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回到大宅，樓海天就把樓濯叫進了書房
樓濯的手臂正風姿綽約地走進一家高級餐館。
反觀樓濯，穿着一襲Gi的水藍色羊絨外套，內搭Gi的灰色兔毛高領毛衣，再配剪裁得當的Armani白色西褲，腳踏Gi黑色皮鞋，幾乎全身Gi風格的樓濯更是顯得氣宇軒昂。
嗯~沒錯，他們在故意惡搞。
俊男美女，讓人一眼望去竟然舍不得移不開眼，這兩位簡直就是絕配。察覺身旁的人在竊竊私語，曾亮皺眉，擡起頭掃了一遍餐廳，在看到門口正走進來的那一對男女時，曾亮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他知道以歆和樓濯的關系有點糾纏不清，在他眼裏都是樓濯在搞鬼以歆在受迫，有時候有點肢體接觸也還算情有可原，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兩人會這樣親密地出現在公衆場合，難道又複合了？
昨天她還躺在他的床上……
這是他看上的女人，憑什麽讓樓濯要了去？之前她不是當着觀衆的面坦誠她已和樓濯無任何關系了嗎？今天演得又是哪出？想到這裏，曾亮的臉色更難看了。
“兩位看一下想吃點什麽？”樓濯和以歆剛挑了個座位坐下，服務生就走上前了，将兩份菜單分別放在樓濯和以歆的面前，禮貌地問着。
“我要一份松板牛肉和一份香煎小牛排。”以歆看了下菜單，點了兩道菜，合上菜譜遞給服務生。
“怎麽盡吃肉？”樓濯聽了以歆點的菜，擡頭看向她問道。
“肉好吃。”以歆笑着回看他，回答得倒是簡單得很，讓坐在他們旁邊的曾亮聽了微微挑了挑眉。
“一份香煎鮮魚和一份鮮幹貝，再來一份法式濃湯。”樓濯翻了翻菜單随即也點了三份菜。
“好，兩位請稍等。”服務生記錄完菜色，端着菜譜微微颔首便離去了。
“冷不冷？”樓濯握過以歆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湊到嘴角輕輕哈着氣。以歆也不阻止，只細細地在心裏描畫着他的眉眼，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副情景看在曾亮的眼裏，雙手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
以歆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很是不舒服，順着感覺側過頭去，剛好對上了曾亮投過來的熾熱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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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巧，你也在這裏。”突然看到熟人，以歆并沒有感到尴尬，也沒有抽回被樓濯握着的雙手，只朝曾亮笑了笑，輕聲說着。
樓濯也順着以歆的視線看了去，發現是曾亮，握着以歆的雙手不自覺更用力了些。“曾總也在這？真的好巧。”
“是啊，好巧。”本想回答以歆來着，卻不料樓濯突然插了話，只好看向他似笑非笑地答着。
“你吃完了？”看向曾亮的桌面，盤子上的東西已被吃得差不多了，以歆不由問道。
“本還想叫曾總過來一起吃呢。”還不等曾亮回答，樓濯又插了話進來，前一個曾總後一個曾總的叫着，客氣得很。
“你還欠我一頓飯呢。”樓濯接二連三地插話進來讓曾亮很不悅，幹脆不再理會樓濯，對以歆說道。
“呵呵，下次一定奉陪。”以歆輕聲答。
“那好，你們吃，我先走了。”曾亮說完就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曾亮一走，樓濯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不許去！”
以歆失聲笑了笑，裝作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說：“我很早就和他約好了的，不去不好。”
“管他好不好，就是不許去！”樓濯像是沒看出以歆是故意的，依舊臉色嚴峻地沉聲說道。
