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到大宅,樓海天就把樓濯叫進了書房
麽事?”曾亮心裏不快了,再不說正事,他就沒耐心再待下去了。
“想找曾總幫個忙。”知道曾亮不耐煩了,柳菲終于切入主題。
“哦?是什麽讓你覺得我會幫你?”曾亮眉眼一挑。
“樓濯……該下臺了。”柳菲眯起雙眸,一字一句地說着。
“哦?”曾亮眼睛一亮,有意思。
“到時候需要請曾總出手。”柳菲緩緩道來,她知道曾亮感興趣了。
“我能得到什麽好處?”曾亮嘴角彎起,沒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将樓濯換下,劉總上臺。沒有主心骨的集團,曾總豈不是少了個大敵?這樣一來,曾總稱霸內陸商場的日子也近了。”
“樓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想搞倒他恐怕沒你想的那麽容易。”那樣的好處的确是個極大的誘惑,只是并不容易。
“所以需要內外聯手嘛。”柳菲邪惡一笑,“更何況現在他還出現了個軟肋。”
“是什麽?”曾亮的興趣這會是被迅速
挑起了。沒什麽比知道樓濯的軟肋更讓人興奮了。
“梁以歆。”柳菲悠然吐出三個字,卻讓曾亮臉上的神色頓時暗了下來。
“你想幹什麽?”曾亮臉色沉了下來,緊張地問道。
“沒想到手段一向狠辣的曾總也會有憐香惜玉的一天,啧啧啧。”柳菲緊眯雙眼,如果曾亮不願傷害以歆,那可不是件好事。
“哼!”曾亮冷哼出聲,卻也沒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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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裏的女人妨礙了前程,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他顧及梁以歆,柳菲就想辦法離間。
“那就得看看你的計劃值不值得我放手去做。”他曾亮是這種心軟的人?
“放心吧,絕對值得。”柳菲勝利一笑。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畢竟是差點就要成為夫妻的人,怎麽突然下這樣的狠手?
“得不到的東西不如毀了。”柳菲把玩着手機,慢條斯理地說着,“我倒要看看,他沒了羽翼還會不會這麽狂妄!”
“看來你也是個狠角色。”曾亮緊緊盯着身旁的柳菲,得出一個答案。
“彼此彼此。”柳菲笑着。
“你打算怎麽做?”曾亮再次切入正題。
“借梁以歆的名氣一用,傳出緋聞說樓氏集團兩繼承人為争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樓氏的股市不出意料的話必然大跌,內部各大股東會紛紛要求他們想辦法解決。借着這個機會,樓氏第二大股東劉總會出來生事,劉總的勢力主要分布在化妝行業,到時候我們會在這個行業上做手腳。曾總只要在恰當的時候協助我們便可以了。”
“公司出這麽大的事,樓家老頭子估計不會放任不管吧,容得了你們鬧?”曾亮一首托腮,沉思着。
“伯父的股份大都分給了兩兒子,其中以樓濯占據最大分量,只要內部一反,老頭子幾乎沒什麽話語權。”對于曾亮的擔憂,柳菲輕易打破。
“緋聞要是鬧得不夠大,一切都是白想。”曾亮又點出一個關鍵點。
“那就想辦法把它鬧大。”都想到這個地步了,怎麽也得想辦法了。
“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得上忙。”曾亮挑起雙眉,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說看?”柳菲就知道曾亮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事成之後,允許我入股千嬌百媚。”
正大集團是化妝品行業中的老二,只要入股千嬌百媚,曾亮就能掌握千嬌百媚的動态,并占為己用。
“曾總果然是曾總。”柳菲低笑一聲,說:“這事我得回去跟劉總商量看看。不過,先說說看你怎麽幫得上忙。”
“我平時有攝影的興趣,一些關鍵的鏡頭我倒是捕捉了不少。”曾亮邪惡一笑,這是事實。
“你有照片?”柳菲按捺不住興奮連忙轉過頭來望着曾亮。
“按我的要求制定一份合約,簽了,我就給你們提供照片。”曾亮志在必得。
“這個應該沒什麽問題。”柳菲居然遮掩不住眼中的興奮。
“辛辛苦苦想這點計謀,劉總必定會給你不少好處吧?”曾亮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問道。
“沒有好處的事我柳菲怎麽會做?曾總,我們是同一類人。”她柳菲豈是那種會吃虧的人?開玩笑。
“合作愉快吧。”曾亮推開車門下了車。
☆、not so simple
? 樓濯回到景園,卻沒看到以歆的身影,頓時臉黑成一片,他就知道她不安分。
樓濯拿起手機給以歆打電話,居然只響了兩聲就通了。
“去哪了?”樓濯黑着臉問,語氣好不到哪裏去。
“你到家了?”以歆居然反問!
