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見鐘情2
一回警局,邬爾晟就被一堆人圍住了。
“隊長你可回來了,失蹤了兩天,擔心死我們了。”
“就是,昨天兄弟們去搗了他們老窩,沒你帶隊都沒勁。”
伸手敲了下說話那人的腦袋,“沒勁你們就不好好幹了?”
捂着發疼的腦袋,一臉哀怨,“哪能啊,我們這不成功完成任務了嗎。”
邬爾晟這才淡淡點了頭。
“邬爾晟還不滾過來,在那跟他們唠嗑啥!”一陣吼從裏面辦公室傳來。
邬爾晟面前一堆人自動分開一條道讓他通過。
“你看,隊長這次是真受傷了,襯衫下面綁着繃帶呢。”
“是啊,不過隊長什麽時候自己綁的繃帶那麽漂亮了?”他們隊長向來都是自己包紮傷口的,但永遠包紮的……讓人不忍直視,反正他覺着包着就行了,管它綁的怎麽樣。
門一關,外面的議論聲都小了下去。
等彙報完工作後,陳局長的臉才緩和下來,“你的傷怎麽樣了?下次再失聯兩天你就給我寫他個兩三萬字的檢讨!”
“沒事,他們沒有完全的證據确認我就是內鬼,只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而已。不止我,還有幾個人也被殺了,只是我逃了出來。”語調輕松,面上淡然,一點也沒有當時生死一線的緊張,眸中卻有一絲冷光閃過。
如果格挽看見這時的他,又會覺得完全是兩個人,現在的邬爾晟嘴唇抿着,面上沒有一絲笑意,眉眼間鋒芒收斂卻讓人不寒而顫。
“行,這幾天給你放假去好好養養身體。”語調轉了個彎,“不過,你說有人救了你,誰?”
臉上浮現些許笑意,眸中溫柔如水,“我未來媳婦兒。”
陳局長笑罵,“真不知羞。”擺擺手,知道他的脾性,“去去去,追你未來媳婦兒去,別擱這兒礙眼。”
“你們好好幹活,我去追你們嫂子了。”說完也不管身後一陣鬧騰和起哄就走出警局大門。
這邊醫院的手術一臺接着一臺,直到天亮才漸漸結束,格挽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了,穿着白大褂坐在自己辦公室裏。
窗外幹枯的樹幹上面孤零零幾片枯黃的葉子搖搖晃晃的似乎下一陣風就能讓它們全部歸于塵土,但當那陣風真正來臨的時候,你卻發現總有那麽幾片葉子仍然頑強的不願離去,萬物皆有其堅韌。
雖然身體上十分疲憊,但她卻很興奮,沒有人知道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一個又一個人命的是多麽的令人有成就感。
“叩叩叩。”規律的敲門聲。
“請進。”喉嚨有些發疼,她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倒了杯熱水,淺淺的喝了幾口。
“格醫生,你的早餐我給你拿過來了。”進來的小護士手上拿着一個白色的飯盒。
“謝謝你了。”格挽對她笑了笑,“你吃了嗎?剛剛忙完,你們記着休息會兒。”
那名小護士眸中滿是激動的色彩,“我下班了,等下回家吃,剛剛路過食堂,想起你剛剛下手術臺還沒吃,就去給你拿了份過來。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好,有心了,路上小心。”
小護士點了點頭,笑的一臉幸福的出去關上了門。
一出門,有好幾個剛剛全程偷看偷聽的護士圍着她,低低的尖叫,“啊啊啊!真好,上次我送宵夜過去給格醫生的時候她都沒跟我說這麽多話。”
“她還笑了那麽多次,好萌啊啊啊啊!”
“聲音也好好聽!”
剛剛進去的那個護士捂着嘴笑,“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轉身去換衣服準備下班,徒留後面幾個抓耳撓腮羨慕的人。
格挽是她們醫院年輕醫生裏面最厲害的,才二十八歲,人敬業耐心又長得好看,還是單身,醫院裏不少男醫生都對她有點心思,但是又少有人比她厲害,也就望而卻步了,剩下少數人努力過也都被冷淡打回來了。
因為職業緣故,格挽總是得端着一張臉,不然看起來年紀比較小的她就很難讓病人信服。
明明平時很淡定的,怎麽在那個人面前就那麽容易炸呢?呸呸呸,怎麽一閑下來就開始想那個無賴,不想了不想了。
“咳咳。”聽見有人咳嗽的聲音,擡頭看見一個也是穿着白大褂戴着黑色細框眼鏡的男人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笑。
端了端坐姿,一本正經的說:“黎師兄,進來要敲門的。”
黎安,她大學師兄,也是被醫院裏的小護士們YY最配她的人,但是後來被爆他有個交往十年已經結了婚的老婆,這個說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敲了,你沒聽見。我就直接進來了。”然後就看到你狂甩腦袋,“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用食指扶了扶眼鏡框。
“不用了,有班。”她跟一位老醫生換了班,還得待在醫院一個早上。
“嗯行。”知道她的性格,他也不勉強,将手上的資料放在她桌上,“你上次跟我要的資料。”
“好,謝啦。”
“你最近還有撿受傷小動物回家嗎?”格挽這個習慣只有他們這些好多年的老朋友才知道,大多數治好了就送歸大自然,也留了幾只在家,還有些送給了他們,幸好她“救死扶傷”的範圍裏沒有不明來歷的人。
不知道黎安在想什麽的格挽被這話一噎,心虛的低下了頭,“咳咳咳。沒有啊。”
有,撿了只大灰狼,還甩不掉了,哭唧唧。
“那就好,你也該克制一下了,要是不小心撿了有傳染病的小動物怎麽辦?”
