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婚禮 (2)

一家人。

老爺子說:“如果有一天你會因為這個而後悔,別說外公沒有有言在先。”

“外公.....”

“老九,有時候付出真心并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可怕......年輕人,就應該仗着年輕拿出視死如歸的精神嘛!”

老爺子笑眯眯的登上機艙,賀九矮了一階站在下面,她仰視着這個蒼老的老人,歲月和年輪在他臉上刻下了一刀又一刀,帶着對智慧的信仰和虔誠。

賀九問:“如果他值得,我可以去試試嗎?”

“有何不可?”

☆、第一更

周其琛的婚禮賀九是錯過了,食言呢是要做出補償的。所以周氏夫婦邀請賀九到法國游的提議很快就通過了,賀九想去見見那是位怎樣的姑娘。

不湊巧的是,賀九到方盛來送飯給賀晞,剛好遇見了才從電梯裏出來的文紹。

他清瘦了許多,但看着到是很精神,聽說生了一個女兒,冰雪可愛。

“好巧。”賀九站在電梯外,揚眉一笑。

文紹的面部神經也放松了很多,他跨出電梯門,“好久不見,還好嗎?”

“挺好的呀。”賀九提起食盒,“我來給姐姐送飯,你吃了嗎?”

文紹搖頭,“忙到現在都忘了。”

“一起去吃吧,我做了很多,她肯定吃不了的。”賀九邁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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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紹想了想,折返回電梯。

david小跑過來,說賀晞因為玉林的案子出現了問題又跑法院去了,午飯就不吃了。

“總是這樣,身體不壞才怪。”賀九皺眉。

文紹說:“方盛靠她一個人支撐,她也不容易。”

“我們去樓下的茶餐廳吧,上面也不是吃飯的地兒。”賀九說。

文紹點頭,他俊秀的臉有了些紅潤的跡象,問賀九:“你吃過了嗎?”

“不像你們這兒忙,我早就吃過了。”

樓下的茶餐廳沒有多少人,賀九随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打開食盒,說:“就你一個人吃

了,你可要努力啊。”

文紹笑,“我又不是飯桶,你做這麽多,我怎麽可能吃得完!”

說是吃不完,可最後一掃而盡的都是誰呢?

文紹不禁感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待遇,現在反而有了口福,真是造化弄人。”

“不像你說出的話,你應該像以前那樣,肆意人生,多好。”

“有了家庭就不能只顧自己了,就算我不為其他人考慮也要為我的女兒考慮了。”文紹一提起女

兒,臉上自帶柔光。

“聽文清姑姑說她長得很可愛,有時間你可一定要讓我見見。”賀九笑着說,“我也算姑姑,一定給個大紅包。”

“小丫頭最喜歡紅包了,那她一定會很喜歡你!”文紹哈哈大笑。

看,不在一起最後還不是能做朋友?等各自組織了家庭,以前年少輕狂的那些日子都過去後,愛

情最後淹沒給了時間,生活的重心就開始發生轉變。文紹終于明白了放下,可對于他來說,這個過程有多痛苦只有他知道。賀九想,不和她在一起果然是正确的,她就沒辦法給他這麽美滿的家庭。那個叫陸琪的女子一定很聰明,她從未在賀九面前來宣戰也從未在文紹面前提起過她,她只是在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

賀九悄悄讓david買了一個紅包,趁文紹去洗手間的時候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玉墜放了進去。

兩人揮手作別,賀九笑着遞給他。

“想必是很可愛的小姑娘,我忝為長輩,這就算見面禮了,下次見着記得讓她學會叫姑姑。”

文紹笑着接過,“你的東西一定是很好的,我就不推辭了。”

賀九笑着揮手,她乘旁邊的電梯往上,他等在原地往下。

賀九在賀晞辦公室等了很久她都沒回來,期間秦厲行還打電話來約她吃晚餐也被她拒絕了。

“賀總估計馬上回來了,您如果餓了可以先用點心。”

賀九點頭,“不用管我,你去做事吧。”

“嗯,好。”

晚上七點賀晞才從法院回來,賀九點了一桌的菜等着女王陛下駕臨。

“今天怎麽這麽大方請我吃飯?”賀晞脫下外套笑着問。

“看你這麽幸苦養家,心疼呗!”賀九擦了擦筷子,遞給她。

“懂事了嘛,如果你能來方盛繼續幫我那就更好了。”賀晞喝了一碗湯,心滿意足的說道。

賀九苦了一張臉,“什麽都不會,實在不知道從何幫起啊。”

“你就當一尊吓跑牛鬼蛇神的大佛就行了!”

