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婚禮 (3)

後的椅子上,不爽的說:“讓其他男人來幫你我怎麽這麽不舒服呢?”

賀九懶得理他,湊過去看拿了張報紙看。

秦厲行劈手奪了她的報紙,很嚴肅的說:“你利用我一下吧,我懇請你榨取我的剩餘價值。”

仆人把粥端上來了,賀九吃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問秦厲行,“要不要吃一點?”

秦厲行伸手揩掉賀九嘴邊的粥印,收回手吸了一下手指,“是還不錯。”

賀九鄙視他,秦厲行捏着她的下巴不讓她吃。

“問你話呢,秦太太。”

賀九艱難的擡起頭,“秦先生,你捏痛我了。”

“秦太太,不要轉移話題!”

賀九被氣笑,“你是賤骨頭嗎?非要別人利用你一下才甘心?”

“快說,我的價值在哪裏?”秦厲行捧着她的臉啄了一下她的唇,砸了砸嘴,“這粥有點偏甜

了,吃太甜不好。”

賀九笑,說:“那秦大總裁借我兩個億周轉一下可好?”要吞并顧氏,最不能缺的自然就是資金了。

秦厲行揚眉,“那你是以什麽身份要求我呢?我的太太,還是女朋友?秦太太我就開支票,女朋

友嘛,請九小姐先寫個欠條。”

賀九招手,“把紙筆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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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仆人轉頭找紙筆,賀九挑眉看秦厲行。

“哎,拿着兩個億送不出去我好心慌。”

賀九說:“發什麽騷,一碼歸一碼,無論是秦太太還是賀九,這欠條我都會寫。”

“最不喜歡你這種一本正經的女人,沒情趣。”秦厲行哼了一聲。

賀九笑,“那你說說,你以前的那些女人是怎麽有情趣的呢,我好學學呀!”

秦厲行轉頭,“太太要的紙和筆呢?人都死了不成!”

仆人慌慌張張的拿來紙筆,賀九揮手就寫,一蹴而就。

秦厲行拿起紙認真的看了看,說:“沒有十年的功底是寫不出這樣的字的,看來九小姐是名不虛傳了。”

“我的畫價值更高,拍賣行裏有的是,秦總可以去看看。”

秦厲行說:“哦?我想□□、宮圖,有麽?”

賀九使勁兒踩了一下他的腳背,“不正經會死?”

“我是俗人,實在想不出你這個特長能對我們的生活發揮多大的用處,想來想去也就只剩床上這點兒事兒了!”秦厲行嘴角一勾,伸手撩起她耳邊的碎發。

“玷污藝術,你簡直可恥。”賀九鄙夷他。

“藝術來源于生活,沒有粗鄙和高雅之分。你的傲雪立梅圖是佳作,春、宮圖也是珍品,況且讓我看來,一般人還畫不出那樣的意境來。”

“看來你對這方面很有研究嘛,果然是閱人無數。”

賀九站起身來,仆人取來她的包包和鞋子放在門口。

秦厲行攬着她一同往門口走去,“遇到你之前那些都不算女人,遇到你之後我眼裏更是沒有了其他人。婉琰,不管你承不承認......”他兩下把欠條撕碎,“你這輩子,都只能是秦太太。”

兩個億,在秦厲行先生的眼中抵不上他對賀九的誠意。賀九看着他,仿佛看着她一直等着的那個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雖然他殘酷狠厲,但對于她,永遠懷着無限的包容和耐心。

“好吧,你贏了。”

不管內部是怎麽決定的,三審還是要走一下過場的。雖然後面毫無疑問是懷石拿下了項目,但大家還是誠心誠意的恭喜,畢竟不是一個量級也不是他們的錯。對手太過強大,有時候更容易服輸。

“秦總,不召集大家慶祝一下?”會議的主持人笑着問他。

“當然要,盛光已經訂好了位置,請大家移步。”秦厲行的秘書,崔秘書笑着邀請各位。

賀九和秦厲行現在明面上還是敵對的,因為上次踢椅子摔門的事情,大家都有些避諱他倆同框出現了。

“賀副總,還請您一同賞光。”崔秘書笑眯眯的對着賀九說。

賀九點頭,“自然。”

david不知□□,心裏長舒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賀九和秦厲行的感情進展,怕賀九把秦厲行甩

了,更怕秦厲行把賀九給甩了。七上八下,他才是夾在中間最不好受的那個。不像崔秘書,他知道的多也不怕,倒是他這一知半解的最是抓心撓肺。

“盛光”是秦厲行的私産,歸屬權只屬于他所有。s市最高檔的會所,一應娛樂設施俱全,配套服務,人均消費上萬。

“我去一下洗手間。”酒已半酣,賀九中途離場。

走到洗手間門口,秦厲行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她身後的,一把就把她拉入了男廁所。

“啊!”

