陣地傳向她的大腦中樞神經,她艱難地說道。

曉馨醒悟過來,從背包裏取出手機,看着通訊錄裏大部分都是她看不懂的字眼她傻眼了,這個時候她才後悔為什麽當初有個免費的日語老師教她都不去學,搞得現在是字認得她,她不認得字。算了,曉馨随便按了一個號碼,過了半晌,沒有人接聽。她氣餒地挂上電話,再撥打另外一個,依舊是沒有人接聽。此時的湛藍已經氣息奄奄,曉馨的後背全是汗水,汗水已經将她的衣服打濕,她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遠處慢慢地過來,曉馨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大聲用英語說道:“pleasehelpme,sendustohehospital.”

身影漸漸近了,男人有着一頭白色的頭發,銀灰色的眼睛,一臉的桀骜不遜,他微微吃驚地看着渾身是血的兩個女孩,随即緩過神來,準備離開,卻被短發女生抓住了褲腳,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說着什麽:“pleasetohospital,hospital.”淚水從她的眼中嘩啦啦地流了出來,他見過不少女孩子哭,但都是被他吓哭的,可眼前的女孩似乎有點不同。見男子依舊一頭霧水地看着她,曉馨從包裏掏出了紙筆,粗魯地在上面寫了兩個大字,遞給他“醫院”。男子總算懂得了什麽意思,丢下一句話,抱起湛藍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曉馨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背包,一瘸一拐地跟在後面,臉上依舊挂着淚水。跟随着男子來到了大馬路,男子抱着渾身是血的湛藍站在馬路中間攔了一輛車,上車時,看了呆若木雞的曉馨一眼。曉馨回過神來,如同得到命令的士兵一樣“噌”的一聲竄上車。在男人又丢下一句話後,司機踩足油門,加大馬力,如離弦的箭一樣,“咻”的一聲開了出去。

曉馨緊緊地握着雙手,看着湛藍無聲無息地躺在男子的懷裏,血已經将男子白色的襯衣弄髒了,她臉上挂着沒有擦拭的淚珠。男人一言不發地看着前方,他似乎感覺到曉馨的目光,回頭一看,少女滴溜溜的黑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到他渾身起雞皮:“女人,不要這樣看着我。”曉馨眨了眨眼睛,吐出了這幾天下來從湛藍那裏學會的幾句日語中的一句:“謝謝。”

男人微微一怔,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聽別人向他到過謝,随即曉馨又用英語說道:“youareverykind.”男人回過神來,沒有再說話。

幸虧在這個時候這段路不堵塞,原來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被司機用十五分鐘趕到了東京綜合醫院。下車時,男人抱着湛藍就往醫院的急診科沖去,而曉馨則從兜裏掏出了兩張一萬員的大鈔,沒等司機說什麽,道了聲謝就“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等她跑進醫院,湛藍已經不見了蹤影,男人靠在醫院白色的牆上,用手指了指急診科亮着的紅燈,衣服上有一大塊被鮮紅的血染上了。曉馨拉着他沖到挂號室,遞給他一把錢,指了指挂號室的銘牌,他了解地點點頭,将錢遞了過去。

跡部這個時候焦急地望着公園的入口,依舊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忍足也不斷地看着手機,可是依舊是沒有少女的來電。向日嘟着嘴,不滿地說道:“藍藍真的說她要來嗎?可為什麽這個時候還沒有到呢?”

“可能是塞車了吧?”鳳猜測道。

金太郎握着球拍,還不忘往外邊望望,藍藍妹妹還是沒有來嗎?他失望地嘆了口氣,藍藍妹妹失約了呢。他緊緊地握着球拍,雙眼看着帶着帽子的少年,四年來的死敵:“怪物,我一定要把你打敗!!”

“切,你還madamadadane.”少年用球拍嚣張地指着對手。

一個小時過後,醫生從急診室裏走出來,摘下口罩,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男人将曉馨推上前,曉馨緊張地看着醫生,生怕會從他的嘴裏或臉上聽到或看到什麽不好的消息,聽着醫生一陣鳥語後,男人的表情舒緩了一些,曉馨依舊是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們,用英語說道:“english,please,icantunderstandjapanese.”

醫生笑了笑:“送的很及時,搶救得也很及時,如果那刀插的偏了點,或再深一點,那就會割破心髒的膜,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也縫合好了,但是這兩天是最危險的時候,她現在發燒,那是因為傷口感染了,如果燒退了,那就證明她轉危為安,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

“哦,thankyou,thankyouverymuch.謝謝。”曉馨在聽到這話後,長松了一口氣,靠在牆上就往下滑,她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于可以落回到原來的地方,一直隐忍着沒有流露出來的淚水終于再次決堤。男人看着這滿臉是淚水的小姑娘,她一直守侯在急診室門口,寸步不離。這個時候,電話響起,曉馨拿起電話,給了男人一個抱歉的眼神,就跑到醫院門口,按下了通話鍵:“喂?”

一聽不是湛藍的聲音,忍足用英語問道:“曉馨嗎?你們在什麽地方呢?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們怎麽還沒有到,是堵車嗎?”

聽到這話,曉馨哭的更厲害,哭得忍足的心撲騰撲騰地亂跳。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忍足看了一眼跡部,跡部從桦地那接過手機,上面有個未接來電,是湛藍打來的,時間為一個半小時前。

忍足盡量放松緊張的心情去問道:“曉馨,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曉馨用手胡亂地抹了抹眼淚,哽咽地說道:“藍藍,嗚嗚嗚,藍藍受傷了,嗚嗚嗚,流了好多血,嗚嗚,我們現在在醫院,醫院……”

“藍藍受傷了?在什麽醫院?”忍足緊張起來,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冰帝、青學、四天寶寺、立海大,所有的人都望着忍足手裏的手機。

“在東京綜合醫院。”曉馨抽噎着說道。

“好,曉馨,你別急,我們馬上就到。”忍足合上電話,頭看向正在望着他的跡部,“跡部?”

“知道。”兩個少年飛快地奔向停車場,飛快地加大馬力朝醫院奔去。留下了一群驚惶失措,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年。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