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宿醉
? 大排檔的人還真多,下了車雪兒說:“二位慢走。”
于曼雯說:“今天韓先生也辛苦了,與辰不介意韓先生一起去吧。”
與辰說:“随你。”
雪兒推辭說:“不,不,謝謝于小姐,我剛剛吃得太飽了,還沒消化完呢,我在車裏等你們。”
與辰想叫雪兒一起,說:“請你還推三阻四的,快走。”
雪兒不好再推辭,跟在後面。
東西上來了,雪兒說:“我好久沒吃燒烤了,真香。”
于曼雯說:“那你就多吃點,不夠我們再點。”
雪兒搓搓手掌,說:“謝謝于小姐,我可不客氣了。”說着拿起一串羊肉串,香香地吃起來。
與辰看着雪兒微笑在臉上浮現,說:“你不是說沒消化完嗎?好了,別吃了。”
雪兒說:“剛剛沒消化,現在我又餓了,謝謝于小姐。”
于曼雯說:“與辰你也吃啊!”
與辰拿了一串肉串,吃了一口,喝了點啤酒。
雪兒說:“只準喝一個,少爺。”
與辰說:“吃你的吧,看看你吃的滿嘴都是。”
雪兒拿起餐巾紙要擦嘴,與辰拉住雪兒說:“這個不衛生。”說着掏出手帕給雪兒擦,“這,這,這,都是,見了吃的就不要命了,真是餓死鬼托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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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說:“我自己來。”
與辰說:“別動,好了。”
看着兩個人,于曼雯微微笑了一下說:“與辰,你還說別人,你看你嘴上也有。”說着拿出紙巾伸手要去給與辰擦。
與辰身子向後躲了一下,說:“我自己來。”說着用手裏的手帕,擦了幾下,看着雪兒說:“還有嗎?”
雪兒說:“沒有,很幹淨。”
于曼雯有些尴尬地說:“與辰對韓先生真是好。”
與辰說:“有嗎?誰讓他打也不走,罵也不走地跟着我呢。”
雪兒吃了一口肉串說:“是少爺可憐我。”
與辰伸手按住雪兒的頭說:“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雪兒拉着與辰的胳膊說:“當然是誇你了。”
與辰不高興地說:“你有什麽可憐的?”
雪兒說:“少爺我錯了,松手。”
與辰又狠勁按着,說:“不松。”
雪兒說:“再不松手,我可不客氣了。”
與辰笑眯眯地說:“不客氣,你想怎樣?”
于曼雯連忙說:“好了,好了,別人都看着呢,松開吧。”
與辰在雪兒的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說:“暫且饒了你。”
雪兒笑嘻嘻地說:“謝謝少爺饒恕之恩。”
于曼雯別有用心地說:“你們兩個真有意思,像是熱戀中的戀人?”
雪兒有些緊張地說:“于小姐真會開玩笑。”
與辰沉着臉說:“我跟他,你這是嫉妒還是羨慕啊?”
于曼雯不慌不忙地說:“都不是,是在替二位開心,來與辰,我敬你一杯。”
看着于曼雯,曉楓又出現在眼前。
從飯店打工回來,有時兩人會在大排檔吃點東西,與辰總是舍不得吃很多,把最好的給曉楓吃,曉楓便會笑着說:“你真好。”
與辰說:“有多好?”
曉楓輕輕親與辰一下說:“這麽好。”
與辰笑得合不攏嘴,說:“以後我一定做最好吃的菜給你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曉楓搖搖頭說:“那不醜死了,我不要。”
與辰說:“那我們開一家餐廳,我在後面做菜,你在前面收錢,怎麽樣?”
曉楓說:“這想法我喜歡,你可要說到做到。”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度過了兩年的幸福時光。可看着眼前這個長相和曉楓極為相似的女人,與辰卻找不到以前的一絲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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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
雪兒從後備箱裏拿出一袋東西,與辰說:“這又是什麽?”