賀九第一次看到男性的生殖器官,男廁唯一的一個人匆忙逃走,連拉鏈都沒拉上。

秦厲行也不知道裏面會有人,賀九吓得花容失色,不停地掐他的胳膊。

“你神經病啊!”賀九的聲音都有些破音了。

“我還吃虧呢,我如花似玉的老婆看了這污糟玩意兒!”秦厲行有想追上去給那哥們兒天靈蓋開了窟窿的沖動。

賀九:“你無緣無故發瘋拉我進男廁所就沒想到裏面有人麽?你是單細胞生物嗎!”

秦厲行對付賀九的招數就是......把她壓在各種地方親吻!

賀九退了一步被推進隔間,秦厲行反手上鎖,兩只手把賀九的襯衣個撩了起來。

“唔....”賀九被他粗粝的大手磨得生疼。

秦厲行大概是剛才受了不小的刺激,不停地用下面去頂撞賀九。

“唔....熱....”賀九雙手被他按在上面貼着牆,若不是裏面的牆壁太過幹淨,賀九肯定會一

口咬死他。

秦厲行像一頭兇狠的狼,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主動只能任其宰割。

“幫我纾解一下.....”秦厲行拉開拉鏈。

賀九滿臉通紅伸手拉門欲走,秦厲行圈住她,誓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架勢。

“好丢人.....”賀九快被他氣哭了。

秦厲行紅着眼,根本已經是走火入魔的樣子。

賀九像個小媳婦一樣,眼角通紅,委委屈屈的幫他釋放了出來。

“乖媳婦兒!”秦厲行滿足的喟嘆。

賀九盯着手上的白濁物體,氣得腦袋發暈。怒氣沖沖的推開門出去,不停地洗着自己的雙手。

秦厲行整理了一下推門而去,他神清氣爽又恢複了氣質非凡的模樣。從後面圈着賀九,親吻她的脖頸。

“下不為例好不好?”他嘬着她白嫩的脖頸。

賀九側頭躲他,一聲不吭的推他就走。

秦厲行滿面春風的跟在後面,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是小人得志,難掩喜色的模樣。

榮芝從拐角走出來,冷笑着看着賀九遠處的背影和跟在後面的秦厲行。

“蕩、婦!”

一行人喝得差不多了又轉到十五樓的ktv去了,賀九不喜歡吵吵鬧鬧的環境,可公司的女孩子熱

情高漲,賀九不忍拂她們的興致,勉強同行。

進了ktv,劃拳喝酒的繼續,點歌k歌的雄踞一方。秦厲行肯定不會喝他們這些人瘋,上了二十九樓辦公室指點工作。

“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別瞎跑知道嗎?”秦厲行囑咐她,自己的生意他當然知道最下流的地方是什麽。

“嗯,你去忙吧。”賀九坐在一旁撐着下巴玩手機。

大概是越玩兒越瘋,後面他們居然叫來了小姐和少爺,各種低俗的場面上演,賀九忍不住出了門。

“令儀?你怎麽在這裏?”賀九看着倚靠在隔壁走廊上的女子。

令儀回頭,看到是賀九還大吃一驚,“我陪曼路姐來玩兒,你怎麽還沒回家?”

“公司聚會,你怎麽在外面?”賀九走到她旁邊去。

令儀笑,“你不也跑到外面來了?裏面的環境受不吧?”

“吵吵鬧鬧的,還不如回家睡覺。”賀九搖頭。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賀九看了一下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要我送你麽?”