“又是誰惹到你了?”這個熟悉的表情,賀九不用猜就知道。

“最近因為江上明珠那個項目和言清那小子打交道,可把老娘氣得夠嗆!”賀晞翻了個白眼,很是不屑的說。

“他怎麽惹你了?”賀九很好奇。

“不給面子呗,還能怎麽惹我?同樣是房地産開發公司,方盛這幾年雖然不景氣但也沒到拿下項目做不了的地步吧?那小子一天狗眼看人低,每次開會都使勁兒擡高玉林,老娘找時間非得扒下他的皮不可!”

賀九想了想,“懷石又有項目在招标?”

“嗯......”賀晞手上擰斷了一只蝦的腦袋。

賀九了然,“你想讓我去鎮住人家甲方的人?”

“你不是秦太太嗎?”

賀九呵呵了一下,“我是秦太太除了我們仨知道外,就只有崔秘書了。你覺得我震懾得了誰?言清嗎?老油條一個,我可沒這本事。”

“他你震懾不住,秦厲行你還不行嗎?”賀晞挑眉。

賀九放下筷子,“能不利用我了麽?”

“你還有價值你應該感到高興!”賀晞說。

“我感動的五髒六腑都謝謝你,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什麽時候這麽油了?是不是跟着秦厲行學壞了?”賀晞上下打量她,“你倆......上了三壘沒?”

賀九一口魚肉堵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漲紅着臉瞪着賀晞。

“哦,看來還沒有了,秦厲行可真夠差勁的!”賀晞淡定剝蝦。

賀九一口淤血憋在喉嚨裏,閉了閉眼睛,想到她在外面受到的磨難不少,她咬牙忍了回去。

第二天秦厲行的辦公桌上就放上了一份關于賀九的報紙,上面配的圖片就是她和文紹用餐的畫面,桌上還放了一個保溫桶,明顯是特意送來的。媒體配的文字是“九小姐和文少爺舊情難了,陸琪婚姻亮紅燈”的驚悚題目。

“報紙已經全部壓下來了,太太的照片不會出現在任何媒體上。”崔秘書站在辦公桌前說道。

秦厲行沉默了很久,他指着桌上的報紙說:“給她送過去。”

“先生,事實應該不是媒體扭曲的那樣,這茶餐廳我也去過,是方盛而不是文氏集團。”崔秘書

說。

“送過去。”秦厲行坐在椅子上,神思莫辨。

“是。”

賀九把報紙展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她說:“他有沒有說什麽?”

崔秘書搖頭,“先生沒說什麽,我看他臉色不好,不像不在意。”

賀九點頭,“麻煩你了,你回去吧。”

“太太,找時間還是解釋一下吧,先生他不是獨斷專行的人。”崔秘書看在眼裏,自然知道秦厲行對賀九多麽看重,如果賀九這件事不處理好的話,他們這些員工的日子可難過了。

“知道了,你去吧。”

賀九仰頭靠在沙發背上,不知道怎麽就出現了這種流言還傳到了秦厲行那裏去了。他心眼小得很,賀九實在是怕了他。

“小姐,秦總正在開會,請問您有預約嗎?”總裁辦新來的妹子大概不認識賀九,她攔住了她并

頗有禮貌的問道。

賀九看了他一眼,“我可以在這裏等他嗎?”

“這裏不行,您得提前預約才行。”妹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賀九問:“你是新來的?”

妹子臉色一變,“不管是不是新來的,我們懷石的規矩是這樣,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

賀九一笑,“好,麻煩你轉告你們秦總,我在家恭候!”

