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愛情不能是永遠的等待

? 一頓飯不歡而散,回去的路上,看着沉默的雪兒,與辰大聲說:“你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

“停車,停車。”

車子停在路旁,雪兒被與辰從車裏拽出來,

“松手!”雪兒說。

“誰叫你進去的,那是你一個随從該進去的地方嗎?”

“是天磊哥——”

“天磊哥,天磊哥,叫的這麽親,你知道你這樣有多招人煩嗎?”

“我招人煩,你呢?背地裏抱着表哥的女朋友,你不招人煩。”雪兒不知哪來的話竟脫口而出。

“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擁抱怎麽了?你好,還拉着天磊哥的手。”與辰不服氣又像是在解釋。

“是天磊哥非拉着我進去的。”

“水蛭,豬,招人煩,沒自尊,財迷,死木頭。”與辰大聲說。

與辰覺得叫一遍外號就能讓他對雪兒死心。

“好,你這幾天就看我不順眼,不想用我也不用這樣,我走行了吧。”雪兒含着眼淚說。

“走,快走,現在就走,滾得越遠越好。”與辰指着雪兒說。

雪兒轉身向前走,太生氣了,根本沒看見前面的路燈,頭一下子撞在杆子上。雪兒走得太猛太快,就覺得頭“嗡”的一下,眼前一黑靠着路燈的杆子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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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辰連忙跑過去,扶着雪兒着急地問:“怎麽啦?我看看。”

雪兒捂着頭痛苦地說:“不用你管。”

與辰着急地說:“松手,我看看。”

雪兒生氣地說:“不用你看。”說着站起來,可頭疼得又靠在杆子上。

與辰用力拿下雪兒的手,溫柔地說:“我看看,別動。”

雪兒額頭上一塊紅紅的,與辰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雪兒說:“疼!別碰。”

與辰心疼得不行,說:“不碰,不碰,去醫院看看。”

雪兒倔強地說:“沒那麽嚴重。”說着轉身要走。

與辰拉住她說:“去哪兒?”

雪兒大聲說:“你不是叫我走嗎?”

與辰小聲說:“叫你走就走,上車。”

雪兒甩開與辰說:“我要回家。”

與辰又拉住雪兒說:“回什麽家?”

雪兒向前走,與辰跑到前面,伸開雙臂,說:“走也得等傷好了再走。”

雪兒走到另一邊說:“這點傷死不了的。”

與辰挪到雪兒這邊說:“那也不許走。”

與辰左擋右擋不叫雪兒過去,雪兒說:“走開!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與辰耍賴似的說:“不走!上車!回去!”

兩人你躲我攔,與辰趁機把雪兒緊緊摟在懷裏,他又聽到自己的心跳了,說:“這回看你往哪走?”

雪兒掙紮着要出來,說:“松開!”

與辰緊緊摟住說:“你不走我就松開。”

雪兒小聲說:“你到底想怎樣?”

與辰也不知道想怎樣,他現在只想這樣抱着雪兒,想親吻雪兒,可後一個念頭不能實現,他就耍賴似的抱着雪兒,久久不願松開。

此時雪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她真想就這樣離開與辰,可想到離開有有些不舍。

雪兒頭上起了一大包,與辰心疼地說:“以後走路要把眼睛帶上,聽見沒?”

雪兒打了與辰一下說:“誰叫你氣我。”

與辰扶着雪兒說:“好了,上車,以後不氣你了,我來開車。”

**

這邊天磊送嚴曉寧回去,嚴曉寧含情脈脈地說:“天磊,今天可以陪我嗎?”

天磊冷冷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嚴曉寧有些激動,說:“你說分手就分手,我可沒同意。”

天磊依舊冷冷地說:“別耍小孩子脾氣,我們不可能了。”

嚴曉寧大聲說:“為什麽不可能,我一直愛着你。”

天磊冷靜地說:“你能放下你的芭蕾舞嗎?你能離開舞臺嗎?”