“馬上給我回來!”樓濯這會是真被激怒了,他天天為她擔驚受怕的,她倒好,到處跑。
“我回來啦!”樓濯話音剛落,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以及以歆興奮的彙報聲。
挂掉電話,樓濯凝神盯着拐彎處,叉腰等着以歆出現。
“這麽早就回來了?”以歆笑嘻嘻地出現,一臉讨好。
“回來的時間在你意料之外,讓你驚訝了?”樓濯還是沒有好臉色,在以歆的話中挑骨頭。
“這麽容易生氣。”以歆上前抱着樓濯,嗔怪道。
“流言還沒消,居然到處亂跑,不要命了是不是?”樓濯把以歆緊緊按在自己胸前,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
“不會有事的了,再說上次你把那幫人都抓到警局去了,有了這案例,還有誰敢對我動手。”以歆緊緊回抱樓濯,聲音故意放得很柔和。
“去哪了?”以歆聲音那麽溫柔,樓濯也心軟了。
“去找我的專業按摩師了。”以歆的臉在樓濯胸膛上蹭了蹭,答道。
“男的女的?”一聽按摩師,樓濯好不容易緩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去,按摩??要是男的……
“女的。”以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醋他也吃,“跟你開玩笑的啦,是個美容師,只是會給我做臉部按摩。”
“那個管什麽用?”聽到是女的,樓濯心情好了起來。
“對臉部保養好,她有獨特的按摩手法。”見樓濯這樣問,以歆笑了笑說:“你要不要也試試?”
“你去把那手法學回來給我按摩。”樓濯倒是不客氣。
“憑什麽?你學回來給我按摩還差不多,省得我跑來跑去。”說完,以歆掙脫樓濯的懷抱,居然正兒八經地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塞到樓濯的手上,說:“吶,這是名片,記得去拜師。”
“……”樓濯頓時無語,将名片往沙發上一扔,說道:“她不配。”
以歆笑着搖了搖頭,他是越來越狂妄了。
“你想不想回大宅住?”樓濯往沙發上坐下,将以歆拉坐在自己腿上,湊臉上去啃着她的耳根問道。
“不想,這裏挺好。”以歆想都不想就答道。
“嗯,那也好。”樓濯也覺得這裏挺好,環境也夠安靜,房子兩個人住剛好。
“怎麽突然問這個?”以歆疑惑。
“我在想,如果你想回大宅住,那我們就等柳菲找到房子搬走後我們就搬回去。既然你不想就算了。”樓濯想起今晚柳菲找他的事就順便提了下。
“房子的事別催她,反正我們也不回去住,先讓她住着吧,不急。”以歆還是菩薩心腸。
“嗯,我知道。”樓濯在以歆臉頰上親了一口,說:“改天把你房子賣了,搬過來這裏住。”
“不賣。”以歆頓時反對,反應很迅速。
“你都住我這了,不賣放在那裏積塵嗎?”樓濯驚訝于以歆的回答。
“放着,哪天吵架了,我至少還有個地方可以待。”以歆也有理。
“不吵架。”樓濯果決地說道,不帶一絲遲疑。
“誰信。”以歆回頭白了他一眼。
“就算吵架,你也不準離開我。”樓濯一口啃上以歆的耳垂,低聲說着。
“那我不是很吃虧?”