“不用了,家裏的司機等着呢。”

“那好,注意安全。”

“嗯,晚安!”令儀笑着揮手。

賀九回到包房拿手提包,亂來的那些人估計早就開房去了,賀九見到就只有幾個姑娘在唱歌。

“早點回去吧。”賀九說。

“難得來一次當然要玩兒盡興啊,副總,您先回去吧,我們再玩會兒!”公司的小姑娘大概沒來過這種地方,雙頰興奮的泛起紅暈。

“副總,我們幹一杯再散吧,您寫別急着走啊!”

“對啊對啊,我們幹一杯吧,機會難得!”

賀九說:“我杯子都不知道哪裏去了,不喝了吧。”

一個高挑的姑娘順手從茶幾上拿來一個杯子,倒了半杯酒,“都是幹淨的,可以用!”

“來,副總,走一個!”

賀九接過,心裏想着早些離開,咕嚕咕嚕的就喝了半杯。

“晚安啊,副總!”

賀九揮手,拎着包出門。

頭有些眩暈,她踉跄了一步。喉嚨幹澀,身體像是起了一團火。

對于中醫她也算是略懂,身體不對勁她立馬感受到了。慌忙拿出手機撥了過去,那邊過了很久才接。

“秦厲行,我被下藥了.....”

幾個高高壯壯的男人朝這裏走來,賀九捂着電話往大廳走去。

“賀九小姐?先生正在找你呢!”為首的男子笑着說道。

賀九眼前像是萬花筒一樣轉圈,她眯着眼仔細看了一下他們。

“先生?哪位先生?”她靠着牆壁勉力強撐。

“自然是秦先生啊。”男子笑着來拉賀九,“九小姐看着喝了不少,跟我走吧。”

賀九甩開他的手,“我頭暈,你讓我先緩緩。”

男人見她不動,一個顏色,幾個男人靠攏過來。

賀九眼前出現越來越多的重影,她晃了晃腦袋,意識有些迷糊。

“九小姐,走吧,等會兒您就好受了。”男人邪笑一聲,賀九靠牆滑落在地上,雙手貼着冰冷的大理石保持清醒。

“別碰我!”賀九尖聲大叫。

幾個男人一同上前抓她,互相使着眼色,速戰速決。

“砰”的一聲巨響,妖豔的血色之花在她面前綻放開來。

數十聲的腳步聲逼近,賀九瞪着眼睛看着抓着她手臂徑直倒下去的男人,他雙眼仍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啊!”賀九眼前全是血水....

一雙溫熱粗糙的大手接住了她,“吓到了?”

賀九強撐着眼皮仔細辨別,男人臉上的神色大概比她還要倉惶。

“你開槍了.....”

“沒有,你聽錯了。”秦厲行單手捂着她的雙眼,一手把她抱起,“我們去休息一下。”

“我被下藥了.....我、我很難受,你送我去醫院吧。”賀九有些驚慌的抓着他的衣領。

“寶寶,這種毒是老公才能解得了的。”秦厲行低頭親吻她的鼻尖。

賀九垂下手,她閉着眼睛。

大概在賀九心目中,洞房花燭夜該是紅綢燭光,浪漫多情的吧。像她這樣古典又詩意的女孩子,從小就幻想着鳳冠霞帔,那挑起蓋頭的驚鴻一瞥吧。

老天真是太不眷顧她了,被騙着結婚也就罷了,現在連初夜都這麽驚險錯亂。

“寶寶,抱着我.....”

賀九睜眼,只看到滿頭大汗的秦厲行。

她想,這一輩子,秦厲行把他害得可真夠慘的。雙手繞上他光摞的脖子,賀九迷迷糊糊的感受

他。

“我好痛......”那種又麻又癢的感覺賀九形容不出來,她只能稱呼它們為“痛”。

“磨刀千日,用刀一時......”他大概舒服到了極致,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賀九的眼前有白光閃過,她閉着眼聽到秦厲行在厲聲吼她。

“不準暈過去!”

霸道無恥,下流低俗!她心裏罵道,而後雙手一松,徹底的失去知覺。

☆、第二更

賀九做了好長的一個夢,夢裏她又熱有難受,一根燒得火紅的棍子一直在鞭打她,她想叫卻叫不出聲來。而後又像是海嘯來臨一般,她如同一葉扁舟在汪洋大海裏飄來蕩去,整個人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淩晨将近四五點的時候她醒過來一次,她閉着眼睛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唔.....”她覺得渾身使不上勁兒,某個不該痛的地方像是被磨破了皮一樣疼。

“寶貝.....”