“那是我的事，你別管。”以歆倒是不願意妥協，前幾天還把她當陌生人的他現在就要管起她的事情來？要是這麽容易答應，她就太吃虧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了不許去就不許去。”樓濯居然伸手去捏住了以歆的下巴，威脅道。
以歆只好無奈地笑了笑。
☆、be happy
? 藍色的厚毛毯下，兩人互摟着相向而睡，男的下巴抵着女的頭發，女的頭枕在男的左胳膊下，男的右手輕抱着女的頭，女的臉蛋貼着男的胸膛，左手放在男的腰間。
美夢缭繞，此刻如此惺惺相惜。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迷糊中艱難地将雙眼裂開了一線小縫，再緩緩睜開，緩了半會才辨別出聲音的出處，由于不舍得懷中軟玉溫香，樓濯右手長臂一伸，拍上了床頭櫃上那正沒完沒了地震動着的手機，然後繼續摟着懷中美人閉上了眼。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手機居然又震動了起來，此時懷中人似乎感覺到了異動，微微動了動身子。
樓濯刷地一下睜開了雙眼，長臂一伸就又要拍上那煩死人的手機，手伸到一半卻被一只軟軟的纖細小手給握住了，樓濯全身一麻，頓住了手中動作。
“接吧，可能有急事。”懷中人剛睡醒的聲音帶着點鼻音，性感無比，讓樓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樓濯聽話般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也不看是誰打來的電話，直接就沖着那頭說:“說！”
“開門！” 是一女聲，樓濯皺了皺眉，将手機挪到眼前瞄了一眼，發現是陌生號碼。
此時懷中人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樓濯頓時渾身燥熱，當下沒心情和電話裏的女人浪費時間，喝道:“你是誰！”
“我是淩慧！起來開門，我要找以歆。”
“休想！”一聽到是淩慧，樓濯更沒有好臉色了。
“那你讓以歆接電話。”
“你有什麽事就直說！”樓濯怒了，這女人有完沒完了？
“你出來開一下門會死啊？我給以歆送手機來了。”
“改天再送來，回去吧。”這個時候他樓濯哪能讓這女的壞他好事？休想！
“你滾，讓以歆接電話。”
“她現在不方便。”
“怎麽了？燒還沒退嗎？”手機那邊立刻焦急了起來。
“小姐，你一大早上就來打擾我們的好事，你覺得合适嗎？”樓濯這時不怒了，反而緩緩道來，像是心情大好。
“你們……”手機那頭的人估計臉紅了。
“趕緊挂電話吧。”樓濯現在倒是不急了，反而讓對方先挂電話。果然不到半秒，通話結束……樓濯對着電話邪魅一笑，心情大好。
“誰？”以歆早就醒了，見樓濯挂了電話，好奇地問道。
“你經紀人。”樓濯話音一落，右手拿着手機高高擡了起來，嘴唇吻上了懷中人的額頭，“咔嚓”一聲，再低頭吻上懷中人的嘴唇，再“咔嚓”一聲，完成！把手機扔在床頭上，樓濯璀璨一笑。
“你幹什麽？”以歆疑惑地掙脫樓濯的嘴唇，擡頭看向他。
“宣告主權！”樓濯摟過以歆，不讓她亂動，“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把這照片傳到網上去。”
“那最好。”她還怕他出去沾花惹草呢，最好向外宣告他們關系，她巴不得呢。
本想算計某人卻沒想到反過來被某人算計，這事樓濯還是第一次遇到。
樓濯驀地一個翻身把以歆壓在身下，以歆一時猝不及防，睜圓了眼睛驚訝地望着壓在她身上的樓濯，還沒等她把臉上的表情完全表露出來，嘴裏已忍不住嘤咛出聲。
“你自找的。”啃着以歆的耳垂，樓濯在以歆耳邊沙啞着嗓子說。
一室暧昧……
兩具大汗淋漓的身體交纏在一起，以歆早已四肢無力，只好任由他折騰。
在以歆的額頭上深深一吻，樓濯起身抱起以歆走進了浴室。
閉着雙眼赤着身子背靠在樓濯結實的胸膛上，熱水漫過以歆光滑的身軀留下片片紅暈，卻依舊蓋不住她滿身通紅的吻痕。
熱氣蒸騰而起，整個浴室早已朦胧一片，這個場景是如此之熟悉，光着身子的兩人，她靠在他的胸膛上，頭上的花灑在“嘩嘩”地噴着水……唯獨缺少的，是她撕心裂肺的哭聲和他那一句“我們結婚吧”。
時光荏苒，已過去五年多了……今日再次重演這般場景，不得不說，她此刻思緒萬千。
一只大手輕輕撫上她小腹上的疤痕，溫柔地摩擦着，“還疼不疼？”