“逃避能解決問題?傻愣!”樓濯責怪着。
“那有時候也需要一個地方安靜一下啊。”以歆不肯罷休。
“不許!”本來還覺得賣不賣都不要緊,現在被以歆這麽一說,樓濯勢必要把那房子賣出去。
“無端端的退什麽婚?真是混賬!”樓海天從飛機場回到大宅,前腳才剛踏進家門,就罵道。
“哎,現在孩子們的心思還真是搞不懂了。”鄧麗瑞邊嘆着氣邊走進門來。
“伯父伯母,你們回來了?”柳菲從樓梯上走上前來,明顯改了稱呼。
“這婚還沒退呢,怎麽就喊伯父伯母了?”鄧麗瑞放下手中的包包,迎上去輕輕抱了抱柳菲。
柳菲低下頭,一臉委屈樣。
“來,跟媽說說看,到底是怎麽回事。”鄧麗瑞拉過柳菲的手,和她一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擔憂地問着。
“濯一會就回來了,讓他跟您說吧。”柳菲一直垂着頭,滿臉委屈。
“哼,這逆子!他還反了!”走過來的樓海天冷哼了聲,明顯心情不好。
“伯父,您別生氣。”柳菲起身拉過樓海天的手,勸說着。
“又不是離婚,用得着生這麽大的氣?”柳菲的話音剛落,門口處就傳來樓濯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屋裏的人都聽得清楚。
“你還真反了!”樓海天怒目瞪着出現的樓濯,牙癢癢地說。
“你跟媽說,到底是為什麽要退婚,小菲這麽好的一個姑娘,你上哪找去?”鄧麗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樓濯走去。
“她是很好,只是我們倆不大合适。”樓濯雙手插着褲兜走到沙發旁坐下,翹着腿望着站着的三個人。
“哪裏不合适了?我看着挺合适,小菲聰明伶俐又漂亮,對你也很好,哪不合适了?”鄧麗瑞走到樓濯身旁坐下,柔聲問道。
“媽!合不合适不是用這種東西來衡量的。”樓濯滿臉無奈。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樓海天突然問道,也不顧忌柳菲在場。
樓濯眉眼挑起,他老爸終于聰明一回了,當下朝背後靠去,一派坦然地說:“的确是有女人了。”
“你!”樓海天用食指指着樓濯,好久才憋出了一個字來。
“果然是你的錯,阿濯,你怎麽能背着小菲做出這種事?”鄧麗瑞神色黯淡,是樓濯對不起柳菲,這次讓她該怎麽跟她妹妹交代。
“我沒有背着她。”樓濯的情緒倒是沒什麽起伏,反正不管他們怎麽說,這婚他是退定了的,沒得商量。
“是誰?你外面的女人是誰?”看到樓濯的态度,樓海天差點沒被氣死。
“她是我樓濯這一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她跟我在一起很光明正大,別總是外面外面地稱呼她。”樓濯哪能容得了別人這麽說以歆?就算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不行。
“呵!什麽女人這麽了不起?”竟然讓樓濯這麽護着她?
“梁以歆。”遲早都是要讓他父母知道的,樓濯也不遮掩,直截了當地說了她的名字。
“梁以歆?好!好!我就知道是她……”樓海天什麽時候開始知道是她了……
“阿濯,你怎麽還跟她來往?當初不是已經斷了嗎?”據樓濯當初對她所說的可是他主動抛棄了梁以歆,怎麽現在……鄧麗瑞有點摸不清情況了。
“誤會一場而已。”樓濯也懶得再長篇大論地跟他們解釋。
“我跟濯的确不是很合适,相處了這麽久才發現這個問題,真是對不起。伯父伯母,你們也別再怪濯了,他追求自己的愛情也沒錯。”沉默許久的柳菲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是一貫的溫柔。
“你就知道護着他。”鄧麗瑞看到柳菲這樣,心裏很是內疚,“委屈了你,實在是……”鄧麗瑞本想道歉的,可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沒事的。”柳菲對着鄧麗瑞莞爾一笑。