說完,賀九揚長而去,助理妹子煞白着一張臉。

秦厲行沒有回家,崔秘書說美國分公司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回來再談。

賀九冷笑,提起包不顧管家的阻攔就離開了。

歷時半個月的冷戰開始了,賀晞忙得焦頭難額也沒工夫幫他倆調和,小腰一扭,繼續呵斥下屬去了。

賀九答應去法國一游的事情因為冷戰也沒來得及說,她收拾好了東西連賀晞都沒有說就去機場了。

姆媽把她送到機場,“我回去會給大小姐說的,您照顧好自己。”

“她一天到晚也不回家,你說不說都那樣。”賀九架着一副墨鏡,自己推着行李往關口走去。

“您不會外語可怎麽辦呢?”姆媽擔心的說道。

賀九晃了晃手機,“落地就有人接,您不用擔心,我要過安檢了您回去吧。”

“好。”

賀九朝姆媽揮手,自己一人推着行李往安檢走去。

電話響起來,賀九停下了腳步。

“請問是賀晞女士的家屬嗎?”

“是,我是。”

“賀晞女士因為車禍現在正在第一醫院搶救,請您馬上趕過來!”

砰!電話落地。

賀九愣住片刻,而後反應過來,拔腿往機場外面跑去。

“對不起,您血型和她不匹配!”醫生抽了賀九的血驗完之後,遺憾的搖頭。

賀九慌張的說:“怎麽不匹配呢,我們是親姐妹啊!”

“您是ab型血,而賀晞女士是rh陰性血,從理論上來講,你們不可能是親生姐妹!”醫生說,

“您還有其他家屬嗎?建議立即趕過來,現在醫院血庫庫存不夠,手術需要大量的血袋,請您盡快通知。”

賀九腿一軟坐在地上,她說:“爸爸在路上了......”

賀維祯趕過來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小時,賀九回身癱軟的坐在冰涼的地上,沒有人敢去扶她,她看起來就像個瘋子一樣。

“女兒.....”賀維祯在保镖的保護下從走廊那頭走來。

賀九反應遲緩,她愣了一下才擡頭。

“爸爸.....”

“你姐姐現在怎麽樣?”

“還在搶救.....爸爸,我和姐姐誰不是您親生的呢?”賀九迷茫的看着他。

“怎麽問這種話?”賀維祯眼神閃躲。

“醫生說要輸血,您和姐姐的血型配得上嗎?”賀九仰着頭問道。

賀維祯擡手,後面的保镖随着醫生進去了。

“他是rh陰性血,你不用擔心。”

“這麽說,那就是姐姐不是爸爸親生的了?”

賀維祯把她拉起來坐在凳子上,“無論是不是有血緣關系,你們都做了這麽多年姐妹,你現在還計較這個嗎?”

“不,是不是親姐妹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只是擔心......”賀九咽下了話頭。

“只是擔心我背叛了你媽媽對不對?”賀維祯嘴角含笑。

“.....對不起,爸爸。”

“乖女兒,不要告訴你姐姐,她會傷心的。”賀維祯擔心的說。

賀九搖搖頭,拿出了一個帶血的手機,“來不及了,她已經知道了。”

通話記錄顯示來電人是俞苾芬,賀晞一聽她的話就開始錄音,出于不相信還反複追問了細節,可能是精神錯亂下的一晃神,她降慢了車速後面的車子又瞬間提速,一下子撞上了。

“賀晞,你根本不是賀維祯的親生女兒你知道嗎?我就說當時信芳怎麽可能一聲不吭的就生了孩子抱回來了,你果然不是賀家的孩子!別說我這個姨媽不疼你,我已經找到了當時的領養記錄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馬上發給你,當然,如果你還信我的話你就應該明白,賀維祯他們夫妻騙了你這麽多年是多麽可惡的事情,你只要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可以把證據拱手相送,你就可以找姓賀的算賬了......”

賀維祯聽完嘆氣,“你姨媽是走火入魔了啊。”

“哼,她簡直瘋了。這一次,沒這麽簡單就算完!”賀九冷笑,眼底迸出怒火。

“她當年害你媽媽血崩而亡......”

“我知道!”賀九打斷爸爸的話,“以往是看在外公的面子是我饒她一條賤命,這一次她故技重施,別怪我們姐妹心狠了!”

“你姐姐.....”賀維祯擔心賀晞那一關過不去。

“她都和我們生活了二十幾年,你覺得她心裏向着誰?你安心,她不是那麽想不開的人。”賀九給賀維祯打氣。

“但願她一向心寬,這一次也不要鑽牛角尖才好。”

賀晞搶救了五個小時終于手術成功,賀九和醫生護士一同推着姐姐進了重症監護室,賀維祯在賀九的再三要求下,終于答應回了養老院。

賀九全副武裝的進了監護室,隔着手套握着賀晞的手,戴着口罩她伏在賀晞的耳邊說:“姐姐,這一次是你要争氣了!”