以歆輕搖着頭，沒有說話。那是她做切除闌尾的手術時留下的疤痕。早就不痛了，只是同一時間丢失了的東西卻在心口留下了再也磨滅不掉的傷痕。
樓濯雙手緊箍着以歆的肩膀，将頭埋在她的頸項裏，低聲說着:“別太傷心，孩子我們還會有。”
“不會再有了。”以歆絕望的聲音響徹在雲霧缭繞的浴室裏，讓人心痛。
樓濯一怔，眸光暗了下來，眼裏盡是傷痛，她到底因為他遭了怎樣的罪？樓濯摟着以歆肩膀的手緊了緊，像是要将她揉碎在他的懷裏，都是他的錯。
“生孩子很辛苦的，不用受那罪也好。”樓濯啃着以歆的耳垂，在她耳邊低喃。
“不許再傷心！”樓濯狠狠在以歆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疼痛傳來，以歆睜開了雙眸，轉過身面對着樓濯，突然踮起腳尖，摟着樓濯的脖頸，咬上了他的唇。
瞬間唇齒交纏，又是一室春光。
“我有你就夠了，答應我，你再也不會離開我！”喘息間，以歆無比堅定地對樓濯說。
“我樓濯今生今世再不會離開梁以歆！”信誓旦旦的話語激蕩在浴室內，從今往後，再不放手。
抓着以歆的雙手将她抵在牆上狂吻，以歆防不勝防，轉為攻擊，回應着他那霸道的吻。
激情再次被挑起，室內嬌喘連連。
激情過後，樓濯抱着以歆回到了床上，以歆已全身乏力，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了，閉着眼睛枕着樓濯的手臂，乖巧地睡起覺來。
“吃過飯再睡。”樓濯在以歆耳邊提醒着。
“不吃了。”以歆眼睛都睜不開了，只無力地說了句話就閉了嘴。
“都中午了，再不吃就要到晚上了。”
樓濯撫着以歆的秀發，在她額前輕輕一吻，說道。
“累，不想動了。” 以歆往樓濯身上窩了窩，找了個好位置繼續睡着。
“現在知道累了？剛剛還那麽熱情地勾引人來着。”樓濯低低的笑。
以歆聽了，幹脆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裏。
“你當初為什麽不肯跟我去□□？”這個問題，以歆早就想問了，如果樓濯對她一直都是真心的，那當初為什麽要和她說那樣傷人的話？
“誰讓你在手機上寫那些話了？”想起這件事，樓濯有點惱了，那些話一直是他心中的刺。
“什麽話？”
“寫你有多愛鄭如澈的話。”樓濯咬了咬牙，說了出來。
“你都看了？”以歆一驚，終于想了起來，那些寫在便簽上的心情記錄……原來如此。
“要不然呢？”樓濯冷哼了一聲，賭氣了。
“那你就信了？你幹嘛不問問我？”以歆終于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微微仰頭望着樓濯。
“哼！”樓濯不知道說什麽就光哼了聲，多聰明的人遇到感情也不見得清醒到哪裏去，“那你那時候是愛鄭如澈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鄭如澈算什麽？”以歆睜着水靈靈的眼眸問着樓濯。
這麽一說，樓濯的臉就黑了，鄭如澈算什麽……他居然跟一個什麽也算不上的男人計較了五年！他……哎……
“你不會看日期的嗎？那都是多久之前寫的啦？你傻啊？時間能沖淡很多東西。”就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這麽扔下她不管，以歆也惱了。
這麽多年她一直在怪他害她丢了孩子，可其實一切本來就有定數的吧？或許就算那天他沒抛棄她，這孩子也未必就會存在。他們都傻。
“對不起。”樓濯知道自己有錯，低聲道了歉。
“沒關系，其實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雙手環抱樓濯的腰，将頭重新埋進他的懷裏，以歆釋然了。
膩在一起兩天了，星期一也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
“還不起床？一會又該遲到了。”以歆推了推還在睡的樓濯，提醒着。
“不想去了。”樓濯用力把以歆按在胸膛上，居然耍賴不起床！！！
“別鬧，快起來。一會某些人又該打電話來催了。”以歆用力推開了樓濯，還抓着他的腦袋晃了幾晃。
“以後都不會催了。”這麽折騰，樓濯也還是不願起床，翻個身正躺着，繼續睡……
“為什麽？”見他不肯起來，以歆也懶得再去動他，自己也躺了下來，睜着眼睛盯着樓濯的側臉，好奇地問。
“過不了幾天就退婚了。”