“這婚你是決心要退了?”樓海天突然冷靜了下來問樓濯。樓海天并沒有要護着柳菲的意思,畢竟樓濯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是柳菲畢竟也是他推薦的人選,方才的發火也只是想盡量幫柳菲讨回個公道罷了,但是如果樓濯決心已下,他也是沒辦法阻止的,畢竟他們只是訂了婚而已,又不是結了婚,沒辦法約束住樓濯。
“嗯。”樓濯無比肯定地應了一句。
“逆子!”樓海天再次罵了聲,背着手走回了自己房間。意思已經很明顯,他不再反對。
柳菲看着樓海天的表現,幾不可見地冷笑,演得這麽激烈,到最後還不是順從自己兒子的意思,她畢竟還是一個外人啊。
都各自回到了房間,鎖上房門,柳菲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機。
“是我。”電話撥通,柳菲已換上與剛剛完全不同的表情,“老頭子回國了,我們是時候趁熱打鐵了。”
“等着看新聞就好。”
挂掉電話,柳菲眼中閃過一絲凜冽之氣。
“啪”地一聲,以歆将手上的娛樂報紙狠狠地摔在桌上,竟是胡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哎……這些人怎麽就這麽愛生是非?”淩慧盯着報紙頭條,搖頭嘆氣。
“這事估計沒這麽簡單,怕是有人故意鬧事。”以歆掩不去臉上的擔憂,盯着報紙上的評論說道。
“怎麽說?”淩慧抓起桌上的報紙重新看了起來。
“你看上面的照片。”以歆指着淩慧手裏的報紙上的圖片,說道。
“照片怎麽了?”一張是在樓氏周年慶典上樓俊傑摟着以歆的肩膀與樓濯對峙的場景,一張是樓俊傑和以歆坐在草地上一起作曲的場景,還有一張則是在萬盛酒店游泳池邊上樓濯濕着身子握住以歆右手的場景。淩慧認真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說:“照片好像也不是P的,有什麽問題?”
“這三張照片相隔的時間都比較長,最後一張圖裏面發生的事和現在相隔也有挺長時間了,按理來說,如果是狗仔隊偷拍到的,不應該等到現在才發新聞。”以歆凝眸盯着報紙上的照片,一臉沉思,她清楚狗仔隊的作為,獲得資料絕對會第一時間傳出去,否則很有可能就失效了,這是他們的作風。而現在才鬧很不合常理。
“說得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照片不是狗仔隊偷拍的而是另有其人?”誰會這麽湊巧剛好捕捉到這些場景?淩慧打了個冷顫,猜想寫:“難道是有人跟蹤你?而且還不是狗仔隊?”
“這個也不像,如果是跟蹤也不只這點照片。”以歆立馬否決了淩慧這個猜想。
“那到底是怎樣?”淩慧不耐煩了,琢磨了這麽久也沒個答案,關鍵是她不知道琢磨這個有何用,能解決問題嗎?淩慧撓撓頭,有點迷茫。
“有可能是持有照片的人剛開始并沒有要将照片公布出來的意思,但是突然覺得這些照片能為他所用,所以就放了出來……”以歆還在琢磨。
“管他為什麽會放照片出來?關鍵是現在已經放出來了,而且還扯淡說阿傑和樓濯為了你反目成仇,這算什麽啊?”一提到這個淩慧就氣,樓俊傑明明在跟她談戀愛,怎麽就扯上以歆了?盡管是知道他們兩個不可能,可是作為主角的她居然要靠邊站,一想到這個淩慧心裏就惱!
“反目成仇……”以歆反複念着這四個字,突然靈光一閃,說:“沒錯,這才是重點。”說完連忙從包裏翻找出手機來。
“這怎麽可能是重點?他們兩個怎麽可能會因為你反目成仇?你根本就不是阿傑喜歡的類型啊!”聽以歆這麽說,淩慧急了,這算什麽啊?難道以歆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我知道。”以歆翻了個白眼,扔出三個字,這淩慧腦袋裏都裝什麽呢?
