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
? 一個星期都算過得安靜,自從與善和天磊來以後,與辰晚上只出去過一次。都會在家和他們下下棋,打打游戲,就是出去與善也會跟着,有了弟弟的監督與辰收斂了許多。
白天在辦公室與辰不是玩手機就是看些美食雜志,主要工作是雪兒認為可以的文件他簽個字,內容一眼不看。
周五與善回家了,因為答應了媽媽周末回去,雖然不放心雪兒,但看得出哥哥只是為難雪兒并不會真的把雪兒怎麽着。即使動手,與善也知道與辰根本不是雪兒的對手。
周日晚上與善回來,見雪兒在收拾廚房,走到雪兒身邊小聲說:“雪兒,聽說了嗎,班上的小不點和大塊頭要結婚了。”
雪兒吃驚地小聲說:“怎麽會?他們兩個,太不靠譜了,以前他麽見面就吵。”
“我也大吃一驚,再說他們兩個的比例也不協調,一個一米九,一個一米五。”
“站在一起肯定特別好玩,你見着他們了嗎?”
“沒,不過下個月結婚就能見到了。”
“對,你拍幾張照片回來給我看看。”
“你不去嗎?”
“不去了,一是我這走不開,二是問我現在做什麽,我怎麽說呀?你去回來讓我看看照片就行了。”
見兩人有說有笑,與辰大聲說:“小尊尊,給我杯水。”
與善對雪兒說:“我來,你忙。”
與善端着水出去說:“給你水,少爺,沒見韓冰忙着呢嗎?”
“忙着和你說話呢吧?”
“還有叫名字不行嗎?一會兒叫這個一會兒叫那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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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随從,我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別一回來就教訓我。”
“那你也得尊重點別人吧?”
“他也沒尊重我,只尊重錢了。”
與辰在陽臺上悠閑地抽着煙,天磊過來說:
“煙也要少抽,對肝髒不好。”
“知道不好,可又沒事做。”
“最近有去醫院檢查嗎?”
“半年前檢查過,老一套,死不了的。”
“你可要好好對待你的肝,否則怎麽對得起與善?”
“我知道,你就別啰嗦了。”
二人回過頭時正看見與善和雪兒坐在沙發上,看着雪兒脖子上的傷疤,與善不禁伸手去摸,“還疼嗎?”
雪兒推開與善的手,說:“都多久了,早不疼了。”
與善充滿愧疚地說:“對不起!”
往事浮現在眼前。
教室裏,與善騎在一個男生身上,紅着眼睛吼道:“你說什麽?”
身下的男生不服氣地說:“你就是個野種,野種。”
與善左一拳右一拳地打那個男生,旁邊的同學誰也不敢上前拉架,雪兒沖過來,拉住與善的胳膊說:“何與善,住手!住手!”
與善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一把甩開雪兒,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把鋼尺。
雪兒見事情不好,上前又拉住與善說:“不行,放手,何與善,放手!”
與善回手猛地推雪兒,沒想到鋼尺一下子劃在了雪兒的脖子上,血瞬間湧了出來。從此雪兒的脖子上便留下了這道深深地傷疤,因為傷到了喉嚨,聲音也變得粗了許多。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與辰競有些不悅,對天磊說:“我給你變個戲法。”說完深深吸了一口煙,來到客廳,用手示意雪兒過去。
雪兒過去說:“少爺,什麽事?”
與辰沒說話,将嘴裏的煙全吐在了雪兒的臉上,雪兒立即打噴嚏,流眼淚。
與辰笑着說:“不去看文件在這幹什麽?”
與善氣沖沖地過來說:“哥,你幹什麽?”
又對雪兒說:“沒事吧?”
雪兒搖搖頭,眼淚在眼圈直打轉,天磊不知道怎麽回事,說:“韓冰怎麽了?”
與善生氣的對與辰說:“你明知道她對煙過敏,你還故意這樣。”
天磊說:“韓冰快去洗把臉,會好些。”
雪兒去了衛生間,天磊說:“與辰你過分了。”
與辰強硬地說:“他是我随從,就是我的,他不願意幹就走。”
與善急了,說:“她不是你的,你別老欺負她。”
與辰大聲說:“幹什麽你總護着他?”
與善說:“我只是看不慣你的做法,你叫天磊哥評評理。”
天磊說:“這事是你不對,與辰,我也看不慣。”
與辰不說話了,雪兒出來回了儲藏室,一個人坐在“床上”哭。
與善進來安慰她:“雪兒,走吧,別在這工作了。”
雪兒說:“堅持半年,等我哥畢業,我立馬就走,可現在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需要錢。”
與善知道雪兒的脾氣,只是坐着陪着她。
見與善進了雪兒的房間,與辰更是生氣,站在客廳大聲喊道:“沒自尊,出來,出來。”
與善說:“我去。”
見與善出來,與辰又喊道:“豬,木頭,沒自尊,招人煩,出來。”
與善生氣地說:“哥,夠了。”
與辰剛要說話,雪兒出來了,見到雪兒紅紅的眼睛,與辰競不說話了。
“少爺,什麽事?”