“無端端地就這樣害了人家姑娘，都不想再說你啦！”盡管在游泳池那一幕讓她對柳菲這個人沒好感，可是，畢竟也是個大好年齡的黃花閨女，就這樣被男方退了婚保不準就會被人說了閑話去，想到這，以歆也不大生她的氣了。其實以歆還得感謝她，如果不是她，以歆不會發燒，就不會有今天的真相大白。
這麽一想，以歆又不高興了，怎麽到頭來她好像就成了搶別人男人的壞女人？以歆撇了撇嘴，不高興了。
“要不這婚我不退了，幹脆娶了她？”
被以歆損落的樓濯刷地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右手捏住了以歆的下巴，正挑釁般地看着她。
“那我就去嫁給曾亮！”以歆一個怒吼，也不示弱，難道她還怕了他不成？
“你敢！”樓濯捏住以歆下巴的手更用力了，威脅着說道。
“你敢我就敢！”以歆直視樓濯，堅決地說，一點也不怕他。
“不錯，像我的女人！”湊身上前，用力在以歆的紅唇上落下一吻，樓濯得意地笑。翻身起床，樓濯閃身進了洗漱間。
以歆見樓濯起來，也一個翻身抓過樓濯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敏捷地撥下了淩慧的手機號。
“慧，是我。”以歆特意壓低聲音說，還用手掌擋住嘴巴。
“死丫頭！你終于肯找我啦！”手機那頭明顯不滿。
“廢話少說，一個小時之後到我家裏來，把我手機帶上！還有！順便帶上早餐……”以歆一口氣說完。
“好，知道了，一會見。”
“嗯，挂了！”迅速挂掉電話，以歆删掉了和淩慧的通話記錄，把手機放回了它原來所在的位置。
對于以歆為什麽要這麽偷偷摸摸地和淩慧通電話，這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理由有二。其一，樓濯不想讓以歆和淩慧待在一塊，說兩個大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的不成樣；其二，樓濯近期不讓以歆跨出景園的範圍，說外面流言蜚語還沒停，免得出去又遭人打。
以歆躺回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裝睡。
額頭上突然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以歆知道是剛洗漱回來的樓濯親了她的額頭。躺在床上裝睡的以歆這時緩緩睜開眼來，朝樓濯笑了笑，催促道:“快去公司吧。”
“我走了，記得起來吃點東西。”舍不得離開的樓濯還是毅然離去了。
以歆對着樓濯的背影輕輕揮了揮手，居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以歆睜着眼睛在聽着卧室外面的動靜。一直都是樓濯走路的聲音，過了一會，關門聲終于傳來了，以歆眉眼一笑，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沖進洗漱間刷牙洗臉梳頭，轉而飛身沖到門前。
“這麽急，是要去哪？”卻不料，還沒等以歆跑到門前，就聽到樓濯低沉的嗓音，以歆頓時心跳如狂。定睛一看，樓濯正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眯着雙眼盯着她看。
問以歆這是什麽感覺？四個字——心驚肉跳。
“沒有，肚子餓了，想到隔壁換身衣服出去吃點東西。”以歆吞了吞口水，僵着臉笑着，靈光一動，自認為找了個好借口。
“那一起去吃吧，剛好我也要去吃。”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樓濯根本就是在命令。樓濯還能不知道以歆心裏在想什麽？就像那句俗話說的：你翹起尾巴，我就知道你是要拉屎還是撒尿。想跟樓濯玩花招？沒門！
“哦，好。”垂下眼眸，以歆乖乖地推門出去，轉身到隔壁換了身衣服，然後再乖乖地跟着樓濯出門吃早餐去了……
本來以歆也沒覺得有什麽，陪樓濯去吃早餐就去吃早餐呗，反正淩慧也沒那麽快到景園，無所謂啦，當做打發時間。
可她卻完全沒想到的是……樓濯這早餐吃了有半個多小時！他這哪是吃早餐啊！他不是要去上班的嗎？怎麽可以這麽悠哉？以歆時不時就拿出手機來看看時間，糟糕，淩慧該到了……
“你一會有事？”樓濯看以歆這個樣子，嘴角微微彎起，故意問道。
“啊？沒有啊，我能有什麽事？你吃了這麽久，去公司會不會遲到啊？”以歆嘿嘿地笑着，裝作一臉輕松。心裏卻在吶喊：淩慧記得要等我！