“方盛交給我,就算我沒了,我也一定要讓方盛好好的。”

賀綏之課也不上了,直接把一行用品都搬來了醫院,老師勸校長勸他都不回去,一直扒着重症監護室的玻璃門哭。

“別管他了,讓他住在那裏照顧姐姐吧。”賀九重新坐上了方盛副總的位置,她頭也不擡的說。

“是,那小少爺的課業怎麽辦呢?”

“給他請個家教,讓他在醫院裏好好學,不學打回去!”賀九合上文件夾,話鋒一轉,“政府那個高新開發區的工程怎麽樣?”

“懷石也參加了,估計我們不行了。”

賀九因為不想面對某人而不想做這個項目,奈何賀晞對這個項目傾注得太多,她不忍因為賀晞倒下讓她的心血付諸東流。

一審開始了,賀九對這些建築方面的知識懂得不是很多,幸好賀晞留給她的團隊不錯,磕磕巴巴的,也算過了。

三家公司成為最終選擇,懷石、玉林和方盛。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懷石和政府的關系向來較好,而玉林名聲不行,方盛實力不夠。若無差池的話,這個項目又是落在懷石的頭上了。

“拿不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您別太着急!”david勸她。

賀九說:“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想輕易放棄。政府那邊你熟嗎?有人的話約出來吃個飯吧。”

“您行嗎?”賀九不會交際是出了名的。

“不行也得行啊!”趕鴨子上架她也得上啊

☆、第二更

賀九面對這個肥頭大耳的什麽部長,所有的胃口都沒了。

“九小姐,久仰大名啊!”

“您過譽了,您才是龍章鳳姿年輕有為。”賀九忍着不适,說道。

“哈哈哈,你可真會說話,來來來,我敬你一杯!”某部長舉着酒杯,david擔心的看着賀九。

賀九舉起酒杯,一笑,“怎麽是您敬我呢?應該是我敬您才是啊,您別嫌棄,我酒量不好!”

“好好好,我就喜歡這麽爽快的姑娘!”

“方盛的事情還望您費心,今天只要您喝得高興,我舍命陪君子!”賀九舉起酒杯。

胖乎乎的部長哈哈大笑,和賀九一來一往還算規矩。

一頓啰哩啰嗦的飯吃完已近十點,部長大人喝得高興了自然答應活動活動關系,賀九生生灌下去

了半斤白酒,即使不醉,她的胃也已經翻江倒海了。

送走了客人,賀九從衣袖裏抽出沾滿白酒的手絹扔到旁邊的垃圾桶。

“您是回家嗎?”

“嗯,送我回去。”

喝了這麽多的酒,賀九半夜起來吐了個昏天黑地,扒着馬桶撩起頭發,膽汁都快要被吐出來了。

“咳咳!”

胃部一陣抽搐,賀九彎腰,吐了個幹淨。

擦了擦嘴漱口,賀九捂着胃部的不适看着鏡子裏的女人,面色憔悴蒼白,眼底一團青色,疲倦之意盡顯。

她搖搖晃晃的倒在床上,手機一響一響的震動起來。

賀九看了看來電顯示,直接關了機。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姆媽被她吓了一跳,“怎麽臉色這麽差?”

賀九頭疼不已,洗了臉看着自己的臉色,果然慘不忍睹。

“真不知道姐姐是怎麽過來的。”

“還不是這樣過來的?就算以後大小姐回來了,您也得去幫扶着點兒了,她以後的身體可非同以往了。”

“是啊.....”賀九嘆氣。

找出賀晞的化妝盒,賀九塗塗畫畫半個小時,終于上了一個明豔的亮妝,遮住了疲倦的神色。

“會不會太誇張了?”姆媽看着她說,“您以前都是不化妝的,這麽一下子上了個豔妝,我還真瞧不慣。”

賀綏之回來拿換洗的衣服,瞧見賀九從樓梯上下來,一擡頭就被驚得一退。

“你這是脫胎換骨了麽?”賀綏之口不擇言。

“吃早飯了嗎?”賀九問他。

“哎哎哎,九姐,你這樣可漂亮多了啊,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賀綏之盯着賀九看,眼睛裏放着

光,“你什麽時候來我們學校來?我介紹你是我的女朋友,肯定倍兒有面子!”

