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進職員
? 第二天一早與辰醒過來,看看自己空空的懷抱,不覺用手向空中觸摸,他突然覺得少了些什麽,是什麽?又是那迷離中的柔軟,纖細。他的頭很痛,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看着鏡中臉色灰白的自己,與辰低頭不語。
雪兒正在盛粥,見與辰進來,說:“少爺吃飯。”
與善見與辰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更別提說話了,與辰坐下說:“我頭疼,給我按按。”
雪兒過來給與辰按頭,與辰閉着眼睛,說:“用點力。”
與善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與辰吓了一跳,睜開眼睛說:“幹什麽?吓我一跳。”
與善沒好氣地說:“按得輕是嗎,我來。”
與辰說:“不用,他按得正好。”
與善生氣地說:“頭疼,活該,叫你還喝酒。”
與辰笑着說:“好了,弟弟,知道你關心我,以後不會喝多了。”
與善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看着與辰頭疼他心疼,看着雪兒這樣對與辰他又生氣,索性拿了車鑰匙摔門走了。
與辰問雪兒:“你早上做什麽了?”
雪兒說:“粥和饅頭。”
與辰說:“還以為你做了什麽,他吃錯東西了呢。”
雪兒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中午與辰打電話叫與善吃飯,
“我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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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知道你生氣,以後不會喝多了。”
“誰管你喝多少。”
“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沒有。”
“要是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聽見沒?我保證以後不喝這麽多了,別生氣了。”
挂了電話,與善真是哭笑不得。
吃過飯,從餐廳出來,與辰裝着要摔倒,一下子撲在了前面雪兒身上,雪兒說:“少爺,怎麽了?頭疼嗎?”
與辰說:“沒事,腳下滑了一下。”
與辰搖搖頭想: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其實早上一見到雪兒與辰就一直琢磨雪兒的身體,看上去很健壯啊,可為什麽昨晚會有那樣的感覺,模糊中記得韓冰在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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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進職員在辦公室聽經理訓話,與辰只是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只是眼睛總是不經意地朝于曼雯瞟一眼,這可逃不過雪兒的眼睛。于曼雯則顯得落落大方。其實最後決定職員的時候與辰也參與了,今天和于曼雯見面是意料之中的事。
幾日無話,與辰像平時一樣,只是走過大辦公室時總是目光游離的在尋找什麽。
周五秘書進來說:“經理,下班後為歡迎新進職員有一個聚餐,您能去參加嗎?”
與辰想了一下說:“好,把時間告訴韓冰。”
餐廳裏,大家圍坐,與辰先站起來說了幾句客套話,其實員工都覺得有些不自在。首先與辰是領導,其次是老板的兒子,還有就是平時接觸的更是少之又少,去請他也只是形式上的,并沒有想過他真的會來,不過有一句話讓大家十分開心——今天我請客。
與辰雖然愛喝酒,但大多數時間都是自斟自飲,這樣的場合他還真喝不下去,只是象征性地倒了一杯。坐在一旁的雪兒忍不住看于曼雯,漂亮又有氣質,談吐大方,再看看自己真是沒法比,雪兒不覺低下頭。
與辰總是故意回避和于曼雯四目相對的瞬間,只是偷偷看了幾眼。與辰雖然知道他在場大家很拘謹,可他還是等到聚餐結束。
與辰上車後看見于曼雯從餐廳裏走出來,與辰主動問:“于小姐還沒走?”
于曼雯笑着走過來說:“哦,去洗手間了,沒想到大家都走了。”
與辰說:“于小姐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于曼雯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麽好意思,我打車回去就行。”
與辰假裝随意地說:“沒什麽,上車吧。”
于曼雯沒再推遲,上了車,雪兒打招呼說:“于小姐好。”
于曼雯說:“你好。”
一路與辰沒說話,于曼雯也沒多講。正好于曼雯家離與辰家不遠,下了車于曼雯送上招牌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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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與善又找借口沒回家,天磊也休息,三人坐在沙發上看籃球比賽,有說有笑。與辰從房間出來見雪兒坐在與善和天磊中間,有一股說不上來的不快,走過去從後面抓住雪兒的衣領,雪兒說:“幹什麽?”
與辰說:“頭疼,給我按按。”
與善說:“又喝酒了。”
與辰說:“不喝酒也疼。”
與辰把雪兒推坐在沙發的一頭,頭枕着雪兒的腿,雪兒有些難為情,說:“少爺,這樣不好按,你枕抱枕好一點。”
與善站起來說:“都說了不好按,起來。”說着伸手要去拉與辰。
與辰擡腿把他擋回去,說:“我将就一下,可以的,看你的比賽吧。”
天磊看着三個人,又是只笑不語。
沒按一會兒與辰咽了幾口唾沫站起來,雪兒說:“少爺去哪兒?”