以歆一遍一遍地撥打樓濯的手機,卻一直被提示“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啓用來電提醒功能”。
“你給誰打電話?”看着以歆急急忙忙的樣子,淩慧好奇地問。
然而以歆現在懶得理她,全副心思都在樓濯身上。
☆、take action
? 然而此時的樓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不可能知道以歆在瘋狂地給他打着電話。
“今早我們樓氏集團的股價大跌,這都是由你們兩兄弟所造成的,希望樓總裁能盡快想出應對方針。”股東大會上劉總帶頭說出了挑釁的話。
“股市波動很正常,流言一散股價自然會回升。”樓濯冷冷地掃了一遍會場上的所有股東,語氣沉穩地說道。
“媒體炒作恐怕會越炒越熱,拖個十天半個月的,若不盡快想出對策,怕有人乘機大量購進我們集團的外股,這對我們可不利。”劉總咄咄逼人,當着衆股東的面挑戰樓濯的權威。
“不會有這種事出現,股價雖然跌了,但也沒跌到能讓外人大量買下的程度。”樓俊傑眯着眼看着劉總,插話道。
“樓副總裁,話可不是這麽說,若真到了那一天,事情就變得不好辦了。怎麽?難道你們兩兄弟惹出來的麻煩事還不願意動腦去解決不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作為總裁的你們卻放手不管,要是這樣,不如退位下來做你們的股東算了,總裁一職我們另挑人選!”劉總大膽回應樓俊傑,在他眼裏樓俊傑可不算什麽對手。
“若真出那樣的事,我們也可以通過稀釋外股來解決。”樓俊傑怒目瞪着劉總,當衆被人這麽挑釁,今天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難道你堂堂一個集團的副總裁就只能想到這種對策?好一個亡羊補牢,看來我集團的将來一片黑暗啊。”劉總諷刺着,雙眼掃過各位股東,大聲說道:“各位股東,我提議重新投票決定總裁人選!”此話一落,會議室頓時鬧騰了起來。
樓俊傑一聽,臉色就變了,卻被噎得不知說什麽好。
“我還沒說話呢,劉總這麽着急幹什麽?”一直在旁邊觀看局勢的樓濯冷聲說道,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劉總,态度很是淡定。
“那總裁是想到什麽好對策了?若是想不到,請接受股東們的決定!”劉總早有準備,倒也不懼怕樓濯,反而大膽地對上了樓濯的視線。
“鏟除流言即可,這麽簡單的事也值得你們這樣鬧?”樓濯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冷眼掃過衆位股東。
“流言?恐怕這并不是流言吧?”劉總見威脅不到樓濯,立馬換個方向,“對于他們兩兄弟和那梁以歆的事情,估計各位股東心裏也是略知一二的。兄弟相争是一個集團最忌諱的,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們集團毀在你們兩兄弟手裏!”
“我們并沒有争!”樓俊傑忍不住辯護。
“現在當着我們的面肯定不願意承認事實的。”劉總一派的另一股東壯大了膽子插嘴說道。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互相鬥争,證據呢?拿出證據來!”樓俊傑大聲說道,非常不甘心這麽被人冤枉。
“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要什麽證據?何況報紙上也已經說得很清楚!”劉總也不示弱,他現在只需要動搖股東們的信念就行。
“好了!都給我閉嘴!”樓濯冷喝出聲,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給我兩天時間處理流言,到時候要是處理不好再做定奪,各位意下如何?”樓濯冷眯着一雙眼,說道。
“好!給你兩天時間!”劉總嘴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
樓濯盯着劉總看,面不改色。
接着,各位股東也紛紛同意了。
樓濯回到辦公室,躺在辦公椅上揉着眉心,将手機調回了正常模式,頓時接連幾串震動。
看了眼手機屏幕,居然全是以歆的未接來電。打得這麽急定是有急事,想到這,樓濯連忙給以歆回了電話。
“怎麽了?”一接通,樓濯就緊張地問道。
“你怎麽關機?”以歆問道。
“剛在開會,調了飛行模式。”樓濯邊用食指和拇指揉着眉心邊答着。
“我剛看了報紙……”
“乖乖待在家裏就好,什麽也不要想,我來處理。”樓濯還是一如既往的把事攬在自己身上。
“這次恐怕不是普通的緋聞,濯,這是沖着你們去的。”以歆聲音很是擔憂。
“我知道。”樓濯緩緩睜開雙眼,突然覺得舒心了不少,他冰雪聰明的以歆在替他着想。
“那就好,防着點。免得有人借機生事。”以歆又叮囑了一遍,還是不放心。
“好了,我會看着辦的,你別瞎操心,不要小看你男人。”樓濯安撫着她。已經借機生事了……
“對不起。”以歆輕聲道歉。
“傻!”樓濯皺眉責怪着,命令道:“不許道歉!”
“你真的很霸道。”
“你不喜歡?”樓濯挑眉問道。
“喜歡。”以歆嘀咕了聲繼續說:“我哪敢不喜歡?”