一只大手伸到她的腰間,溫熱粗粝的手掌不停地在她腰上按摩,她松開皺成一團的眉毛,又睡過去了。

大概是後來被餓醒了,她終于清醒了過來。

再一次醒過來就已經不是“盛光”的總統套房了,滿屋子清新淡雅的裝飾,還有窗邊飄蕩起的風

鈴和青紗帳,賀九盯着那一股随性而至的風,眼神追尋着它掠過的每一寸地方。

一個高大的男性軀體俯身在她的面前,賀九轉過身去。

“醫生說不會有後遺症,放心吧。”秦厲行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賀九在想,到底是誰給她下藥了呢?在“盛光”遇見了令儀,令儀說跟着顧曼路一塊兒來的,難道是顧曼路?那她是怎麽知道她會喝那杯酒的呢?裏應外合.....賀九想到那個高挑的女孩子。

秦厲行被她看得發毛,以為她是生氣了。

“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他打量賀九的神色。

“嗯。”難道還有其他人要害她不成?賀九心裏暗忖道。

“炖了你最愛得茯苓雞湯,先喝一碗好不好?”

“好。”賀九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秦厲行突然單膝跪地,賀九始料未及。

“你幹嘛?”

秦厲行握着賀九的手,說:“我定做的戒指還沒有到,鮮花也沒來得及準備.....我總以為我萬事俱備就只欠你這一股東風了,可現在看來大概是我錯了。”

“你是在道歉?”賀九有些被他驚到。

“賀九,婉琰,寶貝......”秦厲行眼底裏全是笑意和溫暖,剛硬的臉龐也因為難得一見的柔情而放松了下來。

“我所有的語言都不能表達我對你的愛,我總是在想我怎麽稱呼你比較好,既能拉近我們之間的

關系又顧及到你的感受,不會讓你反感......我想了好久,大概比任何開發案和合同都要揣摩得用心.....”

“然後呢?”賀九揚起了嘴角。

“親愛的九小姐,除了‘老婆’這一個稱謂以外,原諒我沒有你學識淵博,我實在想不出比它更好的表達.....”秦厲行拉起她的左手,落下了一個虔誠的吻。

“所以,為了不讓我為難,賀九小姐,嫁給我吧!”

在一個明媚中午,太陽和微風都撫過我們的窗前。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拔步床邊,你坐在柔軟的被窩裏,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單膝跪地,帶着一生所剩無幾的熱情和虔誠向你求婚,你到底答不答應呢?

“好.....”

咦?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賀九斂眉低笑,突然一股巨大的力把她抛向了空中。

“啊!秦厲行,你混蛋!”

今天別墅裏的氣氛很詭異,仆人們低頭做事,不小心打量到坐在沙發上的先生,只見他已經展開那頁報紙看了大概半個小時了,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先生似乎是在笑?

太太呢?她們不經意的朝樓上看去,太太已經一天沒有下樓了。

賀九抱着一本書斜靠在軟榻上,書滑落在她的身旁,她閉着眼又眯了過去。

“太太,先生問您他可不可以進來?”女仆輕言細語的在她旁邊說道。

“讓他滾回公司去,不要來煩我。”

“額.....”女仆有些為難。

賀九睜開眼睛,“說我不舒服,不想見他。”

“是。”女仆順從的退下去。

賀九腿間酸軟,根本不想起身,剛剛就是去了一下洗手間她都差點膝蓋一軟磕了上去。

秦厲行站在門外,聽完女仆的轉述,微微一笑,說:“我出去處理一點事情,你們隔一個小時讓她吃點東西,不要甜的和難克化的,湯湯水水一類的就好。”

仆人順從的答應,秦厲行接過外套下樓。

“昨天的床單呢?”他突然轉身問道。

“收起來了,聽您的沒有洗。”

“嗯。”秦厲行轉身下樓,嘴角含笑。

賀九接到綏之的電話,說賀晞已經能夠說話了,雖然聲音粗噶但吐詞清楚思維清晰。

“我明天來醫院看她。”

“你為什麽現在不過來?”賀綏之奇怪的問。

賀九頓了一下,說:“今天不方便。”

“哦,你大姨媽來了啊?”

“什麽?”賀九錯愕,“我姨媽?”

賀綏之嘻嘻笑,“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挂了!”