賀九給了他一個爆栗,“再胡說,亂棍打死!”

“真暴力!”

“姐姐怎麽樣了?”

“醫生說今明兩天就可以出重症監護室了,她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要醒來的話還有個三五天的樣子。”

“你是大孩子了,現在也應該學會分擔家裏的事情了。姐姐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她保護

好!”賀九拍着他的肩膀。

賀小少爺大概是明白了責任的分量,他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九姐,你放心!”

賀九這個明豔的妝容大概吓壞了不少人,二審開始,她推門而入,絕沒有想到對面坐着的人居然是秦厲行本尊。

她低眉拉開凳子坐下,文紹剛好打電話過來了,她掐掉電話給他回了一個短信。他大概是想問賀晞的事情,很快就給賀九回了短信。

二審開始,秦厲行親自出馬大概就已經注定了結局,無論是專業知識還是規劃布局,他的眼界都非其他人能比。

而懷石的人因為有了他這個核心,更加士氣高漲。如果是言清,賀九還能和他争論一番,但秦厲行麽,不在一個段位上,她還是不出醜的好。

“賀副總沒有什麽要說的嗎?”秦厲行開口問道。

主持會議的人立馬說:“賀副總,您可以發言了。”

賀九瞥了一眼秦厲行,看着主持人,“我沒什麽要說的,繼續吧。”

“不戰而退,這就是方盛的企業文化?”秦厲行面含譏笑。

玉林的人大概是覺得獲勝無望了,痛快的站在懷石這一邊,對着方盛的人嘲笑不已。

賀九按了一下簽字筆,滴答一聲,“得意忘形,這就是秦總的做人準則?”

霎那間,會議室鴉雀無聲。

秦厲行笑了起來,“輸要有輸的姿态,賀副總難道連輸都不在行嗎?”

賀九站起身來,她看着秦厲行說:“贏要有贏的風度,秦總和我彼此彼此。”

玉林的老總王石錫站了出來,“你這丫頭怎麽說話的,不知道尊重前輩嗎?秦總在這個圈子打拼的時候你大概還在上學呢,年輕人,謙虛是福!”

賀九一甩文件夾,“不好意思,我沒有上過學。至于尊重前輩嘛,我喊一聲前輩你問秦總敢答應

嗎?”

賀九側目,“對了,我也奉勸您一句,狗腿子的下場通常不太好,您應該好自為之!”

說完,她踢開椅子,david眼疾手快的為她推開門,賀九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雙拳難敵四腳,雖敗猶榮。

這是賀晞後來對她英勇戰績的評價,雖然輸了,但氣勢卻壓倒了在場的衆人。以至于後來說起賀九小姐,大家都是後頸一涼,覺得她脾氣不好。不僅罵了玉林老總是狗腿子,還順帶罵了秦

總......額,是狗?太不怕死,自此大家對她是又敬又畏。

“沒文化還沒的這麽有底氣,你牛!”賀綏之聽了david的轉述,給賀九豎了一個大拇指。

賀晞今早就醒過來了,聲帶受損還不能說話,但看起來已經比前陣子全身包紮的樣子好多了。

“姐姐,不怪我吧?”賀九還是有些心虛。

賀晞閉了閉眼睛,搖搖頭。

“那就好.....”賀九長舒一口氣。

至于怎麽給俞苾芬一點教訓嘛,文紹說他願意代勞。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賀九有些擔心他家裏。

文紹笑,“陸琪不是那麽小心眼兒的人,我已經給她說了事情的原委,她這嫉惡如仇的性子也支持我幫你。”

“娶到這種老婆,你也是賺到了!”賀九深深感嘆。

“她很好,把女兒照顧得也很好。”傻爸爸的模式再現,賀九側臉,難以忍受。

“強行收購顧氏會不會對你們公司造成影響?”

“利大于弊,如果方盛能暗中相助,瓜分顧氏指日可待。”文紹翹着二郎腿,“早看不慣你姨媽

一家了,這一次能幫到你順便打壓她們,我樂意之至!”