“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慣性思維地哼完這句話,樓濯才意識到不對勁,不是喜歡?而是不敢不喜歡?!這女人!樓濯反應過來,剛要對着手機發飙,卻發現對方已挂了電話!!!!
樓濯看着手機,輕聲笑了笑,心情舒緩了很多。
抓起辦公桌上座機的話筒,按下“1”鍵,說道:“把夏總和副總裁叫到我辦公室來。”
“好的,總裁請稍等。”
放下話筒,樓濯閉目養神,等着兩人的到來。
果然不到兩分鐘,兩人就到了。
樓濯睜開雙眼,說道:“把門鎖上。”
樓俊傑聽完,随即鎖上了門,和夏叔一起走到樓濯面前。
“想到對策了?”樓俊傑看着樓濯問道。
“本來就不需要想。”樓濯看了樓俊傑一眼,繼續說:“看你願不願那麽做。”
“別拐彎抹角的,快說!”樓俊傑在困難面前顯然不是多沉穩的人。
“公開你和淩慧的戀情。”樓濯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樓俊傑。
“以歆和你說的?”樓俊傑很是驚訝,他和淩慧的事只有以歆知道。
“不是。”樓濯否定。
“不是?那你怎麽知道……”樓俊傑更詫異了。
“這麽明顯猜也猜得出來。”就在以歆發燒的那天,樓俊傑看淩慧的眼神柔得都要滴出水來,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吧?
“做還是不做?”這是最破解流言最有效的方法,比樓濯公開他和以歆的戀情還來得徹底。
“我回去跟她商量一下。”樓俊傑不能自己定斷。
“談個戀愛藏着掖着幹什麽?又不是什麽壞事。”夏長樂還是現在才知道樓俊傑居然談戀愛了……忍不住責怪了一下。
“爸媽會幹涉。”樓俊傑道出了原因。
“只要你不妨礙工作,他們不會理你的。”夏長樂說。
“哎,沒那麽簡單的。”樓俊傑嘆了聲氣。
“盡快搞定這事。另外,哥你關注一下股票的動态,如果有必要直接出手回購股票。夏叔,派人盯着劉總。”樓濯吩咐道。
“明白。”夏叔和樓俊傑同時應道。
“他們終于動了。”樓濯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
“半路殺出個淩慧來,壞了我們的計劃。”柳菲抓着手機靠在椅背上,皺着眉頭說道。
“怎麽回事?”
“你沒看新聞?怎麽這麽不關注時事。”柳菲倒是有點意外。
“忙,沒來得及看。”手機那頭說道。
“樓俊傑開記者會公開了他和淩慧的戀情,由于淩慧是以歆的經紀人,所以和以歆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并聲稱網上公布的照片都不能證明什麽。”柳菲像曾亮解釋着。
“還有這種事?”曾亮似乎也詫異,“你之前沒摸清樓俊傑的底?連他有沒有女人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沒什麽異常,也沒和家裏人說過,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和這個淩慧都談了兩年多了,藏得這麽深。”這事柳菲是真不知道,原本看樓俊傑對以歆也出奇地好,還真以為他對她有意思呢,沒想到恰恰相反了。
“為什麽一直不跟家裏公開?”
“我怎麽知道……”柳菲翻了個白眼,她也是剛剛才知道這消息啊!
“一定有問題。”曾亮肯定地下了定論,說:“你剛說那淩慧什麽來頭?”
“梁以歆的經紀人。”
“竟然是她。”曾亮似乎想起了什麽,低喃着:“怪不得藏着掖着。”
“你認識她?”柳菲訝異,這又是哪出?
“我查過她的底。”曾亮說。
“有什麽問題?”柳菲也當即明白過來,曾亮看上梁以歆,自然會把她查一遍,這其中自然也不會漏掉她的經紀人。
“淩慧曾經在安陽工作過,因私自挪用公司公款被判入獄。樓俊傑愛上一個有過案底的女人,你認為他爸媽要是知道了會允許他們在一起?”曾亮緩緩道來。
“也怪不得兩年多一點動靜也沒有。可現在樓俊傑為保住他和樓濯的地位還是公開了他們的關系,這已成事實,這對我們來說可不利,流言一閃而過,股價重新回升,劉總還沒來得及将外股納入他手裏,事情到此就不得不而暫停了。”柳菲感嘆形勢很不樂觀。
“本來預定流言能鬧一陣子,這樣股東可以壓制樓濯并轉移他的意志力。可是現在劉總已經暴露了,樓濯肯定會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這樣一來,樓濯不大可能給他機會再生事,那我們的策劃就沒意義了。”柳菲繼續說着。
“你的意思是只要轉移了樓濯的注意力,一切好辦?”