“出去。”
“去哪兒?”與善連忙問。
“要你管!”與辰沒好氣地說。
與善拉住與辰,與辰甩開與善的手,說:“別碰我!”自己推開門走了,雪兒拿了鑰匙跟出去。
“雪兒,別去。”
“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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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與辰也不知道,只是剛剛看見與善和雪兒那個樣子很生氣,至于為什麽生氣他也不知道。
雪兒問:“少爺,去哪兒?”
與辰沒好氣地說:“随便。”
雪兒把車開到廣場,廣場上的人很多,雪兒有些生冷地說:“少爺,下車吧。”
與辰沒說話下了車,和雪兒一起在廣場上散步,雪兒低着頭跟在後面不說話。
與辰停下說:“我能吃了你呀,過來!”
雪兒和他并肩走可還是沒說話,與辰也知道剛剛做得有些過分,故意找話說:“我要喝水。”
“剛剛出來的急,沒帶錢。”
“那算了。”
見雪兒依舊低頭不語,與辰說:“你是怎麽做随從的,出來不帶錢。”
“下回我會注意。”
“你多說幾句話會累着嗎?”
“不會,是怕惹您不高興。”
“誰惹誰不高興了?”
“是我惹您不高興了。”
“好了,到此為止,誰都不許不高興了。”
“好,只要少爺高興就行。”
“你,你想怎樣?”與辰擡手指着雪兒說。
“我能怎樣,您是少爺。”雪兒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與辰轉身走了,雪兒跟在後面,與辰實在忍不住,問道:“你脖子上的疤是怎麽弄的?”
“意外。”
“廢話,當然是意外,你還自己劃得不成,什麽意外?”
“同學打架,我拉架時被鋼尺劃到了。”
“你以為你是誰呀,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就了不得了,人家打架你還去拉架。”
雪兒又不說話了。
“跟你說話呢!”與辰說。
“當時情況緊急。”
“不說算了,走走,滾吧!”與辰生氣了。
雪兒轉身走了,與辰在後面說:“給我回來!”
雪兒沒停繼續走,與辰追上來,一把拉住雪兒,急切地說:“不許走!”這時才看見雪兒流下的眼淚,與辰的心莫名的疼,溫柔地說:“我錯了,對不起。”
雪兒說:“放手,讓我走。”
與辰拉着雪兒不放,說:“我道歉,今天是我錯了,可你是我的随從,總是和與善在一起幹什麽?”
“那我該怎麽做,除了你誰也不能說話了?”
“那倒不是,可你總和與善一起說悄悄話。”與辰小聲說。
“哪有,他是你弟弟,只是在聊天。”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雪兒見與辰态度誠懇,況且見與辰這個樣子,雪兒早不生氣了,她更沒想到一向嘴硬的與辰會給自己道歉。
“這可是您說的,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就真走了。”
“不會了。”說着摟着雪兒的脖子說,“你以後也不許氣我了。”
“我哪敢氣您?”
“怎麽不敢,你天天都在氣我,還有你別一天總是‘您,您’的,好像我有多老似的。”
“拿走,你是我老板當然要用‘您’。”雪兒把與辰的胳膊推開說。
“你這小個子正好,這樣舒服,不許拿下來,還有我批準你以後說‘你’行了吧。”與辰又放上去說。
與辰就這樣摟着雪兒在廣場散步,兩人坐在石凳上,不遠處一對情侶正在親熱,雪兒不好意思地回過頭看別處。
與辰壞壞地笑了笑說:“是想了還是不好意思了?”
雪兒不看與辰,說:“都不是。”
與辰竟然笑出聲來,說:“你不會還沒有kiss過吧?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叫什麽?對,小玲。”
“不用你管。”
“看來是真的,你是喜歡人家,單相思?沒想到你這麽純啊!讓我看看。”
與辰笑着搬過雪兒的臉,湊上去。雪兒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看着眼前這張清秀俊俏的臉蛋,與辰也感到了溫度。
兩人四目相對時,與辰的心為之一動,但馬上又把雪兒推開,說:“沒意思。”
雪兒也感到了異樣,面對這麽帥氣的臉龐,哪個女生會不心動啊?可一想到何與辰的種種劣跡,雪兒又覺得自己瘋了,身為“男人”怎麽會對他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