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日
? 上班路上,與辰突然想起早上的事,說:
“你怎麽對與善撒謊?”
“撒什麽謊了?”
“你為什麽說我頭疼?”
“那我說什麽?說你昨晚又喝多了,今天頭疼,與善不是還得說上你老半天。”
“可也是,不過你不準對我撒謊。”
“那可不一定。”雪兒低着頭說。
“你要是說謊,我就——”
“你就怎麽樣?把我辭了?”
“把你辭了豈不太便宜你了,打你一頓才行。”
“要是能解氣打兩頓也好。”雪兒看着前邊的路說。
公司門口
于曼雯笑盈盈地迎上與辰說:“與辰,來這麽早。”
與辰有些不悅地說:“在公司別叫我名字。”
于曼雯有些尴尬,說:“好,經理,早上好。”
昨天一起吃飯,買衣服,吃大排檔的何與辰不見了,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與辰帶着雪兒徑直進了電梯,于曼雯看着電梯自言自語地說:“何與辰,咱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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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天與辰對于曼雯都視而不見,盡管于曼雯總是會主動地站在路邊等着,與辰都是直接命令雪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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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餐廳裏
與善說:“哥,想吃什麽?”
與辰說:“你記性還不錯,謝謝。”
與善說:“這怎麽能忘,哥,生日快樂。”
雪兒驚訝地說:“少爺今天過生日!生日快樂!”
與辰把手放到雪兒面前說:“禮物。”
雪兒說:“我不知道是少爺生日,一會兒買給你。”
與善說:“韓冰想吃什麽,盡管點。”
雪兒看着與善說:“謝謝與善。”
與善看着雪兒說:“禮物回家給你。”
與辰看着菜單說:“不會是什麽戒酒,戒煙的藥吧。”
與善笑着說:“你怎麽知道?”
與辰說:“好了,看在你從上高中開始就記得我生日的份上,你送什麽禮物我都原諒你。”
聽到這雪兒擡頭看了看與善,與善只是笑着看着雪兒。
下班後,何太太叫與辰一起吃飯,雪兒先把車開去商場,與辰說:“來這幹什麽?”
“都說兒的生日娘的苦日,你該給太太買禮物。”
“她什麽都不缺。”
“缺你給買的,快走。”
雪兒推坐何與辰進了商場,可與辰根本沒心思看禮物。
雪兒幫着挑了一條絲巾,包裝也是雪兒選的。以前爸爸過生日都會給奶奶買禮物,自己和哥哥過生日也會給媽媽買禮物,媽媽收到禮物時的笑容是雪兒和哥哥收到的最欣慰的禮物。
雪兒說:“少爺,我在車裏等你。”
何太太說:“韓冰,我們娘倆吃飯有什麽意思,進來一起吃。”
雪兒說:“不,今天是少爺生日,我在車裏等。”
自從上次以後,雪兒都會加上小心,免得與辰說自己沒有自知之明,與辰拉着雪兒進來,說:“你還記得上次的事。”
雪兒說:“沒有,只是覺得我在不太合适。”
與辰說:“那就進來,有什麽不合适的,以後都不會讓你在車裏等。”
一句話又把雪兒弄混亂了,這是什麽意思?
何太太說:“是,進來坐,與辰你是不是又欺負韓冰了。”
雪兒說:“沒有,是我做的不好。”
與辰把禮物放在何太太前面,何太太說:“這是誰送你的禮物。”
與辰小聲說:“給你的。”
何太太有些吃驚,說:“我的?”
雪兒看着着急,說:“太太,這是少爺感謝您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禮物。”
與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哦,給你就收下,問這麽多。”
何太太激動地打開盒子,把絲巾戴好,含着眼淚說:“謝謝你,兒子。”又對雪兒說:“謝謝你,韓冰。”
雪兒擺手說:“是少爺買的。”
何太太說:“那也謝謝你。”
何太太知道這一定是雪兒的主意,因為與辰已經好久沒給自己買禮物了。
回去的路上,與辰向雪兒要禮物,雪兒把車開到夜市,說:“少爺,要什麽?這裏的東西随便挑。”
與辰假裝不高興地說:“不去。”
雪兒說:“這的東西不夠好?”