“的确,經流言這件事這麽一鬧,股東們都開始動搖了,就差再鬧一次。”柳菲無比肯定地說。
“樓濯的軟肋是以歆,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就從以歆身上動手。”曾亮想了這麽幾天,他是想通了,他得不到又為何要去憐惜。
“可是在以歆身上我們能做的都做了,還能怎麽做?”柳菲驚訝于曾亮的變化。
曾亮抿唇: “讓她消失一陣子自然能讓樓濯抓狂。”
“你的意思是?”柳菲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劫走。”曾亮沉穩的聲音響起,讓柳菲愣了愣。
“恐怕沒這麽容易。”柳菲擔憂起來。
“當然不容易,她現在出入都帶保镖,就算待在家裏,如果樓濯不在也有人守着家門。”曾亮倒是不否認。
“這麽謹慎?難道她有預感會出事?”如果以歆有這種先知先覺,柳菲倒是低估她了。
“估計是樓濯安排的,樓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曾亮一句話道出了緣由。
“呵呵,還真是疼她啊!”柳菲嘲諷道,說:“那我們到底要怎麽做?”
“找個人多的公衆場合好下手。”
“以歆這種人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尤其是鬧緋聞的時候,一般明星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真的有事要出來也是很大排場,有機會下手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我自有辦法。”曾亮似乎志在必得。
“怎麽說?”柳菲果然不能低估曾亮。
“這你就不用管了。”他自有妙招。?
☆、house arrest
? 樓海天夫婦本來打算回國處理完樓濯退婚的事就飛回美國,卻沒想到接連出了這麽多事,只好将回程時間往後推。
“這又是什麽?”樓海天拿着報紙的手攥得關節發白。
“又怎麽了?”聽到樓海天怒吼,鄧麗瑞湊臉過去。
“你看看,你看看!”樓海天可能是生氣過度,幾乎是将報紙扔給鄧麗瑞的。鄧麗瑞拿起報紙認真看了起來,又是關于樓氏的新聞,哎。
“天吶!這……阿傑怎麽會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看完報紙的鄧麗瑞也是一驚。
“你生的這兩個兒子是想活活把我氣死啊!”樓海天說得好像兒子不是他的一樣。
“居然挪用公款,這樣的女人要是進了樓家還得了?不行,必須阻止!”鄧麗瑞無比肯定地說着,面上已不是平時常有的溫柔臉色。
“把你那寶貝兒子給我叫回來!”樓海天沉着沖鄧麗瑞喊,好像犯錯的是她一樣。樓海天越到老年,脾氣就越大了,經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兩個小時後,樓俊傑就被喚回了家,一進門看到樓海天那怒火沖天的臉,他就知道今晚不會好過。
樓海天等樓俊傑走近,抓起報紙就往樓俊傑臉上扔去,怒吼着:“你找的這個是什麽女人?”
“爸,誰沒有犯糊塗的時候?更何況她那時候也是因為她爸病了急着需要錢才這樣做的,她已經改過了,她現在是個好女孩。”樓俊傑知道他爸肯定是看了今天的報紙才對他這樣發火,直接解釋道。
“你還替她狡辯?阿傑,我樓家的家門決不讓這種女人進。”一向溫柔的鄧麗瑞說話也堅硬了起來。
“媽!她真不是你們想的這樣,她內心很善良的。”樓俊傑努力地替淩慧說好話。
“不用說了!從今天起,你不準再見那個女人,徹底跟她斷了關系!”樓海天發狠話了。
“不行!我做不到!”樓俊傑竭力反抗着。
“做不到也得做到,由不得你!要不你自動離開她,要不我讓她離開你,你選!”樓海天哪裏由得了樓俊傑反抗。
“不!爸,你沒權這麽做,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反抗到最後樓俊傑連敬語都省了,他就知道有這麽一天,所以一直将他和淩慧的關系藏着掖着。
“來人,把他給我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