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多了一個
? 回到家沒人,與辰就不高興,剛掏出電話要打給雪兒,門開了,與善和雪兒有說有笑地進來。
與善說:“哥,你回來了!”
與辰沒搭理他,對雪兒說:“不在家幹什麽去了?”
與善接過來說:“去超市買東西,冰箱裏什麽都沒有了。”
雪兒把與辰的東西放回房間,與善說:“韓冰,過來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去換件衣服。”
“吃飯換什麽衣服?”
雪兒走過來小聲說:“你哥有潔癖,在外面穿過的衣服是不絕對能在家穿的,不能坐在沙發或餐椅上,必須要換衣服才行。”
“太過分了吧?”
“還好,在外面穿的衣服是挺髒的。”
“那我也去換衣服。”
“說什麽呢?”與辰過來說。
“沒什麽,韓——”與善差點說成韓雪,停了一下,“韓冰說要換衣服才行。”
“這是規矩,你也要遵守。”
“知道了。”
吃過飯兩人在客廳坐着看電視,與辰穿着浴袍露着前胸出來了,與善趕緊站起來,把與辰的浴袍整理好,說:“這樣穿多不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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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辰說:“在家文雅什麽?你不會睡覺時也穿的嚴嚴實實的吧?”
之前與辰一直這樣,雪兒倒沒覺得怎樣,與善這樣倒讓雪兒有些尴尬。
與辰坐下說:“小財迷,把你的房間收拾一下,把東西放到儲藏室,明天你就睡沙發吧。”
與善急切地問:“為什麽?不是有房間嗎?”
與辰看了與善一眼,說:“天磊哥的房子裝修,要在這兒住些天。”
雪兒說:“我這就收拾東西。”
與善着急地說:“等等,你住我房間,我睡沙發。”
雪兒說:“這樣不好。”
與辰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與善和雪兒,他分明感到與善對雪兒的關心,而且他們看起來很熟,問道:“你們以前認識?”
雪兒忙說:“怎麽會認識。”
與善也說:“不認識,只是覺得因為我才讓韓冰搬出去,心裏過意不去。”
與辰覺得有理,說:“他是豬,哪都能睡好。”
與善聽了這話心裏真是不好受,與辰又說:“天磊有潔癖,他房間的東西誰也不要動。”
與善不以為然地說:“潔癖?有你嚴重嗎?我看天磊還好。”
與辰有些不高興,說:“我怎麽了?”
與善說:“你的潔癖才要命,別說東西就是人都不讓碰一下。”
聽到這,與辰一把拉過旁邊的雪兒,說:“怎麽不讓碰了,這不就碰了。”
雪兒被與辰的胳膊卡住脖子臉憋得通紅,與善上前要分開兩人,與辰見他過來,說:“別碰我!”
雪兒拍打着與辰說:“放手!放手!”
與善大聲說:“你瘋了?”
與辰松開雪兒,雪兒連咳了好幾聲。
與善過去對雪兒說:“沒事吧?”
雪兒連連擺手說:“沒事,沒事。”
與辰回頭看坐在沙發上的雪兒,說:“你真是木頭,臉又怎麽了?”
“在家不小心刮到了。”
與辰搬過雪兒的臉看看說:“藥呢?上了嗎?”
“上過了。”說着轉過臉去。
與善看不下去了,說:“韓冰,收拾東西去吧。”
雪兒收拾好東西,又洗了個澡,剛要睡覺,聽見與辰叫了一連串的綽號,連忙穿上臭皮囊出來,問:“少爺,有事嗎?”
茶幾上擺着藥箱,與辰坐在沙發上說:“過來,上點藥,會感染的。”
聽見與辰叫雪兒,與善也出來了,聽見雪兒說:“我自己來。”
“自己來?坐着!別動!”說着給雪兒上藥。
與善真羨慕與辰總是能這麽輕而易舉地接近雪兒,可自己什麽都不能做。
雪兒的目光回避了與辰的臉龐,雖說是為了工資,但面對這麽帥氣的臉要是說無動于衷那就是有病。
第二天早晨去取車時與辰說:“我叫司機把車子開走一輛,下班把車開進來。”
與善說:“知道了,限號時我們就開一輛車,這樣也環保。”
與辰說:“我可沒你這麽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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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來不久楚天磊就來了,天磊是個身材不高,帶着眼鏡的書生。天磊的行李極其簡單,與善和天磊都認識不用介紹,看着雪兒天磊覺得好面熟。
與善說:“這是韓冰,我哥随從。”
雪兒問好時天磊注意到了雪兒臉上的傷,不禁愣了一下:昨天看見的分明是個女生,叫韓雪,這位叫韓冰,真是無法解釋。
為了盡地主之誼,與辰請大家吃飯。
天磊問雪兒:“韓先生家裏都有什麽人?”
