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謝謝你
? 回到家雪兒做飯,與辰喊她倒杯水,雪兒一分神菜刀把手指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雪兒把水放到茶幾上,又回去做飯,與辰送水杯時,看見雪兒用嘴含了手指一下,說:“你髒不髒啊,做飯時還吃手指頭。”
“一會兒飯就好。”
“我看看做什麽?”正看見雪兒的手指流出血來,雪兒又用嘴含了一下,與辰有些緊張一把拉過雪兒的手,說:“怎麽劃道口子,我看看。”
“沒事,沒事,剛剛你叫我時我一回頭不小心劃了一下。”
“還是我的不對了。”與辰拉着雪兒的手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去客廳等一會兒,炒菜時會嗆人的。”雪兒又要去吸流出來的血。
“吸血鬼啊!還吸。”與辰拉住說,可卻把雪兒的手指放到自己嘴裏。
雪兒想抽回來,可被與辰拉着,就在這一瞬間,與辰的雄性激素迅速活躍起來,心裏的一個角落悄然的悸動着,同樣的感覺也在雪兒身上複制着。與辰斜眼看了雪兒一眼,他頓時覺得渾身顫抖,雪兒似乎感覺到了,有些害羞地說:“好了,我要做菜了。”
與辰回過神來,拉着雪兒出來,天磊說:“怎麽啦?”
雪兒說:“就剛剛劃了一個小口,沒事的。”
天磊站起來看看,說:“好像挺深的,要處理一下。”
與辰有些緊張地說:“我——我去拿藥箱。”
雪兒說:“不用,一會兒就不流血了。”
天磊說:“還是處理一下好。”
與辰取來藥箱,天磊說:“我來吧。”
與辰打開藥箱說:“你去做飯,我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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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磊知道醫生此時沒有用武之地,轉身進了廚房。
雪兒說:“不用了少爺,我皮膚很合的,明天就沒事了。”
“別動!”與辰給雪兒小心翼翼地上藥,“以前有過這樣?”
雪兒說:“剛學做飯時總是劃到手,那時媽媽剛去世,爸爸每天都很傷心,飯也吃得不多,我就努力試着學做媽媽教我做的菜。有時會劃到手,可要是讓爸爸看見纏着創可貼或是紗布,他會心疼的,所以就每次都這樣放着不管,沒幾天也就好了。”
與辰看看雪兒說:“在這沒人心疼你,纏着紗布也無所謂。還有你那個妹妹做什麽的,她不做飯嗎?”
雪兒連忙說:“做,當然做,我們一起做。”
與辰假裝命令說:“不許沾水。”
雪兒不在意地說:“哪有那麽嚴重?”
與辰嗔怪地說:“好,拿下來,疼不疼誰管你,好心當做驢肝肺。”
雪兒知道傷了與辰,說:“我錯了,少爺,謝謝少爺關心,您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于心的。”
與辰笑了,說:“這還差不多。”
飯後天磊收拾了廚房,看着雪兒的手指,與辰真是心疼。
天磊從房間出來,沒見雪兒,問:“韓冰去哪了?”
與辰說:“去買面包啦,他那手指頭明天也做不了早飯,買點面包做早餐。”
天磊看看外面說:“都這麽晚了,她一個人去的?”
與辰有些遲疑地看着天磊,說:“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麽,況且他又很能打。”
天磊沒說話回了房間,拿着外套出來,說:“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與辰只是說:“哦。”
與辰猜出來了,天磊是不放心雪兒,他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雪兒剛出面包店就看見天磊了,說:“天磊哥你怎麽來了?”
天磊走的有些急,緩了一下說:“出來買點東西。”
雪兒說:“要買什麽打電話告訴我一起買回去就行了。”
天磊和雪兒進了超市,天磊沒什麽買的,可又不能不買,随手拿了幾包方便面。
雪兒看出來了天磊是不放心自己,笑着說:“家裏還有幾包。”
“是嗎?我沒看見。”
兩人往回走,雪兒說:“天磊哥,聽在何家工作的于嫂說少爺不喜歡別人碰他,是從小就這樣嗎?”
“與辰從小就很愛幹淨,他的東西,特別是他的床都不讓別人碰,不過沒有連人都不讓碰,我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的。自從曉楓死後好像嚴重了,有一段時間甚至患上了強迫症,其實一直到兩年前他都有在定期接受心理治療,現在比以前好了許多,至少他不排斥你。”說着擡起手像與辰弄雪兒的頭發一樣輕輕地在雪兒頭上摸了幾下,說:“這樣對你就是進步。”
雪兒有些尴尬,說:“他是看我好欺負,每天不欺負我就鬧心。”
天磊說:“謝謝你,讓與辰變得不一樣了。”
雪兒低着頭說:“謝我什麽,我是拿人家錢工作而已。”
天磊笑笑沒說話,朝前走去,雪兒在後面說:“天磊哥其實是我該謝謝你。”
天磊回頭說:“謝我什麽?”