雪兒瞪了與辰一眼,說:“你要的文件,都給你。”說着把東西塞到與辰懷裏,其實這是雪兒準備晚上看的。
與辰覺得不好意思,但又不想表現出來,裝着強勢的樣子說:“這是你的活,拿着。”
雪兒有些委屈地說:“我知道我只是個随從,下次不用找這麽拙劣的理由支開我,只要您下個命令就行,我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說完轉身走了。
與辰硬着頭皮說:“知道就好,你就是個什麽都不是的随從,跟屁蟲,下次別讓我說話,自己有點自知之明。”
雪兒回過頭,說:“我怎麽沒有自知之明了,還沒等我說話你就想好了支開我的借口了,你放心,不管以後你和什麽女人約會我都會有自知之明的,絕不妨礙你們。”
與辰真恨自己當時支開雪兒,可他想的雪兒又怎麽會知道,他覺得自己太依賴雪兒,甚至喜歡上了他。于曼雯只是他的一塊擋箭牌,一是想從于曼雯身上找到曉楓的影子,二是想利用于曼雯證明自己喜歡的是女人,至少是和曉楓相像的女人,而不是一根木頭。
可今晚發生的一切他根本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吃飯時他一直惦記雪兒吃沒吃東西,買衣服時雪兒還會突然出現在眼前。雪兒不在身邊他總覺得少點什麽,可一想到喜歡上一個男人時,他又覺得自己很龌龊。
進了屋子,與善站起來問:“怎麽才回來?”
看見與善雪兒覺得剛剛對與辰的反應有些不對,而且在與善面前還是什麽都不表現出來比較好,說:“你哥和于小姐約會去了,又是吃飯,買衣服,還去了大排檔。”
見與辰在後面,與善說:“哥,恭喜你。”
與辰的氣還沒消,說:“恭喜什麽?”
與善說:“恭喜你約女生一起出去了。”
雪兒回頭說:“還是個漂亮的女生,這個我任務完成了,你自己拿着吧。”雪兒把裝文件的袋子遞給與辰,說:“好好看,少爺。”
與辰說:“放心,我會的。”
雪兒笑着對與善說:“看什麽呢?”
與善說:“看看電影。”
雪兒說:“我去換衣服,一會兒一起看。”
與善見雪兒對與辰約會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心裏踏實了許多,他覺得雪兒沒喜歡上與辰,這是個好事。
與辰從浴室出來,坐在椅子上,又拿出曉楓的照片,說:“雖然她和你長得像,可她不是你,我只是太想你了,請你不要責怪我。”
這樣坐了許久,與辰來到酒櫃,沒一會兒功夫,一瓶酒下了肚。與辰搖搖晃晃地走到儲藏室門前,推門進去。雪兒睡的正香,與辰一下子倒在床上,雪兒吓了一跳,坐起來大聲說:“誰?”
與辰喃喃地說:“我,木頭。”
雪兒說:“你怎麽又喝酒了?”
與辰沒說話,挪動了一下,把頭枕在雪兒的腿上,一手攬住雪兒的腰,說:“我困了,睡覺。”
看着與辰,雪兒不覺輕輕地拍着他的的肩膀,撫摸着與辰的頭說:“心裏一定很痛吧?要多麽相愛離開後才會這麽痛苦,睡吧,睡着了就不會太痛了。”
雪兒拿着一條被子在沙發上睡了,第二天一早,雪兒把米放進鍋裏就去叫與辰起床,這要是讓與善看見與辰在自己房間,說不定又會怎麽樣。
與辰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哪兒?我怎麽在這?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到的儲藏室。門開了,與辰又閉上眼睛,雪兒走到床邊,蹲下小聲說:“少爺,起床了,回你房間洗漱,吃飯了。”
與辰睜開眼睛,說:“我怎麽在這兒?”
雪兒拉起他,推到門口,說:“你昨晚喝多了。”
剛推到門口,正看見與善,與善吃驚地問:“哥,你怎麽在這兒?”
與辰一時不知怎麽回答,雪兒說:“少爺又頭疼了,找我按按。”
與辰看着與善說:“我又不是獅子老虎,還能吃了他不成。”
與善說:“頭疼,來,我給你按按。”拉着與辰按到沙發上,按了起來。
與辰大聲說:“輕點,這是腦袋,謀殺啊!”
與善生氣地說:“你不是總說韓冰按得沒勁,力氣小嗎?”
與辰指着與善說:“你這是在報複。”
與善按了一下說:“我報複你什麽?”
與辰說:“你報複——”
他也不知道與善在報複什麽,只是直覺告訴他是這樣,與辰朝着廚房大聲喊:“木頭,沒自尊,招人煩,出來。”
天磊從房間出來,說:“這一大清早就這麽熱鬧!”
與辰說:“哥,你昨晚在家嗎?”
天磊說:“半夜回來的,有個緊急手術。”
雪兒說:“少爺,好點了嗎?”
與辰朝雪兒眨眨眼睛說:“與善按得不好,你來。”拉着雪兒過來。
天磊說:“我先吃飯了。”
其實昨晚天磊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雪兒過去說:“與善,我來,你先吃飯。”
與辰見與善進了餐廳,大聲對雪兒說:“好好按。”
雪兒用力按了幾下說:“好了,吃飯去了。”
與辰把抱枕扔過去說:“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