雪兒沒想到天磊會主動問她問題,說:“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
天磊說:“我有一個姐姐,不過不是雙胞胎,現在在國外呢。”
雪兒說:“我妹妹也在國外。”
與辰在一旁說:“你怎麽對他的家庭成員感興趣啊?”
天磊說:“沒有,對你們太了解了,當然沒興趣。”
與善怕天磊再問些雪兒不好回答的問題,連忙岔開話題說:“天磊哥,工作忙嗎?”
天磊說:“還好,醫院的工作都那樣。”
雪兒一直不說話,只是低頭吃飯。
與善說:“韓冰,慢點,別噎着。”
“別管他,餓死鬼托生的。”
與辰把自己的盤子推到雪兒面前說:“這個也給你。”
其實是雪兒不知該說些什麽,何家哥倆已經夠她受得了,這又多了一個楚天磊,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雪兒推過去說:“謝謝少爺,這就夠了,您吃吧。”
與辰擡手就要打雪兒,說:“不吃算了。”
與善說:“哥,別老是這樣對韓冰,這麽多人看着,會傷自尊的。”
與辰說:“他沒有自尊的,只愛錢,是個小財迷,不過這名字不錯,就叫‘沒自尊’吧。”
雪兒仍舊吃着飯不說話,天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說:“與辰,怎麽能和一起工作的人這樣?”
與辰不以為然地說:“為什麽不能?他是為了錢工作的,怎麽對他無所謂,對吧,沒自尊?”
雪兒不卑不亢地說:“對,四萬。”
與辰又要擡手,與善連忙說:“哥,你又要幹什麽?”
與辰說:“要你管,他是我的。”
見兩人的表現,天磊覺得很蹊跷,與辰只是把韓冰當做為了錢工作的随從,可與善保護韓冰的意圖太過明顯,難道這裏有什麽?天磊越想越覺得有趣。
雪兒說:“我只是為你工作,但我還是我自己的。”
與辰說:“為我工作就是我的,要不就滾遠點。”
與善還要說什麽,天磊怕吵起來,說:“與辰,不講理啊,為你工作也不能沒有自我啊!”
雪兒不說話了,他知道與辰是氣話,每天滾來滾去的,她已經無所謂了。
天磊見與善臉都紅了,說:“吃飯,吃飯。”
回到家,雪兒回儲藏室換衣服發現了一張厚厚的床墊,被子都已經鋪好了。雪兒換了衣服跑出去,與辰剛從房間換好衣服出來,雪兒跑過去高興地說:“少爺,是你買的吧,謝謝少爺。”
“不用謝,就是豬也得有個像樣的窩啊。”
“買什麽了?”與善好奇地問。
“少爺給我準備了一張超厚的床墊。”
“哥,一樣的話你就不能好好說嗎?”
“跟他?不能!”
“大家喝什麽,我去準備。”雪兒說。
“我們都不是外人,自己來就行,你去忙吧。”天磊說。
雪兒走到與辰面前說:“少爺,沒事的話,我回房間看看文件行嗎?”
與辰一擡手,表示同意。
雖然人多會不方便,可這樣雪兒回家就不用一直看着與辰,雪兒覺得也不錯。
第二天一早,天磊見桌子上豐盛的早餐,說:“沒想到韓先生還會做飯。”
雪兒說:“叫我韓冰就行。”
天磊笑着說:“那好,韓冰,你叫我天磊就行。”
雪兒說:“叫你天磊哥好了,我聽少爺和與善都這麽叫。”
天磊說:“那我很高興有你這個弟弟了。”
與善進來說:“早上好!”
與辰穿着睡衣進來坐下,說:“早飯管,晚飯回不回來給小自打個電話。”
天磊問:“小自是誰?”
與辰指着雪兒說:“他,沒自尊,小自。”
天磊說:“與辰你這樣真的不好。”又對雪兒說,“韓冰別介意,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雪兒說:“沒關系,要是不回來給我打電話,做飯就不帶份了。”
天磊說:“你還會做別的,一定很不錯,可惜我今晚吃不着了,要上夜班。”
與辰說:“別抱太大期望,比豬食強點。”
與善說:“別老拿你的标準要求別人,要不你做一個看看。”
與辰白了與善一眼,說:“人這麽多吃個早飯也不消停。”
幾人笑了起來,誰都知道與辰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