“不會。”樓濯十分坦然，其實是會……只是那公司幾乎都是他說了算……
“哦，這樣。”以歆現在心裏是要急死了，樓濯卻很悠哉。
又過了幾分鐘，樓濯終于吃完了……以歆心裏長長舒了口氣。
以歆前腳剛踏出電梯，後腳還沒跟上，就聽到一聲怒吼:“你玩我啊！”
擡頭，看去，那不是淩慧是誰？以歆喜出望外，連忙沖過去抱住了淩慧。
怪不得樓濯不讓她們待在一起……
“剛想走掉了呢，按了那麽久門鈴都沒人開門。”淩慧推開以歆，拎起手中的早餐在以歆面前晃了晃，說:“帶了你最喜歡吃的早餐。”
以歆第一次望着自己愛吃的東西沒有食欲，挎下臉來，洩氣地說着:“分給難民吃吧，我吃不下了。”
“你耍我？不吃幹嘛讓我帶？”淩慧也沒好臉色了，大早上的就被人耍，沒什麽好兆頭。
“說來話長，總之我被人軟禁了。我手機那些帶了沒有？”以歆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伸手問淩慧要手機。
“帶了。”淩慧從包裏掏出一臺手機和一個手提包遞給以歆。
“走！去公司。”以歆挽過淩慧的手臂，朝電梯走去。
“你和樓濯真的又好了？”淩慧終于忍不住要問了出來。
“嗯。”以歆也不反對。
“哎，真不懂你們兩個。”淩慧嘆了口氣，“你現在是有事也不和我說了。”
“我哪有？”突然被人扣了個罪名在頭上，以歆很無辜。
“那樓濯住你隔壁這麽大件事你幹嘛不和我說？”淩慧對這事還耿耿于懷呢。
“這個，因為怕說了，你又瞎操心。”以歆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那你又是什麽時候認識正大集團總裁的？”淩慧不依不饒了。
“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他？”以歆也是一驚。
“你暈倒那天是他把你帶走了，後來跟樓濯他們找上門去就知道了。”
“我還以為是樓濯救了我呢。”這事樓濯怎麽都沒跟她提過？
“你怎麽認識他的？”淩慧指的是曾亮。
“大家都住在這小區，認識也沒什麽出奇的。”也不是多熟的關系，不值一提了，提了又讓淩慧憂心，畢竟，正大集團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他好像對你有意思。”淩慧想起那天晚上曾亮當着他們的面稱以歆為“我的女人”。
“我知道。”
“這麽大件事你也不跟我說？”她知道？她知道淩慧更火了！
“跟你說有什麽益處？也不動腦子想想。”以歆覺得淩慧簡直就莫名其妙。
“……”淩慧啞的說不出話來。
“外面形勢怎樣了？公司有什麽安排沒有？”以歆轉移了話題。
“警方的調查沒進展，拿不出證據來，這方面的新聞也漸漸冷下去了，就剩粉絲團在鬧了。”淩慧也恢複得快，立即進入了狀态:“公司讓你歇一段時間，暫時別露面。”
“正合我的意呢。”以歆本來就打算拍完宣傳片就休長假的，剛好樓濯也禁她的足，歇一段時間也好。以歆理了理頭發，說:“再幹段時間就該退下去了。”
“遇到困難就退縮了麽？”淩慧驚訝地看着以歆。
“我梁以歆是這種人？”以歆瞪了淩慧一眼，說:“這一行緋聞多，是非多，還動不動就搞得人盡皆知，怕以後又鬧點什麽事出來，會對樓濯有不好的影響。”
“啧啧啧，這才和好了幾天啊？就這麽為他着想了？”淩慧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有時間在這吐槽，還不如花時間想想我隐退了你幹什麽好。”氣焰這麽嚣張，以歆不給她滅滅她還反了天了。
“我死賴着你就有活幹。”淩慧這話說得倒是沒錯，難得聰明一會。
“樓濯不讓你賴着我。”以歆白了淩慧一眼。
“那我滅了樓濯。”這麽簡單的道理。
“那我滅了你。”以歆淡淡吐出五個字，讓淩慧暴跳。
談笑間，以歆的笑臉滞了滞，欠曾亮的那頓飯該吃了。
☆、cooperation
? 頭發掩面，以歆戴着墨鏡倚身在紅色的法拉利上，此時已是下班時間，正大集團總部的門口正持續地湧出大批上班人員。
置身于人流中，頻頻收到別人投來的好奇目光，這些人大概是在想:這大冷天的，又沒太陽，戴什麽墨鏡？這女人有問題吧？
人流量漸漸減少，但以歆還沒看到曾亮的身影，守株待兔的時光是無聊的，那目标遲遲不出來，又不能玩手機消磨時間，怕一不注意人就走掉了。
人流走盡，以歆終于看到自己要找的身影。
