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陌生女人懷孕闖王府

然而,這個發誓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劉瑾和李淺蓉正在大廳內吃着午膳,一名小厮慌慌張張的從大門外跑了進來,跪倒在門邊,眼神瞄着李淺蓉,繼而看向劉瑾,說道,“王爺,府外有一名女子,說要面見王爺。”

劉瑾正給李淺蓉夾着菜,聽到小厮的話語,并無太大情緒,只是平靜的詢問道,“哦?可有問了來歷?”

李淺蓉不争氣的又開始犯惡心,飯菜還沒有吃上兩口,就躲在了一旁嘔吐起來。近日來,她吃的極少,平日裏最喜愛的菜色見着也沒有了多大胃口,只是不停的嘔吐,好似從床上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止過,但多數吐出來的皆是清水。

她自知并沒有大礙,只是常常讓別人為了她擔心,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子岚和劉瑾的關心之色,只覺得渾身不舒暢。他們已經太寵溺她了,已經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圈養保護。

“來的女子懷有身孕,說是已有五月之久,只說讓奴才詢問王爺可記得五月前張國舅府那一晚。”小厮如實禀告着,劉瑾只擔心着李淺蓉,一開始并沒有仔細聆聽,到了最後才回過神,驚詫的吼道,“那女子是張國舅府的人?”

李淺蓉沒了力氣,虛脫的厲害,臉色蒼白,被韓奕攙扶着回到了座位,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耳膜都要震破了,躲避着劉瑾,一雙手悄然的捂住了耳朵。最近的聽覺很是敏銳,就像方才劉瑾的大喊聲,她險些都有點受不了,唉聲嘆氣着,不知又是何事惹了劉瑾發怒。

“回禀王爺,來人是這麽說的。”

劉瑾看向身邊的李淺蓉,輕咳着問道,“你可知道張子鶴除了你之外,可還有其他女眷?”

李淺蓉此時正在平緩氣息,喝着面前的熱茶,聽到此處,不由得燙到了舌頭,一不小心摔了茶杯,叫嚷着,“瑾哥,在我之前張子鶴那個混蛋都病的快要死的人,不能人道。在我之後他在休養狀态,更不能人道。”別過頭,小心的給舌頭扇着手扇,燙的可真不值。

怎麽又是張子鶴?她現在是能躲一會是一會,等到孩子生下來,她再一起算賬。這會他又出了什麽幺蛾子?心中氣悶起來,跺腳要去會會門外的女子。

劉瑾哪裏能讓她就這麽去了,伸出長臂,攬住了她的腰身,輕輕一拉,人已經坐在了她的懷裏,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她的腹部,“我也只是随口一問,不一定是他的人,莫氣,小心氣壞了身子。”

這是劉瑾第一次近距離撫摸他們的孩子,心中一暖,捏着劉瑾的鼻梁,“果然還是小時候可愛,怎的長大了脾氣如此不知收斂?”李淺蓉說完才捂住了嘴,驚覺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扭過頭,看向一邊,不敢看劉瑾的眼睛。

不知他此時會怎麽想?會不會真的以為她是怪物?會來回變化容貌的妖物?鼻子一酸,眼眸中不争氣的出現了水霧。李淺蓉伸手擦拭着冒出的水珠,惡寒這懷孕了,連帶這性子都如此溫婉,着實可怕,一點堅強自立的氣概都蕩然無存了。

“果然是你。”劉瑾笑道,“你的眼眸和她很是相像。”擺正她的臉龐,兩人對視着,見着那點點水珠似的眼淚,慌了神,安慰道,“怎的哭了?”

李淺蓉也不知為何會哭,心裏只是有些怕,至于怕什麽,就不明所以了,搖搖頭,說道,“你難道不怕我是怪物嗎?你小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年紀,如今你長大了,我除了樣貌,反而未曾有一絲變化。”

“不管你是什麽樣貌,我劉瑾只認你。”

李淺蓉只覺渾身一顫,一股暖流融入了心裏。看着劉瑾情深意切的眼眸,雙手正準備勾住他的脖頸,被一聲喊叫聲給止住了,吓得趕緊縮回了手。不明白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是為哪般?在那一瞬間怎麽會覺得劉瑾很溫柔很偉岸,很想就那麽抱緊他,一親芳澤。

幸好,她沒有那麽做,不然現在該尴尬的要命,以後該如何面對劉瑾?