與辰說:“去衛生間也管。”
雪兒說:“你是去抽煙,來,少爺,這有糖,含一塊,坐下看球。”說着剝開一塊糖送過去。
與辰說:“你煩不煩,每天拿糖糊弄我。”
天磊說:“以後少抽煙,對身體好。”
與辰把糖放到嘴裏,說:“是對他自己好。”
與善說:“是在幫你,一點都不領情。”
與辰有些委屈地說:“什麽呀,自從體檢完他就天天揣着糖,一會兒給我一塊,一會兒給我一塊,等着哪天我吃出糖尿病就好了。”
天磊笑着說:“糖尿病和吃糖沒關系,韓冰給我一塊。”
與辰說:“知道你是醫生。”
又看了一會兒球賽,與辰說:“看他們打沒意思,我們去打一場怎麽樣?”
天磊說:“我随便。”
與善看着雪兒說:“我不想打,怪熱的。”
與辰說:“又不是大姑娘,熱什麽,換衣服。”
與善說:“你不是頭疼嗎?”
與辰說:“好了,走。”
與善說:“不去了。”說着看着雪兒,雖然他知道雪兒會打籃球,可又擔心她打不過他們幾個。
天磊試探着問:“韓冰,想打嗎?”
沒等雪兒說話,與辰說:“他是我的,我說打就打。”
雪兒說:“可以,我也好久沒打球了,我去換衣服。”
籃球場上,與辰拉過雪兒說:“我倆一隊,誰輸了誰請客。”
雖然雪兒是女生,但球技不比他們三個差,她可是校籃球隊出身。
打了一會兒,與辰突然叫停,天磊問:“怎麽了?”
與辰氣喘籲籲地說:“換隊員,我和你一夥。”
與善說:“打的好好的,換什麽人哪?”
與辰說:“木頭打球跟我不合拍,換人,換人。”
與辰說換人就得換人,他是不會聽別人意見的。沒辦法,換了人,這回天磊和與善看明白了,打球時與辰只防守雪兒,氣的雪兒說:“你離我遠點。”
與辰說:“沒門,把球給我。”
雪兒說:“就不給,與善接球。”
其實是與辰剛剛實在看不過天磊和與善防守雪兒,離得那麽近,他可是我的。
與辰又防守雪兒了,這回好連人帶球都抱起來了,氣得雪兒大喊:“犯規,犯規。”
天磊暗中偷笑,與善則是暗中生氣。
幾人大汗淋漓,躺在草坪上。與辰側過頭看着躺在身邊的雪兒,與善側過頭看着他們倆個,天磊則看着他們三個,又看看自己,苦笑了一下。
與善電話響了,是與善媽媽的助理,說他媽媽不舒服,送回家了。
天磊說:“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血壓低可不是小事。”
與善說:“知道了。”
與善走了
天磊說:“我們輸了,請韓冰吃飯吧。”
雪兒說:“改天再吃吧,與善又不在。”
與辰說:“去游泳,出了一身汗。”
聽說去游泳雪兒連忙說:“我不會游泳,你們去吧。”
與辰說:“不會也得去,玩水會吧。”
雪兒有些着急,說:“不行,我暈水,暈水。”
天磊過來打圓場說:“韓冰暈水就算了,我們兩個去,讓韓冰回家給我們拿些換的衣服。”
雪兒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說:“這個好,我先送你們去游泳館,這樣節省時間,走吧。”
雪兒總算逃過一劫,可他隐約覺得天磊好像發現了什麽,他總是不經意地幫助自己。雪兒把衣服交到前臺就回車裏睡覺了。
見到睡相“優美”的雪兒,天磊笑着說:“看她睡的多香。”
與辰探頭進去看,只見雪兒一條腿搭在前座的靠背上,一條腿伸出車窗外,頭上的汗把頭發都弄濕了。(穿着臭皮囊可想而知)
與辰說:“我說什麽了,就是豬一頭,在哪兒都睡得着。”
天磊說:“睡眠有助美容。”
“他美什麽容?”與辰敲敲車窗說,“豬,起來了。”
雪兒下車打了個哈欠說:“回來了,上車。”
與辰按了按雪兒的頭,說:“真是豬,豬。”
雪兒說:“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