嚴曉寧不說話了,坐在那兒哭了起來,天磊說:“我不強迫你,可我已經累了,我不愛你了。”

嚴曉寧用質疑的語氣問道:“你喜歡上了別人,你有別的女人了?”

天磊遲疑了一下說:“沒有,可我心裏沒有你了。”

嚴曉寧抓起天磊的手說:“等我好嗎,三年,我再跳三年,我一定回來。”

天磊說:“我已經等了你五年了,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你也放過自己好嗎,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嚴曉寧真的愛天磊,可她又真的愛自己的事業。嚴曉寧不說話只是坐在那哭,天磊真的愛過嚴曉寧,可他現在不愛了,狠了狠心說:“我的房子在裝修,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有時間我給你送去。”

嚴曉寧擦擦眼淚說:“那都是我們的回憶。”

天磊說:“回憶不能當愛人。”

嚴曉寧哭着說:“好,好,你都扔了吧,對你來說回憶沒有任何意義,你真的好狠。”

天磊看着嚴曉寧說:“我狠?那你呢?”

嚴曉寧哭着說:“可我愛你。”

天磊搖搖頭說:“好了,我不想争辯什麽了,回去小心。”

天磊下了逐客令,嚴曉寧沒有理由留在車上,哭着下了車。

回到家與辰看着雪兒頭上的包越來越大,心疼不用說,趕緊拿來冰袋冷敷。一會兒給倒杯水,一會兒給拿個水果,又去廚房給煮面。看着與辰的背影雪兒真是不知該怎麽辦,與辰對自己到底意味着什麽,自己對與辰又算是什麽人?

吃過面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與善回來了,與辰說:“部門聚餐怎麽樣?”

與善說:“挺好的。”

雪兒沒回頭,怕與善看見頭上的包,與善也沒多說話,回了房間。

天磊也開門進來,與辰有些吃驚地說:“哥,你怎麽回來了?曉寧姐呢?”

天磊說:“她忙,送她回去了。”

看見雪兒頭上的傷,天磊有些緊張,說:“韓冰,頭怎麽了,與辰是不是你——”

雪兒連忙說:“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與辰過來看看雪兒的頭,滿眼心疼地說:“好多了,包小了不少,你快去休息,睡覺時千萬別碰着,還有夜裏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雪兒說:“知道了,你都說了五遍了。”

完全看不出兩人剛剛是吵過架的。

天磊回房間,與辰跟了進去,

“你和曉寧姐到底怎麽啦,剛才吃飯時就發現不太對勁。”

“沒怎麽。”

“沒怎麽?小別勝新婚啊!你們這都一年沒見了。”

天磊換好衣服坐下說:“我們分手了。”

與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分手!不可能,你們都在一起十幾年了。”

“你有試過永遠追在後面,害怕她随時會走掉的感覺嗎?”天磊有些傷感地說。

“你們只是一時不高興,生氣才這麽說的。”

“一年前就這樣了。”

“你太草率了,你會後悔的。”

“我的幸福是看得見,摸不着的。”天磊有些憂傷地說。

“有什麽摸不着的,你去她那裏工作就行了。”

“為什麽總是我在遷就他,為什麽總是我在迎合她,當年為了她的事業,我放棄了去留學工作的機會,在國內陪着她。可她呢,居然瞞着我去了國外,一句話都沒有。我累了,一年只見一兩次的戀人,我受夠了。”

見天磊有些激動,與辰說:“你再考慮考慮,看得出嚴曉寧還愛你。”

“可我已經不愛她了。”

“哥,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怎麽能說分手就分手啊?”

“感情?可愛情不能是永遠的等待啊!”

與辰實在不明白他們怎麽會分手,在與辰的思想裏他們是“永遠在一起”的代名詞。

嚴曉寧只在北京呆了四天,看過演出後,雪兒更是覺得自己不是女人,完美的女人應該是嚴曉寧那樣有氣質,高貴的女人。可她不懂這麽完美的女人怎麽留不住天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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