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嚴曉寧回來了
? 外面陰沉沉的,屋子裏顯得陰暗潮濕。
雪兒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床頭放着牛奶,面包,礦泉水。眼淚總是不斷地流下來,以前這時候媽媽,奶奶都會在身邊照顧她,可現在只有她孤單單一個人。
第二天下午小玲來了,見雪兒問:“怎麽樣?”
雪兒有氣無力地說:“還好?”
“好什麽,我看比以前還嚴重,起來吃點東西,光吃牛奶面包怎麽行?”
“前幾天和與善出去寫生時,下河裏抓魚,可能有些涼着了。”
“都快到秋天了,還下河抓魚,你怎麽能做這樣的傻事。”小玲打開飯盒的蓋子說,“紅棗粥,喝掉。”
雪兒坐下喝粥,小玲說:“看你這樣,我還是覺得一個月來一次好,你這半年來一回倒是省事,可這罪遭的也太大了。”
雪兒沒力氣回答,要放下粥,小玲說:“不許,都吃掉。”雪兒閉着眼睛把粥灌了下去。
小玲又從包裏拿出口服液說:“把這個喝了。”
“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知道就好,你跟四萬怎麽說的?”
“說女朋友在外地生病了。”
“好借口,對了,與善打電話問,我就實話實說了,他都是成年人了,什麽都懂就告訴他了,免得他總問個沒完。”
“好。”
“上學時你請假,他總是跟着我問你怎麽啦?生了什麽病?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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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陪了雪兒一個下午,晚上和男朋友回家了,留下雪兒一個人。
第二天小玲來時吓壞了,雪兒基本處于半昏迷的狀态,小玲說:“雪兒,醒醒,我們去醫院。”
“不用,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好了。”
小玲一直後悔昨天沒留下陪雪兒。下午雪兒好了許多,小玲說:“恭喜你,又熬過一次。”
下班時下起雨來,李組長正在打車,與辰停下車子叫李組長上車,
“李組長怎麽沒開車?”
“車子去檢修了,謝謝經理。”
“李組長我無意冒犯你,只是想知道。”與辰想了想說。
“您說。”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生的?”
“高中時,有女生喜歡我,可我根本沒有感覺,反而喜歡我們班的一個男生。我意識到這是不正常的,也試着去交往過女生,可我只能和她們聊天吃飯,別的什麽也不能做,我覺得——惡心。”說着低下頭。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我們以前在一家公司,為了不讓同事發現,我們就換了別家公司。”
“你們的父母知道嗎?他們态度怎麽樣?”
“我父母知道,早就和我斷絕了關系,說我給他們丢臉,給祖宗丢臉了,現在只有我姐姐還和我聯系。”李組長苦笑了一下說。
“他的父母呢?”
“他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對此表示理解,但絕不支持。一度想叫他結婚,過上正常的生活,可這正常的生活對我們來說是不正常的,也許會被活活折磨死。”李組長接着說:“這是一條充滿荊棘的路,能走過去活下來的不是很多。”
與辰看見李組長的臉上有幾個紅紅的疙瘩,問:“李組長臉上怎麽啦?”
李組長說:“中午吃飯時同事點了海鮮湯,我沒注意吃了點,我對海鮮過敏,不過其他組員倒是吃的很開心。”
與辰問:“你們組的嗎?”
