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寫生

? 與辰和雪兒聊着天,好像有好多話要說。

與善推門進來,見兩人這樣,不覺心中一涼,他知道自己可能永遠都是旁觀者。

雪兒說:“與善,吃飯了嗎?”

與善說:“還沒有。”

雪兒站起來說:“廚房有飯我給你準備。”

與辰拉着雪兒坐下,說:“接着按,他又不是沒長手。”與辰競故意說給與善聽:“你回來真好,有人可以給我按頭了。”

雪兒見到與善立刻明白過來了,自己不可以這樣,又站起來說:“好了,我去把菜熱一下。”

與辰跟着去了廚房,他不想讓雪兒離開的他的視線,走過去說:“對了,嚴曉寧要回來了。”

“嚴曉寧?”雪兒問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天磊哥的女朋友,回來有個演出。”

“是嗎?那天磊哥一定很高興了。”

“那還用說,上次天磊哥去看她是一年前了,等她回來叫你看看那才叫氣質美女。”

“你喜歡那樣的女生?”雪兒試探地問道。

“總比與善的假小子強吧!”與辰聳聳肩說。

“可也是,誰會喜歡不男不女的人。”雪兒低聲說。

與善進來問了些雪兒奶奶的情況,與辰在一旁喝咖啡陪着與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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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奶奶去了托老公寓,雪兒這心就一直不踏實,每個周末都要去看一次。與辰自然不會反對,而且都會乖乖地呆在家裏等雪兒回來。

奶奶的傷慢慢地好了,雪兒才算安心。

**

天氣馬上就要轉涼了,周末天氣好極了。與善要出去寫生,與辰和天磊也要去,其實他倆的想法不謀而合,是想讓雪兒放松一些,周末幾人準備妥當便去了郊外。

郊外空氣真是好,能看見藍天白雲。帳篷搭好後,與善坐在河邊開始畫畫了,天磊則拿着相機拍照。

與辰不見雪兒,四處找,見天磊問:“看見木頭了嗎?”

“這不到處都是。”天磊笑着說。

“我要找的是會說話的那根木頭。”

“沒有,沒和你在一起嗎?”

“一轉身就沒了,木頭,出來。”

“他又不會跑了,可能自己去玩了。”

“那我跟誰玩呀?我還得去找找,是不是在與善那兒?”

“不會,與善在河邊畫畫呢。”

“這破木頭去哪兒了?招人煩,小財迷,沒自尊,小水蛭,出來。”

天磊只是笑,拿起相機照相,正看見雪兒騎在他身後的一棵樹上面,雪兒連忙打了個手勢,叫天磊別說話。

與辰見找不到雪兒,就去與善那裏找。

天磊見與辰走遠了,有些吃驚地對雪兒說:“這麽高的樹你怎麽上去的?”

“爬上來的,小時候我家附近的樹我都爬過,這棵樹小菜一碟,天磊哥你上來嗎?”

“好啊,這就來。”天磊費了好大勁才爬上來,和雪兒并排坐着,說:“剛才與辰找你你怎麽不說話?”

“我想自己呆一會兒,在這兒他又不會跑出去喝酒。”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不想和少爺一起玩。”

“與辰現在對你不好嗎?”

“說不準,這得看他的心情,心情好時對我好的不得了,心情不好時我就是出氣筒一個。一天沒個準,說不上什麽時候就變。”

“你不覺得與辰變了很多嗎?”

“好像變了點,沒有很多,對你和與善挺好,對我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我都習慣了。”

“跟着與辰工作真是難為你了。”

“談不上難為,想想工資就不覺得難為了。”

“你上大學念的什麽專業?我看你一直幫與辰做公司的事。”天磊特別渴望對雪兒多一些了解。

“我是財經學院畢業的,所以幫少爺做公司的事情不覺得很困難。”

“那你在別的公司工作過嗎?”

“工作過,不過後來家裏發生了變故。”

“什麽變故?”天磊追問。

“我爸爸幾個月前去世了,自己家公司也倒閉了,妹妹又在國外念書。其他工作工資都太低了,不夠妹妹上學的費用,我正好認識于嫂,你認識吧?”