“王爺,這名女子攔都攔不住,非要硬闖面見王爺。”管家被逼無奈,同方才的小厮一起,跪倒在門邊,等候劉瑾的發落。那名女子乃一孕婦,這打不得轟不得,萬一弄不好,一屍兩命,攝政王府的名聲也由此而敗壞,他區區一名小管家,可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魯莽行事,且不說這女子是來尋王爺的,單單這氣勢,就足以震懾一幹人等。

女子站立在大廳外,一身鵝黃色的棉襖,很是素氣的打扮,頭上的朱釵看起來玉質很普通,随意的把一頭秀發绾了起來。面帶怒意,挺着一大肚子,受着衆人的圍堵。

李淺蓉從劉瑾的懷中站起身,步履蹒跚,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這位女子,臉色紅潤,不似這身打扮之像。一般樸素的女子,家境應是過的不如意,連一支好簪都沒有的女子,不得不讓她懷疑起來。不說面色紅潤,這一身鵝黃色的錦繡棉襖,卻是不俗之物。

光看這打扮,李淺蓉就已經對她心存芥蒂了。再加上,女子的怒目冷對,更是沒有了好感,心下沉默着,看她如何說法。難道真的以為這攝政王府是客棧不成?還能誰想來便來?

“聽說你要見本王?”劉瑾站在李淺蓉的前面,護了個周全,面色凝重。

女子的腹部比之李淺蓉要稍大一些,更是無法彎腰跪拜,只是曼聲說道,“王爺可還記得五月前張國舅府的那一晚?秀兒自知不能夠高攀,但秀兒這腹中的孩子,是無論如何都要認祖歸宗的。孩兒是無辜的,不能跟着秀兒受苦。”

五月前?張國舅府?李淺蓉一驚,怎麽?劉瑾五月前去過幾次張國舅府?她的孩兒也有五個月了。

“然後呢?”劉瑾眯縫着眼,并沒有看到身後李淺蓉的臉色,那叫一嫉妒惹的禍。

“王爺,您對那晚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嗎?秀兒腹中的孩兒可是您的啊!”名叫秀兒的女子情緒有些激動,試圖往前靠近着劉瑾,卻被周圍的侍衛攔住不前,一雙哀怨的眼眸絲毫沒有離開過劉瑾,“王爺您可以不顧秀兒的死活,但是這孩兒是您的親骨肉,王爺您不能不認啊!”

“拖出去,處決了。”劉瑾平靜的說道。

繼而轉向身後,一眼目睹了李淺蓉的氣憤,只見她鼓着臉,噘着嘴唇,皺着眉頭,憤憤不平的瞪着他,眼神中充斥着驚訝與疑惑,還有不信任。劉瑾伸手,想撫平那不安的眉頭,卻被躲開。

“瑾哥,你的女人可真多,算我李淺蓉看錯了。”說完,也不顧腳下有什麽,大步朝着別處走去,委屈的模樣,讓在場熟悉的人都為之動容,紛紛在心中責怪王爺的濫情。

李姨娘多好的人,沒名沒分的在攝政王府待着已經不易,對下人又平和有禮,從不打罵,而且府中上上下下的小病大病,也都被她仔細的診治痊愈了。是個難能可貴的人兒。

衆人都沉浸在李淺蓉的幽怨中,并沒有人主意到秀兒姑娘的眼神,嘴角勾起的一抹不為人知的陰險。

“拖出去,殺了。本王不缺孩子。”

衆人回過神,步步逼近着秀兒,卻不料秀兒大聲喊道,“難道攝政王要學先帝,再來一次殺子冤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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