賀九聽着電話裏的“嘟嘟”聲,覺得自家小弟怎麽有種越走越歪的跡象?是她太落後聽不懂還是

賀綏之的确說了什麽不好的話?賀九琢磨。

傍晚的時候賀九下樓吃飯,才坐上餐桌外面就有車子響動聲。

“先生回來了!”

秦厲行大步走進來,看到坐在餐桌邊的賀九,說:“好些了嗎?要不要再上點藥?”

賀九滿面羞紅,随手一個杯墊就朝他飛去。

秦厲行一把接住扔在桌上,他幾步走到她身邊坐着,“看着氣色好了許多,早上那副鬼樣真吓人。”

賀九說:“你想一個人吃飯嗎?”

秦厲行招手,“蔬菜粥做好了嗎?給太太端上來。”

仆人說:“已經炖好了,放了香菇和雞絲,太太嘗嘗吧。”

白白綠綠的看着很有食欲,賀九舀了一勺嘗了一口,眼眉一彎,“這是誰做的?味道比我做的好多了。”

女仆眼睛裏帶滿了笑意,“是周嬸拿手的粥樣,您吃着好就行。”

“周嬸呢?她在廚房嗎?”賀九問。

“在呢,我去叫她過來。”

周嬸是一個矮矮瘦瘦的婦女,挽着一個團團的發髻,周身幹淨整潔,像平常人家裏的媽媽。

“您做的粥和我自己做的很不一樣,我總聞到一股香味兒,不油不膩,很難得。”賀九歪了一下腦袋想。

周嬸平時很難得和太太打交道,她們都挺畏懼她的,畢竟她是連先生都敢呼來喝去的人。先生有多難伺候大家都知道,比先生還脾氣不好的人她們是很不敢接觸的。

周嬸見她笑語盈盈沒有平時的冷漠,看起來和氣得像是隔壁家的大閨女一樣,端莊秀麗,容姿天

成。

“回太太的話,我年輕的時候愛瞎琢磨,配了一個香油的獨方,煮粥或是煮面條放上一兩滴就會口感大不一樣,太太是養尊處優的人,聞出香味兒已是十分難得的了。”

賀九笑,她覺得這個嬸子還挺有意思的,說:“既然是秘方我就不細問了,只是我也愛下廚房,什麽時候借你的香油一用可好?”

“自然,太太随意用就好,能得您的青眼,我高興着呢!”周嬸一笑,眼角的皺紋絲絲漾開。

秦厲行揮手,仆人們都紛紛退下了。

“一碗蔬菜粥都能受你好評,為何我就這麽不招你待見呢?”秦厲行拉着她的手用大拇指摩擦。

賀九喝了半碗粥已有半飽,她用另一只手給秦厲行舀了一碗湯,“什麽醋都要吃,整天泡在醋缸裏怎麽不酸死你?”

秦厲行伸手撫摸她細長的脖子,“怎麽辦?把你養在這裏我都不放心,幹脆套個鏈子随身帶着可好?”

“我是寵物嗎?”賀九擰他,“食不言寝不語。”

跟一個教養好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簡直是一時天堂一時地獄。她的生活習慣簡直好得可怕,秦厲行深有感觸。喝湯,她是不會發出一絲的聲音。吃西餐,刀叉從不相碰,喝酒吃菜,從不拖泥帶水。就連睡覺,如果不是他硬要把她圈在懷中,她能一晚上以同樣的姿勢睡到天明。

“以後要是有兒子,我都同情他了。”秦厲行感慨。

賀九不解:“為什麽?”

“有你這麽嚴厲的媽媽,他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秦厲行嘆息。

賀九雖然覺得遙遠但也不能放縱秦厲行這種思想,“言傳身教,大人做好了孩子自然會跟着做。反之,如果大人一直這樣身體力行的教育他而他卻扶不起來,那自然是他的不對了。”

“你是你,他是他,你以為好的不一定是他喜歡的,你要學會尊重孩子。”秦厲行說。

賀九搖頭,“我只在乎生活習慣,他喜歡什麽愛好什麽,我是不會幹涉的。”

“可你這樣的生活習慣沒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老婆,答應我,以後對我兒子好點好嗎?”秦厲行誠懇的說。

賀九瞥了他一眼,“你兒子不知道還在哪個地方,我管不着,但你得先改正一下你自己的習慣!”