以前文紹在俞宅也沒白受些她們的冷遇,因為賀九的緣故,文紹簡直是除了賀氏姐妹以外的受害重災區。以前忍了,現在麽,沒必要了吧?

“聽說秦家放出風聲來,要讓秦厲行繼承秦氏,你怎麽看?”

賀九喝了一口的咖啡,“我雖不懂商,但我勉強還算了解秦厲行。”

“說說看。”文氏和秦氏交往過密,他們一直很擔心秦厲行過于打壓秦家會讀他們造成影響。

“秦氏麽,他根本沒瞧上,回去繼承是不可能的了。”賀九嘴角一勾,“但吞并麽,他倒是勢在

必行。”

“你是說他有意吞并秦氏?”文紹有些吃驚。

“不是有意,而是大概年前就在準備了。你放心,懷石吞并秦氏對你們是有益的,水漲船高,你

們以後的合作夥伴就是懷石了。”

文紹錯愕,“秦氏也算是根深蒂固的家族企業,吞并秦氏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他哪裏來的那麽多資金?”

“他大概最不缺的就是錢,誰知道呢!”

賀九舉起咖啡杯望向街邊的馬路,她有很多不知道。

和文紹分別才走出幾步遠,賀九就被陡然伸出的一只手拉進了一輛黑色的suv裏。

“放手!”

“和舊情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麽不讓別人放手?”

“胡說什麽!”賀九推開他。

秦厲行順勢靠在真皮坐椅上,“九小姐能力非凡啊,還能讓一個有婦之夫為你出力,着實不簡單!”

賀九推車門,但門早已落鎖。

“你不是不見我嗎?現在又使出這樣的手段來是做什麽?”

“我才出了趟差你就要飛到法國去和老朋友見面,一回來就見到你和舊情人深夜暢聊,你覺得我的心情是怎樣的呢?”秦厲行嘴角含着譏笑,“九小姐,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入幕之賓,你可以任意發落呢?”

賀九冷哼了一聲,“要分手說一聲就是了,你追究這些有什麽意思!”

“分手?”秦厲行扭過她的臉,“我們都在一個戶口簿上了你覺得現在是分手這麽簡單的事情嗎?”

“那是誰把事情弄複雜的?離婚協議書拿出來就是,你的東西,我分文不取!”賀九瞪着他,絲毫不退讓。

秦厲行湊上前去抵着她的額頭,“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們之間的關系的.....以前是你不樂意就要分手,現在是你不開心了,就要離婚....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呢.....我也會痛?”

刷啦,賀九的眼淚從眼角蔓延出來了。

“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做出那些冠冕堂皇的樣子出來不就是說要和我劃清界限了嗎?為什麽偏偏我來找你的時候你就換了新秘書?前些日子你在別人面前又是怎麽給我難堪的?現在你來指責我,那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你自己是怎麽做的!”

“秦厲行,你要欺人太甚!”賀九的眼淚像是開了閘一樣,洶湧而至。

梨花帶雨,弱柳扶風,秦厲行看得眼眶疼。

賀九鬧啊吵啊他都能奉陪,唯獨哭這一招,他大概只能束手就擒。

“你把眼淚擦了我們再談!”秦厲行忍住為她拭淚的沖動,咬牙說道。

賀九哪裏信他的?她埋頭抱着自己的腿,放肆大哭。

司機手一抖,差點下錯道。

“賀婉琰,你不要用哭來對付我!”秦厲行一臉嚴肅。

對于賀九來說,她一般不哭,但要是哭了起來,大概很難止住。

好了,秦厲行可以投降了。

他嘆了一口氣,一把把她抱入懷中,兇狠的命令道:“不準哭了!”

“嗚嗚.....”賀九把頭埋在他肩膀上,淚流不止。

“寶貝,你把我的心都哭化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裝模裝樣的不見你,不該派人跟蹤試探你......”

“你派人跟蹤我?”賀九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

“啪”一耳光甩到了秦厲行的臉上,賀九帶着哭腔憤怒的指責他:“這種無恥的手段你也要拿到我身上來用?”

“寶貝,如果我說從遇到你開始我就派人監視你,你.....現在會不會好受一點?”秦厲行絲毫不覺得臉疼。

賀九被他氣得倒仰,“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無恥程度啊!”