摘下墨鏡朝曾亮招了招手，提高音量打了聲招呼:“曾亮！”
曾亮看到以歆時，不由怔了怔，快步走上前來，詫異地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有沒有空？”以歆朝他微微一笑，并不答他的話，“想請你吃頓飯。”
“好。”不知道是不是興奮過頭，曾亮有點答非所問。
“那上車吧，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廳很不錯。”以歆拉開了車門，示意曾亮上車。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見以歆也上了車，曾亮問道。
“還好，不算很久。”以歆啓動車子，朝目的地開去，“沒有你電話，所以只好來這裏等你了。”沒有電話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卻是以歆不敢在景園等曾亮，怕一不小心被樓濯看到，又要生氣了，跑出來跟他吃飯可是偷偷來的。
“也對，認識這麽久我們互相都還沒留過電話呢。”曾亮聽以歆這麽說，內心一暖，說話都柔聲了不少。
“是呀。”
“你手機號多少？我記一下吧。”曾亮說着就拿出手機來。
“都住在同一個地方，有緣就能見着，聯系方式記不記也無妨了，平時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吶。”互記手機號這種事還是算了吧，今天這頓飯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了，再說以歆的手機號不是能随便給出去的，藝人的苦衷啊……
“也是。”知道以歆是在顧忌他，曾亮心裏瞬間失望，把手機放回口袋，依舊不變聲色地說着。
車子沒一會就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放好車，兩人進去選了個位子坐下。
“喜歡吃什麽随便點，今天我請客。”
以歆看完菜譜只點了一個分量較少的菜，她不能多吃，一會回去還得陪樓濯吃一頓。
“怎麽點這麽少？”曾亮疑惑地問道。
“最近在減食，沒辦法。”以歆編了借口應付着。
“都這麽瘦了還減？這樣對身體不好。”曾亮露出關心神色。
“幹這行的沒辦法。”以歆莞爾一笑。
“這麽辛苦，要不別幹了，跟着我。”
以歆愕然看向曾亮的神色，發現他竟然并不是在開玩笑，以歆低低地笑，婉拒着:“雖然辛苦，但畢竟是我喜愛的工作。”
“跟着我，繼續幹這工作也行。”曾亮神色異常認真。
“如果我心中沒人，說不定會考慮呢。”見曾亮還在堅持，以歆把話說得更露骨了些。
“他就這麽好？屢屢給你帶來傷害也要選擇他？”知道以歆心中裝得人是誰，曾亮眼中閃過一絲疼痛。
“感情深了就沒有什麽傷害與不傷害之說，有些東西是避免不了的。”注意到曾亮神色的變化，以歆知道今日不能再給他任何希望。
曾亮不再說話，嘴角露出了一抹讓人猜不透的笑容。
“謝謝你那天救了我。”以歆迅速轉移了話題。
“不用謝，你也救過我一次，扯平了。”此時飯菜上來了，曾亮不再看以歆，安靜地吃起飯來。
“實在抱歉。”其實也沒什麽抱歉的，感情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再說他曾亮也沒為她做過什麽事，以歆沒什麽該抱歉的。可是她還是說了。
曾亮擡頭深深看了以歆一眼，說:“吃菜吧，一會都涼了。”
以歆點了點頭，氣氛顯得有點尴尬，以歆也無辦法，只好安靜地把飯吃完。
幾天過後，下班時間，樓氏集團。
“咚咚咚”，“咚咚咚”。
“進來。”樓濯抓起搭在辦公椅上的大衣，正欲離開，就傳來敲門聲。
“準備走了？”柳菲推門進來就看到樓濯手裏握着大衣站在辦公桌前。
“嗯。”他和柳菲要退婚的事已經告訴雙方父母了，退婚估計也是這幾天的事了，可想起之前以歆說他壞了柳菲的名聲，可能還是因為感到抱歉，樓濯對柳菲說話也沒那麽硬了，“有事？”
“暫時還沒找到好的房子搬出去，想說能不能允許我在大宅再住幾天？”柳菲有點可憐巴巴地說着，她擅長這手。
“先住着吧，不急。”樓濯和柳菲也算是半個親戚，趕人走的事怎麽也是做不出來的，而且找房子也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樓濯當即說道：“房子的事，需要幫忙的話就跟我說。”