秦厲行想了一下,說:“你還是留着以後教育兒子吧,我已經為時晚矣。”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賀九看着他說。

“我沒有向學之心,改造基因的責任教給你好了。”秦厲行拿起筷子,賀九正欲言,秦厲行打斷她,“我要吃飯了,食不言寝不語。”

賀九瞪他,秦厲行一口親了上去。

☆、第一更(2.26)

吃完晚餐,秦厲行把賀九帶到放映室,扔給了她一盒錄像帶。

“你想要知道的來龍去脈都在裏面。”

賀九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揚眉一笑,說:“是榮芝?”

“你倒是猜的準。”秦厲行拉着她坐在沙發上,說,“裏面有一些不太好的鏡頭我都剪掉了,你

可以看一看。”

“你對她做了什麽?”賀九仰頭問。

“我只對你做什麽,她嘛,自然有人收拾。”秦厲行翹着二郎腿,從旁邊小幾上拿過煙盒。

“.....”

“不看看?”秦厲行點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

賀九說:“結果都猜中了,過程還重要嗎?再說,你都修剪得差不多了才拿來給我看,我猜裏面也沒有什麽好瞧的!”

“這不是怕吓到你?就你這二三兩的膽量,吓壞了你我還不得賠上命?”秦厲行吸了一口煙,緩

緩的吐出來。

賀九起身,“我去看會兒書,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

她拉開門出去,秦厲行看了看兩指間的香煙,伸手杵滅在煙灰缸裏。

“嬌氣!”

什麽叫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秦厲行得逞了一次自然是卯足了勁兒要來第二次,賀九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被他三摸兩摸的就給摸醒了。

“明天公司要開會......”賀九推攘他。

秦厲行的吻落在了她的胸前,“什麽都不懂還開什麽會.....”

“你下去!”賀九伸腳踹他。

“和尚都還有沾葷腥的時候,我總不能過得連和尚都不如吧?乖乖,讓我做一次,我輕輕地。”秦厲行覆在她的身上,低聲說道。

“明天要早起,以後吧.....”賀九知道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德性。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們今天做今天的,明天做明天的。”秦厲行咬文嚼字起來也很讓賀九無語。

“你怎麽盡扯歪理!”

“我技術很好,絕對一杆進洞!”秦厲行撫上她通紅的臉,語氣放肆的說道。

“臭流氓,你能正經點兒嗎!”賀九被她熟稔的手法挑逗得心浮氣躁。

“閨房樂趣,配合一下你老公.....”

賀九滿面紅暈,想到那夜被翻紅浪,情意缱绻,她不禁心跳加速。

“太羞人了,你別這樣.....”

“夫妻敦倫,人之常情。”秦厲行正經的說道。

“可我怕痛,又痛又癢....”賀九轉頭避開他的視線,她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熱得可以煮熟雞蛋了,這麽羞惱的話她是如何說出口的?難道自從和秦厲行在一起後她真的變得放蕩了嗎?

“乖乖,你照着我說的做一定讓你舒服,試試好不好?”

賀九捂臉,“你別說了,我都被你帶到溝裏去了。”

“不說,我做....”

賀九絕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人,秦厲行的手所及之處令她一片酥麻,甚至心底還隐隐泛起一種期待。她的身體青澀得不像話,作為拓荒者,秦厲行簡直是開發出了一片大好的前景。

“嗯.....”賀九仰頭。

“別忍着,叫出來.....我喜歡聽....”

賀九羞惱的一口咬上他的胸膛,她全身乏力唯有牙齒還鋒利,沒想到卻被人變本加厲的吞噬在茫茫的浪潮中。

漫漫長夜,賀九筋疲力盡。

秦宅今日的氣氛非同以往,平常秦聞天這個時辰早已去了公司,今天卻坐上了餐桌和大家一同用餐,連一向和他不和的妹妹秦瓊華也出現在了秦宅。

老爺子拄着拐杖進了餐廳,大家紛紛問候他老人家。

“老大怎麽今天有空跟我們一起用餐?”老爺子坐上了主位。

秦聞天早是知天命的年紀了,他經商才能一般,坐穩了老爺子昔日打下來的江山已是不易。

“最近公司出了很多事,我想向父親請教一番。”