雪兒真誠地說:“全部都謝謝你。”
天磊笑着說:“那就幫我拿方便面好了。”
雪兒接過袋子,說:“這好辦,以後想吃方便面我一定買給你,還幫你煮好。”
此後幾天與辰都是不讓雪兒沾水,每天給雪兒換藥,早飯也不讓雪兒準備。雖然換藥的事與善沒辦法搶過來,可做飯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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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行業競争越來越激烈,為了不被市場淘汰,公司上下都行動起來,企劃部當然也要有動作,首先要一個像樣的企劃案,為了這個企劃案,整個部門加班加點,做為經理,與辰也象征性的加了班,可實際工作都是雪兒在做。
雪兒從衛生間回來,有個新進職員小聲問旁邊的老職員,
“這個韓冰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怎麽說呢,是經理的随從,還有叫貼身管家的。”
“難道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都這樣嗎?”另一個新進職員湊過來說。
“不知道,別看經理現在每天上班,我在這工作幾年了,一個多月前都沒見他來過幾次,聽說每天都醉生夢死地喝酒,玩樂。”
“為什麽現在來上班,看上去不像你說的那樣啊。”
“你們剛來,不知道,營銷部的經理是咱們經理的弟弟——同父異母,弟弟來上班,哥哥就來了,至于為什麽,就不必說了吧。”
“聽說何家的資産至少有幾十億,連鎖酒店,連鎖超市,還有房地産生意。”另一個職員說。
“你說的太少了,比你說的多得多。”說着大家一片嘩然。老職員接着說:“聽說經理以前受過什麽刺激後才這樣的,要不是個好青年呢?”
“什麽刺激?”有人問。
“你說他不缺吃,不缺穿,又有錢花,能有什麽事?女人呗!不是被人甩了,就是女友死了。”
大家不住地點頭,一個新進職員又問:
“那這個韓冰不是公司職員了。”
“當然不是,是何家給發薪水的。”
二組李組長站起來說:“別閑聊,在這的誰不是何家給發薪水,趕緊工作,一會兒要下去巡視的。”
大家不做聲了,各自回去工作。于曼雯坐在座位上,低頭不語。
酒店巡視結束,大家就地解散下班,雪兒見于曼雯在路邊等車,說:“少爺,于小姐好像在等車。”
與辰把頭探出窗外說:“于小姐上車吧。”
于曼雯還是在推辭後上了車,路上于曼雯談到這次的企劃案,與辰不知怎麽回答,就轉變話題,說:“于小姐哪裏人?”
“我是在SH長大的。”
“出生在哪兒?”
“我是個地道的川妹子。”
“哦,在SH為什麽來這了?”
“畢竟這裏是首都嗎?”
“于小姐的房子是租的嗎?”
“當然,公司又不給解決房子,我們外來打工的人大多是租房子住。”
“是合租?”
“是,這樣更劃算,我們一共四個人,在一起聊聊天也不錯,至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會寂寞。”
與辰像是有無數個問題要問,一路兩人聊得不錯。雪兒也很驚訝,與辰很少和一個不太熟悉的人聊這麽久。
回到家,與辰一個人躲在陽臺上抽煙。在家休息的天磊準備了晚飯,雪兒過來幫忙盛飯,說:“謝謝你天磊哥,又準備了晚飯。”
天磊說:“我在這白吃白住的,做點飯算什麽,不過與辰又怎麽了?”
雪兒聳聳肩說:“可能心情異樣吧,回來時把那個于小姐一路帶回來的,沒看見又抽煙了嗎?”
吃飯時與辰拿過一瓶酒,與善說:“哥,別喝了。”
與辰說:“要你管。”
天磊也說:“好好的,喝什麽酒,給我。”
與辰看着他們兩個說:“你們什麽時候搬走,整天管東管西的。”
與善站起來說:“還沒有搬走的打算,你就忍着吧。”說着把酒瓶拿走了。
天磊說:“吃菜,這是我的拿手菜。”
與辰吃了一口說:“這還拿手菜?”
天磊說:“跟你沒法比,要不哪天你給我們做一頓怎麽樣?”
與善也說:“對對,我也早有這個想法。”
與辰說:“想得美。”
雪兒小聲問與辰:“少爺,你真會做飯?”
與辰拿筷子朝雪兒的頭打了一下說:“不會。”
與善急忙說:“哥,好好說話,幹什麽又動手,韓冰,疼嗎?”
每當類似這樣的場景發生時雪兒都不知道怎麽辦,連忙說:“不疼。”
與辰胡亂撥弄着雪兒的頭發說:“又不是紙糊的,打一下能怎麽樣?”
天磊笑着說:“別鬥嘴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