李組長說:“是,尤其是于曼雯吃了好多,還說螃蟹還是上海的大閘蟹好吃。”
聽到這與辰覺得不對,記得上次于曼雯說過對海鮮過敏的,真不知道這于曼雯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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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雪兒看過奶奶回去上班了。與辰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對雪兒愛理不理的,其實這幾天與辰比雪兒在醫院照顧奶奶時還難受。為了證明雪兒什麽都不是,他一個電話都沒打過,雪兒光顧着難受了,更是沒給他打過電話,這讓與辰更是惱火。
中間和于曼雯吃過兩次飯,可拒絕了于曼雯請他看電影的好意。于曼雯說來也怪,她不像其他女生那樣在公司裏宣揚自己和與辰的關系,當同事問起時她總是巧妙地避開話題,這讓與辰有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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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曉寧回來了,天磊約了與辰一起吃飯。
與辰買了花去赴約,雪兒知道與辰這兩天又抽風了,直接在車裏沒下來。與辰去早了,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嚴曉寧來電話說到樓下了,與辰下樓接她。
雪兒回頭看見買的花還在後座上,打電話沒人接就捧着花給與辰送去,兩人在電梯裏剛好錯過。雪兒把花交給服務員,便到電梯前等着。
見到嚴曉寧與辰很高興,兩人進了電梯,與辰突然說:“曉寧姐我能抱你一下嗎?”
嚴曉寧笑笑說:“好啊,弟弟。”
與辰上前抱着嚴曉寧,可他感覺不到心跳加速,問:“姐,你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嗎?”
嚴曉寧拍了與辰後背一下說:“沒有,你對我會心跳加速嗎?”
與辰說:“別動,再抱一會兒,也許會。”
嚴曉寧說:“你這是怎麽啦?好了,電梯到了。”
門開了,與辰還抱着嚴曉寧,門口站着雪兒,嚴曉寧說:“走吧。”
與辰轉身看見雪兒,羞得滿臉通紅,還硬裝着強硬的态度說:“你來幹什麽?”
雪兒被這場面驚呆了,回過神說:“哦,花,給嚴小姐的花落在車裏了,我交給服務員了。”
嚴曉寧真是個美人,身材好得不用說,臉蛋長得也漂亮,尤其是一頭烏黑的長發,更把她襯托的嬌媚動人。
嚴曉寧對與辰說:“這位是——”
“木頭,不用理他。”
“那謝謝穆先生了。”
雪兒氣得好懸沒笑出來,說:“不客氣,我下去了,少爺。”
雪兒進了電梯,心情複雜自不用說,單說與辰,頭靠在牆上沮喪地說:“他怎麽來了?”說着用頭撞着牆。
嚴曉寧說:“與辰頭疼嗎?”
與辰自言自語地說:“不,是心疼。”
嚴曉寧疑惑地說:“你到底怎麽啦?”
與辰朝前走說:“沒事。”可懊悔得直跺腳。
雪兒出來時正碰見天磊,
“韓冰,怎麽出來了?”
“少爺和嚴小姐在樓上,我去車裏等。”
“幹什麽回車裏,走,上去一起吃飯。”
“不了,少爺這幾天好像不喜歡我跟着,你上去吧,嚴小姐都到了。”
“今天我請客,不用看他臉色,走。”
雪兒說什麽也不去,可還是被天磊拉了上去,來到門口,雪兒說:“天磊哥,算了,少爺會不高興的。”
“沒事,有我呢。”
說着拉起雪兒的手,這是他第一次拉雪兒的手,雖不像嚴曉寧的手那樣纖細,但小巧,細膩,天磊覺得自己的手被融化了。
門開了,天磊拉着雪兒進來,與辰看到這一幕心裏自然不好受,說:“你真是水蛭,賴上別人就甩不掉,誰叫你來的。”
“是我硬拉她上來的。”天磊說。
“天磊,我在這呢?”嚴曉寧激動熱切地說。
天磊有些不舍地松開雪兒的手,說:“曉寧。”
嚴曉寧過來緊緊擁抱着天磊,可天磊顯得有些冷淡。
“好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親熱,坐下吧。”與辰說。
“天磊和穆先生也很熟嗎?”嚴曉寧說。
“穆先生?她啊,她叫韓冰是與辰的随從,不姓穆,是不是與辰說了什麽。”天磊看着雪兒說。
“是嗎,我聽見與辰叫他木什麽。”
“他們在開玩笑。”天磊瞪了與辰一眼說。
雪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看嚴曉寧說:“嚴小姐真漂亮。”
嚴曉寧笑着說:“謝謝。”
嚴曉寧拉着天磊坐在旁邊,雪兒坐在離與辰很遠的地方。
嚴曉寧拉起天磊的手說:“想我了嗎?”