“嗯。”跟樓濯相處了這麽久，今天他這麽溫暖的态度柳菲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只是，都不是因為她而改變的，柳菲內心一陣酸澀，明白話題已經結束，再待下去也顯得尴尬了，于是柳菲告辭道：“那我先出去忙了。”
“早點回去吧，別待太晚了。”樓濯叮囑了聲，柳菲點了點頭出去了，過一會樓濯也拎着衣服出了辦公室。
柳菲閉着雙眼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黑長的睫毛覆在眼上，燈光灑下，長睫毛在眼底映出兩片影子，像是長期睡眠不足患上了黑眼圈。此時的辦公室裏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半晌，柳菲緩緩睜開雙眼，瞥了眼放在桌上的手機，傾身上前将手機拿起，點亮屏幕，在電話簿上尋找着一個號碼。
撥號……
“柳小姐？罕見啊。”這通電話明顯讓手機那頭的人很是意外。
柳菲笑了聲，打招呼道:“曾總晚上好。”
“柳小姐找我有什麽事？”曾亮直入正題，像是不想多聊。
“曾總要是有空的話，我想約你出來談談。”柳菲彎起嘴角，也不介意曾亮的直入正題，很是有禮貌地說着。
“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談？”曾亮明顯不想出來，他平時跟柳菲可是沒什麽交集的。
“你絕對感興趣的事。”柳菲臉上的笑依舊不變，只是伴随着這句話的說出，讓人猜不透她笑裏的含義。
“比如？”曾亮也沒那麽容易因為一句“你絕對感興趣的事”，就屁颠颠跑出來，怎麽也得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感興趣的。
“梁以歆。怎麽樣？曾總意下如何？”柳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這麽一看，竟然顯得有些陰險。
“地點。”看來曾亮的确對這個感興趣。
“我車裏。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見曾亮終于答應出來，柳菲也不拐彎抹角了。
“你來我公司吧。”曾亮現在在公司裏。
約好了地點，柳菲挂了電話，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拎起包包即刻出發。
将車子駛入正大集團的地下車庫，柳菲拿出手機再一次撥打曾亮的手機：“我到了，你下來吧。”
“說吧。”曾亮找到了柳菲的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還是一貫的直奔主題。
“這麽心急，看來對她是真心的呢。”柳菲兩眼望着前方，嘲弄地笑，眼神卻顯得陰森，并沒有看向曾亮，用諷刺的語氣問：“她就這麽讨人喜歡？”
“聽小道消息說，柳小姐和樓濯要退婚，看來這事是真的。”柳菲既然喜歡拐彎抹角，曾亮也奉陪起來。
“哼。”柳菲低哼了一聲，表情有點扭曲地說:“我和樓濯退婚，對曾總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那你找我出來是想到什麽解決辦法了？”與以歆有關的事情，無非是這個了吧？曾亮當然是希望柳菲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的。
“解決？”柳菲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樓濯我是怎麽也得不到的了。”
“那你找我出來幹什麽？”這女人玩他？曾亮不悅了。
“以歆只是誘餌，否則你可能就不願意出來了。”這曾亮明顯對她沒有什麽好感，更何況她還是樓氏集團的人，柳菲知道如果沒有一個誘人的理由，這曾亮是怎麽也喚不出來的。
“你怎麽知道以歆就能起作用？”曾亮眯了眯雙眼，寒氣滲出。
“那天你和她吃飯時對她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那天柳菲約一位在正大工作的客戶出來吃飯，好巧不巧就坐在他們的鄰桌，耳中聽到的事情可是很令她震撼呢。
“你到底有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