“認識,在小姨家裏做事的。”

“對,經于嫂介紹就跟着少爺工作了,所以說一想到工資就不覺得難為了,因為這可以讓我妹妹繼續念書。”雪兒微笑着說,臉上甚至略過一絲的驕傲。

“你真是了不起。”天磊看着雪兒有些心疼地說。

“有什麽了不起的,在哪兒工作都一樣,人活着怎麽可能永遠一帆風順呢?不過像這樣偶爾出來放松一下是最好不過了,天磊哥,你有沒有覺得在樹上看這裏的風景特別美。”

“我看看,”天磊向四周看看,接着說,“是和在下面看到的不一樣,真的很漂亮。”

“對呀,生活和這看風景是一樣的道理,站的角度不同,看問題的結果也就不一樣了,我現在就是站得高,望得遠啊。”說完雪兒競哈哈地笑了起來,接着說,“我是不是有點太高看自己了?”

“怎麽會?你在我的印象中是比你想象的還要高呢。”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這時雪兒的電話響了,是與辰,雪兒接電話說:“少爺,什麽事?”

與辰說:“跑哪去了,快回來,我在河邊等你,這有小魚呢,快來。”

雪兒說:“哦,這就去。”

天磊說:“快去吧,與辰一定着急了。”

雪兒跳下來說:“這就是我的工作,我現在要去看另一種風景了。我走了,天磊哥。”

看着雪兒離開,天磊越發覺得雪兒的不易。一面要承受家庭變故帶來的痛苦,一面要承擔妹妹的學費,還要面對陰晴不定的與辰,可天磊能做的只能是默默地守護她。

晚上洗漱後,與辰和雪兒進了帳篷,與善躺在最外邊。

雪兒要把睡袋放到另一邊,與辰說:“睡中間,靠邊有風。”

雪兒說:“我睡覺不老實,我睡邊上好了。”

與善說:“韓冰,睡這邊。”說着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

與辰說:“我睡這兒,木頭過來挨着我。”

與辰把睡袋放到與善邊上,又拉過雪兒的睡袋。

雪兒猶豫了一下過來坐下,這時天磊進來了,其實天磊是有意最後回來的,他不想發生尴尬地事情。最後回來的好處就是沒得選擇只能住在剩下的位置。

天磊挨着雪兒躺下,心裏不免有一絲的興奮,不是他思想猥瑣,只是一絲欣喜而已。

雪兒躺下沒多久就睡着了,與辰也昏昏欲睡了。天磊則沒有睡意,轉過身面對着雪兒,想起白天的談話,不禁擡起手輕輕地為雪兒整理額前的頭發,滿眼的憐惜,疼愛。

與辰還沒有睡着,看着這一幕不覺心中一驚,天磊這是怎麽啦?難道和自己一樣,喜歡上了這根木頭。

第二天早起雪兒和天磊做飯,與辰則躺在帳篷裏睡覺,可突然想到昨晚天磊的行為,一下子精神了,翻身起來去外面看雪兒。正看見雪兒和天磊有說有笑的在做飯聊天,與辰走過去說:“做個飯有這麽高興嗎,瞧你笑得牙都要掉了。”

雪兒像是沒聽見一樣,說:“少爺,起來了。”

與辰不高興地說:“你怎麽看見我就沒個笑模樣,你看和天磊哥笑得讓人渾身不舒服。”

天磊故意氣與辰說:“我覺得挺舒服的。”

與辰瞪了雪兒一眼說:“舒服什麽,一臉的假笑,煩死人啦。”

雪兒完全不予理睬,說:“天磊哥你看這面差不多了吧?”

天磊探過頭看看說:“差不多了,放點青菜就可以了。”

見雪兒沒理會自己,與辰有些不高興了,說:“豬,就知道吃。”說完轉身去洗臉了。

天磊說:“韓冰別介意,與辰就是嘴不太好。”

雪兒不以為然地說:“我都習慣了,當做沒聽見。”

與辰又一次感覺到了雪兒的不容易。

吃過飯,與辰則拉着大家去抓魚。河水有些涼了,雪兒不想下去,可被與辰硬拉下去。魚沒抓到幾條,幾人玩的倒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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