與辰轉身要走,說:“什麽叫要什麽,好像我逼着你買似的,你要是沒心思買就算了。”
雪兒拉住與辰說:“對不起,少爺,走,我給您買禮物。”
兩人在夜市逛了好一會兒,雪兒一會兒試試這頂帽子,一會兒戴戴那副眼鏡,要不就是買點吃的。與辰只是跟着,看着雪兒他就高興,在一個攤位前雪兒停下來說:“少爺,這個好。”
與辰看看說:“不要,這是女生戴的東西。”
雪兒說:“我送禮物,我說了算,快點幫我挑字。”
原來這是寫着字的小瓷珠,找到自己名字中的字,再按順序一個個穿起來,就成了一個手鏈。
一會兒手鏈編好了,雪兒給與辰戴上,與辰說:“什麽呀,我不要。”
雪兒說:“好看,你看,何與辰,何與辰。”
與辰說:“那你也編一個。”
雪兒推着與辰向前走,說:“今天給你買,我不要。”
手鏈發出清脆的叮當聲,與辰說:“不戴了,像小狗的鈴铛,總是響。”
雪兒說:“戴着,好聽。”
與辰說:“好聽嗎?”
雪兒說:“好聽,好聽。”
與辰又動動手腕,看着雪兒笑眯眯的樣子,與辰有着說不出地幸福。
雪兒的床上放着一個精美的小盒子,裏面是一個漂亮的發夾,雪兒知道這是與善送的生日禮物。
雪兒走到陽臺,說:“與善,謝謝你的禮物,不過現在好像用不上。”
與善說:“我會等到你戴上它的時候。”
電話響了,是奶奶打來的,
“雪兒,生日快樂。”
“謝謝奶奶,周五我回去看你。”
“我身體好着呢,工作要緊,不用來回跑,對了,吃着長壽面了嗎?”
“吃到了,同事幫着準備的,大家對我很好的。”
“那就好,你忙吧。”
放下電話,雪兒忍不住哭了,與善又着急又心疼地說:“別哭,別哭雪兒。”
雪兒說:“我想我爸,想我媽了。”
與善把雪兒的頭輕輕放在自己的肩頭,說:“哭吧。”
雪兒現在只有在與善面前是個女人,也只有在與善面前才可以這樣放松自己。
正在客廳的與辰看見這一幕,心如亂麻一樣,雪兒和與善進來,與辰說:“水蛭,過來,給我倒杯水。”
與善說:“哥,這又叫誰呢?”
與辰指着雪兒說:“他!”
與善上前問道:“什麽水蛭?”
與辰指着電視說:“和它一樣,一賴上別人就趕不走,準得狠勁打幾下才行。”
原來電視裏動物世界正在播放有關水蛭的內容,與善說:“她怎麽賴着別人了?”
與辰說:“看看她剛剛粘着你的樣子,不是水蛭是什麽?”
雪兒把水放到桌子說:“我是水蛭,你就是癞蛤蟆。”
與辰一個箭步沖過去,說:“你說什麽?”
與辰伸手要抓雪兒,雪兒順勢按住與辰的胳膊,把他放倒在地上,轉身回了房間,這下與善解了氣,說:“這是你自找的,你沒發現雪兒今天心情不太好嗎?”說完也走了。
與辰坐在地上,大聲說:“水蛭,你給我出來。”說着站起來又去敲雪兒的門,雪兒早把門鎖上了,與辰在外面一邊敲門一邊說:“開門,開門,有能耐你總不出來,讓我抓着你就等着死吧。”雪兒在裏面一聲沒有,本來心情就不好,他再這麽一鬧,真是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