“好好好。”格挽連忙點頭,“師兄你不忙嗎?跑來跟我閑聊。”
黎安敲了敲她的桌子,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小白眼狼,我專門送資料來給你,聊幾句就不樂意了?”
格挽嘟着嘴咕嚕,“這不是怕耽誤你正事兒嘛。”
“借口多,行了惹人嫌那我就走了。”
話畢黎安便走出了格挽辦公室。
“請問格醫生的辦公室在哪。”
姓格的很少見,他們醫院姓格的醫生就只有格挽,聽見這聲音黎安下意識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那是個很高的男人,一頭利落的齊耳短發,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長風衣,裏面是淺色圓領針織衫,領口露出一截白色襯衫領,手腕上戴着一款簡單的黑色手表,穿着墨色休閑褲,腳上一雙黑皮靴,锃亮锃亮的,在窗外傾灑進來的陽光中泛着冷光。
很快察覺到他的目光,那個男人回望,犀利的目光仿佛讓所有人、事都無法遁形。
只看了一眼,那人便收回了目光,腳尖轉動朝格挽的辦公室走去。
黎安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但他一身正氣就也沒再多想,只當是哪個病人家屬來找格挽,畢竟這種事兒不稀罕。
辦公室內的格挽正邊看着資料邊提筆沙沙沙的寫着東西,不時拿起杯子喝一小口水緩和一下嗓子的疼痛,每次熬完夜都有這毛病。
“叩叩叩。”
“請進。”
門一打開,格挽覺得熟悉的一把低沉醇厚的聲音突然出現,“挽挽,不是說好了在家等我?”
但這僅僅是找個話頭,也知道她的工作比較重要。
忽略心中那一絲絲莫名其妙的驚喜,“這位先生,我說了不用你報答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好伐?”說到後面已經極度無奈了。
“沒辦法,我們局長叫我來追我未來媳婦兒。”痞痞的笑,在口袋裏拿了個綠色的小本本出來,打開攤在她面前,上面有他的一寸照,旁邊是他的基本個人信息。
她合上那個小本本,果然封面是警官證三個燙金大字,字上面是具有威嚴正氣的警徽。
她這才認真的擡頭看着他,“你認真的?”
他斂了笑意,眸中的黑濃的好像要滴出來,正經的看着她,似乎要望到她的心裏去,良久又笑開了,點點頭,“認真的。”
“因為我救了你嗎?”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她的眼睛,又笑了起來,不再是那種邪氣的笑,是很自然舒服的笑,“因為是你救了我。”
換了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是這個結果。
而且他剛剛知道原來自己以為的“小姑娘”其實是個只比自己小一歲的大姑娘,這不怪他,這張臉實在是太有欺騙力了,說是二十歲差不多。
不過沒事,來日方長,以後再好好了解。
“你不怕我有男朋友了?”
聽見這個問題,邬爾晟眸中暗了一下,驀地想到剛剛那個從格挽辦公室出去的男人,但依舊笑着,“不怕。”
格挽撇了撇嘴,“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麽就得讓我喜歡你啊,無賴。”雖是這樣說,但語氣已經軟的不行像在撒嬌了。
邬爾晟的眸子這才漸漸又明亮,揉了揉她的腦袋,但到現在也聽出她聲音有些不對勁了,又聯想到剛剛聽那些小護士議論的事情。
“昨晚熬夜了?嗓子疼少說話。什麽時候下班,我回去給你熬烏梅湯喝喝。”
“沒事,老毛病了,一熬夜就這樣。”說完手心就被捏了一下,擡頭不解的看向他。
男人皺着眉一臉不贊同,“越是老毛病越是要注意,鑰匙給我。”這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怪不得這麽瘦。
格挽捧着腦袋,一直在思考她到底為什麽會把鑰匙給一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
桌上的手機震了兩下,是短信。
“乖乖等我來接你下班。”
誰?她有種不詳的預感,往上一看,邬爾晟三個大字端端正正擺在發信人那一行。
等等,為什麽她手機裏會有他手機號???
并且
那是她家不是他家啊!
這麽自來熟的嗎??
…………
邬爾晟:
未來媳婦兒認真問我的樣子也!好!可!愛!
當然是認真的!想!帶!回!家!藏!起!來!
挽挽,你家就是我家,我家也是你家(*/ω\*)
格挽:不,那是我家,你這個畫風奇怪的癡漢把鑰匙還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