天磊抽回手說:“點東西吃吧。”
嚴曉寧有些失望,說:“好。”
幾人無非聊聊各自的工作,雪兒插不上嘴,低頭吃飯,可也不敢放開了吃,因為與辰總瞪她,看得出因為自己的到來讓與辰很不高興。
天磊說:“韓冰,嘗嘗這個,味道不錯。”說着把桌子轉了一下。
雪兒剛要夾,與辰把桌子又轉了一下,說:“曉寧姐你吃這個。”
天磊又把一盤菜放到雪兒前面,說:“這個也不錯。”
還沒等雪兒夾,又被與辰轉走了,天磊有些生氣,說:“與辰,讓韓冰吃點。”
與辰也很生氣,說:“他都吃了多少了,還吃,真把自己當豬了。”
天磊不高興地說:“我請客,不用你操心。”
雪兒笑着說:“天磊哥,我吃的差不多了。”
天磊溫柔地說:“再吃點,看你沒吃多少。”
雪兒真沒吃飽,因為與辰這幾天總想證明雪兒什麽都不是,便想辦法來整治雪兒。今天中午與辰一直叫她在辦公室整理文件,午飯都沒吃上。
雪兒說:“那我再吃一張餅好了。”
與辰把盤子使勁摔到雪兒前面,大聲說:“吃,吃,你真是豬,不就中午少吃一頓飯嗎,都給你,吃。”
雪兒哪還吃得下,眼淚在眼圈直打轉,說:“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天磊對與辰說:“你這是幹什麽?”
雪兒不想破壞天磊和嚴曉寧來之不易的相聚,含着眼淚笑着對追出來的天磊說:“我沒事,少爺這樣我都習慣了,說不上又哪根筋不對,回去陪嚴小姐吧。”
天磊說:“與辰不懂事,你別往心裏去。”
雪兒笑笑說:“知道,回去吧,我在車裏等。”
看着含淚離開的雪兒,天磊滿是擔心地回去了。
雪兒實在控制不住了,在車裏哭了起來,她覺得心裏委屈得要死,其實是她沒意識到那不是委屈,是心痛。
天磊回到房間,生氣地說:“與辰,你怎麽能這樣?”
與辰不服氣地說:“我怎麽了?這是他該來的地方嗎?一點兒不知道深淺?”
天磊說:“是我硬拉着韓冰來的。”
與辰一聽這話更是生氣,說:“你這是幹什麽?他是我随從。”
天磊說:“在家你怎麽着都行,當着外人的面,你怎麽能那麽做?”
與辰不以為然地說:“我做什麽了?”
天磊真的生氣了,說:“做什麽了,你都把盤子摔在桌上了,還想怎樣?還有為什麽韓冰中午沒吃飯。”
與辰見天磊這樣關心雪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說:“誰叫他工作沒做好了,就該餓着。”
天磊說:“什麽工作?他就是你的随從,可連公司的事也要做,你還不滿意,還故意找茬。”
與辰說:“我找什麽茬了,他不願意幹就滾蛋。”
見兩人吵得激烈,嚴曉寧說:“好了,好了,為一個随從,你們兩個這樣值得嗎?與辰不喜歡就換一個,天磊你也消消氣。”
與辰不說話了,氣得坐在那兒。
天磊半扭着身子坐着,嚴曉寧覺得兩人對一個随從的态度有些過了,甚至讓她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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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讀者們,萬分抱歉加心痛,昨天在回複時不小心按了删除鍵,真是無法挽回的錯誤啊——
感謝大家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我已寫好了另一部小說,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