“你是低估了我對你的在乎程度......”

“你閉嘴!”賀九一手擰上他的胸膛,沒掐動到把自己指甲給磕了。

“政府的工程讓給你好不好,我覺得你上次說得好極了!”秦厲行煞有其事的說道,“特別是那個不長眼的王石錫,我怎麽可能是你的前輩嘛,簡直是瞎了他的狗眼!”

“哼!他不是你的狗腿子嗎?你這樣說他好嗎!”

“我的狗腿子多了去了,不差他一個。”秦厲行配合她,面色誠懇的說,“寶貝,我們舉行婚禮

好不好,總這樣我都提心吊膽的,觊觎你的人太多,我雙拳難敵四腳啊!”

“是麽?我看你算無遺策,綽綽有餘啊!”賀九冷笑。

秦厲行抽出紙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我們舉行婚禮,昭告天下,我看哪個不怕死的還敢打你的主意!”

賀九擰他的大腿,說:“我是不要求你三媒六聘的來求娶,可鮮花戒指呢?你就是習慣這麽空手套白狼的?”

“你答應了?”秦厲行眉色飛揚。

“沒有。”

“我們現在就去買戒指好不好?”

司機忍不住打斷他:“咳咳,先生,您在國外定做的戒指還有一個月才好。”

“怎這麽慢?”秦厲行皺眉不爽。

“因為您上次拍下的是裸鑽.......”司機抹汗。

賀九轉頭,“你早有準備?”

“娶你麽,我是萬事俱備!”秦厲行攬着她說。

“哼哼,鬼話連篇。”

“政府的工程要不要?”秦厲行認真問她。

“不要!”

“當真?”秦厲行嘴角漾起笑意,“要是以後某人再找我撒潑我可就不答應了......”

“誰撒潑!”賀九擰他胳膊。

秦厲行說:“當着那麽多人落我的面子,你知道大家都在押你命不久矣了嗎?”

“誰說的?我猜他才是快駕鶴西去了呢!”

“猜的真準!”秦厲行笑着親吻她的臉蛋兒。

賀九一眼過去,“我說着玩兒的,你別當真。”

“那來不及了......”秦厲行伸手鑽進了她的衣服裏。

賀九才不信他,抓着他的手往外拉,司機很有眼色的把中間的隔板降了下來。

秦厲行手往裏伸,賀九抓着他往外拉,貼身的襯衫哪裏容得下他那麽一只大手,哧啦一聲就撕裂了一條大口子。

賀九傻眼了,秦厲行瞪住了。

胸前露出了一大片,雖然早已做過比這個更親密的事情,但賀九還是臉皮薄,以至于她面色通紅怒氣沖沖的盯着秦厲行。

“賠,我賠還不行?”秦厲行笑着把手覆上去,賀九一巴掌把他拍掉。

看着已經成了兩片破布的襯衫,賀九欲哭無淚。

秦厲行把丢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她肩頭,“多大點事兒!”

“為什麽跟你在一起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我的下限?”曾經的賀九是多麽雲淡風輕,人淡如菊,可現在呢?她被秦厲行拉到了塵世裏,和他像瘋子一樣時而癫狂時而喜悅。

原來,愛情的魔力就是讓衆生皆平等。

☆、第一更(2.25)

賀九打定主意要給賀晞報這一箭之仇,和文紹一拍即合後就開始了“倒顧”行動。要想讓顧氏的男人犯錯不簡單,但要讓顧家的女人惹點事兒還不是小菜一碟?賀九從不做卑鄙無恥的事情,肉體上傷害這些女人的事情她不會去做,她的目的只是她們背後的男人們。

樹倒猢狲散,自古就有的道理。

清晨,賀九從樓梯上下來,她邊接電話仆人邊給她披着外套。

“嗯,知道了,就這樣吧。”賀九挂了電話坐上餐桌

“不需要我幫忙?”秦厲行坐在一旁看報紙。

仆人端來了一碗紅豆粥放在賀九的面前,賀九眉頭一皺,秦厲行折好報紙,說:“給她換一碗蓮子百合。”

“對不起太太,我不知道。”仆人彎腰道歉。

“沒事。”

秦厲行起身坐在她旁邊,手搭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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