“哦?用了飯去書房吧,我正好寫了一副字讓你品鑒品鑒。”老爺子說。

秦瓊華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她比大哥小了四歲,已經是四十八的中年婦人了。從她婚姻的悲劇開始,就注定了她和秦家的面和心不和。當年犧牲她和文家聯姻,時至今日令她還無法釋懷。

“老二啊,你怎麽難得回來一趟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文家少你吃喝了?”秦聞天不喜妹妹

的一副苦相,皺眉說道。

秦瓊華冷漠的看了大哥一眼,說:“我過得怎麽樣大哥還在意嗎?就算我在地獄裏趟火估計大哥也只會冷眼作壁上觀吧!”

“你怎麽開口就帶着火藥味兒,誰欠了你不成?”秦聞天有些生氣的說,“你也是四十幾歲的人

了,怎麽,還要我來教你怎麽說話?”

“自然不用!況且我雖活了四十幾年又怎樣,一天沒有嘗試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與死何異?從被哥哥你交易出去的那一天就應該知道,我這輩子和行屍走肉沒什麽區別了!”秦瓊華放下筷子,冷眼看着自己的大哥。

“你這是什麽話!文家家大業大哪裏委屈你了?憑你的長相能力,嫁給文家那是福分!你就記着我們把你許配給文家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可你這二十幾年的養尊處優的生活是誰給你的?除了文家,你還能保證有第二個人給你物質上這麽優越的條件嗎?別生在福中不知福,白長年紀,不知所謂!”秦聞天絕不能忍受妹妹來這麽質疑他的權威。

秦瓊華嘴角一勾,說:“為我好,好,我相信你為我好。那厲行呢?你趁老爺子病重的時候把他們母子趕出家門也是為了他好嗎?厲行的母親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嗎?你拍着你的良心說你對得起他們母子嗎?”

“就事論事,你為何牽扯到老幺身上去!”秦聞天額頭的青筋有些凸起來,他瞥了一眼老爺子的神色,果不其然,黯淡了許多。

家裏的大哥大姐說話輪不到小的插嘴,大家沉默成一片,不敢妄言。

秦瓊華站起來,撫了撫自己的袖子,說:“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我已經把秦家給我陪嫁的股份賣給厲行了,他往後想利用這些股份怎麽對付你這個毫無手足之情的兄長......呵呵,跟我半點關系也沒有了!兄妹四十幾年,還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她拉開椅子,踩着清脆的高跟鞋遠去。

秦聞天臉色變幻,最後終于開口。

“父親,老幺他.....”

老爺子閉着眼睛,他說:“他跟你一樣,你不用想他會手下留情的。”

他們是一樣的血脈,秦聞天當初做的無情,那麽他這個做弟弟的十六年後自然全數奉還。

老爺子說的對,他們是一樣的。

秦家的事情還懸在刀口上,顧家的變故就出得那麽突然。顧啓明一夜之間腦溢血被送往醫院,第二天顧氏和外企合作的最大的項目就被人撬了牆角。

“是方盛還是文家?”顧曼路咬牙問道。

顧雨霏癱坐在冰冷的病床前,“都不是,是一家港城的公司,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爸爸都和人簽了合同怎麽還是出了變故?”

“人家願意出違約金......現在顧氏的股東都在外面等着要一個說法,姐姐.....我們怎麽

辦?”顧雨霏望着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父親,無助的看着姐姐。

顧曼路說:“不怕,你姐夫會解決掉這個麻煩,你現在先讓陳秘書去穩住股東們!”

“要是我們是兒子就好了.....”顧雨霏忍不住說道。

“是兒子又怎麽樣?難道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嗎?女兒又如何,我嫁的是聲名顯赫的秦門,我不信就憑這些攔路小鬼就能扳倒我們顧家!”顧曼路臉上出現了一股不正常的潮紅。

賀晞坐起身來看新聞,賀綏之給她剝了一個橘子遞給她。

“姐,我看顧氏這次兇多吉少了。”賀綏之煞有介事的點頭說道。

“你看得懂?”賀晞聲音嘶啞,雖然低沉但吐詞還算清晰。

“作為你的弟弟要是看不懂股票那就太丢份兒,我又不是九姐!”賀綏之對賀九的“商盲”嗤之以鼻,“我以後可是要養你們兩個的,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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